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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去京城

可是助產的藥丸是必需送去的,就算娘能平安的生產,也可以用著防備。爹的醫術之精妙,莫纖雲是領教過的。所以莫纖雲想要去陪關娘待產,可是到底該如何去京城呢?

江南的一切才剛剛開始,自己若要去陪著娘待產,如今就要動身了。莫纖雲這幾日一直為此事憂心,想要留在江南,繼續治病救 人。繼續對付東方玄,可是娘呢?

呂娘子那日的兇險,總是時時在莫纖雲眼裡出現,莫纖雲昨夜還做夢,夢到娘生產有危險。

不知是不是母女之間本能的感應,莫纖雲就是覺得娘有危險。不行,一定要親自去京城,親自為娘接生。自己可以幫助其它人,為何不幫自己孃親一把呢?

莫纖雲想到就做,立馬就尋來莫媽媽。莫媽媽一聽說小姐要去京城看夫人,臉色就微變了。

“小姐去看夫人本是好的,可是夫人如今也有她自己的生活,小姐若擔心夫人,不若給夫人送封平安信去。”

莫媽媽不想小姐去京城,希望小姐留在江南,繼續老爺的醫館。可是莫媽媽也知道,小姐的決定自己不能更改。

莫纖雲如何不明白呢?可是莫纖雲能說,因為自己知道娘懷孕了,知道娘馬上要臨盆了,自己擔心娘生產有危險,所以才想去京城,想要保護娘嗎?

這樣說莫媽媽信還好,若是不信還覺得自己故意找藉口呢?而且前世的種種,莫纖雲不想同任何人提,這樣只會讓身邊關心自己的人,一樣跟著傷心難過。

莫纖雲希望今生自己可以為爹報仇,可是讓娘在桑府過的更好,可以讓身邊的品香茗香風光出嫁,可是讓莫媽媽安度晚年。所以一切不快,一些痛苦,都由自己一人承擔吧!

莫纖雲面上微微一笑,撒嬌道:“莫媽媽放心,纖雲最多呆上半個月,就會立馬回來的。

如今動身,一來一回可能就是兩個月吧!媽媽放心,纖雲會回到江南的,這裡有爹還有您。我說過要為您養老的,難道還說話不算數嗎?”

莫媽媽看著小姐,自然知道小姐不會不管自己,可是莫媽媽就是怕,怕小姐見過了京城的富貴,就不願意再回來了。可是自己只是一個奴才,如何能做主子的主呢?

只能嘆了口氣:“小姐想去就去吧,媽媽會幫您把醫館打理好,讓您回來時,可以繼續開館看診。”

莫纖雲點點頭感激一笑:“纖雲謝過媽媽了,纖雲希望媽媽能好好照料那些藥材,爹種下的這些藥材可全是寶貝,將來一定能有大用場的。

還有纖雲走後,醫館媽媽先不要關門,只對上門的病患推說我去山上採藥了。少則半個月,多則兩個月,就會立馬回來。”

莫媽媽點點頭,“老奴會安排好的,但凡有人上門尋問,老奴一定會幫您好好應付的。”

莫纖雲滿意一笑,突然想到東方玄,最重要的是,不要讓那個人知道自己去了何處。“莫媽媽,那位東方公子的身份特殊,您要小心應付,不要輕易得罪於他。

若他問起,您也只按我的說法回他,他再問您就一問三不知。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防桑府的人,桑府的人沒一個安好心,不要讓她們知道我的行蹤。”

莫媽媽其實很好奇,小姐到底與那位東方公子有何關係,為何明明私底下小姐那般厭惡東方公子,可是面上卻對其客氣有加呢?

而且莫媽媽也看出了,東方公子看小姐的眼神,越來越柔和了。這分明就是對小姐有意,這樣的公子哥莫媽媽並不擔心,小姐若不肯嫁,他難不成還能明搶不成。

如今小姐一而再的點明東方公子身份特殊,莫媽媽再笨也知道,此人惹不起,只能客氣的供著。也許小姐去京城,就是為了避開此人了。

“小姐放心,媽媽會小心應付東方公子的,只是小姐這一路上去京城,您又只是一介弱女子。媽媽真擔心路上有個萬一,小姐您可不能讓媽媽擔心呀!”

莫纖雲得意一笑:“莫媽媽您知道我除了製藥,其實還在製毒,我隨身帶的東西武功再高的人也不能近身。

媽媽放心吧,再說我也會帶著茗香與品香二人,我們一同男扮女裝,這樣就能安全一些。而且我想走水路,順流而下,快些到京城。最好看過孃親後,就能馬上回江南來。”

莫媽媽總算安心一些,“小姐這次可得多帶些銀子,這一路上吃喝用的,哪裡也少了銀子。自從您開醫館後,府裡的用度寬裕多了,您就不必為媽媽擔心了。”

莫纖雲拉過莫媽媽坐在床邊,又說了一些貼已的話,然後兩人商定好,明日天黑之前就坐馬車到碼頭,然後再尋條客船往京城去。走水路就是銀子貴一些,可是卻比走陸路安全,而且重在一個快字。

