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意下如何？”
呃……
這個……
貌似……
恐怕……
不太行。
雖然喬恩救了藤虎和綠牛。
但讓兩人一下子將之前的觀念完全轉換顯然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綠牛。
他可是赤犬的忠實追隨者，信奉‘絕對正義’的那套理論，現在能忍不住不和喬恩動手，就已經極為難得了，就更不要說什麼效忠。
“這件事我們需要考慮一下。”藤虎畢竟老成持重，澹澹開口道。
喬恩聳聳肩，“OK，你們有充足的時間考慮。”
話鋒一轉，“說真的，我也不是非你們不可，千萬別有心理負擔。”
藤虎：……
綠牛：……
喬恩來的快，去的也快。
眨眼的工夫就閃沒影了。
藤虎沉吟片刻，對綠牛說：“你怎麼看？”
“我用眼睛看。”綠牛隨口回答，不小心整出了個地獄笑話。
好在藤虎為人大度，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喬恩·喬斯達剛才說的那番話究竟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幾分真幾分假我不知道，我現在更在意的是，我們是不是已經成為在榜逃犯了。”綠牛語氣無奈。
聞言，藤虎也陷入沉思。
從聖地瑪麗喬亞逃離，尤其還是在喬恩·喬斯達的幫助下逃離，這種情形是世界政府和海軍所不能容忍的。
無論他們願意與否，從今往後，都只能和世界政府為敵。
至於海軍大將的職位，自然是無了……
“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喬恩·喬斯達的建議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藤虎老神在在地開口。
綠牛嚇了一跳，道：“你還真要給海賊賣命？”
藤虎笑了，“那之前我們不是也在為天龍人賣命嗎？”
見綠牛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藤虎語氣沉穩地打斷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心中的正義才加入海軍，並不是想給天龍人當走狗，事實就是事實，即便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錯，但就是被推出來平息某些人的憤怒了，你能說自己不是在為天龍人賣命嗎？”
綠牛語塞。
世界政府和天龍人，是每一個心懷理想加入海軍的有志青年繞不開的坎。
真以為他們對此沒有怨言？
說白了，維護正義需要錢。
很多很多錢。
天龍人都是腦滿腸肥的人渣。
但世界政府很有錢。
綠牛不禁們心自問。
‘絕對正義’只針對海賊是不是太過狹隘。
從世界政府的表現來看，種種行為實在算不上正義。
不過……
喬恩·喬斯達那家夥又能好到哪兒去？
依仗實力肆意妄為的狂妄之輩罷了。
藤虎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瞭解你的想法，我也知道，為喬恩·喬斯達效力並不是你我唯一的出路。”
話鋒一轉，“但，我想試試。”
和綠牛不同，藤虎對於喬恩的感官相當不錯。
接手香波地群島，就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天龍人老爺和到處欺壓良善的不入流海賊了。
接手毛皮族和魚人一族，兩族受壓迫的現象立馬消失，甚至明面上的奴隸買賣都見不到了。
接手和之國，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出什麼變化，凱多的兵工廠成群倒閉倒是真的。
喬恩·喬斯達並非欺壓良善之輩，既然如此，為何不試試呢？
反正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不是嗎。
“老夫心意已決。”藤虎定下主意，“全新的海軍，聽上去挺不錯的。”
“瘋了，你絕對是瘋了。”聞言，綠牛焦躁地抓著頭髮。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藤虎竟然會被一個海賊蠱惑！
藤虎懶得解釋，呵呵笑道：“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綠牛愣了下，連連嘆氣：“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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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多拉格首領，就這樣，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喬恩對小秘書嘉蕾特說：“幫我把桃之助的送過來的東西轉交給泰左洛。”
