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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只能向前,不能退後。

“可能從一開始就是喜歡。”

不是已經給出了答案嗎?這麼明確的答案,她還想要得到什麼?她還能奢望得到什麼樣子的答案?

想到這裡,等會要去見沈理的想法頓時被打消了。

好不容易吃完東西的宋簡依沒讓易然把自己送去找沈理。

“確定不去找沈理了嗎?”易然坐在車廂裡,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宋簡依,問道。

“不去了,送我回家吧。”宋簡依將耳邊散亂的髮絲夾了起來,隨即輕笑了一下說道。

“那,要不我遲點和沈理說一聲吧。”易然忽然感覺於心不忍了,只好說道。

“不需要了,沈理估計暫時也不想看到我,他遽然叫我不需要再跟著查案了,那我也沒必要去了。”宋簡依下意識的咬了咬唇,似乎下定了決心般。

“唉。”易然沒再應話,倒是不急著開啟車,而是又重新點了根菸放進了薄唇間含住。

只見易然深深的吸了口,凝聚眉頭看起來讓人有一種特別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完美的側臉十分的好看,稜骨分明的輪廓卻帶了一抹滄桑的凌亂感。

這無疑是最違和的,一向看著沒心沒肺的人實際上揹負了多少的壓力才會像易然現在這樣。也許易然並沒有他們所想象那樣,是那麼無憂無慮的男人,對於感情是如此的灑脫而不挽留。

宋簡依也無暇去顧及太多,只是轉過臉望向一邊的玻璃窗,透過玻璃窗看到玻璃背後人來人往的街道。

“你初戀是沈理嗎?”忽然易然問道,只見易然已經將手裡的菸頭給丟掉。

見車廂裡瀰漫著煙味的易然瞥了一下宋簡依,見宋簡依有輕微的皺眉,便明曉她並不喜歡煙味。

大手直接將視窗開啟,讓車廂裡的煙味順著空氣跑走。

“嚴格來說,應該算是吧。”宋簡依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木納得望著窗外。

“嚴格來說?那不嚴格的說法你還和誰談過戀愛。”聽到宋簡依的說辭,明顯感到有些彆扭,不禁深問了下去。

“......”宋簡依瞥了一眼易然,身子不自覺的頓了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遊念。”

“你和遊念...”聽到這個易然明顯有些愣然,這就是為什麼沈理這麼計較遊念做過的每一件事情的原因嗎?

沈理對遊念的執念,和遊念對沈理的執念想要理解對方的心都精緻雙方嬰兒時期的事情,假若不是知道他們不是基友,他都要誤以為是一對CP黨了。

“我讀書的時候和遊念互相喜歡過,但最後我還是沒選擇他。”宋簡依說到這臉上的表情也複雜了一些。

“他離我太近了,就好像是我的親人。這樣的存在,我真的不敢跨越那一步,畢竟談戀愛是會分開,而只有親人不會。”宋簡依臉上帶了一絲惋惜,“可惜,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拒絕會讓遊念在感情裡備受傷害。”

“感情這回事兒真的沒有什麼理由可言,你應該看開點,他現在變成這樣真的不是我們的錯,如果他的心是一心向上,他又豈會那麼容易學壞。更別提他這幾年一直都有機會去改良,所以真的不是我們的錯。”

易然頓了頓,繼續說道:“也許是他自己在害著自己。”

“怎麼樣都好,我希望他最後能知道錯了,然後法官能看在他的條件上寬恕他,給他無期徒刑就好,不要繯首處決。”宋簡依臉上多了一抹猶豫。

“這個我們也說不準,畢竟在遊念身上揹負的人命太多了,除非...”易然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敢再開口。

“除非什麼?”宋簡依一愣,連忙轉過頭問道。

只要能保遊念的命,到時候被抓不會被處決,她努力一下何嘗不可?畢竟遊念對於自己而言就等於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啊!

