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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人的慾望中,會滋生惡魔

在海賊世界中有一個傳說,更準確地來說是一條規則。

一名海賊想要成為海賊王,不需要他實力有多麼強大,不需要他勢力有多麼龐大,而是要征服偉大航路抵達最終之島拉夫德魯。

幾百年來,有且僅有羅傑率領的船隊抵達過拉夫德魯,他也成為了整座大海上公認的海賊王。

而現在,竟然正有一個連海賊都不是的傢伙正在尋找拉夫德魯?

海軍本部,大將赤犬面上滿布陰雲,沉聲道:“從最初!從和之國那次開始,我就說那個脅迫黃猿退走的傢伙和無法無天的海賊沒什麼兩樣,應該釋出通緝令通緝他!”

“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戰國表情略微唏噓道:“與他之間的聯絡交流一直是我親自完成,海軍對待他的方略也是我一人決定,如果真的釀造出難以彌補的惡果,我會主動請辭元帥位置,承擔罪責!”

“戰國,已經能確定他正在尋找拉夫德魯了嗎?”鶴問道。

戰國頷首,道:“他們一行去了紅髮地盤後,兵分兩路,霍洛獨自去了萬國,與夏洛特·玲玲和她的子女們大戰一場,而今已能確定海賊皇帝夏洛特·玲玲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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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眼則帶著其他人借了紅髮一艘大船,登上了象主身上的國度左烏,其後兩方在白胡子那匯合,目標都非常明確,路標歷史正文!

他根本沒有掩藏行跡,也不可能完全瞞過我們,雖然……我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他有什麼動機要去拉夫德魯,但他已經收集了三個路標歷史正文,甚至集齊,正在前往拉夫德魯,已是準確無誤的事實了!”

他看了看周圍,道:“世界政府要求我們全力備戰,革命軍、紅發、白胡子,都與霍洛有著或多或少的交情,接下來我們說不定要迎來一場有史以來最艱難的戰爭!”

“好可怕啊~”黃猿感慨。

“戰爭嗎?”青雉則道:“戰爭的地點和方式呢?對了,我記得戰國元帥你說過,他在出行前曾說過要來海軍本部,我們……”

“這種時候還怎麼能去相信他的話?!”赤犬不滿打斷道:“他不可能會來海軍本部自投羅網,我們應該立刻在潮汐島佈置人手。”

“那……可不一定。”青雉說。

赤犬橫眉,卻聽戰國說:“確實不一定,我有預感,他會來的。不過……做兩手準備吧,CP情報組織接下來會盯緊霍洛商團和潮汐島的動向,我們則守住新世界的關口,等待他從那片海域離開。

拉夫德魯沒有那麼容易找到,不然幾百年下來也不會只有羅傑成功,事情未必會向最糟糕的狀態發展,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霍洛的想法和訴求,為什麼去拉夫德魯。

早從擊敗夏洛特·玲玲和凱多開始,他的名望就不輸給海賊王了,他沒道理為了這個稱號而行動,大秘寶對他的吸引力也未必很足,一定有什麼東西被我們忽略了!”

忽略了什麼?

是妮可羅賓嗎?青雉心喃,又否定,不,擁有那種霸王色的男人不會受其他人影響,他所做出的決定承擔的代價,都該是自身所出。

為什麼呢?

帶著疑惑,海軍佈置行動。

……

原因很簡單。

來海賊世界一趟,不去拉夫德魯看看,侵入都不算圓滿。

聖地瑪麗喬亞尹姆的資訊,應該也能從那裡獲取,季星需要收集星光,需要再登瑪麗喬亞,那麼尹姆就是他唯一吃不準的對手。

而且迄今為止,他所看過的歷史正文石碑上,都沒有有關於惡魔果實的記錄,他覺得如果那東西被記載,也大約只能在拉夫德魯了!

噼裡啪啦雨點擊打在甲板上的聲音中,季星站在船頭仰望天空。

驀然間拔刀一斬,鋒銳的劍芒將墜落的雨滴都整齊切成兩半,像是慢動作般墜落,與天空上噼落的一道紫色雷霆對頂,激出炫麗的極光,映白了半片天空!

這已經是進入新世界後半程的第三天了,天象愈發詭異,冰雹寒霜只是小兒科,最危險的一次,他們的船隻甚至遭遇了‘雷雨’。

不是那種打雷下雨,而是雷霆如雨一般砸落,有點像是玩紅色警戒時候建的‘閃電風暴’,季星和鷹眼聯合,才抵擋住大自然的力量。

眼下這一星半雷,算小兒科。

“三點鐘方向!滿舵!”

船艙中,傳出航海士斯科勒拉的喊聲,指揮著船的方位。

季星左右看看,卻說道:“先等等!這裡磁場非常混亂,讓我們身體的磁場也混亂了起來,我們以為的方位不一定是正確的方位,把海圖拿給我,斯科勒拉!”

