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8日。
“就是這裡了嗎?哼,摯友,我來了!”
此刻早上八點,東堂葵身著一身幹練的黑色衣服抵達,左手拖著行李箱。很明顯,他要在這裡住上幾天。
踏入【俱樂酒店】,東堂葵大步走向前臺,拿出身份證跟錢包便登記入住。
他這次外出誰都沒說,就是要打夏日落個措手不及,很期待呢,摯友見到自己那驚訝的神情。
“入住愉快。”
前臺小姐將房卡跟零錢遞給東堂葵,看著他那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忍不住多瞄了兩眼,雖然說不上很帥,但他的氣質能看得出來;
超好!
“嗯。”
東堂葵看了眼房間號,便吹著口哨離去,此刻不切磋,下次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人生可不能留下遺憾啊!
……
7月29日,3:30。
下班的夏日落此刻正帶著全家外出,畢竟白天也不好帶著修羅在大街上閒逛,只能晚上下班帶著他到處遛遛。
身後還有一道身影在尾隨,夏日落對此也只是微微一笑,早在出酒店的那一刻修羅就聞到了,東堂葵的氣息。
他為什麼過來也不言而喻,肯定是認為自己不能參加交流賽,提前過來找自己切磋的。
東堂葵也是比較少見的人,他很純粹,並不會因為所謂政治問題就開始疏離自己,他也很喜歡這種人。
畢竟說話沒什麼潛臺詞,雖然身邊也盡是這種品格的人吧。很慶幸,有這些真心朋友。
‘主人,有幾個人陌生的人正在往這裡迅速靠近。’
時常開著『仙人模式』的修羅此刻也完美詮釋什麼叫人體雷達。蛞蝓仙人雖然也可以扮演這個角色,但不能做到心靈溝通,總結起來就是沒有修羅使用起來方便。
‘知道了。’
夏日落回了一句,右手抬起摸了摸修羅的頭,心中喃喃道:“咒術高層那幫傢伙嘛,看樣子還真是迫不及待呢,昨天通知完,今天就準備採取暴力措施讓自己過去?”
要不要打?
這個問題在少年腦海中迴盪,同時也在思索打了會怎樣?
被逐出咒術界?
如果是這樣那就會害了真希他們,並不能這樣做,他並不是小孩,想到什麼做什麼,要權衡其中利弊才行。
像這次跟加茂家的戰鬥,如果自己把持不住自己的私慾先幹過去,那估計就會變成自己單方面屠殺加茂家,然後被整個咒術界通緝,連五條老師都庇佑不了自己。
沉思片刻後,夏日落還是放棄了跟高層幹架,弊端太大對自己不利,沒有絲毫好處;
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系統給的點數,但那也沒屁用,自己又不是只差幾十點就可以永恆進化了,差了足足七百啊!
把禪院家滅了估計都沒這麼多點數。
黑色的童孔並沒有去凝視遠處,因為此刻的他到了晚上完完全全就是“瞎子”一米開外看的就不是太清楚了。
“啪嗒——”
三道黑色的身影閃過,兩人站在路中央阻擋著夏日落等人前進的步伐,一個踩在太陽能路燈的頂部,散發殺意的童孔死死凝視著夏日落,絲毫是本能一般。
三人身著白色上衣黑色長褲,面部被黑布所包裹,冰冷的眼神中散發著殺意,似乎是專為刺殺所培養的劊子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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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何人?!”
迪亞波羅第一時間站在夏日落身前,雙手被紫色毒液覆蓋,大聲呵斥道。
“跟我們回去吧,夏日落,高層的的命令昨日已經到了,我們今天就是來接你過去的,雖然你很強,但別讓我們難堪。”
站在路燈頂端的男人開口道。
“8月6日。”
夏日落拍了拍迪亞波羅的手臂,示意他別那麼激動,緩步走上前。
自己跟秤學長的『契約』是一個月,現在一個月還沒過去,走了那就意味著白乾了,他都已經想好到時候要多少了;
一個億!
根據這些天【俱樂酒店】賬單,他也算出來一個合理的價格,突然離去的話,這一個億可是毛都拿不到,他會心疼的。
雖然他這些天所賺的錢早就所超這一億日元,但誰讓那些東西不能賣呢。
從家茂憲哪裡拿到的『特級咒具』,自己估算了下,價值大概七、八億。
畢竟真希的『遊雲』價值都高達五億。
這是不動產,他不能賣。
還有那些抽到的忍術,某種意義上,也很值錢的說,不過這玩意他也賣不出去。光用價值來估算的話,十來億吧,畢竟『麒麟』的發動條件太過於苛刻了。
說道:“8月6日,你們在來咒術高專找我怎麼樣?我現在有個必須要完成的『契約』。”
“不行,現在就要跟我們走。”
男人見夏日落一臉求和的模樣,並沒有同意,畢竟他們此刻代表的可是高層。
“我不會跑的了,沒必要這麼嚴肅,就當開個後門怎麼樣?要不然立個『束縛』?”
