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白小飛看著千仞雪說道。
千仞雪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星斗大森林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媽......媽媽的魂環現在還差兩個，所以打算去一趟極北之地。”
頓了頓，千仞雪看向了白小飛。
“你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表示？”白小飛一愣。“跟我有啥關係啊？”
千仞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如果不是你搶了那兩個魂環，你覺得我媽媽還需要去極北之地嗎？”
白小飛攤了攤手：“這我也沒辦法啊，我總不能看著那兩個傢伙去死啊。”
說著，白小飛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
千仞雪也是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他的右臂。
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那這件事你就打算就這麼過去了？”
“那......不然呢？”
白小飛試探性的說道。
他有點明白千仞雪的意思了，只是還有點不確定。
千仞雪這時候也是耐心的解釋。
“我媽媽跟我爺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這個你應該也猜到了，所以這次去極北之地獵殺魂獸，我媽媽還是只能帶著月關鬼魅兩位長老過去，可你也說了，那邊有一頭六十萬年的魂獸，我媽媽他們三人應該是沒辦法輕鬆應對的，所以你.......嗯哼~”
說著，千仞雪對白小飛挑了挑下巴。
白小飛也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按照道理來說，他破壞了比比東的獵殺，之前還利用過她，這已經算是不死不休的場面了。
但好死不死，千仞雪對白小飛的意思很明顯，白小飛對千仞雪不明不白的。
加上白小飛現在實力強悍，比比東又不好下手了。
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的話，她跟白小飛的關係就會莫名的尷尬。
但這顯然不是千仞雪想看到的局面。
所以她想讓白小飛去緩解一下這個局面。
而緩解這件事也很簡單，白小飛去幫比比東獵殺魂獸就好了。
這件事白小飛是可以拒絕的，畢竟他跟比比東又沒啥關係，有的也只是不對眼。
但，這是千仞雪提出來的要求。
刨去千仞雪對他的一些莫名的感情之外，還對他有著救命之恩，這讓他根本無法開口拒絕。
只是，現在的白小飛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這樣下去，小舞怎麼辦？
比比東對小舞有殺母大仇，對大明二明有生死大仇。
但比比東是千仞雪的母親，自己跟千仞雪現在又不清不楚的。
這樣下去，自己要怎麼面對小舞？
幫小舞殺了比比東？
那千仞雪怎麼交代？
不幫小舞，那自己對得起小舞嗎？
這才是白小飛猶豫的地方。
這次可不是簡單的幫不幫比比東的問題。
而是，自己的態度問題。
千仞雪也明白其中的關鍵，此時她正靜靜的看著白小飛，似乎並不是很在意，但眼底的緊張還是暴露了她的想法。
而小舞此時也是出奇的沒有出來，安靜的呆在白小飛的魂骨內。
她想看看，白小飛到底會怎麼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但白小飛始終沒有開口。
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抉擇了。
千仞雪跟小舞不同，白小飛不可否認，自己對她是有那方面好感的。
而且她對自己還有救命之恩。
可對於小舞，白小飛虧欠的實在是太多。
他根本沒辦法無視掉小舞的仇恨。
如果他現在為了自己私人的情感而選擇再度虧欠小舞，那現在的他跟幾年前那個騙小舞獻祭的傢伙又有什麼區別？
“唉~”良久，白小飛嘆氣一聲。
“我還要參加神考，你也早點回去吧。”
說完，白小飛徑直走下了馬車，沒有再去看千仞雪。
他知道，此時千仞雪肯定很失望。
事實上如他所料，此時的千仞雪眼中有著濃濃的失落。
雖然他明白白小飛為什麼會這麼做，但她還是不甘。
她可以理解白小飛的想法，但她就是難受。
明明，白小飛這樣做是好事，代表他不是那種薄情之人，但受害者是她，她一點都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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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白小飛真的選擇了去幫助比比東，自己就會開心嗎？
千仞雪不知道。
離開了馬車。
白小飛徑直回到了落日森林。
整個過程小舞都沒有出來。
直到回到落日森林。
白小飛發現獨孤博不在，準備直接開始神考的時候，小舞出來了。
她看著白小飛，眼神複雜。
“小飛哥。”
“嗯。”
“你喜歡我嗎？”
“........”
白小飛沉默。
他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事實上，對於小舞，他更多的是虧欠。
在獻祭之前，白小飛也只是將她當做是自己的朋友，沒有其他的情感。
畢竟，種族的限制對於白小飛來說是一道坎，無法跨過。
其次是當初的小舞只是個小屁孩，他擁有成熟的靈魂，很難對一個小屁孩產生什麼奇怪的情感。
他又不是唐三那個變態。
獻祭之後，白小飛對於小舞就是愧疚跟虧欠，依舊沒有太多的情感。
相反，他內心對千仞雪更有一種別樣的情感。
那是一種默契。
當他不管做什麼千仞雪都能明白，千仞雪的想法他都能猜到。
這種默契很容易讓人沉迷。
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人都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的原因。
因為相處起來真的很輕鬆，一點都不累。
尤其是，兩人都很聰明的時候。
在這方面，千仞雪對小舞有著先天的優勢。
小舞見白小飛不說話，當下也是明白了白小飛的意思。
這種事，只要猶豫那麼一秒，那大家就都懂了。
她化作一道紅光回到了白小飛的魂骨內，沒有再為難白小飛。
見狀，白小飛也是嘆氣一聲。
他不是不想乾脆的回答小舞，只是他做不到。
他沒有辦法說出違心的話。
他可以對小舞好，但沒辦法說出喜歡這個詞。
就像沒辦法直面千仞雪的眼神一樣。
想到這些都是自己當初作的孽，白小飛也是感覺一陣頭疼。
如果最開始的時候沒有對小舞的魂環有這些想法，或者當初不給小舞相思斷腸直接看著她去死，是不是現在就不用這麼困擾了？
可是，如果自己是那樣的人，千仞雪還會喜歡自己嗎？
帶著複雜的情緒，白小飛觸動了自己額頭上的印記，開始了自己的第三考！
【毀滅三考：懶惰！時限：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