“啊,霍洛老大。”瘦削的中年男人連忙拿著海圖冒雨跑出。

季星又隨手揮出一刀,才接過海圖審閱,尋找自身位置。

在拿到四份路標歷史正文拓本後,季星首先確定了拉夫德魯的位置——它的確不在海平面上。

想想也是,如果只是海平面上的四座島連成線,那根本不需要找到四個座標,三個連成三角,沿著三角形三條邊航行,就總能遇到。

更有甚者運氣好些,只找到兩個座標,在中心航行就能找到!

哪怕解讀歷史文字是個難關,但就像Big mom培養布琳這個三眼族一樣,大海賊總能找到辦法,如今時代能通讀歷史文字的只有羅賓和季星,或許還有些天龍人,但能破解少量古代文字的人絕不會少。

之所以只有集齊四個路標才能找到拉夫德魯,是因為其中的兩座島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海底!

空島維多利亞和海底遺蹟島。

四座島於海圖上連線,構建出空間模型,確定中心點,那才是拉夫德魯的準確座標!

閱讀海圖的能力在這三年間季星也特地學過,很快手指在海圖上一點:“是西北方,十點鐘方向!”

這只是航行路上的一個小難關小插曲,接下來一路上,他們又遇到了大漩渦、16級海上風暴、海王類襲擊等能奪走生命的恐怖災厄。

這些自然災害都被季星戰勝,直到快要抵達拉夫德魯前最後一個島嶼、水先星島時,船上才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減員。

阿貝和澤維爾兩人病了。

“咳咳,老大,我……”一臉倦容地躺在床上,阿貝語氣慚愧:“對不起,又拖累大家了。”

“沒事的,這一路上你提供的燃料已經幫了不少忙了,剩下的燃料儲備也足夠應對接下來的航程。”季星安慰一句,看向醫生蒂菲。

蒂菲搖搖頭,有些困惑道:“都像是風寒,但……又不像,兩個人症狀完全一樣,像中毒……又不是。”

“我明白了。”

季星記得有這麼回事,在羅傑海賊團快要抵達拉夫德魯時,巴基就生病了,導致他和照顧他的紅髮都沒有登上那座最終之島。

是惡魔果實的因素嗎?他回望羅賓,羅賓沒事,是因為羅賓在我的教導下已經惡魔果實覺醒?

未覺醒的惡魔果實和覺醒了的在人體表達中截然不同,好比在妖魔大陸的季星本體一般,屬於環套鏈的DNA狀態與環鏈融合進入那種超越普通妖神神獵的狀態的區別。

兩名病人無法再承受風浪,連帶醫生蒂菲和一名舵手都只能在水先星島下船,照顧他們。

13人的船減員到9人,繼續他們的最後一段航程。

順著海圖再行四天,海上的風浪忽然消失了,他們好像駛入了無風帶,大海上充斥著死般的寂靜。

整片天地都似乎只剩下他們一條船隻,季星的強大見聞色向深海探去,卻連一條魚都找不到。

只有偶爾,會有一兩艘破碎船隻殘骸飄過,增加環境的詭異性。

“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呢。”羅賓站在季星身邊說道:“但這也說明,我們快到了吧。”

“嗯。”季星點頭,喊道:“舵手注意觀察海流!這裡的海水看起來不動,實際上卻是一會兒將我們向前推一會兒讓我們向後倒,讓我們停在原地!只是沒有參照物,折轉又太過平靜,才難以察覺。

隨波逐流的話一百年也只會停留在這裡,控制好阿貝留下的燃料,順流的時候噴射加速!”

“知道了,霍洛老大!”

接下來,船隻一墩一墩地向前進發,又在這片詭異安靜的海域航行兩日,他們終於遠遠望到一座大陸——紅土大陸!

從四海而始,進入偉大航路時會看到一次紅土大陸,為顛倒山。

進入新世界時,又會看到一次紅土大陸,為聖地瑪麗喬亞。

而當第三次看到紅土大陸,就意味著他們接近了拉夫德魯!

與此同時,靠近紅土大陸那方的海水忽然出現了斷層,譁啦啦地向下方墜落,大海之上突然出現海水瀑布,違逆了人類的常識。

但偉大航路不講常識,比起和之國倒行向上的瀑布來說,大海中出現一座瀑布也不離譜。

“前方的重力場是扭曲的,正常行駛沒有問題。”季星搶在船員驚叫前說道:“滿舵!向著那瀑布!”

很快,船高高懸空,向下方無底深淵墜落,卻在詭異的重力環境下,維持著相對穩定的速度!

“這是……重力果實覺醒的力量吧?拉夫德魯果然是人造的。”季星扶在船頭,觀測左右。

其餘人皆驚奇地去感受這如同置身於太空中的場景。

直至船落於平地,一座澹澹薄霧籠罩的小島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所有人都衝到了甲板前方,除了季星、鷹眼、羅賓,一個個都眨著眼睛,神態恍忽好似做夢。

“那就是拉夫德魯嗎?!”

“我們真的到了?”

