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無奈的站在街角，不久之前，但丁打算和布魯斯一起穿過大橋前往窄島，可是，距離剛剛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自己還是沒能到達窄島那裡。
但丁緩緩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將煙點燃卻並不吸菸，而只是看著煙緩緩燃燒。
但丁聽說過美國有很多黑幫在肆虐，但是，但丁萬萬沒想到，哥譚市的黑幫已經猖獗成這樣了，就在剛剛半個小時裡，但丁和布魯斯碰到了超過六起搶劫鬥毆乃至殺人事件！
從兩個流浪漢互相爭搶一個破舊錢包開始，到一夥黑幫打砸一家蛋糕店，到一個搶劫團伙開車阻攔了三輛正在行駛的汽車，並持槍實施搶劫，短短半小時，僅僅三個街區，但丁已經見識到了哥譚的夜晚！
但丁看著手裡的煙逐漸燃燒，但丁聽著遠方傳來的槍聲和打鬥聲，但丁看著布魯斯渾身鮮血的走了回來。
“我還缺少很多東西，在格鬥方面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但他們總是人多勢眾，我需要高超的潛行手段來將他們個個擊破！”
布魯斯向但丁展示了自己身上的傷口。
“而且，哪怕以我現在的身體，我仍不能避開全部子彈，我還需要一件不影響行動的，可以抵擋子彈的衣服，甚至是裝甲！”
布魯斯說完，將兜帽從頭上掀開。
“我還需要一個頭盔，既不能影響我的視線，又可以保護我的腦袋，同時還能掩蓋我的身份的頭盔，而且，我還需要一個變聲器，最好能將我的聲音渲染的兇惡一些！”
布魯斯輕輕講述著自己總結出的經驗，但丁點了點頭，說道：“我能教你的只有戰鬥的本事，當然，你想要的潛行和隱藏的手段我也可以教你，但是，你真正需要的東西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
但丁將手裡的煙遠遠的扔進了垃圾桶，隨後伸出手指點了點布魯斯的額頭。
“你看，就像現在這樣，實踐才是總結經驗的好辦法！”
但丁說完，轉身走向來時的方向，那是回韋恩老宅的路！
“怎麼，不去窄島了麼，現在的哥譚有如此多的罪惡在不斷發生，我不能就這樣離開！”
布魯斯一邊問，一邊將手裡的長刀遞給但丁。
“對了，老師，我不適合用這種長刀，它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若想成為哥譚的象徵，我必須被無數哥譚的普通市民所接受，他們絕不會接受一個殺人犯的。”
“隨你！”但丁頭也不回的解釋道：“我不會管你的行事風格，你是成年人，雖然你叫我老師，可我還沒承認你是我的弟子，更何況，擊潰那些罪人的是你，它們是你的戰利品，你有權決定如何處置他們！”
但丁一邊說，一邊小跑起來。
“只不過，今晚已經不需要再去窄島了，我之所以想去窄島，只是聽說那裡的治安比較差，所以打算讓你在打擊犯罪的過程中找到自己的缺點和不足，可你看看，你現在不是已經找到了麼！”
但丁說完，再也不肯說話了，布魯斯跟著但丁跑了起來，沒跑幾步，布魯斯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戈登探長今天真是操碎了心，或者說，他最近幾周都操碎了心，原本有所好轉的哥譚治安在最近幾周又開始不斷惡化，這讓剛剛修整不久的戈登十分疲憊！
不過，好在那些讓自己感到十分麻煩的傢伙已經被關進了阿卡姆瘋人院，而且，半年前瘋人院新來的院長和主治醫生，那個叫做克萊因的傢伙很有本事，他將瘋人院治理的井井有條，從他到來之後，再沒有病人或者惡人逃跑了。
戈登回想著那些讓自己感到麻煩的罪犯，他們一旦得到機會從阿卡姆瘋人院跑出來，現在的自己未必還是他們的對手！
