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十七強大的先天氣勢，竟然壓過了聖門的幾個高手。
精瘦男子顯然不滿意有人橫插一槓，所以低沉著臉問道：“你要插手我們聖門的事？目的是什麼？你不知道這樣做，會給你離山帶來多大的麻煩？”
“離山作為上古門派之首，肩負著整理武道界的秩序，自然就不怕麻煩。”劍十七的劍很直，抬起後便沒有動過分毫，再次說道：“各位請離開試煉之地吧！”
氣勢凜然，讓凌羽等人肅然起敬，離山果然有大氣風範！
“我們要不離開，你有信心能驅趕我們？”
“劍十七就是為此而來。”
聞言，精瘦男子果然怒了，氣勢散發的越來越厲害，風雪頓時咆哮起來，讓凌羽身旁幾人有站立不穩的趨勢。
先天之力，果然超越武者之境太多了！
“凌羽，你們先退後，我稍後再找你！”劍十七背對著他們，非常有自信說道，哪怕他面前的是五位聖門高手。
凌羽只是嘴角一揚，帶著隊友就走，就連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劍十七的氣場，因為此刻的他也做不到這地步。
五人才剛躲到遠處的山腳後面，這邊的戰鬥就已經開始了。
雙方的目標都非常明確，而且直接衝突，根本沒有廢話的餘地。
除了凌羽，其他幾人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打鬥，因為力量的碰撞，雪地一片瀰漫，只聽見偶爾劍的碰撞聲。
隨著駭人心魂的幾道爆炸，雪山頂上有山石滾滾傾瀉而下，又是幾道真氣的閃芒過後，整個世界彷彿頓時安靜了。
足足一刻鍾過去後，瀰漫的風雪才漸漸變得塵埃落定，劍十七在茫茫的風雪中緩緩出現在凌羽等人的眼簾。
劍十七贏了？他居然以個人挑敗了聖門五人？
凌羽忍不住一笑，朝著對方迎了上去，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強大就有絲毫的緊張，因為他感覺得到，對方並沒有明顯的惡意。
蕭血和青璇幾人相互看看，才跟著凌羽後面走去，剛剛還在討論人家，沒想到對方就出現了！沒想到他竟然強大如斯，恐怕連凌羽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在下離山新晉長老劍十七。”
從一個人的言語，就能判斷得出對方是什麼性格，劍十七的自我介紹非常簡明，沒有任何裝逼語氣。至於他和掌門宓星璇的關係，則是隻字不提。
“凌羽，無名小卒！”凌羽也拱手回應，雖然他早知道對方知道自己是誰。
青璇等人也一一回應，劍十七的目標並不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不耐，還一一跟他們拱手致意。
好一個又大家風範的謙謙君子。
直到招呼完畢，劍十七也絲毫不隱瞞自己的來意，直接對著凌羽道：“我們來打一場吧！”
眾人驚呆，沒想到對方的挑戰來的如此快！
“理由呢？”凌羽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想瞭解你。”
劍十七眼神清明，像是一眼清泉，開門見山道：“武者，能從對方的招式中，瞭解對方的心境，而你是天選之子，你的想法可能決定世界的未來，所以我必須先弄清楚你的心意。”
“想知道我會不會選擇開啟聖門？”凌羽也毫不忌諱道。因為在場的人，都可以信任，而且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麼不妥。
“沒錯。”劍十七點點頭。
對方如此豪爽，凌羽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示意隊友退到一邊，安靜地觀看，這只是一場比試，並不是戰鬥！
風雪也漸停，聖門的五個人負傷離開，劍十七沒殺死他們，但他們受的傷一時半刻也恢復不過來。
風雪地，此刻已經成了劍十七和凌羽的戰場。
凌羽拿出了流影，面對拿著普通長劍的劍十七——用盡全力，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握著普通長劍的劍十七，和秋水山莊那些年輕人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比韓玉等人還要強大，氣場甚至不再龍君之下。
嘴角一翹，劍十七出招了。
他的劍法十分的簡單，沒有任何的花俏，但卻讓人看到非比尋常的威力，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劍，韜光養晦，鋒芒不露，所以沒有能看到它燦爛的光華！
就算是學會悲風無生的凌羽，也只能模仿他的形，而無法模仿他的神。
無式劍。
僅僅一招，凌羽就明白這個稱號的含義。
他的劍招看似有招，其實無招，他是隨心所欲使出來的，所以就算凌羽用悲風無生照樣畫葫蘆也沒用，下一刻它就可能變化出無數種其他招式。
流影劍揮動起來了，一瞬間，凌羽就好像化身為掌管河流的神明。
秋水倒掛之劍。
凌羽想用南夏這一招大殺傷招式，來迎接對方極為普通的一劍。
兩人僅僅第一招，就已經讓天地變色，讓凌羽的小夥伴們臉色都變了。
一個是實力超強的先天高手，一個是能和先天高手過招的怪胎。
太強悍了！
劍十七的劍，瞬間在潺潺秋水中切了上百個口子，然後一擊驅散，彷彿凌羽召喚出來的水流從來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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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這種操作？凌羽也是驚了，他對付南夏的時候，可從來沒想過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錯，你是一個什麼事情都會全力以赴的人！”劍十七的聲音很快傳入了凌羽的耳朵。
隨後，凌羽身體三個地方傳來一陣軟痛，那是被劍十七的劍意襲身了。
但劍十七並沒傷他，只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對方劍招的缺陷所在。
凌羽不禁冷笑，下一刻，大光明劍就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此刻騰空在雪地上的凌羽，就如一輪旭日，照射天地萬物，讓站在下面的人都無法直視。
凌羽朝著劍十七一劍揮出，但對方的劍卻不可思議地搶先他一步襲到身前。
“怎麼可能？”凌羽心裡大驚，難道對方早就預判了自己的一舉一動了嗎？
“劍的最高境界，就是隨心所欲，這也是武道的最高境界。”劍十七的話語不像裝逼，更像指點，再度傳入凌羽的耳朵：
“你一招一式，都太刻意，而且你的招式有點投機取巧，還有點...不要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