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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兄弟們去原州打党項人

兩日後,朱秀一行抵達折墌城。

潘美早早率領三千牙軍進駐,等柴榮到來後,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會操演武。

與傳統軍演不同,彰義軍所操辦的會操演習專案五花八門,像是大型體育競賽和軍事演練的綜合體。

整場會操軍演分為個人賽和團體賽,個人賽旨在選拔出單兵素質優秀的兵士予以公開嘉獎,團體賽注重增強各指揮、各都兵士之間的團結力和默契配合程度。

最後還有攻城戰、守城戰、野外伏擊戰等等演習科目,針對性極強,實戰化程度相當高。

一連十日,看得柴榮大呼過癮,甚至還興致勃勃地親自下場參與一場野外攻防戰。

柴榮和張永德,朱秀和李重進,分別扮演敵我雙方,各自率領二百步軍,攜帶一日半的乾糧,圍繞一處地勢複雜的小型山坳展開爭奪。

除了兵器換成木刀木槍,箭矢沒有箭簇,其他的都和真實戰場一樣。

或許是得益於對地形的熟悉,最終扮演攻方的柴榮和張永德,沒能攻佔坳口拔旗。

因為要計算俘虜敵軍數,少不了拳腳對抗,一場高強度的演練下來,雙方兵士大多鼻青臉腫。

李重進臉上挨了柴榮一拳,腮幫子高高腫起,柴榮則被李重進的木刀砸中眉骨,裂開一道小口子,流了些血。

朱秀屁股上挨了張永德狠狠一記側踢,差點從山坡滾下。

張永德則因為追擊朱秀中了埋伏,成了俘虜,被一張網兜高高吊在樹上。

朱秀被人攙扶著站在大樹下,揉搓腰桿屁股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得意地嘎嘎大笑,氣得一向沉穩淡定的張永德大罵他無恥卑鄙,竟然跟他玩了一出誘敵深入的詭計。

又被朱秀用茱萸籽和胡椒加上少量白灰製成的“瞎眼粉”迷了他的眼睛,害得張永德失去抵抗,慘叫倒地,被幾名河西大漢用網兜捆住。

趙匡胤作為裁判和觀戰者,看得心頭火熱,硬拉著潘美要和柴榮再比一場。

柴榮也有些意猶未盡,於是雙方歇息一日後再來比過。

柴榮搭檔李重進,對陣趙匡胤和潘美,朱秀做裁判。

哪知夜裡的時候,李重進這黑廝不講武德,先是裝病謊稱拉肚子,騙朱秀急忙率領軍醫進入坳口,然後又扮作朱秀的親衛,中立方軍士,想以此避開攻防眼線,混入趙匡胤和潘美的軍中。

朱秀以違反演習規則為由嚴詞拒絕,哪想李重進竟然一記手刀將他打暈,詐稱朱秀突發疾病暈倒,要送回城中休養。

趙匡胤和潘美不疑有他,放他們出山坳,李重進卻率人趁機奪營,大鬧攻方營地,柴榮也第一時間率軍殺出坳口,雙方爆發夜戰。

混亂之下,攻方防備不慎,自然落了下風,連趙匡胤和潘美也成了俘虜。

趙匡胤和潘美自然不服氣,對李重進破口大罵。

朱秀清早醒來,後脖頸感覺快要折斷一般,疼痛難耐,怒氣衝衝地要找李重進算賬,被柴榮笑著勸阻了。

雙方人馬精疲力竭,返回折墌城。

一日後,留下少量兵馬駐守,其餘大部隊返回安定縣城。

史匡威和符氏姐妹,隨潘美一同到折墌城迎候柴榮一行,會操演習開始兩天後,他們又先行回縣城。

路上,趙匡胤和李重進,還在為誰勝誰負爭執不休。

“說好攻防雙方各憑實力,不牽涉第三方兵馬,你拿朱秀做幌子引我們上當,違規在先,當然不作數!”趙匡胤憤怒地握拳怒斥。

李重進不服氣地冷笑道:“真到了戰場上,誰跟你講規矩?得勝者喝酒吃肉抱美人,敗者掉腦袋留個碗口大的疤,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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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演習,並非實戰!演習的目的是訓練軍士的作戰能力,增進配合的默契程度!”趙匡胤義憤填膺。

李重進狡辯道:“不是實戰,勝似實戰!彰義軍的操練口號是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只有吃過虧上過當,戰場之上才不怕敵人的各種陰謀詭計。總之這次演習,我方完勝!”

“放屁!”趙匡胤咬牙切齒,倆人並駕齊驅,四目相碰激起火星。

雙目有些紅腫的張永德忽地出聲問道:“挾持朱秀混淆視聽的計策,柴帥事先可曾知道?”

