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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地邊教種植

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女人,我口中道歉時,也忙是從馬上一躍而下,去扶起她。

“幹什麼呢?”正吃力的去拉那明顯有些呆了的女人,身後不遠處,已經響起了吼聲。

眼見柯楠聽到這聲大吼,就要爆怒起來,我忙是先呵斥住了它,才是又去扶那被我們嚇倒的女人。

但看著從地裡已經趕過來扶人的三個男女,我忙是又道歉說了緣由,才是退向路邊,往那邊吼邊過來的人看去。

不同於地裡幹活之人的黑色粗布舊衣,這三四十歲的彝族漢子,頭包著色布帕子,穿著他們傳統繡了花條紋的衣服飾,褲子則是比現代喇叭褲還大的褲腳,卻略顯短而露出了布鞋上方一小段的綁腿,身後還披著黑色繡花條邊的披風,也是彝人傳統的披風,但卻都是蠻新的細棉布。

掃眼打量他時,我忙是堆了笑道:“阿叔,是我不小心驚倒了你家收包穀的人,打擾到你,真的是對不起了。”對這一臉怒氣的人,我已是讓語氣儘量的放得低矮了。

他掃我一眼時,也注意到了就在我旁邊的馬與狗,原本一臉要吃人的怒意消了一些後,又細看向我,頓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問道:“請問您是哪家的小公子?怎麼跑到我主人家的田地裡來玩耍了。”

額,原來只是個監工或是管事。

我面上表情不變,依然堆了笑道:“阿叔客氣了,小子是從楚雄地界過來的,只是一時貪玩,騎了馬出來亂跑一氣,就到了這裡而已。”

對此,我可真沒撒謊。自己確實是從那邊過來的,只是沒敢細說從小地名而已,但也真是不想告訴他自己家的住址。

他又細掃了我一眼,咧了咧嘴道:“喔,原來是這樣。”說完,掃了掃天色,瞬間皺了下眉道:“時間不早,小公子還是早些回寨子吧,不然日頭一落天黑下來後,路上危險,也讓家裡阿爹阿媽著急。”

看他這一系列動作,敢情是把我當成附近某寨子裡土司的兒子了。楚雄府地界上,大小土司可是比麗江府這邊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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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回答時,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剛才那被嚇到了女人,已經重新揹著籃子躬身走了過來,我衝那女人微點了下頭,投去了個歉然的目光,結果倒是惹得她緊張的連連弓腰道歉,讓我倒是覺得自己又幹了件蠢事了。

心裡苦笑,只得站立不敢再亂表那什麼歉意,看著她走過我們身邊後,才是看向了那中年管事。

只當沒看到他眼裡的取笑之色,我衝他點了頭應下後,才開口道:“剛才見到阿叔你們這地裡的莊稼,讓我想到了你們這邊永南一帶種莊稼的方法,這也是從那邊學過來的嗎?”

“喔?”他一愣後,瞬間多了絲好奇頭反問道:“小公子知道這種植方法?可是你家也是如此種了包穀的?”

見他沒有直接回答,我心裡細一思索,彷彿有些明白過來。盡學了這些皮毛,怕真不是家裡手把手教來的方法了。

想到有那麼一種可能性,心裡有些好笑起來。家裡都透過氣,願意去學的,都可以直接去問了學來呢,他們竟然......

看看太陽,我也倒也心思去猜測分析太多,直接笑答道:“是啊,小子跟著家裡人去學過的,而且當時小子就親自跟著去學來了,跟你們這種法,好像有些出入,所以剛才一時好奇,就一路看了過來。”

他又打量了我一眼,眼裡明顯的露出了如見小孩子吹牛找大話時,那不相信卻強忍住的笑意,咳嗽一聲,才正經道:“喔,原來是這樣。”說完點了點頭。

知道他是沒信我的話,正心裡有些無證時,他卻頓了一下,突然看了我問道:“你阿爹真是派了人去學來的?那劉家全教了你們?”

