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面上的那張方片，程武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菸灰……居然是菸灰！”
在場的眾人中，抽菸的就他一個，這撮菸灰是誰掉落的不言而喻，可以說，程武完全就是自己坑了自己一把！
韓陽拍了拍屁股，湊近程武，扔給對方一張便籤紙：“5萬喲，記得打到這個賬戶上。”
程武接過便籤紙，但卻沒有看：“等等！”
韓陽回頭哂笑：“怎麼？不想讓我走？”
“哼，5萬而已，我程武的人品還沒跌落到這種地步，我只是想知道你剛才的手法。”
“哦？你這是在質疑我出千咯？”
“大家都是行內人，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行內人？”韓陽禁不住笑出了聲：“就憑你？還差得遠呢！”
“你說什麼？”
程武的雙眼瞬間就陰翳了下來，他用十年換來的一切居然就被對方一句話給完全否定了，這換誰都忍不了！
“我說……就憑你現在的水準，還不足以稱之為‘行內人’！”
韓陽一點都不怵：“你好好想想，第一把我為什麼要叫一塊錢而不買保險，等你想通了，或許就能摸到‘行內人’的門檻了。”
留下這句話，韓陽便轉身直接拉起了莫潔曼的皓腕，徑直將她帶離了這個街邊小攤。
其實韓陽一直都很清楚程武的伎倆，他之所以在第一次的時候沒有選擇買保險，而是選擇了賭一塊錢，就是因為他知道程武可以換牌，如果自己買了保險，那最後開出來的肯定不會是1點黑傑克。
當然，這也是他試探程武的一種方式，如果他想贏，也完全可以像第二局那樣，直接把程武的牌給換掉。
沒錯，韓陽手中的那張方片，並不是從周德亮的牌堆裡選出來的，選牌的動作只不過是個障眼法，包括那張用菸灰做了手腳的方片也一樣，都是韓陽設下的局。畢竟，哪怕點數被菸灰遮掩，但左上方和右下方的數字可不會變！
如果程武一開始拿到的就是被菸灰遮蓋了的方片，他不可能毫無察覺。
而這，也是程武“還差得遠”的地方。
“武哥，要不要我找人把他……”
周德亮看著那兩道遠去的身影，當真是怨念不淺。往常這個韓永泰都是輸得一塌糊塗，偏偏今天，在程武面前，這小子居然爆種了！
程武探手：“不要動他，這個人……我一定要找機會再跟他交手！”
…………
另一邊，韓陽已經拉著莫潔曼走進了一家街邊早餐店。
一路上，莫潔曼的小臉都發燒一般的燙，雖然小時候經常被韓永泰拉著，但那時候三觀未塑，情竇未開，完全沒有感覺……而在她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韓永泰了之後，這倒黴的小子居然又對她冷漠起來了，自然也就沒有了牽手的機會。
“唉，女孩子都是喝著幻想長大的孩子。”
韓陽喝了一口豆漿，看著對面捧臉傻笑的莫潔曼，搖了搖頭。
等了一會兒，發現對面的女孩還沒有從幻想中走出來的預兆，韓陽只能無奈的抬起筷子：“來，張嘴。”
莫潔曼想都沒想就張開了嘴，然後就感到一根粗大的東西懟了進來……
嗯，就是根油條……
在油條的熱度下，某少女總算清醒了一點。
“喏，還你錢。”
韓陽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連本帶利全放在了莫潔曼面前。
“這些……都是你贏的，你想怎麼用都行……”
“所以我用它們買了兩份早餐啊，另外，你要是不收，這個月剩下的幾天難道打算讓我養你嗎？”
韓陽朝著對面的女孩笑了笑，從莫潔曼義無反顧拿出生活費來幫自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做出了一個決定。
“誰……誰要你養啊！自己都養不好。”
莫潔曼慌亂中將桌上的錢一把收進了兜裡。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莫潔曼臉上有些窘：“那個……現在還不能說。”
“又不能說？”韓陽有些頭疼，塞了一口油條的同時在心裡嘀咕“那恐怕你就沒機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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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吃了個早餐，韓陽拍了拍手，正準備起身。
恰在這時，兩個穿著短打T恤衫的青年走了進來，徑直坐在了他和莫潔曼的身邊。
韓陽雙眼微眯，按照往常的展開，他現在已經可以動手讓這兩個傢伙滾蛋了，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選擇這麼做。
原因無二。
這兩個人……是任務執行的關鍵人物！
正是自己在廁所裡標記了氣息的那兩個傢伙。
左手邊人高馬大的叫李成，承蒙江湖朋友給面子，大家見面都叫他一聲“成哥”，右手邊身材矮小的叫宋哲，是李成的馬仔，目前正在宋雪梅經營的紅星孤兒院當門衛兼職保潔。
這兩人經調查都跟徐凡有些許關係。
其實早在答應阮媛媛當線人之前，韓陽就注意到了徐凡這個人，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帶著蘇菲在盛世芳華門口撞上劉劍峰和夜欣瓊時所察覺到的那道危險氣息，其說明了徐凡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再加上夜欣瓊身上的天殤蠱，更讓他覺得醫院那條倒掛鹹魚和學校消防演習時出現的失控消防員跟徐凡脫不了干係。
而在跟阮媛媛接上頭之後，他也從警局那邊弄到了有關本案的一系列線索。
本來黃海生在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認為這是一起製造販賣毒品案，幕後可能站著東海的某個大勢力，但隨著調查的深入，他發現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涉案的東西不是毒品卻勝似毒品，甚至比毒品還有讓人驚恐！
這是一種人體改造藥劑！
且，現在十有八九是處於實驗階段。
醫院的鹹魚和學校的消防員也從側面證實了這個猜測。
而徐凡也早就進入了警方的視線，要知道，人體改造這種東西，無論是從道德上，還是法律上都是絕對禁止的，二戰期間，瘋狂科學家們的人體改造葬送了多少條鮮活的生命？
用慘無人道，其心可誅形容毫不為過！
而韓陽現在要做的，就是藉著韓永泰這個身份，打入敵人內部，找出其進行人體改造實驗的證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