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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診脈

獨孤昱又在昨日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出現了,連看湖的景緻也是一樣,可是卻發現那位‘小姐’,並沒有出現。兩邊的阿一阿二,可不是尋常的小廝,而是跟隨主人多年,最瞭解主人的性子了。

沒想到主子還真對那人有意了,只是兩人並不覺得主子這般盲目的等在此處,就會再遇到那人。看著公子單薄的背影,兩人真心希望那人最好馬上出現,不然公子就太可憐了。

莫纖雲這一日只顧著看書,所以並沒有出甲板,也就把昨日遇到的公子忘記了。

不得來說在船上的日子很無聊,莫纖雲而且船搖搖晃晃的,看書久了,眼睛也會累,人也有些暈暈的。莫纖雲知道息有些暈船了,所以就直接糖床上休息,不看書也不出門。

品香成天在船上閒逛,呂香覺得做男子真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真是太痛快了。而且還可以到處同人聊天,聽那些客商們講行商經歷,雖然裡面吹牛居多,要是全當笑話聽聽也是可以的。

茗香看出小姐有些不適,於是特意把之前買的酸蜜餞拿出來,這暈船不是病,看大夫吃藥也沒用,更何況小姐本就是大夫。莫纖雲也知道敬香擔心自己,而且暈船吃一些酸東西確實很好。

莫纖雲在房裡休息幾日之後,終於完全不暈船了,可能是適應了船上的晃動,也適應了無處不在的水氣。

總之莫纖雲突然精神起來了,於是就想去甲板上走走。茗香見小姐精神了,自然高興。於是主僕二人收拾好後,還是選在沒人的時候一塊去了甲板上。

雖然這幾日天有些陰沉,可是走在甲板上,吹著湖面的風。莫纖雲還是覺得連身子都輕盈了,好像呼吸都不那麼費力了。

主僕二人依舊在船邊站著賞景,其實今日的風景根本不美,天色陰沉,湖面上光禿禿的,什麼也看不到。

比之那日的落日實在是差太遠了。可是莫纖雲依舊喜歡 ,可能是身子好了,所以心也好了,自然看什麼都順眼了。

“茗香咱們在船上也有五日了吧!不知道莫媽媽可好?”莫纖雲忍不住想到了莫媽媽。

茗香甜甜一笑:“莫媽媽自然極好,莫媽媽可盼著小姐早日回去呢?”

兩人高興的說著話,突然就聽以一聲突兀的男子聲音。“這位公子,不知您可否借一步,去瞧瞧咱們家公子可好?”

莫纖雲與茖香回頭,一臉疑惑,面前的人身形高大結實,而且眼神很堅毅,長相也明朗。

這人兩人均不記得,可是卻又好像見過,想了好一會兒,莫纖雲才記起,這是跟在當日那位與面色發白公子身後的小廝。對,就是那位公子的小廝。

莫纖雲記起了,臉上的表情就平和了:“這位小哥,你家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那小廝苦著一張臉,眼底全是擔憂,“這位公子,我家公子這幾日病了,可是公子卻一直持念您。所以一直讓我在此處候著,就是想與公子生聚。”

莫纖雲心裡一跳,果然是病了,就那幅虛弱的身子,在這船上確實有些危險呀!阿一後面的話,莫纖雲全然不在意了,直接緊張道:“你快些帶我去見我家公子,我看他那身子確實有些不大妥當!”

阿一見這位公子馬上就同意了,立馬露出難得的笑容,激動的拱了拱手:“多謝公子成全,還請公子與我一同前往。”

莫纖雲臉上全是擔憂,對於每一位病患,做大夫的天職就是怕他們有事,希望治好他們。茗香有些擔心,小姐怎麼能與跟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人相見呢?

可是擔心歸擔心,小姐已經跟著走了。茗香無奈,不過小姐一向做事有分寸,希望這次不會出問題吧!

這艘船很大,而且價格很貴,莫纖雲訂的中等房價貴已經很貴了,沒想到這位公子居然住在風景最好,價格最貴的三樓,而且還是天字號房。看來這位公子家中必定富有,只是不知為何他卻沒尋大夫把病治好呢?

阿一先敲門,接著就屋裡就有人把門開啟了,那人看以阿一時表情倒是尋常,可是看到阿一身後的莫纖雲時,眼裡卻露出喜色。

立馬高興道:“這位公子請進,終於尋到您了,我們公子可是日日在甲板上等您呢?就想再遇到您,沒想到阿一這傢伙到底是等到了。”

莫纖雲明顯覺得面前的小廝,好像比自己在甲板上遇到的話更多,而且搞笑的是,他居然叫阿一,難不成這個話多的就叫阿二。看來那位公子很有意思,給身邊的人取名,居然如此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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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他說,那位公子每日在甲板上等自己,還是讓莫纖雲有些吃驚。分明兩人才初次見面,

也只是聊了幾句罷了,怎麼可能就對自己投緣呢?再說了自己是男人打扮呀,若是女子還可以說是有意,可是男子呢?難不成那位公子真把自己當朋友了,這男人的友情也太簡單了,才幾句話就成朋友。這也太容易了?

