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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倒貼你能受得了?

“沒錯,我正是永安縣衙的一名捕快。”

陸宴清坦然承認,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更何況他也並非是個喜歡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

莫皖煙沉默了半響,但她的回答卻讓陸宴清出乎意料,“捕快倒也挺好的,至少能過個安穩日子,總比在這青樓中浮沉度日要好的。”

“話雖如此,但我可養不起你,今日倘若不是同僚請喝酒,我恐怕都不會來這風月之所。”

陸宴清倒也不怕莫皖煙笑話,窮就是窮,這沒有什麼不好說的,陸宴清可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陸郎,我不用你養,只需你等我幾年,我便可以自己把自己贖出這青樓,到時候你在娶我如何?”

“我之所以會從蘇杭之地千里迢迢來這雲霓樓做花魁,就是因為這裡給的銀子多,我本就打算在此攢夠銀子離開這青樓的,之後在找個像陸郎這樣的人嫁了,好好的過安穩日子。”

說著,莫皖煙朝著陸宴清甜甜一笑,那可人的笑容讓陸宴清不禁為之一痴。

莫皖煙看向陸宴清的目光中滿是真摯,看來這莫皖煙並沒有與自己開玩笑,她是真打算倒貼嫁給自己。

可是時光易去催人老,心有陰晴月有缺,這種等待於雙方而言並沒有好處。

兩人只不過是同床共枕了一宿,若是說情比金堅那簡直就是扯淡。

陸宴清之所以在上學時一直都未曾談過戀愛,就是因為看待問題的方式太過理智客官,這讓他一時難以給出莫皖煙什麼承諾。

見陸宴清遲遲不語,莫皖煙似乎看穿了陸宴清的心思,輕聲道:“陸郎,我不需要你現在就承諾我什麼,我也知道自己的話略顯唐突,但還請你多來雲霓樓看我,時間久了你自然會明白我的心意的。”

被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為之傾慕,陸宴清的心裡此刻五味雜陳。

倘若什麼話不說吧,就有些吊著莫皖煙的嫌疑;倘若說吧,陸宴清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陸宴清犯了難,遲遲無法給出回應,這讓他在心中暗罵自己不是個男人。

莫皖煙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銅壺滴漏,只見此時距離天明還為時過早,於是莫皖煙便羞著臉說道:“陸郎,天色還早,不然……”

陸宴清聞言趕忙回過神來,僅僅摟住了莫皖煙的嬌軀,謹防她又勾起自己的邪火,“算了,算了,還……還是睡覺吧。”

說著,陸宴清便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莫皖煙見狀抿著嘴偷偷一笑,不多時便在陸宴清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但陸宴清卻半宿未眠,直到過了一兩個時辰才淺睡了過去。

可還沒等陸宴清睡上多久,便被莫皖煙給輕聲喚醒了,“陸郎,樓裡要清客了,只能委屈你回家睡了。”

陸宴清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但他總感覺這口水不是自己的,畢竟他不怎麼留口水。

“沒事,那……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陸宴清便欲要起身穿衣,可卻被莫皖煙捷足先登了一步。

“那陸郎今晚還會來嗎?”

莫皖煙動作輕柔的為陸宴清更衣,語氣略顯期待的問道。

“應該不來了吧。”陸宴清撓了撓頭道,不懂節制可還得了,自己這身體還是要珍重一下的。

“哦,好吧。”莫皖煙的神情略顯低落,“那陸郎你下次什麼時候來呢?”

“這個我也說不好,但我會常來看你的。”

陸宴清也不好太負了莫皖煙的好心,只能這般出聲寬慰道。

聽到這話,莫皖煙頓時笑的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那就這麼說定了哦。”

“好,說定了。”

穿好衣服,洗了把臉後,陸宴清便朝著雲霓樓外走去。

莫皖煙一直把陸宴清送出了雲霓樓,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此時不過卯時三刻,天才微微亮,陸宴清昏昏沉沉的走在大街上,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就在陸宴清走進一條衚衕時,頓時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陸宴清聞言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只見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手持長棍迎面而來,二話不說就要對這陸宴清一陣暴打。

陸宴清神情一肅,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方睿的報復來了。

在陸宴清走出雲霓樓的那一刻,便已經被這些人給盯上了,一路尾隨陸宴清到這僻靜之處,這才選擇了動手。

陸宴清的動向自然也被葛昌武一行人給發現了,見陸宴清遭到這些人圍堵,劉洪坤很是著急道:“頭兒,咱們上不上啊?再不上陸宴清可就要被打了!”

