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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苟且

康王驚懼地看向自己的隨從:“怎麼回事?”

下頭的人自然也是嚇壞了,看著康王哆哆嗦嗦地道:“不……不知道是誰的人,突然間就……燈就涼了……”

聽著這話,康王氣的一腳踹了過去,看著那隨從:“本王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要說此刻,康王的群心情自然是非常地不快,但實際上更多的,是害怕。自己的人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就不見了,如果自己的人手是管用的,又是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人家的人給制服?此刻只能是暗自責怪自己的大意,卻又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岑貴人呢?”

隨從顫了顫,勉強穩住了心神:“岑貴人……岑貴人奴才沒有瞧見……也許……也許已經回去了……”

聽誰岑貴人已經回去了,康王的一顆心這才落地,只要沒有成雙地被捉到,就沒有人能對他說三道四!一想到這兒,康王也有了底氣一點,看向了奄奄一息的奐禾,臉上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你是尹府的丫鬟?”

奐禾費力地點了點頭。方才康王用的是加了倒刺的鞭子,這鞭子抽了十鞭下來,就要了人的命去了。若不是平日裡奐禾讓宋嬤嬤帶著練了一身功夫在身上,只怕現下已經要暈厥過去。

康王一把將奐禾給撈起來,笑得很是陰狠:“還好你是尹家人!”說完,就帶著奐禾要走出來。

見情況已經穩定住了,端王才對祁王道:“你先去萬壽宮陪阿嫵,讓她安心。”

祁王看了端王一眼,點了點頭,大步朝著萬壽宮所在地走去。

虞妃此刻正在自個兒的位置上做的舒服,心裡頭想著,這會子,估摸著康王的事兒應該是讓人給告發了吧?突然間把自己給請過來,看著寧太后和皇帝不善的臉色,顯然是已經知道了。

若不是此刻的氣氛實在是嚴肅,她可真想笑出聲來,好好地慶賀一番。

康王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東西,明明不是周家人的血脈,也想坐上帝位?真是不自量力!在她入宮之前父親就說過去,下一任帝王,畢然得是咱們周家人的子嗣。

哼,可自己的這個長姐,一心卻幫著外人的子嗣來坐上帝位,這又算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十皇子哪裡不好了?論出身論品行,都比那個夜子康高的不知道哪兒去了!既然長姐不肯幫忙,那她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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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只不過這順帶之餘,居然還能把尹府給拉下水,她可更加痛快了。

尹府是一條大船,雖然昌北王妃,也就是自己的二姐不識抬舉,教出來的女兒蠻橫無理同尹府的女兒槓上了,但是卻與周家無關,周家曾有意要和尹府結親,只可惜,尹中元拒絕了他們一次又一次。

好啊,讓周家人沒了臉面,就讓你們尹家人丟隔壁少腿!

虞妃這麼想著去,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愉快了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周皇後那近乎可以吃人的目光。

淑妃端妃在一旁瞧著,當真是不動聲色。

虞妃蠢,沒理由所有人跟著她一起蠢。

且說康王從船上下來的時候,一下也便讓皇帝的認識u給控制,本想大發雷霆的康王在看到一臉驚慌失措的岑貴人的時候,便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端王秘密將人給帶到了乾清宮,今天這件事,擺明了是皇帝盛怒,寧太后親審。

萬壽宮裡頭,林瑤和尹箢都焦躁不安,等了沒多久,便聽見了有人前來的聲音,本以為是華鳳過來了,卻沒想到進來的是祁王。雖然奇怪,但是現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們多想,尹箢最緊張,連忙上前道:“奐禾找到了?”

祁王看著她這焦急的模樣,只能寬慰她:“找到了,你大可放心。”大概是知道她要說什麼,祁王接著繼續不充分:“事情差不多已經解決了,你大可不必擔心。”

祁王的這兩句話根本就沒什麼實質上的安慰效果,尹箢看向祁王,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能不能說,但是她如果一直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這才是最致命的。林瑤也讓尹箢的話給驚到了,但是看著尹箢的神情,便也沒有出聲阻止。

祁王沉默地看了尹箢一眼,然後才緩緩開口:“奐禾撞破了康王同岑貴人……”餘下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了。尹箢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又怎麼說?