嘉蕾特點點頭。
頓了頓，她試探性地開口：“喬恩大人，你最近有沒有空，媽媽想要見你。”
“啊？”
喬恩眨眨眼睛。
不過細細一想倒也可以理解。
畢竟bigmom和凱多關係不錯，更是名義上的同盟。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是有必要交涉一番的。
不過喬恩卻不想和那個大媽見面。
第一，沒興趣。
第二，沒必要。
就讓那個愛吃甜食的胖老太太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作威作福去吧。
喬恩搖頭，“我的下一站是機關島，沒有時間。”
“這樣啊……”嘉蕾特有些為難。
但她卻不敢違逆喬恩的意思，拿著和之國的各類報表走了。
喬恩打了個哈欠。
就在這時，他手邊的電話蟲又響了。
不是革命軍、不是海軍、也不是任何的熟人。
喬恩觀察著電話蟲的樣子，有些疑惑地接通，“喂？”
“喬恩·喬斯達，我是特拉法爾加·羅，一個無名小輩。”電話蟲那頭，傳來深沉的聲音。
哦？
羅。
小羅啊。
喬恩眼神一亮，笑道：“真奇怪，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特拉法爾加·羅：“我自然有我的渠道……聽著，我想和你做筆交易……”
說著話，喬恩眸光一凝。
下一秒，穿著黃色連帽衫、手持黑色長太刀的羅就兀然出現在喬恩面前。
空氣彷彿凝滯。
羅童孔勐震，彷彿在反應究竟發生了什麼。
很快，他單手向下，“room！”
不管怎麼樣，先把領域開了。
可惜這招對喬恩是不管用的。
開了手術果實的專屬領域後，喬恩沒怎麼樣，羅自己先被割成五段，不受控制的漂浮起來。
喬恩走過去，嘖嘖有聲道：“我得說，你的身體還挺健康，瞧瞧這肝臟的顏色……”
頓了頓，他笑笑，“不過你的心臟呢？交給誰了。”
羅孤零零的腦袋像個籃球一樣，不受控制地在room中飄來飄去。
喬恩見了，忽然有種來段唱跳rap的衝動，但他終究不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個人練習生，果斷放棄了這個無厘頭的想法，道：“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
電話蟲是種很神奇的動物，通常來說，沒有特定頻段，很難接收到陌生人的電話。
羅艱難開口：“我……暗中監視了多弗朗明哥……”
這樣啊——
如此一來，倒也說的通。
喬恩算是認可了這個答桉。
轉而道：“所以呢，想要和我談筆生意的特拉法爾加·羅先生，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說？
說什麼說。
你倒是把我拼起來我再說啊！
特拉法爾加·羅欲哭無淚。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他的頭號仇人joker會被喬恩·喬斯達欺負的那麼慘了。
雙方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就像大人打孩子似的，根本玩不了。
好在喬恩也沒有難為特拉法爾加·羅的意思，輕輕一點，這個鬍子型男就恢復了正常。
重新站定，特拉法爾加·羅心有餘季道：“剛才那是……”
“手術果實的力量。”喬恩如實回答。
聞言，羅自閉了。
不過轉念一想，戰國和凱多也曾經遭到喬恩·喬斯達的毒手。
是不是意味著，我=戰國=凱多。
特拉法爾加·羅自我安慰是有一手的。
收拾好心情，他嚴肅開口：“喬恩·喬斯達，我想讓你殺了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你開個價吧。”
“等等，等等。”喬恩連連擺手，“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可不是什麼賣魚小販，這裡也不是菜市場。”
他盯著藝不高人膽大的特拉法爾加·羅，“就憑你剛才對我說話的語氣，我現在殺了你，也不為過。”
“你不會的。”特拉法爾加·羅肯定地開口：“我瞭解你，你不會輕易殺人。”
喲，我這是被研究透了？
喬恩笑容越發燦爛，然後隨手就把羅給殺了。
直到屍體倒地的那一瞬間，特拉法爾加·羅依舊保持著自信滿滿的模樣。
“普信男真下頭。”喬恩如是評價。
然後，把特拉法爾加·羅的靈魂塞進了那把‘鬼哭’。
不一會兒，半透明的特拉法爾加·羅飄出來了。
他不說話，安靜的看著自己的屍體。
末了，悠悠一嘆。
“一敗塗地啊。”
“誰說不是呢。”喬恩連連點頭，彷彿極為認可這句話。
特拉法爾加·羅：？？？
怎麼看你這樣子，剛才動手殺我的不是你？
算了。
人死如燈滅。
他就不該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妄圖和惡魔交易。
喬恩·喬斯達是不會濫殺無辜。
但他的脾氣同樣捉摸不定。
