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雷一笑，攤了攤手，道：“你還是告訴我什麼是原始神吧？”
不知怎地，此時的他，心中竟隱隱生出了幾分自豪。
對面的韓雷道：“就是剛出生便擁有著神的實力，而且相貌等等也和成人一樣。”
無父無母嗎？
韓雷表情怪異，道：“你不會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對面的韓雷道：“怎麼可能？之前不願跟你多提，是因為生前記憶，我並沒有儲存多少。而且我隱隱明白，就算儲存了完整的記憶，我也不會知道。”
韓雷彷彿沒在聽，而是獨自傻笑著。
一想到無相天尊極有可能也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韓雷就感覺特別好笑。
“傻瓜！想什麼呢？！”對面的韓雷不滿道。
韓雷回過神來，問道：“那神界裡的都是這樣嗎？”
對面的韓雷想了想，回答道：“雖然身處混沌之地，但這裡的靈魂除了無法干預外界，但能觀察並感知到一切，你師傅身上的氣息確實屬原始神，但至於說你們神界...”
“我們神界？你不也是神界的嗎？”
對面的韓雷搖了搖頭，笑道：“並不是，實際上，你我雖然共繼承了同一個意志，但卻並非身處同一個世界！”
不等韓雷發問，他繼續道：“多的我不會告訴你，日後你自會知道。”
韓雷一怔，撇了撇嘴，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會賣關子。
“你既然都是神了，自然不生不滅吧？怎麼會隕落？”見對方始終笑而不語，韓雷只得岔開話題問道。
對面的韓雷突然怔住，接著低頭作出冥思苦想狀，良久後，抬起頭，一拍腦門，道：“忘了！”
忘了？
這麼重要的事會忘了？
不過想到對方之前說自己只保留了部分意識，韓雷在盯了對方一會後也不打算追問下去。
只是，他沒注意到，對面的韓雷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了一絲欣慰。
“怎麼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韓雷想了想，道：“肉身雖死，但意志不生不滅便是永恆，可這樣一來，包括混沌之地存在的意義何在？”
對面的韓雷眼中突然露出一抹讚賞，道：“這個我也有研究過，但最終得出的結論，其實還是永恆！”
韓雷一怔，心中似乎突然閃過一絲明悟，但卻很模糊。
對面的韓雷見韓雷露出思索之色，也不打擾，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
良久，韓雷抬起頭，道：“應該是制衡吧？”
對面的韓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放聲大笑起來，隨後，他猛地喝道：“好小子！看來你早就有所明悟了！”在他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韓雷被嚇了一跳，但看到對方突然興奮起來，也莫名地露出了笑容。
他繼續道：“不錯！意志雖然以一種無形能量的形態存在，但卻是永恆的，任誰都無法將其毀滅。而當承載意志的肉身消失，意志之下的靈魂該去往何處？”
“自從來到混沌之地，之後我便開始研究，最終我得出了一個規則定律！”
“名為能量守恆定律！簡單來講便是它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只能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另一個物體上！”
韓雷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道：“後兩句我能理解，但第一句呢？你既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世上的，有如何得出的這一結論？”
對面的韓雷笑道：“你要知道，當一個人的實力強大到一定地步時，是可以探測並預知到一些事情的。我相信，在我們之外，一定還會有能量更加巨大的東西，我們包括世界更是由他而來！”
“他？”
“對，就是‘他’！一個能量大到無法想象的物體，或者說意志！”
韓雷揉了揉太陽穴，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對面的韓雷繼續之前道：“而在能量守恆定律之下，靈魂便有了去處！就像你剛才所說的制衡，這混沌之地就是關鍵！”
“你也可以理解為混沌之地是‘韓雷’的大意志，而我們包括每一世的韓雷都只是一個個小意志。”對面的韓雷又補充道。
韓雷看了他一眼，接著低頭陷入了沉思，這麼短時間被灌輸這麼多東西，他得好好理一下。
總結來說，就是每一個個體都擁有各自的意志，與靈魂有著相生的關係。意志誕生靈魂，靈魂中又包含著意志。意志不滅，靈魂不熄，但為了讓世界保持平衡，不讓能量溢滿，混沌之地由此而來。
肉身死去，但意志帶著靈魂卻會繼承到另一個新生命中，從而保留在混沌之地當中。
不對！
這樣一來，能量都跑到混沌之地去了，這不是亡羊補牢嗎？難道說混沌之地不在能量守恆定律之下？
又或者說，混沌之地並不在世界當中，但又會在哪裡？
韓雷突然想起了對方之前所說的，就連他也不確定混沌之地在哪裡，只是一片虛無之地？
虛無...那究竟是有還是沒有呢？
最初的錯覺再次產生，一時讓韓雷感覺到這還是一個夢。
想到這裡，韓雷抬起頭，忙問道：“那我以後還能再進入這裡嗎？”
這個問題一下把對面的韓雷問住了，他皺起眉頭，道：“本來你是根本不可能進入這裡的，但不知怎麼搞的，可能只是因為你之前所使用的力量中包含了混沌的力量。混沌之力極為玄妙，本不應該存在於任何一個世界上，但由於你師傅身為原始神，所以想要領悟混沌並不難，而你體內的種子便來自於他之手。”
“種子？”
“嗯，就是你那什麼什麼功法，暫且應該只能算作一把鑰匙。相信等你將來去了那個叫什麼神界的地方，你師傅會帶你徹底領悟混沌。”
若是無相天尊在場，定會氣得一巴掌拍死他！
事實上，這只是他的猜測，但按照正常思維來講，八九不離十。
對面的韓雷繼續道：“所以，在意志的牽引下，你才誤打誤撞進入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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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雷恍然，又問道：“這麼說，我以後都無法再進入這裡了？那我還能出去嗎？”
對面的韓雷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搖了搖頭，道：“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