葛昌武聞言眉頭一皺,然後微微搖頭道:“急什麼,宴清這小子皮糙肉厚,一時半會打不死;更何況讓他挨上幾棍子也並非壞事,好讓這這小子張張記性,領會一下這世道的險惡。”

既然葛昌武都那麼說了,劉洪坤只好沉下氣來靜候葛昌武發令。

而此時葛昌武的目光中卻閃過一抹精光,他之所以不著急出手,其緣由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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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來勢洶洶的眾人,陸宴清臉上毫無懼色,但為了謹慎起見,陸宴清還是決定先溜為妙。

這雖是一個衚衕,但卻太過寬敞,自己很容易被人包圍。

他只有一雙手,很難抵禦那麼多人的攻擊。

所以陸宴清要把他們引到更為狹窄的巷子裡,如此這般能攻擊到自己的敵人就會少之又少,自己應對起來也會更加輕鬆一些。

陸宴清在前面跑,這些人就在後面追。

身為一品武修的陸宴清,其奔跑起來的速度遠比常人要快的多,只要陸宴清想要逃離此處,身後的這些人根本就攔不住他。

可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那方睿找人來報復自己,那自己總該要還之以禮才對,至少也要讓他們這幫助紂為虐的狗腿子統統掛個彩在回去見方睿才行。

葛昌武幾人見狀也緊隨其後,原本一大早清清冷冷的瓦舍,頓時變得熱鬧非凡。

不多時,陸宴清便竄進了一個狹窄的小巷裡,只能供兩人並肩透過,很是符合陸宴清的要求。

見陸宴清在巷子裡停下了腳步,那些大漢便一擁而入,持棍朝著陸宴清凌厲襲來。

但因為巷子太過窄小的緣故,只有前面兩人能豎著施展起長棍,而後面幾人則把長棍舉過前人的頭頂,朝著陸宴清狠狠捅來。

下一刻,陸宴清突然暴起,朝著最前面兩人抬腿踹去。

陸宴清雖說未曾習過武功,但只要力量夠大、速度夠快,便足以將這些人在巷子中擊潰。

這一腳的力道與速度皆為上乘,剎那間便連踢在了兩人的胸口之上,兩聲哀嚎頓時在巷子中響起,隨後直接癱倒在地捂著胸口不禁一陣悶咳。

見前面這兩人倒下了,後面兩人便補了上來,繼續朝陸宴清發動了進攻。

陸宴清手疾眼快,急忙從被打倒那人的手中奪過棍子,橫在頭頂招架住了兩人豎劈,然後後撤數步,將手中的長棍朝著兩人的胸口猛地捅去,兩聲淒厲的慘叫再次響起。

在巷外不遠處埋伏著的葛昌武一行人,聽著巷子裡的哀嚎都很好奇裡面發生了什麼,但在沒有葛昌武的下令前,誰都沒有妄動。

吳明卓心中略顯焦急,顯然是在擔心陸宴清不敵,被這群人給亂棍打死。

畢竟他們對裡面的情形一無所知,萬一陸宴清在裡面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這樣也無法及時前去阻止啊。

“頭兒,還不上嗎?萬一宴清被那些人給打死了怎麼辦?”

吳明卓眉頭微皺,忍不住開口道。

葛昌武聞言,直接照著吳明卓的頭來了個大筆兜。

“嗷!頭兒,你打我幹嘛?”吳明卓揉著頭很是委屈的問道。

聞言,葛昌武怒目一瞪,“你別打了都知道叫喚,宴清若是被打了能不知道叫喚嗎?”

“好像也是。”

吳明卓撓了撓頭訕訕一笑,葛昌武此言有理,眾人看著吳明卓的窘態,不禁捂嘴偷笑。

半刻鐘過後,巷子裡突然沒了動靜,這讓眾人感到很是奇怪,難不成陸宴清已經被擒了?

葛昌武此時也有些坐不住了,隨即下令道:“衝!”

話音剛落,葛昌武便帶頭朝著那條小巷衝去。

可就在這時,只見陸宴清正拍著手從小巷裡閒庭信步般走了出來。

陸宴清與葛昌武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就連劉洪坤幾人也愣住了。

“頭兒,你們怎麼在這啊?”陸宴清疑惑問道。

劉洪坤回過神來解釋道:“我們自然是來救你的啊!那些人去哪了?他們怎麼沒追你?”

“他們都在巷子裡躺著呢。”

說著,陸宴清朝著身旁的巷子裡指了指。

葛昌武幾人聞言趕忙靠了過來,只見那些大漢正躺在巷子裡輕聲哀嚎著,其狀慘不忍睹。

“這……這些人都是被你打倒的?”吳明卓很是不可思議的發問道。

陸宴清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被我打倒的。”

一人單挑數十大漢?這怎麼可能?

而回過神來的葛昌武則略有深意的拍了拍陸宴清的肩膀,然後沉聲下令道:“把這些人全都帶走!有什麼事會衙裡再說!”

“是!”

眾人應了一聲後,便把這些人押回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