“噗~~”我忍不住的笑出聲不,見他盯來,忙是抿了抿嘴,道:“學了,當時我阿爹到永南鎮上採買年貨,聽說劉家放了話,讓願意學種那麥子和包穀的人都可以親自去學,我阿爹就帶著我跟著家裡管事的去了。”

看到他眼裡更是明顯的不信,我一愣後,突然想到在這年代,有那麼點身份的土司,是不會親自去幹這事的,而且怕也不會真的派人求上門去學,瞬間更是有了些明了。

看來這“親自”二字,當時沒加對呢,真是要面子的古代人啊,情願私下了悄悄派了人去亂學一氣,卻真是不願意“親自”去學的。而且這“學”一詞,在這裡的意義還真是與現代大大的不同的,如果“求學”一門技能或是手藝,那應該是有拜師的嫌疑了吧。

平常百姓也就擺了,可這時代那些有身份的大財主,大土司,有幾人會願意......願意明晃晃的給自己認一家子如同長輩一般的師父供上。

何況還是這些彝人大土司。其實,在此時,他們不叫彝族,而是自稱“羅倮”族。這“羅”字的發音,在他們語言裡,是虎的意思。而“倮”字音,則是龍的意思,以龍虎之意為族名,從這也能看出,他們應是一直以來都有很強大的民族自豪感存在的少數民族。

到這一刻,我才真的是恍然大悟。

“哈,哈哈......”

愣了神剛想明白時,遠處卻是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呵呵,這是哪裡來的小公子啊?”一個五十歲上下,穿了一身細棉布黑色衣服,黑色花條紋綁腿褲子,身上還多了件繡花條紋褂子的老漢,邊笑問,邊就大步的走了過來。

正要答話時,剛才的那中年管事已經慌忙的轉了身,90度的彎躬了身子回道:“大老爺,是楚雄府那邊地界過來的。”

沒想到,這穿得更粗的老漢,竟然還是這穿得更周正的中年管事家主子,那就應是一個土司老爺了。

見這老土司衣服上粘著的玉米碎葉,和布鞋上的黃泥,知道他剛才應是下了地幹了些活的,心裡對他的印象更好了一些,覺得這樣的人,就算有些守舊而顯得小家子氣,但也應該是個不錯的人了。

而且,偷書都不能稱為偷,何況這還只是想學種植之術,而想出的“折中”之法的勞動人民呢。嘿嘿。

我開始細去打量起他來。

只見他大概170左右高,包著的黑色頭帕正方,竟是鑲嵌著一塊翠玉的裝飾物,而在頭帕之下,是如刀刻一張稜角分明的方臉,臉上兩道立生劍眉下,是一又炯炯有神的虎目,高高的鼻子更是顯示出他彝人的血統,只是那張略寬而薄的嘴唇,有些減分。

雖然如此,但還是得承認,二三十年前,他一定是能惹不少姑娘眼球的帥小夥。

見他向我打量過來,我忙叫了一聲:“啊伯。”。

怕他細打聽起我來歷,就直接道:“剛才看到你家地裡的莊稼種法,一時好奇就從山那邊一路看了過來,冒犯的地方,還請啊伯見諒。”

“喔,沒事沒事。”他擺了擺手,直接笑問道:“剛才我聽到你跟阿夥管事說起種植法的事,你阿爹親自到永南學來了種植包穀和小麥之法?”

原來是聽到了這個,才是把他引來了。

“嗯。”我又一次點了頭,才道:“一次到了永南,聽人傳那劉家人對外說,願意學種植之法的就親自去學。我阿爹初時沒去,但後來細打聽後,知道那方法確實能讓莊稼更多收糧,就帶了我買上了禮物全去了。結果,劉家人沒收禮物,也沒讓我們進門,只是直接帶著我們跟管事去了田地裡,就一一給細說了那種植的事情。不光是糧食,連我問的那青辣椒也是給我細說了。”

我這剛才一細說完,那土司老漢就忙問道:“都說了?哪是何時的事?”

