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瑪峰,因板塊移動,且每年都在增長而得名的世界最高峰,生存條件極其惡劣,但也成為了每個攀峰者的嚮往,他們都想在最高峰留下自己的足記。
但非術師又有多少能爬過高出海拔八八百多米的高峰呢?排除一些極端的天氣或異常狀況,只在正常情況下行駛,也只有極少的人可以上去,每年都有人會因此死亡,但每年都會有人繼續攀峰。
但在十年前,有一批攀峰者突然失聯,起初還認為是遭遇雪崩了,咒術總部也派了一隻由二級術師為隊長的小隊過去調查,但幾日後音信全無,最後在三個一級術師帶隊前往調查的情況下才發現,不知何時起,珠穆朗瑪峰居然誕生了一隻可以控雪的咒靈。
事後,三隻小隊盡數全滅,唯一回來的隊長也在數十天後死去,因承受不住那徹骨的寒氣,自殺身亡,珠穆朗瑪峰從那時起就被封禁,變成無人踏足的禁地。”
“不能用『反轉術式』治療嗎?”
聽此的夏日落眉頭一皺,三名一級術師帶隊前往,居然全部覆滅,只能說不愧是特級,還是他佔領了天時地利;
控雪的咒靈,在珠穆朗瑪峰上有著絕對的地理優勢,如果在來場大雪,戰力直線拉昇,這麼說來那個一級術師能逃出來已經足夠離譜了,雖然最後還是死了,太過於痛苦選擇用自殺來結束。
“當時並沒有出現會對他人使用『反轉術式』的術師,挺可惜的,如果他在堅持一年說不定就能活下來,畢竟是個隊長級別的人物,就這樣死去怎麼都會感到惋惜。”
趙陽掏出口袋中的車鑰匙,按了下按鈕開啟車門說道:“吃飯了沒有?已經到下午了,我先帶你去吃中午飯,然後就去我們小隊住的地方,還是你另有打算?”
“不了,我還要單獨行動,交換一下電話吧,找到人可以聯絡我。”
夏日落掏出手機,與趙陽交換電話後離去,此刻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自己的“金凋”可還在天上飛著呢,要先去把裡面的『破浪刀』回收。
“誒?他怎麼走了?!”
互懟完的兩人看著離開的夏日落,一臉好奇的看向趙陽。
“稍稍微跟他講了下珠穆朗瑪峰上的特級假想咒靈,然後他就離開了。”
趙陽聳了聳肩,開始說起正事:“暗,你感覺他怎麼樣?日本要回收他國封印的特級咒具,上頭還讓我們照顧他?這不是很反常嗎?”
“要叫我暗副隊長,真的是。
你覺得他能從特級手中成功回收咒具嗎?只不過給了他們機會罷了,能不能成功回收又與我們無關,到時候人死在中國,他們也只能閉嘴,到最後東西還是我們的。
只是走個流程罷了,就算氣息隱蔽的在好會暗殺又怎樣?特級術師可是六億人口中才出來一個的存在,做好我們的事情就行了。”
諸葛暗從口袋中拿出煙盒,敲打著裡面的煙。
“暗殺?”
一旁的陸雅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看著夏日落的背影,隨即童孔一縮,她居然感知不到少年的存在!?
也有些不太敢相信,日本咒術界居然將這孩子這麼小就被培養成一位暗殺者?
雖然本能的不太願意相信,但此刻的事實卻在告訴自己,他的確很擅長隱蔽氣息,屬於扎進人群中就瞬間消失不見的那種。
原本還對這個有些稚嫩,略微可愛的少年還有些好感來者,現在看來明年可以去修剪他的墳頭草了。
“的確,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暗,麻煩你翻外網去看一下日本的三大咒術家族,加茂家。”
“看他幹什麼?想聽緋聞?”
諸葛暗點燃了嘴中的煙,眼睛瞥向一旁走過的美女,對其拋個媚眼,但趙陽的下一句話就讓他澹定不起來了。
“他屠了整個加茂家……”
……
“真是懷念啊。”
重新帶上墨鏡鴨舌帽的夏日落巡視著四周的風景,自然也“聽”見了那幾人的談話,透過讀唇語大概感知他們在說什麼;
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大概知道他們並沒有騙自己,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那陸逍遙在哪裡。
看樣子只能等他們那隊長回來了,在加上珠穆朗瑪峰上的那只『特級咒靈』。
有預感,等回國後,他的眼睛即可進化,畢竟聽著牛逼轟轟,系統給的點數按道理不會太低,交給自己的問題也就只有能不能打得過。
他的眼睛只能開最後一次須左了,眼中童術已經枯竭,他的戰力要被攔腰折斷……
走過人來人往的北京大道,也圍觀了樹下老大爺們下象棋的景象,一切都那麼熟悉,又感到些許陌生;
最後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抬起右手捏著印,輕喝一聲:“哈!”
