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班的班幹部選拔落了尾聲,阮元以壓倒性的票數拿到了班長的職位。
阮班長上任了幾周,發現了好幾個難題,放學路上還在煩惱。
何君玉走在她的旁邊聽她唸叨,不時附和幾句。
現在進入了十月,天氣漸涼,他們都穿上了黑白紅三色拼接的秋季校服。
本省硬筆書法比賽的作品他已經郵寄過去了,參加的是少兒組的比賽,黃老師告訴他需要過段時間才能知道結果。
他之前指望拿獎金給阮元買生日禮物,現在卻是來不及了。
不過幸好他也沒有全部把希望抱在這個比賽上,畢竟比賽有不確定性,他雖有些自信,但也沒想過自己百分百會獲獎。
他準備了一個生日禮物,花了挺多時間,就等著今天晚上送給元元了。
“玉米哥哥~”阮元喊他。
“嗯?怎麼了?”
阮元想噘嘴,“你剛剛不說話。”
出神被發現了。
何君玉乾笑著揪自己的頭髮,“我在想事情。”
“元元猜猜我在想什麼?”放下揪頭髮的手,他衝她挑眉。
現在就他們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其他三人今天都要上培訓班。
“想今天那道數學題?”阮元調侃他。
“壞心眼,不是。”何君玉輕輕彈了她額頭一下。
那道數學題指的是今天數學課上老師給他們拓展的一道奧賽題,他們這個年齡段老師其實也沒指望他們能做出來。
只是看有沒有同學能想得出這道題的思路,與常規題不一樣的思路。
何君玉不太喜歡數學,見老師在講題外的東西,就自己在本子上背臨字帖上的字,寫的十分入神。
結果老師看這個學生一直在奮筆疾書,心裡驚喜之下就把他點起來回答問題,何君玉當然是回答不出來的。
這種站起來滿腦子空白的體驗對他來說也是獨一遭。
後來還是阮元舉手,解救了他。
“元元是壞心眼的話,玉米哥哥就是大壞心眼。”額頭不痛,阮元故意揉了揉,試圖顯紅一些,然後賣慘求蹭。
這種小伎倆,何君玉已經從最開始的輕易上當到現在裝看不見了。
太陽藏在陰雲之下,有涼風吹過他們的身子,吹起他們的髮絲,他們迎著風繼續走。
阮元又猜了好幾個原因,從吃什麼晚飯猜到寫作業,都沒有猜對。
她放棄了。
“心思也太難猜啦!”
“是嗎,元元信不信我能猜到你在想什麼?”何君玉偏頭,發起了挑戰。
阮元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但看見何君玉這麼自信的樣子,又有些遲疑。
信還是不信呢?
雖然說玉米哥哥在她心裡知道好多好多東西,但是她的心思他怎麼知道呢。
難道說玉米哥哥會魔法?
讀心術!
“好吧,我信。”阮元臉上表情變了好幾下,開口說。
何君玉笑了幾聲,“錯了,我猜不到。”
“……”被騙了。
阮元有些氣,不理他了,一直到了秀花小區三單元都沒說話。
對她這個小話癆來說,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奇蹟。
到了兩家中間的空擋,阮元看看玉米哥哥,見他還沒有想開口說話,嘟嘟嘴,拿鑰匙開了自己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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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哦。”
還不來哄我嗎?
潛臺詞太明顯了。
“好,我等會再來找你。”何君玉好像沒發現這句潛臺詞一樣,平常的回了她。
今天是阮元的生日,晚上他們都會在阮家吃飯。
阮元想,玉米哥哥果然沒說謊,他根本猜不到她的心思。
這種事情也確實是不可能發生的嘛。
獲得了這樣的認知,阮元進了家門,和爸爸媽媽打了招呼。
又在外面漂了好久的阮風在昨天回了家,寶貝女兒過生日當然是必須陪著過的。
今天才星期三,就算是小壽星現在也依舊要回自己房間寫作業。
阮元拿出佈置的數學習題冊出來,這些題目對她來說太容易了,幾乎是看一眼題就開始動筆寫結果。
不到十分鐘寫完了數學作業,阮元又拿出了語文課本,這就有些苦惱了。
除了默寫生字,今天還需要背課文。
她最不喜歡的作業就是背課文了,很煩惱。
為什麼生日這天還要背課文呢。
可是又不能不背,一會玉米哥哥還會來抽查的。
阮元打起精神,目光鎖定在課本上,開始邊讀邊記。
她的記憶力不差,但就是很不喜歡背誦這門活,心底裡帶著抗拒。
明明今天生日的說。
阮元讀著課文,抗拒的心理就帶著她走神去想其他事啦。
今天還是很開心的,班上的同學還有小區裡的好朋友們都跟她說了生日快樂。
沈安姐姐還送了她一個鯨魚娃娃,超級軟,她已經打算今天晚上帶著它睡覺了。
一想到生日禮物這件事,阮元咬著下唇,想到玉米哥哥準備的禮物。
藏得太好啦,她現在都沒發現。
按照以往的慣例,玉米哥哥會在要睡覺之前給她。
今年藏的這麼好是不是因為去年被她提前發現了呢。
阮元思索著,早知道當時候就假裝沒發現好了。
心裡癢癢的,超級想提前知道禮物是什麼。
去年送她的是一本畫著一些寓言故事的畫冊,今年會是什麼呢?
總感覺又是書。
阮元漫天瞎想著,覺得玉米哥哥送她每天多蹭十下這個禮物更好。
簡直是太好的禮物了。
今天一定要多蹭幾下!
玉米哥哥肯定不會拒絕,阮元自信的想,隨後又覺得可能會拒絕了。
畢竟玉米哥哥最近已經變成了冷酷無情的機器人,完全不吃她撒嬌的招數。
“真難搞。”不自覺說出了聲。
“今天這篇也沒有很難搞吧?”
何君玉一進阮元的房間,就聽見了這句話,問了一句。
又見她坐在椅子上,伸直手臂把書舉老高,知道她剛剛是在分神了。
阮元把書拿下,放到書桌上,“不難搞,不難搞。”
“那是什麼難搞?”何君玉問。
“準準難搞。”
準準?
何君玉想起,準準和不不暫時走散了,然後被困在瀑布裡了。
那確實挺難搞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難搞。”
阮元想笑,也已經笑出了聲。
難搞的準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