裡面的人聽到外在有說話聲,忍不住咳嗽道:“阿二,可是阿一回來了,何人在此?”

莫纖雲聽這聲音,就知道那位公子病不輕,心裡又是一緊。還好遇到自己,不然若這船上沒有大夫,可怎麼得了呀!莫纖雲也顧不得禮數了,直接就往內室走去。

不得不說天字號房就不一樣,外間很多,有會客的,還有一間書房。而且屋裡的擺投很是雅緻,而書桌上還放著幾本收,

看樣子是主人之前看過的。莫纖雲繼續往裡走,果然看到內室的床上靠著的正是那位公子。只是他那張臉,好像更加白了。

獨孤昱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時,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自己還是等到她了。

雖然這會她依舊是一身男子打扮,可是還是那麼的美好,清麗脫俗,動人心魄。獨孤昱微微一笑,“你來了!”

莫纖雲被他突然如此熟悉的說法愣到了,好像他料定自己會來一樣。莫纖雲學著男子的樣子拱拱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粗一些,“公子好!

小弟在甲板上遇到公子的小廝,聽說公子病倒了,小弟正好懂些醫術,所以想來給公子瞧瞧。不知公子可否介意?”

獨孤昱聽說面前的女子會醫術,一臉吃驚,瞧好這樣子也不過十五六歲,怎麼可能懂醫術,會給人把脈呢?給自己治病的大夫,哪個不是頭髮花白,鬍子一大把。

不到五十以上,根本不能把出自己的病因。獨孤昱真心不想打擊面前的姑娘,可是又怕拒絕讓她失望,可是若她診不出來,肯定也會覺得面上無光吧!

獨孤昱只得強打精神努力坐起身,溫柔一笑,“不打緊,不過是老毛病罷了,無礙!”

莫纖雲卻出於大夫的本能,直接就坐到床邊,然後順手就拿自己的玉兒搭在了獨孤昱的脈上。

獨孤昱鬧了個大紅臉,這丫頭還真是大膽,明明是姑娘家,卻偏偏要女扮男裝,獨自領著丫鬟出門。獨孤昱已經向人打聽過莫纖雲的事情了,

知道他是領著小廝去京城投親。心裡就更加擔心了,也不知道她想去投哪裡的親,這世上可沒有雪中送炭的人,若是他的親人不顧搭救於她呢?

可是自己與她初次相見,問太多了,反而會讓她反感,也會讓她覺得自己不懷好意,所以獨孤昱就想等,想再與她多接近幾次。讓他相信自己,若她尋親不成,也來尋自己幫忙。

可是沒想到才吹了兩三日的湖風,自己這破身子就病倒了。獨孤昱沒法子,只能讓阿一守著,盼著她肯來見見自己。沒想到終於等到了,獨孤昱只覺得心情大好,好像連日來的陰沉也散了。

獨孤昱第一次遇到她時,只覺得她長很美,而且氣質淡然,忍不住想親近。可是現在看到一臉認真為自己把脈的好,獨孤昱第一次覺得生病也不錯。

獨孤昱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女子的肌膚,很嫩,很白,嫩的好像自己稍稍一用力,就會破似的。而她身上的味道,更讓獨孤昱覺得好聞,

不似那些千金小姐身上的脂粉味,反而是帶著少女體香的藥香。這兩者味道結合起來,反而讓人聞著很舒服,不會覺得難聞,或者刺鼻。

獨孤昱曾經以為自己這獨自面對死亡,從那日開始,獨孤昱就開始獨自孤獨的面對一切。

對女子的示好,或者長輩的提親,獨孤暗全都冷淡極了。從來都是那幅淡然的表情,不喜不悲,為此母后沒少憂心,沒少難過。獨孤昱也一想如此,

可是就是不想讓任何人摻與自己的生命,可是遇到她時。獨孤昱卻覺得有這樣一個女子陪著自己,哪怕只是朋友,到死時,自己也會是幸福的。

因為她那麼的空靈,那麼的美好,很麼的簡單。眼神又那般憂鬱,好像有很多心事,卻又不願意說出來。

這樣的眼神吸引了獨孤昱,讓獨孤昱好像為她做些什麼,可是兩人初次相遇,又不能突然問對方的私事。所以獨孤昱有些無奈,不過現在好了,她又出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