“除非他向法官承認,一切的事情都是受他人擺說,他只是從犯,加上自首情節。保命是絕對沒問題的。”說到這裡易然頓了頓,語氣在此刻也多了幾分不確定:“問題就在於遊念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而且如果知道遊念的所在之地也就代表知道了他們的老窩,沈理要是知道絕對第一時間就去鏟了它,然後捉遊念回來。”

“.....”易然說的話她何嘗不知道,她沒再應話心底裡也開始打起了鼓,她相信遊念一直都知道他們行動的,他們去了哪裡在哪裡,估計這些情報,遊念都是掌握得沾手自來。

有沒有那個可能性,她只要做一些事情將她和易然的想法傳達到遊念耳朵裡,那遊念就會知道他們的想法,說不定就會同意看、了他們的想法。

從而自首將另外一個兇手的身份供出來,那麼他身上揹負的人命全都可以找到了藉口。

這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什麼方法才能讓遊念知道呢?

可實現證明一切都是宋簡依想得太天真,他們所想到的事情遊念豈會想不到。如果真的失去了自由之身,遊念要怎麼在殺人中得到快感。

如果真的真心向善,遊念有著這麼多年的機會,大家都還沒發現他的身份的時候,他為何不乾脆就隱藏身份重新生活。

如果真的這麼容易將另外一位連環解剖殺手的身份供出來,將所有罪名安在他人身上,遊念又豈會到今天被人通緝後都不願意說出另外一名殺手的身份。

一切都是宋簡依想得太簡單,每一件事情的背後錯過始終就是錯過了。

而一旦錯過了最佳的時刻,有些事情自然的也就回不去了,不管再努力也好。

這就好比人的信任,從一開始的信心十足和信任,一旦其中一方做了什麼摧毀信任的事情,這段感情維繫得就會顯得如此脆弱。

憑著往前相處時的快樂而維繫感情是最難過的事情,因為此時大家都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坦然的自己,只不過是偽裝底下的人罷了。

而遊念已經走到了今日這步,他又豈會不知道每一條路的後果會是什麼。可正是知道才決定一錯再錯,因為路不可能再走回去,只能往前走無悔的走。

“那你呢?你的初戀是誰?”宋簡依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轉過頭不解的問道。

“我的初戀...”只見易然臉上多了一抹茫然,若有所思的靜默了一會兒。

到了後來只見易然只是衝她笑著無奈得搖了搖頭,宋簡依沒再追問下去,也許有些事情真的很難說的出口,尤其這還是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宋簡依很快被易然送回了家,向易然匆匆告了別後便進了屋子。

“怎麼了?一整天去哪兒了?”坐在客廳裡的宋簡依爸爸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看似有些心不在焉的宋簡依,不解的問道。

“我...我今天有工作要忙,所以出去了一下。你們吃飯了嗎?”宋簡依停頓了一下只好笑著應道。

“都什麼時辰了,不吃的話那不餓死啊!”宋簡依媽媽白了宋簡依一眼隨即繼續啃著手裡的瓜子,沒再放心思在宋簡依心上。

宋簡依輕輕的笑了笑,感謝上天讓她的父母身體健康,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過每一天。

在心底裡輕輕嘆了口氣便在父母身上抽回了自己的視線,扭了扭脖子往房間走去。

“有沒有發現她怪怪的。”一旁的宋簡依媽媽推了推她爸的手臂,原本手裡的瓜子也跟著放下,視線一直追隨著宋簡依的背影看。

“這孩子哪裡怪了?我看是你神經兮兮了。”宋簡依爸爸似乎對宋簡依媽媽的動作感到一絲不悅,只是不耐煩的應了句。

“我神經兮兮?有嗎?”宋簡依訕訕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納悶的白了他一眼,這貨嫁給他幾十年了,就愛這麼和自己說話,改都改不了。

“......”宋簡依爸爸沒再看她媽,倒是視線望向了宋簡依的緊閉著的房間門口,若有所思的靜默了一會兒便抽回了視線。

——另一邊——

“你在哪裡?”剛送宋簡依回到家的易然很快的給了若琪一個電話,電話剛接通便開口問道。

“怎麼了?”若琪不解的問道,那邊傳來了輕音樂和一些交談中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裡呢?”易然靜默了一會兒後再次抽了口煙,輕輕的問道。

“我在‘皮亞斯’咖啡廳。”若琪愣了愣,不解的問道。

“自己一個人?”易然遲疑了一下問道。

“和一個剛認識的男性朋友在一起。”若琪笑了笑的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對著手機說道。

“......”易然沒再應話了,只是在心底裡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後丟下一句:“我現在回古城,等會給你電話。”

似乎聽出了易然話中的急促,心底裡一陣不安,若琪楞了一下便回了句:“好。”

看著已經掛掉的手機通話,易然陷入了沉默中。

若琪就算是和一個不認識的人都能這麼聊得來,為什麼就不能試著喜歡一下自己。

驀然回首,曾經滄海桑田,已是物是人非。

回憶卻依然誇飾著傷感。若遺憾可以如昨日黃花,隨著厚厚的霜色而枯萎凋凌。

我又何須緬懷於過去。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所有的悲傷...