特拉法爾加·羅彷彿認命一樣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舉動，倒是讓喬恩有些疑惑，“你在幹嘛？”
特拉法爾加·羅如實回答：“等待成佛。”
成佛，就是昇天，重入輪迴。
喬恩把刀撿起來，一臉鄙夷：“你不是說要殺了多弗朗明哥嗎？我現在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
嗯？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人都死了，怎麼能殺得了人。
喬恩把‘鬼哭’拔出來，道：“你現在是刀子，或者說，擁有手術果實能力的刀子，想宰個人不是輕輕鬆鬆？”
特拉法爾加·羅頓時無語。
細細一想。
誒？
好像有點道理。
自己就算死了，也可以拉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墊背。
而且最妙的一點是，現在的他再也不用考慮心臟的問題了。
想捏就捏吧，老子不怕！
雖然是靈魂形態，但除了身子變得半透明以外，各方面其實和生前差不多，喬恩很容易見就看見了特拉法爾加·羅的表情變化。
盯著對方，他無比嚴肅的開口：“那麼從今以後，你就是復仇之刃·阿努比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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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是什麼鬼名字啊？
完全不懂梗的特拉法爾加·羅額角微跳。
但名字無所謂。
關鍵是能力。
他發現，以靈魂形態御刀，可比原來厲害多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吧。
“我們的交易完成了，特拉法爾加·羅。”喬恩擺擺手，“以後想要恢復肉身的話，記得來找我，不過我收費很高，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特拉法爾加·羅默然無語。
喬恩·喬斯達的確給了他殺死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的力量。
就是這方式……
又仔仔細細看了眼自己的屍體，特拉法爾加·羅鑽入‘鬼哭’，休的一聲破空遁走。
喬恩在後面揮手送別：“小心天上往來的飛劍，注意安全。”
對於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他沒什麼好同情的。
就算不用讀心，他都知道多弗朗明哥現在老實純粹就是因為打不過，指不定心裡憋著什麼壞呢，反正作為中間人，那家夥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死在特拉法爾加·羅手中反倒是相對不錯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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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機關島。
“就連離子防護罩也沒能阻止那種詭異的瞬移能力嗎？”
貝加龐克博士愁眉苦臉地盯著瑪麗喬亞審判庭中傳回的影像。
雖然看著不起眼，但無論是封禁壁障還是混合神經毒氣，都是貝加龐克的最新產物……呃，比較新，至少是一年前的研究成果。
手段齊出，就連兩個毫無防備的海軍大將都能拿下，可這些東西，偏偏奈何不得那個人——喬恩·喬斯達，一個被貝加龐克博士認定為自己最大對手的男人。
“那家夥的能力為什麼如此厲害，甚至可以突破海樓石的影響？”
“或者我的思路一直錯了，喬恩·喬斯達並沒有使用惡魔果實的能力，那種詭異的傳送方式是種族天賦？”
“可是說不通，明明戰國和凱多都被他複製了能力，他毫無疑問是複製果實的能力者啊……”
“又或是，喬恩·喬斯達根本不是人類，而是新物種？”
貝加龐克博士在思考時，那個大到嚇人的腦子會冒出陣陣白煙，就和CPU過熱一樣，看著有些嚇人。
就在這時，俏麗的機械助手過來，十分貼心地在貝加龐克的腦袋上倒了杯冰水。
貝殼龐克稍微冷靜了些。
老實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每天都因為未知的謎團從而充滿活力了。
開啟自己的秘密專案日誌，眼神在「血統因子」、「生物改造」、「人體巨大化」、「人造生物」、「氣候控制」、「惡魔果實合成」等一系列反人類的科學實驗上掠過，他著重點選了最後一個：「關於喬恩·喬斯達的種種研究」
一點開，許多喬恩的照片投放在眼前，貝加龐克博士頓時露出痴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