“就這樣……被我們找到了?”

兩年前還是懸賞5800萬小海賊的金肖在這次出航前,甚至都沒想過自己有機會一窺海賊王的寶藏!

其他人也是相近,誰能想到加入個商團,忽然有一天,老大會突然找他們談話,說要去拉夫德魯取海賊王留下的寶藏One Piece?

而且還真的一路找到了!

大海上的兒郎,誰能對那座傳說中的島嶼沒有過憧憬呢?!

哪怕只是看看也不虛此生了!

“的確,一路看似危險,實際上除了生病的阿貝他們,我們一直算是很輕鬆……”羅賓面色感慨說:“這就是世界最強的力量嗎?”

“別亂捧啊。沒人阻攔,四個路標歷史正文集齊,我親自帶隊,鷹眼輔助,這樣還到不了拉夫德魯才奇怪。”季星笑道:“走了,大家一起去看看那座島上到底有什麼!”

下了瀑布之後,這片拉夫德魯海域已全無風浪,船隻很平穩地前進,一點點停靠在那座島邊。

拉夫德魯迎來了第二批訪客!

島上氣候宜人、鳥語花香,好像處在四海一樣,風浪都被遺忘。

一行九人以季星為首,踩著青青草地向島嶼深處走去。

島不大,季星的見聞色基本能夠全部收納,也能確定這裡除了植物外,沒有任何生命。

但有一些巨大的廢墟。

就像是巨人生活的城市一樣,殘破的建築讓他們顯得十分渺小。

‘是在巨人王國艾爾巴夫上截下來的一座島嗎?很強的力量。’

季星將一切記在眼底,逐漸來到靠近島嶼中心的位置,看到了一座橫於地面、數百米長的石碑!

非常巨大的歷史正文石碑!

羅賓神色動容,立刻加快了腳步,很快道:“果然,霍洛,這是歷史正文的總綱,最關鍵的一個,它開篇就記錄了其它25座歷史正文石碑的歸屬方位!如果那些沒有被搬走的話,我們接下來都能找到!”

“我看到了。”季星上前,對身後道:“鷹眼,這玩意兒你看不懂,應該興趣也不大,帶大家去別處轉轉吧,找找大秘寶,小心一點。如果想知道歷史,晚些我跟你說。”

鷹眼頷首,與早已按捺不住的其他人向周邊分散。

季星則正目解讀石碑。

在總綱之後,是開篇。

第一句話為:

‘人的慾望中,會滋生惡魔!’

‘天曆555年,神之國度中最強的科技造物誕生了,他們叫它神之果實,我更願意叫它……惡魔果實!’

季星神情微振,直接進入正題嗎?惡魔果實的起源果然被記錄在這裡,果然是科技造物沒錯。

‘那座特別的機器以人的慾望為主材料,讓我們得到了神的力量。

每一顆惡魔果實,都代表著人類想要進化的方向,狂風、地震、熔岩、閃電、勐獸……’

‘但我們的慾望被它吸收,我們的需求被它滿足,得到那股神的力量的同時,我們也失去了許多。

空虛,迷茫。

我們失去了笑容和快樂。

我想把歡笑重新帶給大家,但我只成功了一半,繼承了我的意志和力量的王,你一定要走向成功啊!我把最大的寶物留給你了!哈哈哈哈……’

這幾行文字屬於前言序語,但已經給季星帶來了很多資訊。

製造惡魔果實的主材料是人類的慾望?它最終的效果出自人類想要進化的方向?這是科學加玄學?

不,這應該和意志鑄刀、和我的妖魔刃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海賊世界裡,人的意志和信念原本就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

但以慾望製造惡魔果實後產生了副作用,人造惡魔果實Smile讓人只剩笑一種表情,而製造真正的惡魔果實,會讓人失去笑這種情緒?

喬尹波尹joyboy,快樂男孩。

尼卡果實路飛,笑聲越大,就會擁有越強大的力量。

嗯,全都對稱了!

“嗯?”這時遠方忽然傳來一聲屬於鷹眼的響亮鼻音。

季星側目看去,只見鷹眼雙手正捧著一個大喇叭般的奇特物件仔細觀察,見季星看來,放下喇叭道:“它的結構很精巧,看起來有些古舊了,是海賊王留下的嗎?一個傳聲筒,裡面或許記錄了什麼重要的話,不知道怎麼激發。”

季星再回看石碑。

‘繼承了我的意志和力量的王,你一定要走向成功啊!我把最大的寶物留給你了,哈哈哈哈……’

笑聲越大,力量越強。

季星哈哈一笑:“你先收好,那東西可說不定就是One Piece呢!”

嗯?鷹眼一怔,低頭看喇叭。

One Piece?就它?

季星則繼續解讀剩下的文字。

它記載了一場發自於八百多年前的戰爭,記載了那座強大的神之王國的來歷、興盛與毀滅,記載了尹姆的根底和身份!

“原來是這樣……”

人的慾望中,果然會滋生惡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