看著車窗外不停變動著的畫面,易然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緊抿著的唇略帶了一絲沉悶。

易然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交往人選,家庭環境算是富裕,情商&智商雙高的男人又能去哪裡找?

年紀輕輕便已經在著名法證學校畢業,曾受邀去全國各地的法證學校演講,同時的又是其中一間名校的副教授。年紀輕輕便已經做得到這個地步的人真不多,雖然相較於沈理和若琪的學習歷程要來的艱難,可他這確實是憑著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如今的的財富和名氣。

對於若琪而言,易然雖然是優秀,但始終還是覺得欠缺了些什麼。她總是有些情不自禁的將他和沈理的條件混亂在一起後比較,最終易然的光芒始終會被沈理給遮蓋住。

最難過的事情莫過於,我愛你的時候你不知道就算了,還要笑著來祝我幸福。“你現在在哪裡?”剛接通易然電話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若琪正在酒店裡抹著指甲油。

“我現在在家裡呢,你呢到古城了?”若琪修長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劃了一下,店裡的擴音。

“你現在在哪裡,我剛到了古城。”易然將車子停在了一邊,手裡將手機抓緊了些,俊俏的臉上多了一抹疲憊。

“我現在在酒店,你過來唄。”若琪向手機輕輕說了一句後便徑自掛了電話。

再次看了無數次被若琪掛掉的通話,薄唇不禁抿了抿,雖然有些鬱悶,但還是放下了手機面無表情的開啟了車子往若琪居住的酒店開去。

“噹噹...”很快的酒店的房門被易然敲響,房門很快的也被開了。

在敲響房門前他想過了無數種可能性,也想過了無數種能夠清楚表達自己感受會比較好的方式。更想過了敲響房門後若琪來開門,他該笑著還是該面無表情表達自己過於嚴肅的心情。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樣的情景,因為開門的不是若琪,而是第三者。

原本打算笑著的臉一下子僵了,看著來開門的男人易然愣了一會兒。轉頭看了一下房門,發現自己沒敲錯門後臉色也跟著怪異了起來。

“是易然吧?怎麼站在門外都不進來啊?”房間裡邊傳來的女人聲音讓易然心裡的懷疑正式坐實,這無疑又是一個打擊。

“......”易然漸漸斂起了原本送給若琪的笑容,眼神有些複雜的瞥了一眼眼前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便進了房間。

“喔,我還沒介紹吧!這位是‘大衛’,美國華僑,今年才回來古城做事。我今天才認識的朋友,長得不錯吧。”若琪嫣然一笑的搭上了易然的肩膀,笑著介紹道。

只見大衛十分有禮貌的向易然伸出了大手,臉上的笑容別提多燦爛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臉除了笑就沒別的表情了。

“這位是‘易然’我的學長兼好朋友哦!一直在古城裡兼當法證和師法副教授,前途可大了。”若琪笑著拍了拍易然的肩膀,笑著和大衛揶揄道。

大衛看了一眼自己被晾在空中的大手,訕訕的收起了手,只好笑著應道:“易先生還挺厲害的。”

“必須的。”若琪自信的挑了挑眉,繼續說道:“做我朋友要沒點本事,那還行?”

“哈哈那是。”大衛輕笑了一下,大手舉過手裡的紅酒杯遞給了易然,繼續說道:“若琪今天一直在和我說你的好話,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

“客氣客氣,你也還不錯。”易然瞥了一下大衛手裡的酒杯,眼色一冷輕笑了一下還是禮貌的接過了酒杯送到唇邊微微輕抿了一下。

“瞧瞧你們,就盡知道誇對方,應該誇我才對,有你們這兩個好朋友。”若琪晃了晃自己剛抹的指甲油,輕笑了一下便坐下了沙發上。

“易然,你找我這麼趕是為了什麼呢?”若琪嘟了嘟櫻唇,有些無奈的問道:“我今天看你打電話時候的聲音,我都快要被嚇死了,我還以為你是怎麼了呢。”

