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芙痛苦不堪,她不過也才及笄的年紀,十年壽命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咬牙答應了。
衛光與她的魂魄簽下了借命契約。
楚白芙幽幽醒轉時,看到了手臂間血紅色的符篆,她眼中有初醒的迷茫,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衛光收回了硃砂筆,“試著動一動。”
“我……我好了,不痛了?!”楚白芙激動的從竹床上跳了起來,她疼了三天!現在終於好了!
“還沒有,記住我說的話,拿到那只妖的生辰八字和命門,此符千萬不要洗掉,若是不小心擦掉,立刻來此重畫。”衛光叮囑道。
楚白芙動了動手臂,她心下高興,多看了衛光一眼,“衛大夫果然是神醫,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棠晚。”
楚家父女離開時,衛光親自相送,笑得溫和無害。
而後,燈火通明的無名藥莊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彷彿進入了沉睡。
雅室中,衛光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其徒弟暮九頗為擔心道:“師父當真要去棠家?若真是妖——”
“若真是妖反倒好辦,那女子來歷必定不凡,又或者她身邊有什麼高人相助。”衛光等不及楚白芙來告訴他,他要親自一探。
夜深人靜,大街上只餘更夫打更,偶爾會帶起一些犬吠之聲,尋常百姓家的燈火早就熄滅,而大戶人家及官宦之家的燈籠,卻是會燃一夜的。
棠晚早早就睡下了,夜色裡,那盆白天不會有異樣的花草,靜靜釋放著靈氣,安撫著她的肉身,伴她每晚都能夠安眠。
衛光很容易尋到相府,只是潛入相府後,卻是並不知道棠家小姐居於何處,他隱在後院中,祭出一道符咒,探到了整個相府靈氣波動最盛之處,而悄悄趕過去時,卻是微微吃了一驚。
這個小院被覆在了一片仙氣之中。
這位棠相之女,果然不簡單。
他思量片刻,沒有親自潛入,而是以符紙疊了一隻黃色的紙鶴,又為其施法,命其進入棠晚的房間,他在紙鶴身上以硃砂點了雙目,使其在飛入棠晚房中時,便也能同步看到一切。
衛光隱在暗處,控制著那只紙鶴,就在紙鶴輕輕叩住了窗扉,正看到房中有一團幽綠色華光時,突而一團熱浪襲來,整隻紙鶴再不由控制的被一道強烈的吸力吸走,緊接著被人攥握在了手中。
隔壁的書房內走出一人,衛光大吃一驚,不敢遲疑,撤回法術就要逃走。
但他還是遲了片刻,他法術撤回不及,那人掌心燃起了一團火焰,在紙鶴燒著的瞬間,他只覺雙目一痛,險些慘叫出聲,但更怕被發現,他化為一道黑煙,從地底下竄出了棠家。
言執皺眉將那只紙鶴燃為灰燼,他施法探尋整個棠家,未發現有異樣,看來是逃走了。
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以符鶴窺探?
符鶴已燃,那是妖是魔的東西必定受了傷,但這個時間來探,怕是知道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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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神夜族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