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關了燈後,我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班,因為龐帥休假,我也就不用再幫他處理檔案了。
除了我自己資料室那邊的事情,又幫辦公室的人做了一天任勞任怨的小助理。
人力資源那邊的小姑娘往資料室跑了好幾趟,說她都要忙死了。
“這發工資是財務的事情,你們忙什麼?”
小姑娘插著腰說:“來的每一個人先要進行身份的核對,這就需要之前的資料。好在你把資料都整理好了,要不然一個一個的把那些人找出來,我會累死的。”
“你是在誇我嗎?”
她重重的點點頭。
我大為舒爽,衝她微微一笑:“你不要累著自己了。”
小姑娘說:“沒關係,反正馬上就要有大批的實習生來了,到時候跑腿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好了。”
我忍不住揉了揉那個小姑娘的頭髮說:“小妹妹,到時候這些老員工的事情都忙完了。”
小姑娘一聽,愣了半天。然後一拍腦袋說:“對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次對離職員工的統一處理,今天就完成了。”
這小姑娘犯傻的樣子還怎是可愛,我要是有這麼個妹妹就好了。
隨後她歪著腦袋說:“沒關係,說不定後面還有更忙的事情呢!”
“心態還挺好!”
她衝我笑了笑,就抱著檔案走了。
這麼單純姑娘到底是怎麼在職場生存下來的?是張嵐護著她嗎?
我關上資料室的門,回到辦公室處理檔案。
忙了一整天,下了班回到學校後。我習慣性的掏出手機想給他們打電話,但一想到他們都“忙”就又把手機放進了口袋。
媽逼的,這次我誰的電話也不打了,愛幾把咋咋,老子一個人也能活的精彩。
我去食堂買了飯,坐在那慢慢悠悠的吃著。
看著周圍的那些青春洋溢的學弟學妹,只能無聲的嘆息,自己在校園裡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吃完飯,我買了一大瓶礦泉水,提著往宿舍走。
現在宿舍的人基本上只有晚上在宿舍,飲水機水桶裡的水已經變的渾濁了,我也懶得換,反正也沒人喝。
到宿舍,我拿出鑰匙剛把門開啟就聽到了呼嚕聲。
走進去一看,原來趙錢正躺在床上睡覺。
看樣子昨天是嗨皮了一晚上,真是夠可以的。
我無奈的搖搖頭,把水放在桌子上。剛想開啟電腦,手機就響了。
我一看,是平臺的管家。
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他們有事不都是直接找趙錢嗎?
我看了一眼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趙錢,瞬間明白了,估計是找不到趙錢才打給我的。
於是我接起來:“管家,你找我是不是……”
我還沒說完,管家就有些焦急的打斷我:“趙哥呢?”
就知道是找趙錢的:“他正睡覺呢。有什麼事兒嗎?”
管家在電話裡跟我說了很多,掛了電話後,我就立即上前搖了搖趙錢。見他沒有反應,就拍了拍他的臉:“錢眼兒,錢眼兒,你醒醒。”
趙錢把被子一蒙,翻了個身繼續睡。
我靠,這都不醒?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我拽著被子,一使勁就把被子整個的拉到一邊,趙錢身子一顫,掙開眼看見是我,生氣了:“老四,你他媽的神經病啊!沒看見我睡覺呢?”
說完他就想拉被子繼續睡,我索性把被子整個的抱起來。
我的這一行為徹底的把趙錢給惹火了。
他坐起來,瞪著眼睛看著我:“老四,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
我淡定的看著他:“管家找你。”
趙錢擺了擺手說:“誰找也不好使,老子要睡覺。”
他說完之後,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你剛才說誰?”
“管家。”
趙錢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找到手機後,按了半天也沒有反應。
“應該是沒電了。”
趙錢嗯了一聲,一邊充電一邊說:“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了。”
“靠,來不及了!”
我冷笑一聲:“什麼來不及了?”
他看了我一眼,試探的問了一句:“管家沒有告訴你?”
我反問:“他告訴我什麼?”
趙錢狐疑的盯著我看了半天:“沒什麼?”
他快速的從床上下來,匆忙的洗了臉,刮了鬍子。
我在一邊看著他:“是要出去嗎?”
“恩,有點事兒?”
我緊接問:“什麼事兒?”