戈登沮喪的看著自己的手，二十一年了，二十一年過去了，自己老了，雖然自己的精力還很充沛，可是，那改變不了自己已經老去的事實，自己的體力大不如前，而哥譚警局也愈發灰暗，自己能動用的力量越來越少，那些罪犯的隱形實力卻越來越強！
戈登輕輕搖了搖頭，只希望克萊因醫生能看管好那些被調進瘋人院的罪人，也希望那些罪人們真的被監獄洗掉了身上的戾氣，唉，哥譚，若是韋恩還在，哥譚何至於變成如此模樣！
每當他陷入迷茫時，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著二十一年前的那一幕，全哥譚權利最大，最富有，影響力最大的韋恩一家死在了影院後門，他想起了那個站在血泊旁無助的孩子。
“若是你還活著，應該可以肩負起韋恩家族的責任，為整個哥譚市帶來希望，韋恩集團，真的只有在韋恩家族手中才稱得上是韋恩集團吶！”
戈登想起前天自己會見韋恩集團負責人，希望韋恩集團能贊助哥譚警局一小筆資金用來更新警局的裝備，結果很顯然，他失敗了。
韋恩集團再也不像曾經一樣是哥譚的標誌了，二十年來，韋恩集團不斷消耗哥譚所有好人們的耐心，直到現在，哥譚需要一個新的希望，一個能讓人們相信的，值得人們去相信的希望！
戈登雙手捂住腦袋，他捫心自問，這一點就連他都遠遠做不到！
而此時此刻，韋恩家老宅的地下，布魯斯也在說著類似的話。
“老師，阿爾弗雷德，僅僅半個小時不到，我居然已經遇見了六起犯罪行為，哥譚簡直沒有城市的樣子，這裡根本就是一個戰場，該死的，哥譚現在完全沒有希望，我必須改變這一點，儘快，用最快的速度改變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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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狠狠地拍著桌子，他腰部剛癒合一半的傷口都迸裂了，可他毫無所覺。
但丁伸手示意他冷靜
“布魯斯，沒有希望並非不幸，需要希望才是！”但丁敲了敲桌子上的地圖，繼續說道：“現在的哥譚雖然如同一攤爛泥，可好在這裡還沒有遇見毀滅的危機，你要考慮好，如果你大肆行動被雷宵古發現，也許他們的計劃就會相應提前，你確定你做好準備了麼？”
“我更喜歡先做後說！”布魯斯堅定的點頭：“我不能因為等待一個未知計劃的實施，從而坐視無數哥譚市民被犯罪者與黑幫欺凌，老師，你才是對付雷宵古的主力，或許我可以充當一個先鋒，將雷宵古的勢力徹底引出來，他們所有的計劃無非都是毀滅哥譚，但倘若我不站出來，我真擔心還沒等他們過來，哥譚就已經毀滅了，更何況，老師的出現如果真能將雷宵古嚇回冰冷的喜馬拉雅去，哥譚的市民也不用再揹負巨大的危機，到那時，我願陪老師一起將影武者聯盟徹底消滅！”
布魯斯剛剛說完，滿頭白發的阿爾弗雷德開口說道：“布魯斯，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想好你該怎麼做了麼？”
“我正在想！”布魯斯鬱悶的低吼，聽到他的話，但丁和阿爾弗雷德鬱悶的對視了一眼。
可是，僅僅用了片刻，布魯斯就已經抬起頭來，他眼裡重新擁有了信心，他嚴肅地說道。
“我不能孤軍奮戰，我必須讓所有哥譚市民認識到這座城市不屬於貪腐和罪惡，人們需要一個戲劇性的表率才能走出冷漠，這個表率必須強大無比，而且頗具傳奇！”
布魯斯一邊說，一邊拿起紙筆，嘴裡一邊唸叨，手裡一邊記錄著什麼。
“這個表率不能只是個凡人，以凡人之軀來對抗邪惡，人們必然覺得我會被擊潰，我會被所有人忽視，所以，我必須成為一個象徵，成為一個故事的主人公，甚至乾脆就成為一段激勵他人的故事！”
布魯斯興奮的記錄著，那張紙上逐漸出現了字跡，他的嘴裡還在不斷唸叨，不斷唸叨著他所堅信的未來。
