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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啟程前往

“陸郎,明日你要去渝溪書院?”

子時三刻,莫皖煙躺在陸宴清的懷中輕聲發問,語氣略顯沉重。

聞言,陸宴清微微頷首,“嗯,確實要去。”

“倘若他們願意留你在渝溪書院中任教,那你還會回來看我嗎?”

說著,莫皖煙竟突然哽咽了起來,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

“放心吧,我會時常回來看你的,我可不願你被別人糟踐。”

陸宴清摟緊了莫皖煙的腰肢,輕聲寬慰道。

聽到這話的莫皖煙面露驚喜之色,狠狠的在陸宴清的脖頸間嘬了一口,直到嘬出一個鮮紅的印記才肯作罷。

“陸郎,我雖是雲霓樓花魁,但也僅僅只是個藝妓,倘若我不願接客,青樓是不能強迫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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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皖煙說這話也是為了讓陸宴清安心,畢竟在這世道可沒人願意娶一個不知檢點的女子回家。

“雖說如此,但這青樓並非善地,你可要多加小心。”

“嗯,我會的陸郎。”

……

一覺醒來又到了清客之時,陸宴清在莫皖煙的服侍下穿上衣服,簡單洗漱了一番。

依依惜別後,陸宴清便離開了雲霓樓,徑直朝著縣衙走去。

路上,陸宴清吃了兩個包子喝了碗熱粥,雖然飢腸轆轆的肚子被填飽了,但腰腎間的那抹空虛之感卻讓他苦笑連連,這下終於可以好好修養一下了。

不多時,陸宴清便走進了衙門,只見眾同僚正在典史那點卯,他來的並不算晚。

見陸宴清前來,眾人紛紛朝著陸宴清打起招呼,畢竟前兩天那頓飯可不是白吃的。

陸宴清對眾人進行了回應,隨後便插隊到了劉洪坤與吳明卓中間,眾人對此沒有絲毫異議。

“宴清,你這小子這兩天幹嘛去了,我們哥倆本想找你去野外捕些野味打打牙祭,可你這兩天都不在家啊。”

劉洪坤皺著眉頭好奇問道,一旁的吳明卓也跟著附和。

陸宴清對此倒也並未隱瞞,直接坦然道:“這兩日我都在雲霓樓中。”

“真的假的?”劉洪坤面露狐疑之色,顯然有些不信。

“當然是真的,這有什麼好騙你們的?”陸宴清神色淡然的應道。

“那這兩日你都在青樓幹什麼呢?一直呆在裡面你能受得了啊?”

兩人也知陸宴清發了筆橫財,若想在青樓裡逍遙快活兩天不成問題,這讓兩人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顯然有些嫉妒。

“嗯,我白天與皖煙姑娘探討詩文,晚上飛花令贏得皖煙姑娘的青睞後,便在皖煙姑娘的臥房裡與之共度春宵,無聊的很。”

說著,陸宴清佯裝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聽聞此言的劉洪坤兩人頓時炸鍋,紛紛朝著陸宴清譴責道:

“陸宴清,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對啊,有福不同享也就算了,你還在這顯擺?還能不能做兄弟了?”

陸宴清被這兩人的話逗得莞爾一笑,“你們別不信,是真的很無聊。”

“你還來!”

兩人異口同聲,剛想對陸宴清動些手腳以示懲戒,卻被前面正在點卯的典史給喝止道:“安靜!”

聞言,劉洪坤與吳明卓兩人趕忙悻悻站好,只能等事後在收拾陸宴清了。

點完卯後,因為衙門裡並沒有什麼案子,眾位捕快便被分配到永安縣中巡邏。

而陸宴清此行並非前來當值,於是便找到了葛昌武說明情況。

“什麼!宴清你要去渝溪書院任職?”

葛昌武聞言不禁眉頭一皺,面露詫異之色。

陸宴清和煦一笑,出聲應道:“也不一定,他們邀我今日去渝溪書院商議,所以我想請假一天。”

看著面前的陸宴清,葛昌武的神色很是複雜。

雖說他不願陸宴清去渝溪書院任職,但金龍豈是池中之物?他留不住,也不能留,只能任由陸宴清前去。

“好,這假我準了,你速速前去吧。”

“多謝頭兒。”陸宴清神色恭敬的朝著葛昌武拱了拱手,隨後問道:“縣令那邊還用我去說一聲嗎?”

“不用了,我會找縣令說明的。”

“既然如此,那頭兒我就先行離去了。”

陸宴清沒再多愣,辭別了葛昌武后,便在馬市租了一匹駿馬,朝著渝溪書院所在的儒稷山疾馳而去。

儒稷山位於褚京城南,距離永安縣足有近兩個時辰的路程,此時趕往應該能在晌午抵達,正好可以在渝溪書院蹭一頓飯。

陸宴清走後,葛昌武便火急火燎的跑去大堂,將此事彙報給了郭賢德。

郭賢德聽聞此事後也很是詫異,他萬萬沒想到陸宴清竟能去天下學子皆為之嚮往的渝溪書院任教,要知道陸宴清再次之前只是一個小小捕快啊,陸宴清無疑是一步登天。

半響後,郭賢德輕嘆了口氣,略有些感慨的說道:“唉,就由他去吧,既然他有如此才學,放在我們縣衙當一個小小捕快確實有些屈才;宴清那小子重情重義,這對於我們縣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葛昌武聞言微微頷首表示贊同,“縣令大人所言極是。”

……

午時一刻,陸宴清趕到了儒稷山山腳下。

將馬拴好後,陸宴清便沿著曲折的石階,朝著山上趕去。

為了不錯過飯點,陸宴清可以加快了步伐。

這儒稷山足有千米之高,好在渝溪書院便在儒稷山的半山腰處,陸宴清僅用了一刻鍾便來到了渝溪書院的門前。

見氣喘吁吁的陸宴清徑直走來,看門的兩個禁軍趕忙將陸宴清攔了下來,出聲盤問:“小子,你並非是這渝溪書院的學子吧?”

這些守門的禁軍對渝溪書院的學子都有個大致的印象,而陸宴清則很是面生,於是那禁軍便這般詢問道。

陸宴清幹咽了一口口水,微微頷首道:“我確實不是渝溪書院的學子,但想來不久之後便能在渝溪書院任教了,還請兩位大哥多多關照。”

說著,陸宴清朝著兩人拱手作揖道。

昨日雙方鬧的很是不悅,可即使如此莊翰墨仍舊邀請自己前來尋他,顯然是他們初步接受了陸宴清的要求,今日前來只不過是要進一步商議,畢竟任職渝溪書院可並非小事。

“什麼?就你這個毛頭小子還想到我們渝溪書院任教?你怕不是喝多了吧?”

另一個較為年輕的禁軍忍不住出聲嘲諷道,能在渝溪書院任教之人最次都是博學多才的大儒,一個毛頭小子竟敢說自己不久之後便能在渝溪書院任教,簡直大言不慚。

聞言,陸宴清不禁眉頭一皺,自己又被以貌取人了不是?這讓他很是反感。

但這也不怪這人,畢竟自己的年紀尚輕,遠不如那頭髮花白的老者更有信服力。

為了不錯過蹭飯,陸宴清懶得與這人計較,直接掏出莊翰墨給自己的銅牌,沉聲道:“我受莊儒聖之邀前來,還請放我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