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什麼的準備妥當了,傷口也被處理過,可傷口上的餘毒未清,需要陳風用嘴將毒液吸出。
這樣的操作方式有些危險,萬一毒素太強,容易將人毒啞,嚴重的甚至會威脅生命。
老爺子沒有瞞著陳風,將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全部跟他說道了一番,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有些凌亂不堪。
丫的,這叫啥事兒啊!
木凝脂萬一因為施救不及時死了,那自己將會在一輩子的自責中度過。
可要是救她中了毒,一命嗚呼了就算了,假如半死不活的,就坑爹了。
陳風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內心暴躁難安,他努力的讓自個兒保持清醒。
“那幫人下手挺狠,對一個姑娘家竟動下這樣的殺招,真是可恨。”
老爺子實在看不過去,“臭小子,你是不是喜歡這丫頭啊?我看你揹著她一路狂奔,一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樣子,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吧?”
“我……”
“這丫頭跟你挺有緣的,而且也挺般配,你小子不是單了二十多年了麼,要不然你就讓她做你女朋友得了。”
老爺子細眯著眼,笑盈盈的說道。
陳風撓了撓後腦勺,乾笑了幾聲,“大爺,我倒是願意呢,人家姑娘能答應麼?”
“廢話,你要是能救她一命,她心存感激,還能不惦記你?”
“未必吧,這就是一個翻臉無情的臭丫頭。”
陳風輕聲的嘀咕著,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老爺子裝作沒聽見,“你小子再遲疑,毒氣攻心,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等等!”
陳風急了,生怕老爺子不出手相救。
“麻溜兒的,害什麼臊!”
老爺子在一邊催促著。
傷口的位置比較尷尬,正好在心口,女人的心口有啥,大家都明白。
陳風跟木凝脂不太熟,而且也不是男女朋友,還真不好意思直接下嘴。
他緩緩的朝著木凝脂走去,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的心潮澎湃。
太美了,宛若天仙。
這樣的極品美女,誰特麼要是對她沒點想法,要麼是太監,要麼就是人妖。
能夠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幫美女吸毒療傷,陳風自然是死而無怨,只不過他有他的擔心,畢竟上次幫了木凝脂,差點被她活活掐死。
這丫頭性格古怪,救了她,非但一點恩情沒有,反而還容易結仇。
掙扎了半天,陳風終究還是俯身準備吸毒。
女人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膚,帶著絲絲香澤,惹得他心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深吸一口,嘴唇發麻,吐出毒血,直犯噁心。
血液呈黑色,開始還能感覺到血液的酸臭,後來嘴唇麻木了,連味覺也失效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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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好幾次,如此往復,木凝脂身上的毒液被清除的很徹底。
“搞定了?”
老爺子朝著陳風問道。
“大……大爺,我……”
陳風覺得眼皮死沉,老爺子拔出了幾枚銀針刺入立刻他頭頂的門心和其他幾個穴道,他這才恢復正常。
“她身上的毒液已經吸出來了,不會有什麼大礙了,我再給她上點藥,傷口就會好的徹底些。”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陳風很高興。
“帶上這丫頭趕緊走吧,走的越遠越好。那些壞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也不能再在這兒呆了!”
“老爺子,那你準備去哪兒?”
“不知道,四處雲遊唄,如果有緣分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
老爺子微笑著,很快離去。
老爺子剛走沒多會兒,木凝脂就醒了。
冷豔無比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死死的瞅著陳風,讓他的心裡有些直打怵。
“你……你醒了?咋了,咋不說話?”
“你又救了我?”
木凝脂冷冰冰的問道。
陳風笑道,“我反正老好人當慣了,你用不著謝我。你心口的毒液是我幫你吸出來的,要是你想殺了我,現在就可以動手,不過希望給我個痛快。”
“有病!”
女人的口中生硬的擠出了兩個字,一臉鄙夷。
陳風面容僵硬,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一個殺手,你走吧,別跟著我,不然你會死的。”
木凝脂不想拖累無辜,那張蒼白的俏臉上,有種無法掩飾的堅強。
“可……可是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
陳風垂著頭,輕聲低語著。
他從小無父無母,在孤兒院呆著,直到成年,而後的人生就交代在了私人作坊,成天就是揮汗如雨的工作。
單調乏味,而且還被人蔑視欺凌。
為了救姓木的這丫頭,得罪了那幫惡徒,哪兒還回的去?
睡夢中的人不是說可以賺很多錢,有很多女人,走向人生巔峰的麼?
眼前的小娘們兒都搞不定,走向屁人生巔峰啊!
騙子!
都怪自己太年輕,連老頭兒編出來的蠢話都相信。
陳風一個氣惱,拿出了老爺子給他的玉佩就準備摔了。
“等等!”
陳風正要發怒,木凝脂的目光朝著他手中的玉佩瞄了眼,立馬叫住了他。
“這玉佩從哪兒來的?”
木凝脂好奇的問著,彷彿對這件事情很好奇。
“要你管?”
陳風橫上了,牛氣的不行。
“你再多說一句,我殺了你!”
木凝脂威脅著。
“好啊,反正你對這玉佩也不好奇,你大可殺了我,我說過的,只要你肯給個痛快,我求之不得!”
“你……”
木凝脂就沒瞅見過這麼無恥的傢伙,伶牙俐齒,壓根說不過他。
“別以為你救了我一命,就可以在我面前有恃無恐。我告訴你,我本該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你救了我,同時也壞了我的規矩,所以別惹我,我這次可不是跟你說著玩兒的。”
木凝脂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聽著就感覺腿直哆嗦。
八成是在她心口吸毒,被她察覺到了,所以才會如此的嬌嗔。
“誰讓你碰我身體的?居然還……還用你的嘴……”
木凝脂越說越氣,冷豔無暇的面頰不覺浮現出了幾抹紅暈。
無論她是一個多麼兇殘的殺手,平時如何殺人不眨眼,可她到底是一個女人,說起這些話,始終覺得害羞。
陳風覺得周圍的氛圍驟然變得特別壓抑,難以呼吸的感覺,讓人鬱悶糾結。
“喂,雖然我知道你這人素來不識好歹,不知道感恩圖報,而且還狗咬……”
話音戛然而止,陳風生怕這話一說完,陡然刺激到了木凝脂,指不定她怎麼發瘋呢。
“說啊,怎麼不說了?你是不是很想罵我啊?告訴你,不管你是多麼的好心,多麼的情非得已,你就是不該碰我!因為……因為……”
木凝脂輕咬著唇角,暗暗發恨。
怎麼是他?
怎麼會是他……
木凝脂不斷的問著,眼角閃爍著晶瑩,淚水掩飾不住的流淌而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