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人機靈,王猛和官燕都對他很放心,見他自告奮勇,都同意他去找官悅。
“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你找到官悅了就給我們打電話。”王猛說完,就放崔二走了。
官燕盯著崔二的背影,心裡總是安定不下來,總覺得妹妹出事了。
王猛不知道該不該安慰她的時候,雲詩玉從後面推了他一把,他訝然回頭,雲詩玉彷彿沒看見他的驚異神色轉過了頭。
“官燕,官悅不過是被人群衝散了而已,可能走在我們前頭了,在機場哪個地方等我們去找她。你別太擔心,她手機無法接通可能是人太多,她沒聽到。”
官燕抬眸看著王猛,王猛這個時候對她蹩腳的安慰正是時候,官燕忍不住抱住王猛的腰。
王猛哎叫了聲,被抱住身邊人都目光炯炯看著,心下有點飄飄然。
答應帶官燕走的時候,王猛也是抱有一點花花心思的,畢竟他不能老不開葷。
官燕這等每人投懷送抱,王猛不禁想到他們肢體糾纏的時候,那旖旎的場景,心下越來越火熱差點當場失態。
“我們別幹杵在這裡了,走,找賓館去。”
王猛說著,率先攬著官燕向前走去,後面跟著的笑彌勒、金剛還有狄老三人對視一眼,搖頭笑笑跟上,
眾人都沒把官悅走失當回事,而崔二憑藉早先在官悅手機裡設下的定位軟體,拿出筆記本確定了官悅手機的位置,一路尋找過去,很快找到了官悅跑去的小巷子。
嘀鈴鈴。
隨著崔二腳步接近那條小巷,他打官悅電話,手機鈴聲也漸漸變大,他一下就聽出是官悅手機的鈴聲,驚喜地跑過去。
“官悅,你怎麼從機場跑到這邊了。”
崔二一拐進小巷,驚喜的神色瞬間定格。
在一灘暗紅的血跡旁邊,螢幕被摔碎的手機頑強地響著鈴聲,崔二手幾乎是顫抖著撿起手機,不死心地翻來覆去看,就是官悅的手機無誤。
誰能告訴他官悅哪去了?官悅的手機怎麼會摔得稀巴爛留在這個遍地狼藉的小巷裡,這兒還有那麼大一灘血跡?
崔二心砰咚直跳,艱澀地站起來,瘋狂地在小巷裡尋找,想找到關於官悅下落的蛛絲馬跡。
沒有,還是沒有,除了察覺後來有人掃尾,把腳步等痕跡掃除外,再沒別的線索。
原地留下的這一灘血,崔二小心翼翼找來一個小瓶子裝起一點樣本,尋思用專業器具鑑定一下是不是官悅的血。
手機被官悅落下了,現場沒有任何關於官悅的線索,官悅好好一個大活人等於憑空消失。
崔二都不知道怎麼回去跟大姨子官燕交代。
“這下糟了……”崔二欲哭無淚,心裡擔心官悅幾欲抓狂。
……
陵南市有名的紅燈區銷金窟百樂匯地下,鎮南門社團總部。
今天豁出去跟一個幫派的孫子們鬥了一場,謝小東頂著一臉血,焦急地背回一個比他還悽慘的女人,這引起了鎮南門上下的圍觀。連向來照顧謝小東的好大哥葛天都被驚動了,拽著社團裡的醫生就來看他。
“小東,我聽人說你傷的不輕,怎麼樣要不要緊?你背回來的這個女人是……”
“天哥,黑虎那幫人今天在背後敲我悶棍,我帶弟兄把他們收拾服帖了,但是這個女人闖進來被黑虎的人誤當做是我們的人,被啤酒瓶開了瓢,是我連累她的,我得救她。”
謝小東關心背上的官悅安危,急匆匆將事情經過說了,仗著自己血氣方剛能忍痛,叫醫生先看官悅的情況。
得虧醫生看的早,不然官悅的情況真要變得十分嚴重。
謝小東和葛天就聽醫生道:“這位小姐的眼睛上撲了生石灰,頭上又開了瓢見了血,眼睛被血覆蓋了,生石灰遇水變成熟石灰,使她眼角膜受到了灼傷。當務之急得趕快給她眼睛附近的生石灰清除掉,免得再遇水受到二次灼傷。”
“那醫生,她的眼睛清洗之後還能恢復原樣嗎?”謝小東緊張地問。
醫生嘆了口氣,“生石灰撲到眼睛上一旦遇水變熟石灰給眼角膜灼傷,想恢復原樣就難了,就算清除乾淨一樣會留下白斑,視力都會跟著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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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東張大嘴巴啊了聲,心中更是對官悅充滿歉意。
隨身帶生石灰這種東西多是下三濫嘍囉們能幹出來的招數,謝小東滿心歉疚以為他和黑虎械鬥,下面嘍囉為拿下他不擇手段,結果灑出生石灰誤傷官悅。
“醫生,麻煩你千萬救救這位小姐,讓她視力受損情況減到最低。”
“我會的。”老醫生點點頭,隨後想起什麼似的又道,“對了,因為沒拍片子,我說不好她頭部遭到重擊有沒有血塊堆積,你們最好帶她去醫院再看一下,免得頭受創引起什麼壞症狀。”
謝小東一聽這話,忙不迭地穿大衣要背起官悅去醫院,被葛天拽住了。
“你小子聽風就是雨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情況。”葛天拿這個毛躁的小弟沒辦法了,瞪他一眼,轉而對醫生道:“麻煩您先給小東的頭包紮一下,我帶這女人去醫院拍片。”
葛天不說謝小東還沒察覺痛,經他一說,謝小東手碰了下頭,嘶嘶直吸冷氣。
也虧得他神經大條,匆忙揹著人回來到現在才知道痛。
葛天看的直搖頭,背起官悅去醫院,折騰了大頓給人辦理住院,謝小東包紮好了頭,閒不下來跑來醫院看官悅。
“噓,她頭上縫了針給打了麻醉,現在昏睡著。”葛天看謝小東緊張的樣子,嘖嘖稱奇。
小東這孩子,別看二十多歲還從來沒對一個女孩動心思過,這次對那個無辜被牽扯進械鬥裡的姑娘這樣上心,該不會對人家有意思把。
全然不知葛天在想什麼,謝小東放輕了手腳坐在官悅床邊,打定主意要照顧好她,就賴著不走了。
葛天怕強要求謝小東跟他回去,令他動氣對傷口癒合不利,只好放任他這麼呆在官悅病床邊,自己一個人離開。
謝小東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官悅,一夜沒閤眼,途中照料官悅時,偶爾從她嘴裡聽到一個名字。
“崔二……”
崔二是她的親友嗎?謝小東默默把這個名字記下來,直到後半夜實在熬不住了眯起眼打起了盹。
翌日,謝小東是被官悅拉扯醒了。
“哎,你醒了?”