柴榮神情閃過些尷尬,故作鎮定似的道:“重進與我商量過,考慮到此計策不符合演習規定,我便沒有同意。只是後來重進先下手為強,綁了朱秀,我也只能聽之任之,與他一起行動....此戰的確是我們違規在先,你們無須再爭執。”

李重進瞪大一雙牛眼,急道:“趙大耳,咱們可是事先說好,誰要是做了俘虜,就得輸給對方兩百貫錢,你可不能耍賴!”

趙匡胤冷哼道:“錢可以給你,但我絕不認輸!”

李重進嬉笑道:“不妨事,只要肯給錢就行!”

“出門在外身上沒有太多現錢,等回到開封一併奉還。”

“好說好說!不過按照咱們彰義軍的規矩,欠債可是要收利息的,一種是九出十三歸,一種是分期還款,你自己選一樣吧....”

“....”

李重進大咧咧地學著當初朱秀的口氣說話,氣得趙匡胤暗暗咬牙,腮幫子一陣陣發緊,狠狠剜了他一眼。

倆人為收利息喋喋不休地爭執著,聽得朱秀和柴榮哈哈大笑。

張永德雙目被“瞎眼粉”蟄得又紅又痛,用清油洗淨後倒是好轉許多,也不會損傷眼睛,只是泛紅微微腫脹,迎風時會流淚。

好端端一位白麵俊郎君,成了兔子眼,還時常留下兩行清淚,不知情的還以為他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朱秀滿心歉疚,訕笑道:“張大哥放心,那些瞎眼粉只是有些刺激作用,不會損傷眼睛,這幾日不要直視陽光,也不要看光線刺眼處,遇風刮時用手遮擋,過幾日也就痊癒了....

往後若是不小心被白灰迷了眼睛,切忌不可用水清洗,要先用清油將白灰除盡,否則白灰遇水變熱,會灼傷眼睛....”

張永德嘴角抽搐了下,默默點頭,瞥了眼朱秀,眼角劃過一行淚水,模樣甚是可憐。

朱秀歉疚之意愈濃,拱拱手低下頭不忍直視。

柴榮饒有深意地笑道:“你安排兵馬操演,並非刻意為之吧?是不是彰義軍近來遇上麻煩?”

朱秀嘿嘿一笑,順手送上一記馬屁:“柴帥果然目光如炬!此時演習,一為迎接柴帥到來,二嘛,也的確是為戰前做準備。”

柴榮想想,說道:“吐蕃人近來沒有異動,後蜀孟昶剛剛與我朝修好,你所說的戰事,莫非是在北邊?原州?”

朱秀正色道:“就在柴帥到來之前,原州傳來急報,定難軍二度南下,襲擾平高縣,搶走縣外牧場牛羊數千。党項人一年多前,悍然出兵侵佔我原州馬場,此次又再度找藉口南下襲擊縣城,欺人太甚,我與史節帥商量後,決定率軍北上,討還公道。”

柴榮皺眉,彰義軍和定難軍的恩怨,他也是知道的,朱秀把來龍去脈都跟他說過。

定難軍之前威脅史匡威交出朱秀,否則就要侵佔原州馬場。

史匡威沒有理會,定難軍果然南下霸佔馬場。

一年多來,彰義軍一邊加強在平高縣的防備,駐軍木峽關,重新修繕漢代蕭關故址,一邊不斷向朝廷申訴。

過了這麼久,指望朝廷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是不可能了。

定難軍實力強悍,朱秀和史匡威也不想與之為敵。

原州平高縣以北被定難軍佔據的實事,原本也不打算理會。

平涼牧場發展迅速,原州馬場能否奪回,也就無足輕重。

沒想到党項人得寸進尺,當真以為彰義軍怕了他,一再出兵襲擾。

朱秀和史匡威一合計,決定不再忍讓,硬碰硬用拳頭說話,給党項人長長記性。

柴榮道:“定難軍在河套之地一向橫行霸道,聽聞李彝殷私下裡自稱夏王,封其子李光睿為王太子,拓跋党項一族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党項人固然可恨,奈何李氏盤踞河套多年,實力強勁,党項兵馬英勇善戰,中原朝廷對其一直恩待籠絡,絕不輕易與其交惡。

彰義軍近兩年發展迅速,但要憑一己之力與定難軍抗衡,恐怕難以應對。”

朱秀笑道:“柴帥分析得有道理,只是此次並非要跟定難軍全面開戰,只是把他們趕出原州境內,奪回馬場,給他們個教訓,讓李家父子知道,別人怕他們党項人,我彰義軍可不怕!”

騎馬在前的李重進扭過頭嚷嚷道:“党項蠻子實在囂張,搶到咱們弟兄頭上,非得給他放放血不可!先說好,這次去原州,讓本大王當先鋒打頭陣!”