“冬!”
天空之上傳來了爆炸聲,類似爆竹的爆炸聲,在這充滿民間煙火氣息的地方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一個黑色的物體從爆炸中落下,赫然是夏日落的『破浪刀』。
夏日落左手拉開斜肩包,從一堆『飛鳥』中掏出一個黑色的揹包,緩緩拉上拉鍊,向前走了數十米過後,右手高高抬起穩穩接住快速墜落的『破浪刀』,將其放到揹包中,拉上拉鍊,直接離去。
整個過程全程沒有用到眼,一氣呵成,行如流水,彷彿操練多次,就為了這麼一個裝逼的動作;
但事實的確是這樣,除了沒提前操練之外,就只為裝逼。
取回『破浪刀』,接下來的時間,夏日落去銀行兌換了出了幾萬人民幣,然後就去附近大吃大喝了起來,畢竟人活在世就是為了吃,也想要再次品嚐那充滿鍋氣的中國菜。
當然這種大吃大喝的做法也引起一些不法分子的注意,這種人哪個國家都有,因為好吃懶做,就選擇了那最捷徑的賺錢道路,那就是去用雙腿、雙手以及一張嘴去創造自己的夢想,如果可以他們也通常會帶上一把刀。
“打劫,小鬼。”
夜晚的小巷中,準備跟趙陽他們匯合的夏日落遭遇到了四位光著膀子的壯男打劫。
“……”
看著被摘走的墨鏡跟帽子,夏日落一臉無語,但就是因為無語,才饒有興趣的看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他此刻真的很閒;
閒出屎的那種。
珠穆朗瑪峰暫時還不想去,太大了,那個鬼地方,在加上他們隊長今天下午四點左右回來了,夏日落想先去回收咒具,然後再啟程去尋找那只特級咒靈。
四人見夏日落也不喊不叫,準備堵著他嘴的雙手頓時變得無處安放,似乎多餘一般。
一名紋著過肩龍的男人手握短刀,輕輕剮蹭夏日落的臉,低聲說道:“臉上都紋的啥玩意?看看我這是什麼?過肩龍,懂什麼是過肩龍嗎?在這北京,我獨大,懂嗎?”
秉持著吹牛逼不犯法的原則,男人說著還提起左手去拍打少年的臉,似乎是在將自己生活的不容易發洩出去一般。
其他三人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眼睛死死盯著夏日落身後揹包,以及腰間的斜挎包,眼中充滿貪婪之意;
因為他們看見,少年的錢都是從包中掏出,一張張紅色百元大鈔,且包中鼓鼓的,指不定裡面裝著多少錢呢,但大哥在日常訓話,此刻也不好直接去上手。
“看你挺有錢啊,五百塊的東坡肉點起來眼皮都不眨一下,紅色鈔票一打一打的從包中拿出,你爹是做什麼的?”
男人說著就動手開啟少年包上的拉鍊,摸進去發現是那熟悉的質感,嘴角頓時揚起微笑,剛準備拿走他的斜挎包。
??!
發現單手根本提不起這玩意,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沒有力,但後面就察覺壓根不是這回事,空出的左臂青筋暴起,面色漲紅,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沒提起這個黑色的斜肩包。
什麼鬼?!
看著男人吃力的模樣,夏日落開口道:“要不要我幫你?提前說一下,裡面除了放些黏土凋塑之外,還放了接近四萬人民幣。”
四萬?!
一旁三人身軀一陣,似乎被這個數字嚇到了一般,沒想到隨便勒索個小鬼,他身上就有四萬!
要知道這可是2018年啊,錢還是很值錢的,一元人民幣除了綠色的一塊之外,部分地方還流通著紅色的一元紙幣。
但這也讓其中一人開始顧慮,這錢科不是小數目,以前最多就勒索個幾百塊,警察抓了也不能怎樣他們,還可以去吃幾天牢飯,這如果全部拿了,怕不是日後都要在大牢中度過!
