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傾袖無言對視,眼神中已經明了,傾袖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有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要不要去問問甄全。”我開口問道。
傾袖搖了搖頭,“不急。”
我瞧著傾袖,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傾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開口問道。
“你,在盤算什麼?”我開口直接問道,傾袖的回答也不出意料,“你想多了。”
這件事暫且不理,第二天便又生了新的事,我與傾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夜,第二天正午的時候,便聽見外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傾袖支著頭嘆了口氣,“他二人怎麼吵起來了!”
我聽聲音正喊著的是花宿柳,只聽他喊道,“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講道理!”
我本以為他又是與鳳凰吵了起來,可是這次回答他的卻是一個男聲,“我為什麼要與你講道理!”
說的這般理直氣壯,我不禁嘴角彎了彎,“爭風吃醋到要主動挑釁的地步,這常樓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什麼叫與我就不需要講道理?”花宿柳的聲音越加的火氣。
我向傾袖瞧了一眼,只見她一臉的無奈,”你不解決一下。“
“因為你很討人厭。”常樓的話回的也是直。
傾袖的眉挑了挑,只好開口喊道,“你二人進來。”
我轉了方向,向門外看去,靜等著一出好戲。
很快,便見到一臉怒氣的花宿柳與一臉淡漠的常樓走了進來,看樣子倒不像是二人在吵架,而是花宿柳自己一人在生氣。
“你二人怎麼回事?”傾袖開口問道。
常樓微微的抬著頭不做聲,花宿柳自是不會沉默的,激動的指著常樓說道,“我本來在外面坐的好好的,他直接將我撞倒了也不道歉,反倒說是我擋了他的路。”
我瞧著這兩張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心中好笑,竟是這麼點的事吵得臉紅脖子粗。再看常樓淡定的模樣,這挑事的也真是小孩子脾氣。
我看著傾袖糾結的表情,看來她的心情與我應也差不多。
“常樓,是這樣嘛?”傾袖開口問道。
“沒錯。”常樓回道,倒是坦誠的很。
花宿柳氣哄哄的斜著常樓,可是常樓卻接著說道,“是他擋了我的路。”
“你!!!”花宿柳氣的指著常樓,指點了半天也沒有你出下個字來。
傾袖揉著頭,直接放棄了調協,放棄說道,“要不你二人打一架吧!”
花宿柳聞言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掄著摺扇就要動手,常樓卻是開口拒絕道,“我為凡人,他乃修道者,我自是打不過他。”
花宿柳的摺扇尷尬的停在了半空,臉色通紅,怒吼道,“那你說你要怎麼樣吧?”
常樓斜眼向他看去,“雖你阻了我的路,但是道歉就不必了,別在糾纏於我就好。”常樓說的很有底氣,花宿柳聽的直冒火氣。
“今天,我就是欺負你了,我也要打你一頓。”花宿柳咬著牙說道,摺扇便向常樓掄去,常樓也不躲,即使自己額前的發已被花宿柳的摺扇扇飛,眉目依舊淡定。
最後花宿柳的摺扇還是被攔了下來,花宿柳看著摺扇上纏著的寶光,頗為委屈的向傾袖瞧去。
“這次這事就算了,常樓閉門思過。”傾袖說道,也算是給了花宿柳一個交代。
寶光散,花宿柳依舊是窩著火哼了一聲將摺扇放了下來,臉一扭不在看常樓。
常樓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傾袖,看不出喜怒哀樂,轉身離去,未說一句。
“仙人,我也走了。”花宿柳依舊是帶著氣說道。
傾袖沒有留他,花宿柳走後,傾袖突然開口說道,“也許他生氣的樣子便是剛才他們的模樣。”
第三天很快就到了,傾袖有些沉默了下來,我的心卻是越發的不安寧起來。
我二人誰都沒有說話,望著門外,今天不染便會醒過來,我相信傾袖,所以這件事我並不覺得會有意外,可是這心究竟是為什麼而不安。
外面總是吵著的幾人也沒了動靜,整個蜃樓的人好似心有靈犀般全部都沉默了下來。
“還是去找找那小道童吧。”我開口說道。
“怎麼了?”
“總覺得有些不安。”
傾袖聞言向我瞧了一眼,突兀的說了一句話,“秦素,雖說你這麼存在於世並不快樂,但是私心裡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堅持下去,因為若你轉世,那麼這世間便沒有秦素了。”
我有些不解的向她看去,她低著頭說了句,“這世間我只有秦素這麼一個朋友。”
我剛欲開口,外面傳來了激動的喊聲,傾袖開口說道,“他醒了。”
“我去看看。”我說道,雖說鳳凰這一夥人裡,我與不染的交際最少,但也算是故人。
”嗯。“鳳凰應道。
我起身向外走去,身後突然傳來了傾袖的聲音,“秦素!”
我停下腳步,轉身望去,開口問道,“怎麼了?”
傾袖坐在桌案之後,身上時不時晃過羽燈的影子,開口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名字叫起來還挺順嘴的。”
我瞧著她的神色,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外面已經傳來了喜極而泣的哭聲,傾袖向外面使了個眼色開口道,“快去吧。”
我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再次轉過了身。
傾袖眨了下眼睛,開口問道,“怎麼了?”
“等我回來,仔細與你講講這些年的事。”我開口說道,傾袖有些愣住,隨後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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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壓下心中的不安走出了寢殿,鳳凰等人的哭聲越加的清晰,只聽光頭都帶上了哭腔說道,“不染,你終於是活過來了。”
“你他娘的會不會說話,不染什麼時候死了咋的!”鳳凰吼道,只是吼完了自己卻是哭著道,“不染,你終於是能動了,能說能笑了。”
“我怎麼了?”不染的語氣有些茫然。
一塵開口,隱忍著,“沒事,你只是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不過,好了,現在醒過來了。”
“哥,你老了,你們都老了。”不染說道,雖他不太確定是怎麼了,語氣也是酸澀了起來。
我站在不遠處瞧著鳳凰等人,想來此時此刻再也沒有比他們幸福的人了。
一塵紅著眼睛說道,“沒事,哥老了,也會保護你的。”
不染上前一步,將一塵抱住,含淚開口,“沒事,哥老了,我來保護哥。”
“你個沒良心的小子,你就不保護我們嘛!”鳳凰抽噎著說道。
不染抬手替她將眼淚擦掉,看著眾人說道,“保護,我都保護。”
於是乎眾人抱做一團,哭到沙啞,花宿柳站在一旁抹著眼淚,一塵一伸手也將他拽了過去,花宿柳不禁哭的更加厲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