趙錢刮鬍子的手一頓,轉頭看向我。
“你問這個幹什麼?”說著從衣櫥裡面拿出一套西裝。
我淡淡一笑:“看來是大事。”
趙錢眉頭一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老四,有話你就直說,少在那陰陽怪氣的。”
“是你該跟我說點什麼吧!”
趙錢穿上褲子和襯衣,手裡拿著外套和領帶,走到床邊把手機拔下來。就往外走。
我再次叫住他:“錢眼兒,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跟我說嗎?或者說是跟我們說嗎?”
趙錢站在門口,背對著我:“你是不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
“那你就什麼也別問。”
說完,他就拉開宿舍的門走了。
我盯著門口看了好久,我不明白趙錢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走上前把宿舍的門關上,然後坐在桌子前,想了半天覺得這事還是應該跟何文和大胖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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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撥通了何文的電話,他接起來,小聲的說:“幹嘛?”
“老二,錢眼兒好像要把平臺賣了。”
“你說什麼?”何文的聲音明顯的高了好幾個度,我聽到範曉雪小聲的說:“你這麼大聲音幹什麼?這裡是圖書館。”
我讓何文回宿舍一趟,然後又把大胖叫了回來。
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回來的。
看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聽誰說的?”
“管家給我打電話,說他找不到錢眼兒。已經跟對方約好了今晚八點在飯店談收購計劃,結果從下午開始就聯絡不到趙錢。”
大胖問:“你難道沒問是什麼收購嗎?”
“我問了,他說是平臺,還問我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何文一臉不可置信:“老四,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我搖搖頭:“就是因為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才把你們叫回來商量一下。”
大胖安靜的站在一邊沉默著沒有說話。
“老大,你怎麼看?”
大胖有些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直接找趙錢問問不就行了?”
“可是他已經走了。”
何文問我:“知道不知道是哪個飯店?”
我點點頭:“知道。”
何文拉著我跟大胖說:“那還等什麼,去問問不就行了。”
“可是錢眼兒走的時候問我相不相信他。”
他們兩個看著我,一時間都沒有了動作。
我繼續說:“其實,平臺那邊上個學期咱們還去管一管。到了這個學期都是趙錢一個人在忙,分紅卻是四個人,這對他的確很不公平。”
何文有些激動的說:“我知道這不公平,也不在乎他賣不賣,只是他起碼應該告訴我們。”
我拍了一下何文的肩膀:“稍安勿躁,等趙錢回來了咱們好好的問問。”
何文冷笑著說:“人家今天晚上還不一定能回來呢!”
大胖說:“這事我沒有什麼意見。”說完拉開宿舍門就要走。
我趕緊叫住他。
“老大,平臺是咱們四個的心血,你起碼要?……”
大胖站在門口,有些自嘲的說:“是你們的心血,我一直都是打醬油的那一個。所以我沒什麼資格評論這件事情,再說,我也沒覺的錢眼兒這麼做有什麼錯,既然咱們都不原意去管理,賣給一個會管理的人有什麼不好的。”
說完,他就走了。
我看著剛才大胖站的位置,愣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要不是親耳聽到,我完全不相信這是大胖說的話,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老二,老大真的變了。”
何文沒說話,走到裡面坐下。
我關上門,問何文:“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
何文有些賭氣的說:“老大都那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我要是再說什麼顯得我多斤斤計較,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讓錢眼兒隨便折騰吧!”
何文翻開書,拿了一支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我也回到床上躺著,感覺自己的腦子很亂。
是不是我不應該在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把事情告訴他們兩個,弄的他們也跟著著急上火。
而何文跟大胖就像是互換了一樣,該淡定的急躁,該急躁的反而格外的淡定。
其實我能理解何文,自從他妹妹的事以後,他就不再管家裡要錢,每個月就靠平臺的分紅生活。
雖說平臺賣了以後能分一筆錢,但殺雞取卵對何文來說遠不如細水長流。
他們兩個是這樣的態度,那我呢?
我的腦子就像是過電影一樣播放著從平臺的建立之初,到出現危機,在我們四個的努力下讓平臺不僅沒有被打垮,還更上一層樓,還讓我們有了一個成熟的團隊。
這裡面有太多的回憶,要是真的賣,我還真有些捨不得,不是為了錢,而是那份回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