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快再說說話。”
“我……”棠晚剛說了一個字，眼睛就忍不住有些紅了，“我真的，可以好好說話了嗎？”她聲音有些哽咽，慢慢的讓自己開口。
吉香激動的直點頭：“嗯嗯！小姐真的說了！”
若是被相爺和夫人知道，肯定開心死了。
還有九皇子……
九皇子若是也聽到小姐這般說話，定也會驚喜非常吧？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突然會好起來？我真的說話流利了？！”棠晚如同自語，卻是睜大了眸子，還有些幾分不知所措。
從小到大，她因為口吃的問題，被人明裡暗裡的嘲笑，被人羞辱，就連她爹孃！也因她受過不少奚落之詞。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真的能好好說話。
因為那只存在於夢裡。
想到此，她又不覺道：“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不是做夢！不信小姐你掐我一下。”吉香將手臂伸到她面前來。
棠晚看了看她，將信將疑的掐了過去。
“嗷嗷痛——”吉香咧嘴痛叫，險些蹦起來。
至此，棠晚真的相信自己能好好說話了。
她紅著眼眶，但眼睛裡卻帶了一絲笑，“我去找我娘！”
她迫不及待的想將這個訊息告訴母親，吉香趕緊拉住她：“小姐，要先去見九皇子呢。”
棠晚一下子又皺起了眉頭，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她如今雖然可以流利說話了，可是卻並沒有半分要在九皇子面前開口的心情，那日墨竹林中，如何被他的侍衛羞辱，棠晚不可能會忘記。
走至相府花園的六角亭子裡，曼珠已經奉了茶，又上了點心。
看到棠晚時立刻朝她奔進：“小姐……”
她暗中想提醒些什麼，可那九皇子已經回過身來，笑著跟棠晚說話：“總算是見到你了，聽聞你前兩日身體不適，現在可有好點？我今天帶了太醫來，讓他幫你請平安脈可好？”
他端得是溫和的面容，今日穿的也跟在書院不同，一襲暗金色的寬袖錦袍，光是束腰便綴了無數寶石，頭配玉冠束髮，整整齊齊的將一頭黑絲束在腦後，如此華貴之貌，更顯得他腰間那個舊荷包十分突兀。
棠晚不知他為何還能裝作這副模樣來關心自己，內心卻是厭惡，無法恭敬起來。
她淡淡的搖了搖頭。
曼珠熟知她心思，便代她答了：“多謝九皇子，我家小姐不用勞煩太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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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緋玄覺查出棠晚對他態度冷淡，前兩日避而不見，又想起離開書院那天，匆匆帶人去救趙子吟，派了書童赤福去向她說明。
結果赤福回來，只道棠小姐的丫鬟斥責讓他滾。
如此之言，不像是她的為人，他心下不解，卻只能猜測，她是生氣他沒有去赴約。
當下嘆了口氣，走近她面前道：“棠晚，你真的生氣了？那一天我有急事所以才沒有——”
棠晚聽起他說那天，臉色一白，直接向後退了兩步，曼珠立刻擋在了她面前，再次開口說道：“九皇子，我家小姐何敢生殿下的氣，那日殿下所派人傳的話，小姐已然知曉，就不勞殿下再行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