“沒有。”易然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大衛,斂下了心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是天註定要讓他沒辦法向若琪告白嗎?他不信,不努力怎麼知道他真的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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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請這位大衛先生先行離開嗎?”易然瞥向大衛的眼神不免多了一抹不悅,似乎在怒斥著大衛的不識趣和打擾、

這讓坐在一旁的大衛臉上不免有些尷尬,吶吶的看了一眼若琪愣在了原地。易然這傢伙剛進來就給自己下馬威,還不給好臉色看。他還以為易然本來做人就是這麼冷淡的,原來不是啊!看來自己的存在是有些打擾。

“那我先離開了,有什麼事情你再找我吧。”大衛向若琪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便離開了。

若琪看了眼離開的大衛,將自己的手裡的酒杯放下,正坐了起來眼神有些縹緲的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會讓你這麼著急的找我?”

只見若琪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正色了起來,連忙問道:“是不是沈理出事了?沈理是不是怎麼了?沒理由啊!我剛剛還給了他電話......”

“......”易然還沒說出來,若琪已經做出了很多假設,可偏偏這些假設沒有一個是和自己相關,唯一圍繞著的中心點都是沈理。

這讓易然有些怒了,將手裡的酒杯摔倒在地上,微微抬起了那雙有些受傷的眸子,瞪向若琪不緊不慢的問道:“你眼裡只有‘沈理’嗎?”

“......”若琪明顯嚇懵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無緣無故說錯了什麼。只好吶吶的搖了搖頭,語氣也跟著輕柔了一些:“到底是怎麼了?易然,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是有些不好。”易然抿了抿薄唇,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若琪突然沉默了起來。

也許是被易然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了起來,若琪摸了摸自己的臉,好一會兒才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麼?你這麼看著我。”

“若琪,我們認識多久了。”易然面無表情的說道,這讓若琪沒辦法從他的微表情上看出些什麼,對於有些莫名其妙的易然若琪明顯對此感到一絲不悅。

這樣的易然似乎已經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和掌握,這讓她有些不安。她眼裡的易然似乎也跟著模糊了起來。

“有好幾年了。”若琪眨了眨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應道。

“這幾年來我對你怎麼樣?還記得嗎?”易然繼續接道,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疲憊,帶了一抹令人感到心疼的脆弱。

“這幾年你對我都很好,你確實是我這麼多朋友裡邊對我最好的一個,我承認。”若琪很坦承的應道,似乎始終被易然的思維搞得有些懵然,再次問道:“可是這和你今天要和我說的話有關係?”

“有,很大的關係。”,易然輕聲說道:“這幾年來我一直沒和你說的事情就是,其實我......”

“其實你幹嘛?”若琪疑惑的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易然,心頭的不安也強烈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麼。

“我喜歡你。”易然忽然抬頭說道,“喜歡你喜歡了好幾年,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

“呵呵,喜歡我?”若琪輕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變動,隔了好一會兒回了易然一句:“我也喜歡你啊!我們是朋友,喜歡是正常的事情。”

“.....”易然對於若琪這種逃避話題的方式明顯感到一絲絲不滿,連忙說道:“並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我相信你已經聽懂了我的話,你是個聰明人。”

這無疑被易然說中了,頭一日若琪討厭起這麼聰明的自己,這麼聰明把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都讀懂了,笨點死不了的。

“聽懂了那又怎麼樣?”若琪似笑非笑的頜了頜頭,再次舉起了酒杯臉上多了一抹男人才會有的浪羈,“我不適合你。”

“什麼叫做‘那又怎麼樣’?怎麼不適合了?”易然微微擰起了眉頭,對於若琪這麼不以為然的態度感到一絲絲不滿,看著她看似很隨意的態度,心頭火莫名的壯大。

“不適合就是不適合。”若琪沒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下易然,儼然是笑道:“你條件挺好的,可是真的不適合我,所以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原本她也不想把話說得那麼狠,可無奈易然就是個驢腦袋,都這麼明確的拒絕了,還傻乎乎的給非要她給下狠藥。

“你說的不適合,無非就是因為我不是沈理罷了。”易然自嘲的笑了笑。

被說中了心裡話的若琪明顯臉色沉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