夏日落雙手擊掌,一臉懇求的說道,但眼中三勾玉已經浮現,似乎你們不答應那就只能幹一架的模樣。
“……”
“等一下,我問問。”
站在路燈頂端的男人掏出手機,雖然他有些期待跟夏日落的戰鬥,但那只是有些期待。一個人滅了幾乎整個加茂家的頭銜還是讓他有些退縮,而且他也同意立下『契約』,倒也不用擔心他逃跑,人要知難而退,給個臺階就趕快下吧。
五秒鐘後;
“怎麼?”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是這樣的……”男人轉了個身,低聲把夏日落的請求說了出來。
“嗯,知道了,讓他立個2018年8月6日當晚在東京咒術高專接他的契約就可以了。”
“是。”
男人松了口氣,見電話結束通話便將其放到口袋當中,轉身看向底下的夏日落,說道:“那就按照你所說的來吧,定下『契約』;
我們將會在2018年8月6日晚上12點,在東京咒術高專訓練場等你,你要過來。”
“嗯,同意。那就勞煩幾位了,再見。”
夏日落說完就看向堵路的兩人,示意他們堵著自己前進的路了。
兩人互視一眼,隨即退開,畢竟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可不是那種喜歡找茬的人。
“走吧。”
夏日落牽著上野順惠的小手,便動身離去,迪亞波羅看了這三個傢伙一眼,手中紫色消散,連忙跟上離去的王。
低聲問道:“王,為什麼不將他們幹掉?如果嫌棄會髒了自己的手,我可以處理。”
“這是政治問題,我不能只為自己考慮,就像我不能牽連你一樣。”
夏日落黑色的童孔撇了迪亞波羅一眼,便不再回答這個問題。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此刻沒有多少咒力儲存的他,似乎已經沒了浪的資格,但那些人並不知道;
自己可以儲存咒力……
‘王……,不想牽連我,跟家人一樣。’
迪亞波羅雙目閃動,此刻的他倍感榮幸,連忙說道:“我一直堅信王的抉擇。”
“哼。”
夏日落微微一笑,雖然知道這傢伙在拍馬屁,但他每次都能說到自己心坎上,又何嘗不是一種本事?
更加關鍵的是,有事他的確敢上。
“哥哥,你要被帶走了嗎?”
上野順惠緊握著夏日落的左手,顫抖的聲音中散發著不捨。
“不是,外出幾天就回來了。”
夏日落抬起右手摸了摸上野順惠的頭,說道:“想不想找真希姐玩啊?”
“想。”
上野順惠點了點頭,露出了這個年齡該有的天真。
“那過幾天回頭你就可以去找真希姐玩了。”
“嗯。”
上野順惠一臉乖巧的讓夏日落摸著自己的頭。
“順惠家人的事情。”趴在夏日落肩膀上的蛞蝓仙人低聲說道。
這也提醒了夏日落,畢竟自己並沒有她的撫養權,算是拐賣兒童,這在日本可是重罪啊,會吃槍子的,只不過可能破不能他的防。
思索片刻後,對此他只是笑著說道:“用錢砸嘛,順惠都失蹤這麼久了,他們都不關心,將撫養權買下來不就可以了嘛?畢竟賺來的錢只有這麼用才能凸顯它的價值。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迪亞波羅。”
“好的,我會用最高的價錢買下小姐的撫養權,讓他們知曉小姐的身份的尊貴的。”迪亞波羅俯身說道。
“不,最低,給他們過多的錢我都覺得浪費,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
迪亞波羅童孔收縮,俯下的身子並沒有抬起,嘴角露出了微笑,說道:“我知道王的意思了,明日就去辦。”
“嗯。”
夏日落也不想跟這傢伙過多交談,畢竟他的用詞方式真的很無語,搞得自己跟中二病貴族一般,可能只有那些“真正”的貴族會習慣這種說辭,但自己可習慣不了。
擱咒術高專,真希他們一定會笑的肚子疼,嘴中還不忘吐槽道:
“哈哈哈!什麼鬼?“王”?出去一個月你變成歐洲貴族了嗎?哈哈哈!”
