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唉了一聲,就坐在那一口一口的喝悶酒。
其實,能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僅僅是家庭的原因。
人活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事情,是你改變不了的。
長大了,總要承擔起自己的那份責任。
張雲龍能夠有一畢業就接管自己的家族企業,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可是今天晚上,看著張雲龍失態的樣子,突然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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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永遠都不要羨慕別人,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別人。
看著何文出神的樣子,我想勸勸他。轉念一想,經歷過一場變故的何文,應該比我更懂這裡面的無奈。
他可能就是因為懂,所以才會這樣吧。
我拿起一罐啤酒,跟他碰了一下,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老四,我一定會考上研究生的。”
“你肯定是沒問題的。”
何文搖搖頭:“我根本就輸不起。”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想那麼多,活在當下,享受當下就好。”
他笑笑,沒有說話。
我們那一罐酒還沒喝完,趙錢就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大包。
“錢眼兒,你拿的是什麼?”
趙錢神秘的一笑:“是秘密武器,為明天的辯論賽準備的。”
我好奇的上前,想要看看,趙錢卻把那個大包藏在身後。
“有本事就永遠都別讓我們看。”
趙錢笑了笑:“想要可以,但是得給錢,不給錢沒有份。”
“是什麼都不讓我們知道,還讓我們給錢,你把我我們當冤大頭啊。”
趙錢清了清嗓子,然後從他後面的大包裡拿出一套西裝。
“來來來,競拍了,底價十塊。”
臥槽?十塊?萬能的淘寶也沒有這麼便宜的吧。
何文聽到這裡,把嘴裡的啤酒全都噴了出來。
趙錢看到我們兩個失態的舉動,不屑道:“我說,你們兩個至於嗎?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上前去摸了摸西裝,料子很舒服,樣式也不錯,但是這個價錢實在是……太便宜了。
“錢眼兒,你從哪弄來的這玩意。”
何文盯著那西裝看了半天,開口問道:“錢眼兒,你這十塊錢的西裝靠不靠譜啊。這要是明天咱們在辯論賽的時候,動作一大,衣服破了,咱們可就貽笑大方了。”
趙錢抬著頭:“絕對保質保量,而且穿上之後,絕對讓你的顏值上升三個等級。”
我朝著何文點點頭說:“老二,這個西裝的質量絕對好,比我最貴的那條一百多的牛仔褲還好。”
趙錢聽了推了我一把:“去去去,別拿你那破牛仔跟這套西裝比!”
何文也好奇的上前看了看那套西裝,用懷疑的口氣問:“你確定十塊錢就賣?”
趙錢擺擺手,糾正何文:“我說的是十塊錢起價,你們兩個競拍。”
何文歪嘴笑了笑:“還能這麼玩呢!”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會這麼便宜呢?
我的腦子裡面突然就想起來,之前看的一個新聞,說是一些人專門從死人的身上扒衣服,然後再清洗一下,當二手的賣,價格比正常的衣服要便宜很多。
想到這裡,我立刻往後一跳。離趙錢遠遠的。
我的舉動,讓趙錢跟何文兩個人都很驚訝。
趙錢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老四,你他媽的犯了什麼神經病?”
我指著那個衣服說:“錢眼兒,你這衣服是二手的。”
趙錢一聽,指著我說:“老四,你把剛才的屁再放一遍。”
“那麼便宜,價錢又那麼低,不是二手的是什麼?新聞可都說了,很多的二手衣服,都是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
趙錢聽完我的話,左看看右瞧瞧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何文好奇問道:“你在找什麼?”
趙錢冷哼了一聲說:“我想找個東西,好好的揍一頓老四,讓他滿嘴跑火車。”
何文談定的說:“覺得你現在穿著的拖鞋就不錯!”
說著拿起他床上的皮帶:“要是覺得拖鞋不行,我也可以忍痛貢獻出我在十元店買的皮帶。”
他把皮帶在空中使勁的一揮,皮帶跟空氣摩擦,發出“嗖”的聲音。
“雖然只有十塊錢,但是結實著呢!”
趙錢滿意的接過來,看著我說:“我看這個皮帶不錯,回頭跟我說一下在哪買的,我也去整一條。平時當腰帶,遇到事兒的時候,還能當武器。”
“我去,這樣都行,我只不過是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這有錯嗎?”
趙錢看著我說:“沒錯啊,我就是不愛聽罷了。”
說完,他把手裡的西裝往床上一扔,拿著皮帶就向我跑來。
“臥槽,來真的啊!”
