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望進她的眼睛裡,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此刻還有些泛紅,帶著些賭氣的成分在看他。
他微微嘆息,正要俯身抱她,就聽校醫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還是自己走比較好,被人抱著反而容易顛到,再碰到哪就不好了。”
棠晚立刻瞪過去。
校醫頗為無辜的眨眼,不是說都不喜歡人家了嗎?還裝不能走路?
棠晚氣呼呼。
“走吧,我扶著你。”言辭轉而說道。
“……”有什麼好扶的?
她率先朝外面走去,心裡最懊惱的不過還是那一點的好感度,真是見了鬼。
難道這一世,她刷好感度的方式,只能是從遊戲裡兌換?
這也太瞎了吧?
想想他那見了她就殺的果斷,再想想那十點親密度,還是她暗搓搓雙開,點他歡見才刷出來的。
她就覺得生活一片灰暗啊。
後悔改那個作死的名字了!
從校醫室到校門口,一路上棠晚接受了無數的注目禮。
一來是她吊著胳膊,看著好嚴重的樣子,二來是言辭。
所有人都知道,棠晚晚一直在追言辭,而現在看到他們兩個走在一起,不免就會猜測,他們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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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辭帶棠晚去醫院的這一下午,校園裡包括論壇上,討論最多的,就是言·高冷校草·辭,感情歸屬的問題。
而棠晚和言辭坐在計程車裡時,她看向認真幫她託著右臂的某人,“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說不上討厭。”
“那有沒有一點點喜歡?”她忍不住又問。
言辭看著她,不說話了。
那眼神讓棠晚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忍不住就抬腳踹了他一下,“喂,我現在是債主,你說了要對我負責的。”
她的動作過於突兀了,對於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來說的話。
但棠晚面對他,總是做不到陌生,他是她最熟悉的人了,骨子裡都已經條件反射的拿他當男朋友,那些不自覺的小動作,帶些野蠻的任性。
她今天火氣也一直挺大的,好想吃冰淇淋降降火啊。
“是對你的傷負責。”言辭糾正了她一句,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奇怪的是,內心居然一點也不生氣。
“都,一,樣!”
“你的傷是我造成的,這段時間,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比如生活上的不便,他都會幫她的。
不過馬上要放暑假了,她回到家,會有家人照顧她。
他是不是應該給她一些精神補償費。
“真的?什麼要求都可以?那當我男朋友的要求呢?”棠晚嘴角一彎,立刻問道。
言辭微愣,摸不透她此刻的話是認真還是開玩笑,只是下意識的說道:“你不是說不喜歡我了?”
“我去,你偷聽!我騙校醫的不行嗎?你就說這個要求你答不答應!”
“一碼歸一碼,我指的是你生活上的事情。”感情是很認真的事情,也不是由自責愧疚產生。
更何況。
言辭這個人,從小就喜歡做計劃。
不在他計劃內的事情,他是很難分出心神去額外做改變和應對的。
“哦,”棠晚點點頭,冷漠臉:“意思就是洗澡穿衣這種生活上的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