朱秀還沒吭聲,趙匡胤嘲笑道:“李彝殷乃一代猛將,縱橫河套、雲中罕有敵手。其子李光睿武藝超凡,名震關內。李彝殷還有一侄兒,名叫李光儼,傳聞力大無窮,有萬夫不當之勇,號稱神威太保!

你黑大王碰上他們,多半要摺進去,到時候還要勞累我們想法子救你。”

李重進大怒,罵咧道:“放屁!李彝殷年過四十,不過是頭老邁孤狼!再說,就算他年輕勇健之時,老子也不怕!李光睿李光儼又是什麼東西?要敢來,我黑大王有一個擒一個,來一雙就擒一雙!斷了拓跋党項家的根!”

柴榮沉聲道:“元朗說的不錯,党項李氏決不可輕視!他們這一支能發跡至今,霸佔夏、銀、綏、宥、靜五州之地,靠的就是闔族上下團結一心,人才輩出。

李彝殷正值壯年,李光睿李光儼乃這一代党項李氏裡最出眾的人才,年紀輕輕便勇冠三軍,決不可等閒視之!

連父帥也常言,党項李氏在華夏之亂時異軍突起,久後必為中原之大患!父帥尚且如此重視党項李氏,你又怎敢藐視輕慢?”

柴榮說話不怒自威,頗有郭威幾分風範,李重進縮縮脖子,悻悻道:“我嘴上說歸說,心裡自然不敢小覷了党項人....”

朱秀笑道:“党項人在河套囂張也就罷了,想跑到原州打秋風佔便宜,我彰義軍身為地主,怎能不好好招待一番?重進兄當先鋒我看可行,党項李氏小兒不知兄長威名,定要叫他們栽個大跟頭!”

李重進眼睛一亮,興奮大笑:“那就說定了,這次我黑大王就隨你出征,北上原州教訓党項蠻子!”

朱秀道:“你得與我約法三章,聽軍令調遣,絕不可擅自行事!”

李重進胸脯拍得梆梆響:“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會胡來!”

柴榮無奈地對朱秀道:“父帥都不敢輕易委派他參與軍務,你倒好,還主動讓他參戰。”

朱秀看看眼巴巴望著的李重進,笑道:“柴帥放心,黑大王性子再渾,也不會忘記自己是一名軍人。上了戰場,他便是一員優秀勇武的戰將。”

“哈哈~知我者,朱秀也!”李重進眉開眼笑,恨不得抱住朱秀狠狠嘬兩口。

柴榮稍作思索,笑道:“既如此,我們也隨你走一趟原州,順便見識見識威名赫赫的定難軍,究竟有多厲害。”

朱秀眨巴眼道:“柴帥是貴客,又遠道而來,還是留在安定靜候佳音便好。況且以柴帥的身份,若是為我彰義軍出頭的話,党項人恐怕會誤以為是受郭樞密指派....”

柴榮擺擺手,不以為意道:“你能率軍不遠千里趕到蒲州,助我父子剿滅李守貞,我又如何不能為你會一會那定難李氏?李彝殷與我父子沒有半分交情,你無需顧忌。

定難李氏狼子野心,李守貞叛亂時,雙方也曾暗通款曲,李彝殷率軍進駐延州之北,靜觀局勢變化。

後來見蒲州城破,才悄無聲息撤走。党項人的小動作別人不知,父帥與我一清二楚。

早日探探定難軍的虛實也好,為日後謀劃做準備。如果彰義軍兵馬不足,我可以秘調永興軍相助。”

朱秀感激地揖禮道:“柴帥恩義,朱秀銘感五內!彰義軍兩年改革頗具成效,兵精糧足,正是拿党項小兒練練手的好時機。”

柴榮豪氣地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一同北上原州,與那党項李氏的王太子、神威太保一較高低!”

趙匡胤瞥了眼李重進,笑道:“那我可要與重進兄再比比,誰殺的党項人更多!”

“比就比!怕你不成!”李重進濃眉倒豎,活脫脫一尊怒目金剛。

張永德目瞳裡也透出幾分火熱,許久沒有好好的廝殺過,在長安練兵大半年,早就憋得躁動不已。

原州,沙漠與草原,正是大丈夫策馬疆場之地。

李重進突然想到,去了原州,只怕幾個月內沒機會打麻將,臉色極度變幻。

“不行,得抓緊時間好好賭幾把,過足癮再說....”李重進暗自嘟囔一聲,急吼吼地道:“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話沒說完,李重進便大聲吆喝著,縱馬朝前狂奔而去。

“他這是....”柴榮怔了怔,想不通李重進能有什麼急事。

朱秀撇撇嘴,不用說,這廝除了搓牌打麻將,再無別的事能讓他這麼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