林瑤和尹箢先是一愣,自然知道這康王和岑貴人之間……這可是頂大的一項罪名,皇子覬覦庶母,這簡直就是違反天倫常綱的事情,這種事,放在尋常人家的人都忍受不了,何況是這天下最貴胄的皇家!

可愣完了之後,二人又是倏地臉紅起來。

祁王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同兩個未出閣的女子說這種事……

可是現在情況也是來不及臉紅,尹箢第一個反應過來,那這到底是誰在背後做的一個引子?

萬壽宮相對來說是安全的一個地方,不過現在狀況,只怕最大的漣漪,是在乾清宮裡頭。

當顫巍巍的岑貴人和臉色煞白的康王被帶到皇帝跟前的時候,皇帝的臉色已然是鐵青,寧太后厭惡地掩了掩口鼻,看著端王,率先開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端王拱了拱手:“酒宴之上,兒臣喝的多了,本想走出去吹吹風,等將要走進玉湖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處有女子的聲音,兒臣自知醉燻的模樣不好見人,便先是隱蔽了起來,可待瞧見了,居然是岑貴人。

兒臣只見岑貴人直直便往停靠在玉湖邊兒上的筏子上走去,然後上了玉湖的船隻。兒臣起先唯有疑惑,但……”說到這裡的時候,端王故意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些難色。

皇帝鐵青著臉:“你繼續說!”

端王低著頭,應了一聲:“是。”

“但兒臣去瞧見……二哥居然也跟著上了玉湖中心的船隻,一下便酒醒了大半,心知這事茲事體大,便先是讓人來稟告了父皇和太后,兒臣的人手便先將玉湖周圍的暗衛給制住。”

這番話說起來根本就是滴水不漏,卻將奐禾撞破這件事給完全隱瞞了下來。這件事,若是牽扯到了尹箢頭上,只怕是……

可康王顯然是不會讓端王如意,今日之事,他自然知道自己已經是百口莫辯,惱怒地看了一眼端王,暫時先沒有說話。

皇帝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兒子和自己的皇子的生母,沒有說話。

虞妃看著屋子裡眾人皆是沉默的模樣,不由得率先開口了:“皇上……這岑貴人和康王……如此這般私下偷偷見面,竟然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了?”

寧太后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等著皇帝接話。

皇帝看向了虞妃,可今日皇帝的眼神充滿了殺意,虞妃何曾見過這樣的皇帝,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一時間,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帝王身上的殺意迸現的時候,豈是虞妃這等平日裡只曉得小打小鬧的女子能夠承受的住的?周皇後看著自己的這個妹妹,半點要出聲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你要說什麼。”見虞妃半日沒有說話,皇帝便主動開口問。見皇帝開口了,即便是虞妃心中害怕的很,呀只得將自己的話給說完:“臣妾……臣妾是想著,十二皇子……”

岑貴人猛地一扭頭,驚慌失措地爬到了皇帝的跟前,面色蒼白地道:“皇上……十二皇子是您的孩子,是您的孩子啊……”

皇帝那充滿殺意的眼神看向了岑貴人,岑貴人一愣,可知道現在已經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只能是不住地叩頭求情:“皇上,皇上……您不能對十二皇子下手啊,他是您的親生孩子啊皇上……”

岑貴人的聲音本就較為尖利,如今哭求起來真是擾的屋子裡的人都心裡煩躁,寧太后直接皺了皺眉頭,道:“哀家和皇帝還沒說話,你哭什麼?”

寧太后的威嚴不必皇帝少,岑貴人聽了寧太后的話,不敢再哭,眼淚卻一直在眼眶裡面打轉。

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周皇後終於開口說話了,收斂了一下神情,恢復了往日端莊的表情,道:“皇上……這只怕是……要滴血驗親啊。”

淑妃內心一默,到底是周皇後!