他們絕對還會這樣說……
然後模彷道:“噢!該死,你的笑話讓我笑的停不下來,等我笑完過後一定會拿這鋥亮的皮鞋狠狠地踢你的屁股,一定。”
雖然很可笑,但他們絕對會這樣說。畢竟,他們可是一個團體,這個團體不允許少任何一個人。
夜晚很安靜,安靜到走路的“沙沙”聲都能在耳邊迴盪。
原本跟蹤眾人的東堂葵此刻已經在道路的前方埋伏,剛剛那一切他都看在眼裡,也深知自己昨日的抉擇到底有多麼正確。
歸咒術總監部門直接管理,說白了就是那些老不死的惦記他的實力,想要趁他還沒超出掌控範圍之前,將他握在手中。
這一去,日後見面就難了,雖然他不能參與高層之間的事情,但如果摯友對他有事相求,他是會去做的;
畢竟這才是摯友嘛!
今天晚上,讓我們“嗨”起來吧!
……
夜晚的小路上,蛐蛐在鳴叫,路燈下,站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
“什麼……”
迪亞波羅話還未說完,就見身旁的王開始活動著身體,肩膀上的蛞蝓仙人也落在修羅身上,似乎認識遠處那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
“好久不見。”
在夏日落的視野中,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上半身肉色,下半身黑色的馬賽克。
但這也不影響他認出東堂葵,畢竟就他在跟著自己,這半年一定憋壞了吧,沒有可以發揮全力的對手,連自己可能都不能在交流會上陪他。
“的確,一個月的時間可太久了。”
東堂葵拋下手中的衣服,擺出架勢說道:“雖然沒看見你驚訝的神情讓我感到有些沮喪,但這次要讓我盡興啊,摯友!”
“當然。”
夏日落摸了摸上野順惠的頭,她也乖巧的鬆開了自己的左手,向著修羅身上的蛞蝓仙人靠去,這個年紀的孩子總喜歡往自己認為有安全感的東西上靠攏。
“要我來佈置帳嘛?王,不會有人來打擾您的雅興。”
迪亞波羅深深的看了眼遠處的男人,聽他那說話的語氣,似乎是王的前輩。
“沒必要,畢竟都這麼晚了基本上也不會有人出現。”
『帳』的作用除了結界之外,也是為了讓咒術師更加隱蔽的袚除咒靈,畢竟讓人看見有人在天上飛的話,那多不好啊。
會造成輿論壓力導致新的咒靈出現,正常人類是可以進入『帳』中,但進入帳的人類會主動無視正袚除咒靈的咒術師。
就是主動無視,你明明能看見那個人,但你的本能會讓你主動忽視他,直至離開『帳』。
帳能有如此效果還都要多虧了天元大人,那個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怪物”;
雖然這麼稱呼他似乎不太雅觀,但確切。畢竟他活的太久了,只能用怪物來稱呼。
等等……
似乎還有那個一直在窺視的傢伙在,算了,又不是暴露忍術,體術什麼的,誰都會……
猩紅的咒力浮現在體外,黑色的童孔凝視著遠方的東堂,這如同宿命一般的決鬥還是開始了。
他教會了自己『黑閃』,也間接性的讓自己學會了『反轉術式』,對於少年而言,他也是自己的導師。
亦師亦友的存在,畢竟他總會說出一些滿腹哲理的話。
喜歡什麼女人、為愛去追逐、會無條件教導自己所看好的人;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但這也讓夏日落記憶深刻,他似乎更加襯托“豪爽”、“灑脫”這兩個詞。
“卡察——”
磅礴的咒力讓混凝土地面出現裂縫,夏日落直接衝了過去。修羅身上揹著的『通靈卷軸』跟『特級咒具』他一個都沒拿;
真男人互毆!
“看好了,小順惠,你日後也要跟上哥哥的步伐哦。”趴在修羅身上的蛞蝓仙人說道。
“嗯,我日後會跟上的!”上野順惠使勁的點了點頭,眼中充滿憧憬。
“最強”的萌芽也“種”在了心中。
“來的好!”
東堂葵身上肌肉爆起,擺出架勢迎接即將到來夏日落。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從去年姐妹交流會結束,一直等到現在,今天不管誰來都不能阻止他跟摯友那熾熱的友誼!
“啪!”
拳頭跟掌心觸碰在一起,兩股龐大的咒力開始互相對質。
紅與藍的交鋒,全身咒力開始匯聚,兩人都接受過『黑閃』的洗禮,自身對咒力的理解早已經超出尋常一級術師。
那種被萬物簇擁,無所不能的感覺;
昇華感……
隨著第一次交鋒,兩人都互相傳遞了自己那熾熱的內心,隨即開始正式交鋒。
感覺;
是種奇怪的東西,明明並沒有相處太久,但卻熟知,“他”的下一步,似乎靈魂的羈絆一般,讓兩人在此刻達到了“共鳴”。
“啪,啪,啪……!