額,如今彝人的年,我真沒細打聽過啊,要命。

“去年。”好在我不太笨,只愣一瞬間,就直接答了。

兩人都打量向我,早前的中年管事有些急切的問道:“小公子,那您早前說,你家跟我主人家的包穀種法不同,能不能給我們細講上一講。”

終於等到這句了。

我心裡一喜,看向那老土司,見他也點著頭後,忙就開始一一的細說起新種植法的精髓之處來。說到後來,連種一些蔬菜要改進的地方,都給細說了一遍。

一問一答間,我仔細的斟酌著每一句用詞的精準,講了二十幾分鍾,終於算是把應該講的都講了一遍,看他的神色,應也是明白了這種植之道的精要——“不在於種密種稀,而是要根據品種與時令,合理種植,得到最高產。”

“小公子。”那老土司叫我一聲後,竟然衝我施了一個傳統的謝禮道:“感謝小公子能不顧忌我們不同氏族間的分歧,而這樣大方的賜教。”說得一臉誠懇。

我都不用愣,也明白他如此說的原因。

彝人對外敵時,能同仇敵愾,但他們不同的氏族間,為了自己一族的利益地盤,卻是矛盾不少的。這也是為何我初見那中年管事時,會如此的小心應對了。

想著這些心事,也只是轉瞬之間,聽他說完,我就搖著手接話道:“阿伯不用客氣,對於這種植之法,劉家那邊當時也交待過,讓我們儘量的幫忙傳開,我也只是盡力而已。如果沒什麼難處,還煩請阿伯也這樣傳出去吧。”見他微愣後就點了頭,我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正想說了告辭的話,他卻又接著道:“剛才聽了小公子一席話,方明白我家山地裡這種法是沒大錯,只是種得過於密集,才致收成變得如此少的。可這地裡土頭差是一個事,再是這幾十年來,不是水災,就有旱災,而且家裡這些苗子也不知什麼原因,再好的年成也長得沒那劉家一半的好,那收成在好年時,也不見能多漲什麼啊。唉......”說完長嘆了一口氣。

聽他這麼一說來,我心裡也是感慨。

這老土司家,能找著這麼一大片平地,開出這麼大相連的山地,在這地方也算是不容易的,想來也是個大族。只是那些山樑邊上,和江坡上還真的是更適合種上甘蔗,和那奈旱的野生柿子。

此時,我對那把主意打到了我家頭上的餘大土司,心裡也少了些埋怨。看來他如果有心要發展一方經濟,除了打上那兩個東西的主意,想全靠種糧,也真是更困難的呢。

也只愣神一瞬,我看看時間不早,就索性道:“如今都開了溝挖了壟的種上莊稼,遇上陰雨連連時,災情也能減少一些。而少雨乾旱時,就得在山一面修上水壩子存上些水,再修溝渠到田地邊上,或澆或灌了。這平坦地上,還可以開成能灌水的山田,種植前再用上早前說的草木灰或是山上的腐土爛葉做地肥,慢慢的,田地會養得更好起來的。而且,每年做種的糧食,都挑選粒大飽滿的,逐年下來,莊稼苗子長出時,會越來越壯實,莊稼也會越來越好的。”

見他們兩人都有些愣神,我想了想,還是補充道:“修了小水壩子是好事,可在雨水過多的年時,就得隨時讓人盯防著,以防決堤時造成不必要的災事了。而且......那太陡峭土又薄的地頭上,還真是更適合種上些野甘草,或是野柿子。”種上了,到時餘大土司應該是會收的,但這一句,卻是不合適說而已。

說完,見二人都盯著我看,而那老土司眼裡似乎還有絲我沒看清的精光閃過,讓我一時警覺自己也許說得太多,忙道:“時間已經不早,小子這就騎馬趕回去,不再耽擱阿伯收糧了。”說完也客氣的彎腰點頭的施了一禮。

老土司哈哈笑道:“ 行,如果不是怕你家中阿爹阿媽擔心,我本應盡地主之誼待客的。”說完,轉頭看向那管事,吩咐道:“阿夥,快騎了騾子回去,備上些禮,再叫上四個壯實的護院,送小公子家去。”

要命了,剛才沒敢打聽他的姓氏,就是怕他問到自己姓啥名誰,這如今要送我家去,一方面應是擔心我人小不安全,另一方面,怕是想要兩家以後互通往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