趙錢一臉猙獰的笑著:“必須來真的!”
來就來,誰怕誰啊。
我們兩個扭作一團。誰也不讓著誰。
就在我們兩個鬧騰的時候,何文突然說:“你們倆能不能去一邊鬧騰,我要去浴室照照鏡子,欣賞一下我漲了三個等級的顏值。”
他這話一出,我們兩個都愣了,回頭一看何文已經把西裝穿在了身上。
我看著穿戴整齊的何文:“你是什麼時候穿上的?”
何文整了一下領子說:“就是剛才你們相互咬的時候。”
趙錢鬆開我,指著何文時候:“你怎麼穿上了?”
何文拿出十塊錢,遞給趙錢:“十塊,我拍了。”
趙錢回頭看著我:“老四,你確定你不競拍?”
我還沒說話,何文突然笑了笑說:“這套西裝是正好是我的尺碼。”
接著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臉欠揍的樣子說:“你穿的話,有點大。”
臥槽,個子高了不起啊。
我從兜裡掏出是一塊錢,塞到趙錢的手裡。
“我也競拍,是十一塊錢。”
何文搖了搖頭,對著鏡子說:“老四,你要聽我一句呢,就把你那十一塊錢收回去。”
“切,我願意。”
何文指著後面的袋子說:“我剛才看了,裡面有一個是你的尺碼。”
他轉過頭看著我說:“咱們哥倆,一人花十塊錢整一套西裝。”
我看向趙錢,他說:“不要聽信何文。”
我誰也不信,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我翻了翻包裡,裡面果然還有西裝,我拿起來一看一八零,臥槽,果然是我的號。
看著人模狗樣的何文,我心裡也癢癢,把身上的衣服一脫,一邊穿一邊說:“錢眼兒,那一塊錢就算是給你的小費了。”
趙錢不屑的說:“你可真大方!”
我嘿嘿的笑了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謝謝誇獎!”
趙錢切了一聲,走到我身邊。
我警惕的看著他:“這身西裝我已經拍下來了,你還要收回是怎麼著?”
趙錢沒好氣的說:“看你那樣兒,穿上西裝也是個屌絲!”
“我這叫捍衛主權!”
這時趙錢又從包裡拿出另外一套西裝:“既然你們兩個都穿上了,那我就勉強配合你們一下,同時也是為了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衣服架子。”
我跟何文聞言默默的給了他豎了個中指。
我換好後,就把在鏡子前的何文擠走。
看了一眼鏡子裡面的自己,都差點愛上自己。
“果然是人靠衣裝,穿上西裝後,簡直就是玉樹臨風嘛!”
何文在一邊聽了我的話:“今天晚上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
“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做玉樹臨風!”
聽了趙錢的話,我跟何文一起轉頭看著趙錢。
我去,穿上西裝的趙錢看起來,很有範兒,但……比我還差那麼一點。
趙錢一把把我從鏡子前推開。
“不管你們怎麼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肯定是最帥的那一個。”
“我說錢眼兒,你這麼自戀不太好吧?”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誇自己玉樹臨風?”
“我那是說的實話!”
我跟趙錢,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調侃著,一邊的何文突然說:“要是老大也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穿上西裝什麼樣?”
這話一出,我跟趙錢霎時靜了下來。
我一緩過來趕緊挑開話題:“錢眼兒,咱們明天就穿這個去嗎?”
“是啊,就是為了辯論賽準備的。”
“我們穿成這樣,那範曉雪呢?她穿什麼?”
何文看向地上的包:“是不是也給範曉雪準備了一套?”
說著就上前,準備去看一看。
趙錢三步並做兩步走,趕在何文的前面,把包拿起來,然後對我們說:“我還真把範曉雪給忘了,你們趕緊問問她自己有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再想辦法。”
何文一聽,趕緊給範曉雪打電話。
趙錢把包放在櫃子裡面,轉過身,剛好何文打完了電話。
“怎麼樣?”
何文說範曉雪自己有,不用我們擔心,還說之前她還想問要不要穿。倒是被晚上張玉龍那麼一鬧騰,就給忘了。
聽到這個訊息,我們都松了一口氣。有就好,要不然,我們三個穿著西裝,範曉雪一人穿著常服,那就有點不倫不類了。
趙錢提醒道:“不早了,趕緊睡吧。養好精神,明天打一場漂亮的勝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