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卉原本想追問他是如何找到藺八重的,聽了他這句心裡的疑惑散了。
也罷,有他這句話保證,蘇卉確實安心了。
“嚴傑雖然是個軟柿子,可他這些年也沒少為藺家為宗樓賣命,我年紀大了,也看淡了世間紛擾,本想獨自在蛇島終老,沒想到發生了這些事。”嚴明鷹徐徐說著。
給蘇卉帶來不小的震撼,著實想不到他會與自己說這些推心置腹的話語。
“我知道藺家一直惦記著嚴家的朱雀精元,但凡有辦法能將精元分給有能者,我也不會不答應,只是應當講究取之有道。”
蘇卉心頭又是一怔,很快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嚴老見諒,仙宗樓如今風雨飄搖,還需能人異士相幫,還望嚴老能不計前嫌。”
嚴明鷹點點頭,“仙宗樓若是能出個好苗子,我也與有榮焉,日後我會輔佐在少主身邊,也請夫人還嚴家該有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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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卉重重點頭,“我明白嚴老的意思,日後樓主任何宗門都不得為難嚴家人……”只是一兩句話用來鞏固關係是遠遠不夠的,“嚴紫若是沒有心上人,是否可以和重兒……”
嚴明鷹哈哈一笑,“他們兩個不合適,我倒是有別的人選……”
……
嚴藺兩家的恩怨,就此落下帷幕。
*
蛇島。
連續下了幾日的下雨,道路十分泥濘。
雲忘憂原本計劃待上三日便回雲夢谷的,沒想到因為這場雨被擱置了。
島上四面環水,已能感覺到秋意蕭瑟。
山腳下的小屋飄出嫋嫋炊煙,一陣烤魚的香氣隨著秋風緩緩飄散。
雲無意心疼玄龍淬鍊鼎,故而親自下廚伺候師父。
可事實證明他廚藝並不好,魚聞著確實很香,就是全身焦黑,看著沒食慾。
別說狗看了都嫌,就是絨球看了也直吐舌頭。
“給絨球吃吧,我不吃。”她搖頭。
絨球:感覺被冒犯了。
狗都不吃,居然拿給它吃?
氣球!
雲無意摸了摸鼻子,手上的鍋灰粘到了鼻尖上,與他那張清冷的面容融合在一起,多少有些滑稽。
雲忘憂咯咯一笑,蘸了他鼻尖處一點灰,又往他臉頰上摸去。
“再畫多兩撇,你就成花老虎了。”雲忘憂在他臉上玩得不亦樂乎。
“我若是一隻老虎,師父應該也是我同類。”雲無意笑得不懷好意,他將一臉得意的雲忘憂攔腰抱起,將她禁錮在高几上,自己則擠在她兩腿,間,讓她無法反抗。
“阿——”雲忘憂尖叫一聲,看著他那只髒兮兮的大掌蓋到自己臉上。
“師父喜歡怎樣的老虎?我按照師父的意思來。”雲無意勾著嘴,難得顯出幾分痞態。
雲忘憂心神一蕩,就跟被勾了魂似的,痴痴笑開了。
果然,跟師兄弟比起來,還是自己徒弟最好看。
見她憨憨的沒有反應,雲無意便忍不住想要欺負她,手指在她眉心畫一隻不太像樣的烏龜,又故意說,“呀,怎樣將老虎畫成了烏龜。”
她不是他的小仙女嗎?臉上怎麼可以出現烏龜的痕跡。
柳眉一橫,大眼一瞪,不認輸就要去掐他的臉頰,“好呀,你想造反呀。”
“造反?可以試試。”他笑得十分恣意,眼底好似蘊著一朵花。
雲忘憂不認輸,兩人拉拉扯扯的,不知道怎麼就嘴貼了嘴,摟在一塊,最後的最後,連衣裳都脫乾淨了……
……
絨球看不下去,早就捂著眼睛跑了。
就在它跑出去沒多遠,忽然間似乎感受到某種召喚,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幽深的林子裡飄去。
兩人纏綿許久之後,才發現絨球不見了。
雲忘憂喚出靈蝶,在漫天遍野地飛舞。
只是沒能找到絨球,卻等來一位不速之客。
“你們兩個果然一直藏在這裡!”榆柳悔不當初,若是哪日多點耐心,便能回去邀功了。
榆柳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臉上也塗了一層薄薄的脂粉。
師徒兩人壓根不拿她當回事,更沒注意到她有些不同。
“我們再找一隻毛絨絨的雪糰子,姑娘可有看到。”雲無意語氣十分客氣,沒打算花精力和她鬥法。
“沒……沒見……”榆柳方才的氣勢被他一句問話壓了下去,頓時失了方寸。
“真沒看到?絨球不好吃的。”雲忘憂明顯有些不信。
“我……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許是著急自證清白,榆柳第一反應就是辯解。
還有,她為什麼要去吃一隻雪糰子?
榆柳一臉問號。
“姑娘你還有事嗎?”雲無意著急去找絨球。
“沒事……”榆柳覺得自己十分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