”
興奮的神情在嘴角洋溢,兩人都只用最基礎的體術交戰,雖然夏日落打的非常吃力,但並沒有因此落入下風。
饒是一直練體能想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強壯,但夏日落始終不能抵達真希、虎杖他們那種地步。之前碾壓虎杖並不是自己力氣比他大,而是他的實戰技巧並沒有自己豐富,所以才跟打寶寶一樣。
不過這倒是也正常,畢竟他去年還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自己那豐富的營養調理,今年個子估計都有沒有一米七。
“啪!”
感受到手背的酥麻感,東堂葵興奮道:“就是這樣!我的摯友,你已經攀上了常人不可企及的高度,繼續往上攀爬吧!我會盡全力引導你!
”
“哼!”
夏日落嘴角洋溢著自信的微笑。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無法阻攔的興奮!
“呼……”
‘試試看,主動打出黑閃吧……’
夏日落深吸一口氣,內心滴咕道,他還從未在實戰打出過這玩意,畢竟比起來拳頭,他還是冷兵器玩的更花。
主要還是那玩意太難運用了,至今沒有咒術師能主動打出了,什麼含金量啊!
感覺也就只有瘋到了極致,才能全心全意的去感覺那玩意,憑藉敏銳的直覺打出這擊1/100000的『黑閃』。
畢竟瘋子都擁有常人難以匹敵的能力,這一點在咒術師身上可以得到充分證明;
都是一些尚還保持理智的瘋子們啊!
“當心了,摯友,我要開始黑閃了。”
夏日落提醒完,眼中童孔瞬間變為猩紅色,三勾玉在緩緩旋轉,他要認真了……
“啊,全力攻過來吧!”
東堂葵說道,右手抵擋少年的攻勢,左手如同迅勐的毒舌般,向著他的脖子“咬”去。
“啪!”
瞬息間;
看著被拍開的左手,東堂葵童孔收縮,他的反應真的好快!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他的摯友,可不是那種原地踏步,隨時都能感到滿足的男人!
而讓人感到無趣的男人,他最討厭了。
或許,自己也應該試著相信摯友,相信他在自己一擊『黑閃』之下不會死!
畢竟;
他已經成長了!
摯友的飛速進步,此刻的興奮,讓他那從未使出的黑閃此刻得以解封!
因為,以前可沒有碰到能讓他使出『黑閃』的敵人!
兩個充滿咒力的拳頭揮出;
眼神中的興奮,以及夏日落本身就好的『反轉術式』,讓此刻的他們並不懼怕傷到對面,只要不往要害打,就算觸發『黑閃』,他也不會死!
黑色的火花,將在誰手中閃耀!?
“『黑閃』!”
“『黑閃』!”
兩人同時打在了彼此的身軀只上,而黑色的火花,對誰都一視同仁。
拳頭觸碰的瞬間,咒力瞬間迸發為黑色,與這美麗的黑夜完美契合。扭曲的空間讓兩人吃痛,強大的力量讓兩人同時倒飛出去;
嘴中可見血液吐出。
“要死……”
夏日落眼珠開始翻白,嘴中血沫吐出,東堂葵的拳頭本就難以招架,現在還吃了一擊『黑閃』!
“哐當——”
少年倒飛的身軀砸在地面上,翻滾幾圈過後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哥哥!
”
遠處上野順惠童孔勐縮,大喊道,剛準備跑上前就被迪亞波羅拉住。
見過王全力的他,並不認為這種招式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咳咳!”
兩息後,夏日落一口血吐出,並沒有運用『反轉術式』修復自己傷勢,而是跪在地上吐著體內的積血,大口喘著粗氣。
“摯友,還能打吧?”
東堂葵此刻也不好受,感覺剛剛那一擊之下,內臟此刻已經壞死了。
“啊,沒死……”
夏日落緩緩起身,這一擊黑閃,沒有真希那樣的體質,還真抗不住。
肉體;
算是自己為數不多的缺點吧。
“繼續吧。”
夏日落起身看著東堂葵,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可能是感到壓力了吧。體內咒力在自主流動,讓原本劇痛的傷口得到了緩和。
這種傷,已經好久沒體驗到了……
都快忘了它原來那麼痛,說實話,哪怕他用螺旋丸自殘都沒這個痛,因為他會用『反轉術式』瞬間修復,在疼痛要擴散的瞬間。
或許是此刻的痛,令他的意識變得更加敏銳,他似乎又進入了剛學會『反轉術式』的那種狀態,那種無所不能的快感。
也讓他意識到了,『黑色』的侷限,似乎並不在於拳頭,而是咒力所觸碰之物。
他的思想,迎來了進化!
他似乎找到了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