“我將要成為一種普遍存在卻又令人恐懼的事物，並且我會讓他人相信那種象徵並非血肉之軀，我會不斷終結犯罪分子的行動，不斷將他們擊潰，我會狠狠地懲罰他們，讓他們將我帶給他們的恐懼散發出去，我或許不能讓壞人向善，但我至少能讓壞人不敢作惡！”
說道這，布魯斯飛快看向但丁。
“老師，我需要高超的潛行技巧，那會讓我顯得更為神秘，我不會在他人面前暴露全部的形象，我將始終用魔鬼一般的聲音與他人對話，我不能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來做這一切，而且，我更要創造出布魯斯·韋恩與我的象徵同時出現的事件才能徹底洗刷掉我的嫌疑！”
“你想的太遠了，布魯斯！”但丁無奈的扶了扶腦門，慢慢說道：“首先，力量才是一切的基礎，你必須擁有可以擊敗一切罪犯的力量，那才是真正讓他們恐懼的手段！”
說到這，但丁指了指布魯斯的心口。
“更何況，不是每個人都會怕你，哪怕你將他們都擊敗了，你也未必能讓他們害怕！”但丁笑了笑，他想起了影武者聯盟：“還記得那些忍者麼，我殺了他們，可我不覺得他們怕我，他們覺得自己死得其所！”
“所以，我不會像您一樣乾脆的殺死他們，我不會剝奪他們的生命，我要讓他們活著，讓他們感受更多來自於我的恐懼，我會將他們送進監獄，將他們的同夥送進監獄，將他們的領導和手下全都送進監獄！”布魯斯激動的說著，他覺得自己好像又有了方向，連他自己都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迅速的從迷茫中走出來！
為什麼？呵！只因為他是布魯斯·韋恩，哥譚的布魯斯·韋恩，他連續七年試圖以自己的方式打擊犯罪，瞭解犯罪，但他從沒試圖瞭解過哥譚，就像他沒想到哥譚的夜晚會有如此多起犯罪事件一樣！
只有活在哥譚的韋恩，才是真正的韋恩！
但丁拍了拍手，輕輕說道：“你想的不錯，將他們所有人全都送進監獄是麼，可是，他們難道不會逃跑麼，你不會覺得你一出手就會讓他們害怕吧！”
“所以，我才要將自己黑暗中的身份變成傳奇，他們或許不會怕我，但他們不斷被我擊敗的回憶會糾纏著他們！他們或許枉顧這些回憶，但他們仍然揹負我為他們帶來的壓力！哪怕這一切都不能擊垮他們，我還有最後的武器，最讓人恐懼的就是未知！”布魯斯看上去自信極了，他侃侃而談：“我的第二個身份恰恰會給他們帶來未知，他們不會知道他們被誰打敗，永遠不會！”
“所以問題又回到了最初，你仍然需要力量，你還沒有足夠戰勝一切的手段！”但丁點點頭，他只是指出布魯斯的缺陷，但他認同布魯斯的想法，這個弟子的頭腦和意志力都很棒，甚至能與自己上一個弟子相比！
上一個弟子？
但丁愣住了，我以前還有過弟子麼，為什麼我會不記得，我始終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可是他還是記不住，上一個弟子叫什麼來著，白頭發，尼祿……？
而布魯斯顯然聽不到但丁紛亂的思緒，他只聽到了但丁的問題，於是他嚴肅的看向但丁。
“我知道我缺少什麼，所以我更要為未來制定計劃！”布魯斯自信的回答道：“籌備和計劃永遠要走在行動之前，有備才能無患，我相信我能完成老師您的每一項考驗，我相信我的實力會不斷增長，就像我相信您能戰勝墨菲斯托一樣，所以，越快制定好計劃才能更快讓我投入到我的計劃當中！”
布魯斯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另一張紙遞給了阿爾弗雷德。
“阿福，我需要紙上的所有東西，以你的身份能幫我爭取到這一切麼！”
阿福看了看紙上書寫的內容，裝甲，載具，頭盔，裝備，還有許多許多設想，看著這些，阿福輕輕的點了點頭。
“老爺，這些東西我們集團應該都曾研發過，哪怕沒有實物，也會有類似的產品，讓我想想，那是一個什麼部門來著，對了！應用科學部，在應用科學部裡有很多沒有大規模生產的實驗品，那裡的東西一定會滿足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