籃球比賽打完了,累得不行滿身汗的幾個人也沒精力繼續在外面玩下去。
而且現在是晚上,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已經開始放起了音樂。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回家路上,經過了跳著舞的爺爺奶奶們,秦蜀忍不住跟著唱了一句。
“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作為他的好朋友,劉尋樊也不客氣的接了一句。
兩人嘻嘻哈哈的邊唱邊走路。
這可能就是年少的友誼吧,犯傻的時候有人跟著一起傻。
還有一個人看著他們傻。
三人往三單元走去,音樂聲被不斷拉遠,最後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
爬樓梯的時候,劉尋樊啊喲啊喲的叫喚,“累,累,累。”
幸好他家在二樓,爬了兩段樓梯就到了,“拜拜。”
秦蜀和何君玉沒力氣的擺擺手,就繼續往樓上走。
“這時候我就越恨我家的樓層了。”家在五樓的秦蜀嘆口氣,發出了羨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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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玉笑笑,現在已經走到了三樓,“拜拜咯。”
“啊,再見。”
秦蜀繼續往樓上去,何君玉目送了一會,正打算回自己家,隔壁阮家的門卻突然開啟了。
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
“……阮叔叔!”抬頭看清是誰之後,何君玉語氣有些興奮。
被他稱做阮叔叔的自然就是阮元的父親,阮風。
阮風很高,何君玉需要仰起頭才能看見他的臉,這比他爸爸萬里同志高多了。
阮爸爸戴著金絲眼鏡,有一對看起來很銳利的眉毛,再配上他線條硬朗的臉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冷硬。
這樣的阮風是何君玉最想成為的大人,看起來超級酷!
可惜他遺傳了萬里同志的捲毛,還遺傳了夏女士的清秀五官。
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阮爸爸的畫風了。
“玉米哥哥~~”從阮風的大腿後面擠出來的阮元,此時看起來特別開心,平時喊何君玉的時候聲音就夠上揚了,現在更是上揚中的上揚。
“進來玩玩?”男人低頭衝捲毛小不點說道。
“爸爸給我們帶了好多好吃的!”超開心的阮元接了一句。
何君玉當然樂意至極呀,但是就當他想直接答應的時候,突然嗅到了自己身上的汗味。
“阮叔叔,我先回去洗個澡再來。”
在自己的偶像面前,何君玉的潔癖發作了。
阮風點點頭,目送男孩回家之後,和自己女兒重新回了客廳,門就不用關了,虛掩著。
沒過多久,洗過澡,自覺香噴噴的何君玉來登門了。
阮元從爸爸身邊湊到玉米哥哥旁邊坐下,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檸檬味道,差點就想蹭蹭了。
只是爸爸在這裡,她矜持的剋制住了自己。
“玉米哥哥,你吃這個!”阮元把桌上的牛肉乾袋子拖了過來,“這個好好吃!”
“是爸爸從工作的地方帶回來的。”
何君玉一聽是阮叔叔帶回來的,立馬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捏了一條出來,放進了嘴裡。
這牛肉乾並不硬,挺適合小孩子的牙口,味道也很好,有著牛肉的香,只不過並沒有太多的鹽分。
蘇幸之自然也是在家的,她給兩個孩子端了牛奶過來,然後自己坐到了唯一還沒坐人的沙發上。
阮風見狀,瞥了一眼她,沒說什麼。
只是下一秒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坐回來的時候,坐到了蘇幸之的身邊。
捱得還十分近。
“阮叔叔這次去的哪裡?”
何君玉對於口腹之慾雖然也很有興趣,但是對阮風的經歷更有興趣,見他坐回來了,出聲問。
在他的認知裡,阮叔叔是個很能幹的人,經常被公司外派去各種地方出差談生意,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阮風知道捲毛小不點是想聽故事了,他回憶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找了一些能說的。
“這次去了齊城,你知道齊城嗎?”
男人說話時的嗓音倒不像他冷硬的外表,反而很清越。
何君玉亮著眼睛,點點頭,“知道,齊城在桉省。”
桉省在北方,離雲城很遠,何君玉只在地圖上看見過這個省份。
坐在他旁邊的阮元看著玉米哥哥的眼神,越看越覺得好眼熟。
到底像什麼呢……
她陷入了沉思。
阮風點點頭,先從齊城的地理環境和人文環境講起,至於自己的經歷當然是擷取一部分可以講的講出來。
“齊城和這邊的天氣不太一樣,白天和晚上的溫度差距很大,不過白天再怎麼熱也熱不過這裡。”
何君玉眼睛都不眨的聽著阮叔叔的講述,時不時還點點頭,簡直可以算是最稱職的聽眾了。
在他旁邊坐著的阮元想啊想啊,終於腦海裡靈光一閃。
想到了!
現在的玉米哥哥簡直和平時的她一樣嘛。
何君玉沒觀察到自己平時在阮元面前沉穩的形象已經被自己毀得差不多了,他聽到阮叔叔說,“去和對方公司談判的時候,是在一個有小湖的地方。”
“結果對方公司的員工太熱情了,給我們表演了一個當場跳水。”
捲毛男孩震驚了,重複了一下,問:“跳水?”
阮風臉色如常,平淡的點點頭,“是的,直接跳進了湖裡,他說十分涼快。”
這個大人十分奇怪啊,何君玉默默的想。
蘇幸之在旁邊聽著,對於自己丈夫的睜眼說瞎話,非常無奈的扶了下額頭。
什麼跳下水,不用想都知道這個跳肯定不是自願的。
阮風給捲毛小孩講了好幾個小故事,在對方真摯的眼神裡感覺意猶未盡。
只是他的妻子打斷了他們,“玉米和元元到睡覺的時間了。”
何君玉眼裡閃過幾分不捨,但還是十分聽話的跟阮家三人道別。
阮元送玉米哥哥去門口,順便可以蹭蹭了!
她忍好久了。
兩孩子離開了客廳,剩下了兩個大人。
蘇幸之正想離開沙發,就被阮風圈住了柔軟纖細的腰肢,她嗔了他一眼,也沒掙脫。
玄關並不能直接看見這裡,又有沙發的阻攔,蘇幸之倒也不擔心小孩看見。
阮風低聲笑了一下,在她面前,連銳利的眉毛好像都能柔和下來,“不想我?”
女人扯扯他的臉,有些粗糙,“不想。”
對於蘇幸之的嘴硬,阮風又笑了,然後付出實際行動試了一下。
嗯,挺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