“這裡是哪兒?”官悅迷茫地睜開眼睛,眼前白濛濛一片。
“我怎麼不記得之前發生什麼事了?你是誰?我又是誰?”
謝小東一聽這話,喜悅的笑臉頓時凝結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官悅,急急忙忙衝出去大喊醫生。
不一會兒,醫生護士齊齊到來給官悅檢視情況,給出了結論。
“是大腦裡有淤積的血塊壓迫神經,造成暫時的記憶空白,也就是俗稱的失憶。至於她的眼睛,由於眼角膜中度灼傷,她現在看什麼都模糊,很容易影響情緒,不好好陪伴排解她的話,會影響她腦部血塊消散情況,永久失憶都有可能。”
謝小東現在的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說。
他以為自己只是欠這個女人的,不應該把無辜連累到幫派械鬥中。
就動一時惻隱之心,把人背回來負責救治到底,哪知道竟撿了個麻煩,想想官悅現在失憶又半失明,謝小東就頭疼。
“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醫院裡,好可怕……”失憶後的官悅極其缺乏安全感,謝小東不忍她這樣無助地睜大無神眼睛的模樣,只好點頭答應帶她“回家”。
……
“小悅失蹤了?”官燕聽到這個訊息,不祥的預感應驗,差點昏倒過去。
就算她是異能者,她也是個人,從小和妹妹相依為命,只有答應王猛去研究所的時候才分開過一陣,再直到現在她們姐妹還在一起。
結果呢,就從飛機上下來,走個出口通道被人群擠散的功夫,妹妹就下落不明了?
“大姨子,呸,官燕姐,你別著急,我正在找小悅,昨晚調了一宿監控,等我一一排查完肯定就有她的線索了。”
“可你說找到小悅的手機的時候,旁邊有一灘血跡,我就怕小悅遭遇不測。”官燕紅了眼眶呢喃。
崔二張了張嘴,無法反駁,看到他這熊樣王猛來氣,一腳想也不想地踹過去。
“你自己的馬子都看不住,小崔你叫老子說你什麼好。”
“老大,我也沒想到小悅被人群衝散後會遇到那事……”看王猛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崔二憋屈地閉上嘴,專注調查監控。
雲詩玉嘆息,跟著一塊找。
金剛與笑彌勒對視一眼,紛紛站起來道:“靠崔二一個人不行,我們也憑藉自己的手段去找人,找到線索就回來通知大夥。”
“我也帶靈靈去找線索,靈靈的偵察系統很是了得,我們不能把她的助力忘了。”狄老抱著靈靈道。
靈靈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沉靜地點了點頭。
官燕感動地看著大家,連聲說謝。
王猛看了一眼眾志成城的大夥,欣慰地笑了。
有大家齊心協力找人,相信官悅的下落很快會浮出水面。
可不知道為什麼,從官悅出事起,王猛隱約有種預感,找那個腦域發達的異能者的過程似乎也要一波三折。
最近陵南市道上風波迭起,大街小巷總有無所事事的混子巡遊,本地大眾都習以為常退避三舍,笑彌勒與金剛剛出擊的時候,不明所以,被不少心懷鬼胎的混混盯上,不知不覺身後就跟了多條尾巴。
“金剛兄,咱們這明明走在青天白日下,怎麼後面跟了那麼多隻小臭蟲。”
“哼,臭蟲就是臭蟲,再蹦躂一掌都能給碾死。”金剛不屑地說完,和笑彌勒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忽然說出手就出手。
那些暗處跟隨兩個生面孔的混混們哪能想到,這兩個煞星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在金剛笑彌勒猛不丁出手的時候,混混們還專注跟隨他們,想知道他們跟哪路混。
所以在霸道無匹的一掌下,混混們一臉懵逼,愣是被拍了個倒栽蔥,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