可是周皇後也料錯了,今日並不是周皇後的主宰場。寧太后在坐上冷然地問:“滴血認親?認的是誰?”

這一句話點醒了在場的人,康王是皇帝的兒子,若是這岑貴人的兒子是同康王所生之子,那麼這孩子便也算得上是皇帝的孫子,說起來都是親,如何驗?

周皇後面色一僵,寧太后道:“岑貴人身邊的綠茵帶上來。”

早在岑貴人上岸後,綠茵就已經讓人給帶走了,此刻估計已經受了一番的毒打,只怕是受不住,已經將事情全都給招了。

岑貴人臉色煞白,不知道該是怎麼辦才好。不多時,外頭進來一個內監,尖細的嗓音在殿內迴旋,說是綠茵已經將岑貴人同康王之間的事兒都已經招了,並呈上了綠茵畫押的罪狀。

皇帝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罪狀紙,怒極反笑,猛然間將桌案上的鎏金蟠龍焚香爐給慣到了岑貴人和康王身上:“居然已經五年!你們倒真是情投意合!”

康王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做,只能是不住地叩頭求情,寧太后向來不齒岑貴人這種人,皺著眉頭道:“廢了岑貴人,送入掖庭,終身為奴。”

寧太后的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按照岑貴人的罪狀,便是讓她滿族抄斬都不為過,如今寧太后居然留了她一條性命,這……

皇帝卻也預設了寧太后的做法,等人把岑貴人給帶下去了,獨獨留下了康王,皇帝看著康王,冷淡地道:“康王奸/淫宮女,品行不端,著廢為庶人,終身囚禁宗人府。皇后身為養母,亦是同罪,著,褫奪皇后攝六宮事大權,禁足坤寧宮。”

寧太后並沒有意見,即便是淑妃和端妃有什麼微詞,現在這種情況,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但是虞妃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將自己的親生姐姐給害的這般地位,自己也慌了起來。

突然間,虞妃覺得,這件事根本就不再自己的掌握之中,根本就是在旁人的掌控之中。

她或許,只不過是一隻棋子罷了!

御前侍衛前來,要將康王給拖下去,就在康王臨走之際,卻突然大笑三聲,看著端王:“五弟,你可別把所有功過都往自己身上攬!撞破了這件事的人分明就是溫宜縣主身側的丫鬟,同你有什麼關係!”

端王猛然間抬起了頭,強自壓下了心頭的怒氣:“二哥說的什麼胡話?”

皇帝卻聽進去了,衝著康王道:“你說什麼?”

康王冷笑一聲:“父皇,您別讓五弟給騙了!分明是溫宜縣主身側的大丫鬟撞破了這件事,否則,五弟這麼著急讓人救助的那個丫鬟是誰!”

“放肆!”寧太后在座上呵斥:“死到臨頭還要多做狡辯!把他給哀家拖下去!”

既然是寧太后發話了,侍衛自然也不敢有微詞,只能是把康王給儘快拖了下去。

皇帝默了一陣,揮了揮手:“各自回去吧。”

對於端王,他也不想多問。這幾年,自己的身體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很多事,自己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今日……

他不能讓自己帝王的威名有所損失!他不能讓自己就此成為所有人的眾矢之的,所以他只說康王奸/淫宮女,所以他由著寧太后將岑貴人發落到掖庭。

但是,岑貴人和康王,只會悄無聲息地死在掖庭和宗人府,他們兩個人,一個都活不了。

或者說,任何冒犯了自己皇帝天威的人,都活不了!

尹箢在萬壽宮等著,等來的是一臉焦急的尹恆,尹箢看到尹恆的一瞬間,心裡的防線都被衝破了,一頭便扎進了尹恆的懷裡:“大哥……”

尹恆心疼地拍了拍尹箢的背,低聲安慰:“不怕,已經沒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