莫纖雲也怕生出變故,最好是早日到達京城。莫纖雲也會自己這個決定擔心,自己雖然一直很自信,堅信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可是這是第一次出遠門,

而且是自己帶著兩丫鬟,莫纖雲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莫纖雲相信,只要自己能小心些,多留幾個心眼,一定能平安到達京城的。

在街坊們看來莫家門口有一輛簡單的馬車很正常,平日裡來看診的客人,大多不是走路就是坐馬車。莫纖雲與品香敬香三人,打扮成讀收人的樣子,

莫纖雲扮成公子,品香與敬香扮成小廝。三人還簡單把臉上塗抹了一些藥水,這樣皮膚會變的黑一些,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有問題來。這女子獨自在外行走,可是很容易遇上危險的,只有打扮成男子的模樣才能安全一些。

品香和茗香坐在馬車裡興奮極了,這次居然能跟著小姐出遠門,想想就讓人興奮。

而且這次居然要去京城,兩個丫頭打小就生長在江南,根本沒有出過江南的地界。

想到以前聽人說起京城的富貴,兩個丫頭就興奮極了。不過茗香倒是比品香更穩重些,小心的分好三人的行禮。

昨夜茗香與莫媽媽就把一路上的盤纏分成三份縫在了三人貼身的衣裳裡面。而一路上只需要一些碎銀子,買些吃喝的東西就行了。

莫雲的行禮中只是帶了幾本尋常的醫書,想在路上翻看,也可以打發時間。而制好的安胎藥丸,助產藥丸,還有止血的藥丸,則全放在包袱裡。

莫纖雲算著行程,天黑前到達碼頭,先後上船,估計要走上半個月才能到達京城吧!不過能走水路已經比走陸路,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了。

馬車停在碼頭後,品香就去尋上京城的大客船,莫纖雲則拿出手時的幾本雜書,裝出一幅窮酸讀書人的樣子來。

茗香則在碼頭的小攤子上買一些乾糧什麼的,雖說莫媽媽也備了一些,可是茗香還是買了一些小蜜餞什麼的。就怕小姐在船上無聊,或者有暈船的情況,吃些酸酸的蜜餞, 正好開胃。

品香很麻利的就尋到一條大船,這條大船算是碼頭上最貴的船了。不過人家貴也是有原因的,這條船同樣是碼頭最大的客船。不少去京城的客商們,全都坐這條船去.。

品香可是打聽過不少人,才選中這條船的,價錢不算是太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安全。品香與船主討價還價一翻後,才急急的去尋小姐與茗香。

莫纖雲自然相信品香的能耐,而且交過銀子上船後,莫纖雲也覺得這條船很不錯。三兩層的大客船,不僅客房足夠大,而且房間也收拾的很乾淨。

三人只訂了一間中等房,並沒有訂最好的,也沒有訂最差的。只是這一間房只有一張床,茗香與品香自是不肯委屈小姐了,二人就決定打地鋪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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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香把三人的東西收拾好,這次在床上可以呆上半個月,想想三人既是興奮,也有些害怕。這人在水上飄,到底還是有危險的。

莫纖雲見這兩丫頭要打地鋪,自然不同意,這船上住著還是有溼氣的。本想讓兩丫頭同自己一塊擠擠 ,可是自己那張床也不大,最多也只能睡兩人。

莫纖雲最後決定,品香與茗香兩人,輪流睡地下,這樣總比讓兩人天天睡地下的好。

而且莫纖雲還讓品香拿銀子出去,再租兩床被子來,不然光睡地下,這天氣到府裡還有些冷呢?

這要是有人生病著涼了,可就不好了。而且姑娘家最不耐寒,有些小姐們就是因為一時不當心,受了寒氣,最後落下宮寒的老毛病。

品香拿著銀子高興的出去了,茗香收拾著手裡的活計,臉上一臉笑意。“小姐,您瞧,這跑腿的話計品香最愛幹了。這丫頭真是野慣了,一刻也不得安寧。”

莫纖雲看著窗外慢慢駛離港口的客船,眼裡帶著一絲笑意,東方玄等你發現我時,我已經離開江南了。

有時候成天呆一塊,反而會讓人覺得無味 ,自己這次離開,也是要試試東方玄對自己的情意到底投入多少。

湖面的風景很好,就像在夜色下,依舊是歌舞昇平,水面上有無數歌船的投影。而那些歌船上,無一不傳來女子動聽的歌聲。莫纖雲聽著美妙的歌聲,心情也變的大好。

“難得出一次遠門,品香愛玩就讓她玩吧,反正現在她頂著一張大黑臉,又是一身粗布小廝的衣裳,還有我給的防身迷藥,相信沒什麼大問題的。”

茗香看看水盆中的臉,自己都會忍不住發笑,小姐這藥水太神奇了。這粗脫脫就是一個小廝該有的長相,臉黑皮膚粗的,難怪連莫媽媽都不擔心三人出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