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走漏風聲，如果有任何一個間諜在今天我們談話之後逃跑，我就要你們追加五十億的賠款！”
世子咬牙道：
“閣下，這未免太過分了！您要我提供間諜的名單，我可以照辦，我也絕對不會洩露機密讓他們逃跑！可，可萬一跑了一個人，您就要追加五十億？這說不過去吧？”
不僅世子，所有番島的大臣都一致認為，這些間諜很重要。
如果非要用什麼來比喻的話，那就是如同衛生紙一般重要。
用的時候，很重要，卻不得。
可用過之後，那就沒有價值了，甚至黏上來的話還很噁心！
這些垃圾在他們眼裡，完全是用過就丟的工具人。
為了這樣的垃圾，一個居然還價值五十億？
世子寧肯把這五十億都扔水裡看個樂呵，也不願意花在他們身上！
雖然七十多間諜，看起來挺多，但實際上，絕大部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角色。
一年到頭也指望不了他們給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等於是潛力股，先收買再說，總有對方發揮作用的那一天吧。
為了這種隨時可以拋棄的垃圾，花費這麼多錢，太不值了！
就算那幾個真的有用的重要間諜，也根本值不了這麼多！
硬要拿錢衡量的話，一般間諜，一萬塊一個人頭。
重要的幾個，可以加到一百萬，也僅此而已了，多一分錢都不會花！
畢竟這些收買來的間諜，大多都是廉價消耗品。
林啟卻提醒他道：
“我知道在你們看來，這些傢伙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垃圾，用過就丟，但在我們看來卻不一樣！”
“因為他們對聯邦而言，是背叛！是叛徒！”
“不僅如此，他們傳遞的任何情報，不論價值高低，都會對聯邦產生極其惡劣的影響！”
“這些後果，我沒法去計算到底損害多大，所以，就籠統一點，一個人頭五十億！走掉一個，你就等著賠吧！”
“聽懂了嗎？”
“聽，聽懂了。”
世子低下頭道，臉都已經皺成了苦瓜。
心中極度不平衡。
也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不平等條約。
那就是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所以，我希望你儘快把詳細名單交出來，越早抓捕他們，你們就越安全，不是嗎？”
“是的，談話結束我，我就會立即命令手下人處理名單的事，優先辦理，優先辦理！”
世子不得不連聲答應。
“那現在我說出第二個附加條款——”
林啟睜開眼，用緩慢，沉穩的語氣道：
“你們今天要謝罪，那麼今天就定為番島的‘國恥日’吧！”
“啊！”
世子聞言，心中一驚。
“國，國恥日？！”
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之前就隱約猜到了，可能會有這麼一條。
畢竟，宇之國就是前車之鑑！
林啟給宇之國定下的國恥日，讓他們當時的總統直接下臺，成為了階下囚。
這個日子的訂立，讓宇之國的民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恥辱！
不可否認，在很大程度上，有反省的作用。
就算那些好戰派的憤怒，想要反擊聯邦，反擊林啟，也會被宇之國當局阻止。
這樣一來，最終的矛盾爆發點，還是會集中到他們正府身上去。
這就是林啟這一招最高明的地方。
我羞辱了你，踐踏了你的尊嚴，狠狠打了你幾十個耳光，而且每年這一天，都要打你的臉！
可你還不敢反抗，民眾聲討的人都是你，而不是我！
當時的番島就已經看出了這一招的厲害之處——
正常來說，國恥日是每個國家針對重大災難事件，自發訂立的，用來反省，警醒國民的重要日子。
可是，宇之國的這個國恥日，卻是被林啟這個外人強行加上去的。
而且內容還是讓宇之國反省對聯邦，對林家的汙衊，誹謗！
這不是讓他們反省，這就是故意赤果果的羞辱他們！
只要這個國恥日存在一天，那麼宇之國的每年當日，都會不得安寧！
而林啟的這個舉動，卻極大的鼓舞了聯邦民眾，甚至連帝國民眾都拍手稱快。
原本林啟只是武者們的領袖。
可這件事之後，林啟在普通民眾中的地位，急速提升！
番島當時就有有志之士提出建議，要島主盡量避免跟林啟的正面摩擦，免得最後被他用各種陰招坑害。
當時的島主，世子都不以為然。
誰能想到，他們真的遇到了這一天！
世子知道，宇之國的第一次國恥日的當天，發生了什麼。
總統跟官員，被迫帶頭去鑄造的恥辱柱前跪地懺悔。
那是林啟命令他們鑄造的，恥辱柱上，詳細用各國文字記錄了整件事的過程。
看過的人都會知道，宇之國到底是如何的卑鄙無恥，汙衊誹謗別人！
所有來旅遊的人，看到這個，對他們的影響都是大打折扣，很多遊客甚至因此發誓再也不來了。
但也有更多人表示還回來，而且就是在每年國恥日當天來——
因為有熱鬧可以看！
的確如此。
當頭頭們下跪懺悔的時候，早就有數十萬民眾聚集在這裡抗議。
民眾威脅不許下跪懺悔，宇之國無罪，都是聯邦跟林啟陷害他們，羞辱他們！
可高層們都清楚，林啟肯定派人盯著他們。
一旦不照著做，不作出悔罪的表現，觸怒了林啟，那麼聯邦的制裁還會持續下去！
到時候，他們還是得一日三餐吃土豆吃到飽！
調集了大批警力維持秩序，便衣特工更是深入人群之中，見到帶頭鬧事的就抓！
一番折騰下來，逮捕了數百人。
雖然最後也只是輕微處罰了他們，多數人直接就放了，但這件事本身就讓民眾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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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誅筆伐之下，一大批高層引咎辭職。
不過，就算這些愛國民眾再憤慨，制裁結束的當天，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急急忙忙去超市採購新鮮的食材。
卻沒人會惦記那些下臺的高層，沒他們的妥協，今天的超市貨架上依然是土豆，管飽。
宇之國的民眾已經跟正府離心離德了，林啟看到這一幕後就放心了——
宇之國是不可能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