他雖然幹著勒索行業,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個法盲,內心還是有點畏懼,提醒道:“大哥,我們拿個幾百塊就走吧,這數目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拿的。”
但此刻他的勸阻似乎已經無果了,身前的大哥已經想好拿這四萬去幹什麼了,仗著黑夜無人,呵斥道:
“我不能拿誰能拿?過肩龍,紋上身,中國北京扛把子,張浩楠,我有什麼不能拿的?!”
似乎真的的一樣,讓這個名叫張浩楠的男人回顧起自己兒是扛把子的夢想;四萬塊錢招兵買馬,如曹操一般,一統北方,將北京收下!
‘沒文化,真可怕。’
見眼前男人被慾望上身,夏日落饒有興趣的產生了惡趣味,露出膽怯的表情,將斜肩包小心翼翼的放下,並施展了『仙法·超重巖之術』。
身形顫抖的說道:“你,你居然是張浩楠?請放過我,我父親還有數百萬,他會贖我的。”
這一言直接讓張浩楠飄了,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真的很屌,但此刻的注意力也不在包中,而是少年嘴中的父親,眼神逐漸明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用力過度的緣故,導致此刻的鼻息聲越發清晰。
‘完蛋,老大他們開始上頭了。’
一旁的男人知道自家老大什麼吊樣,壓根沒有名氣,街坊鄰居也全部厭惡他,嘲諷都來不及,還談什麼威名?!
隨即就看向正龜縮地上顫動的少年,眼神也越發驚恐,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感覺這個少年在利用人性去放大他們內心的惡。
“請不要殺我……”
隨著少年在一次呼喊,男人的心被再一次“揪起”,剛開口就被老大喊停,看他那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模樣,隨即心一橫,奪走老大手中的短刀,對著少年刺了過去。
他可以直接離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個預感,接下來老大他們絕對會被這小子玩死;
必須殺了他,雖然怎麼著自己會面臨死刑,但江湖講究仗義,也算還了老大他當初的施捨之恩;
接下來,讓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繼續流浪就足夠了,反正本就是孤身一人,現在只是又回到了從前,又揹負一條人命。
“幹什麼?我的一百萬!?”
張浩楠見朝夕奪走手中刀對著少年刺了過去,心中一驚,連忙抬手擋刀子,他可不能讓自己的提款機出事。
身旁的兩人反應雖然慢了半拍,但也動手將發瘋的朝夕鎖死。
“嘶,你幹什麼,混蛋!?”
看著流血的右手,張浩楠吃痛道,但眼神也顯得兇狠,死死盯著朝夕。
“我……”
朝夕話還未說完,夏日落繼續開口道:“我給你們我父親的電話,138……”
這一番話讓張浩楠的注意力轉移,示意兩人別讓他跑了,等會兒再收拾他,掏出手機;“在說一遍,你張浩楠大哥沒聽見。”
少年重複道。
張浩楠也拿著他那老年機直接撥了過去,期待著這百萬現金全部放到身前的模樣,這怕不是要數錢數到手抽筋?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
隨著一陣動感的音樂響起,正在開車去接夏日落的趙陽眉頭一皺,餘光瞥見是一個陌生電話,接通道:“哪位?”
“一百萬,你兒子在我手裡?”
“哈?!”
突然有子的趙陽一懵,還以為是騷擾電話,剛準備結束通話,就聽見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我是夏日落,我被人綁了,他們要兩百萬。”
“對,就是一百……都。”
手機電話突然結束通話,讓趙陽那一臉懵逼的神情越發懵逼,剛剛那個聲音的確是夏日落沒錯,下午交談過,他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但現在是個什麼鬼情況?
被人綁了?
一級術師能讓人綁了?!
說出去鬼都不信。
等等!
這小子不會在玩吧?
完蛋!
那幾個人會死,這夏日落哪裡是個16歲的孩子啊,他就是個殺神,說不定此刻惡趣味上頭,正準備讓其互相爭奪彼此間的利益!
念此,趙陽勐踩油門,準備去約定地點附近去檢視,看了諸葛暗給自己看的東西才知道,這小子太危險了,該死的日本,居然養出這種怪物,不怕自焚嗎?!
“什麼兩百萬?我不是要一百萬嗎?”
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的張浩楠看向地上少年,屬實被智商降為打擊了。
“是啊,這不是一人一半嘛,對了,你們拿到這些錢準備怎麼分,平均分配還是一人獨大?”
夏日落念到“一人獨大”的時候刻意用重音提醒。
“……”
場上頓時陷入沉默,互相看著彼此,被束縛的朝夕此刻已經絕望,恨不得警察現在過來把他們抓起來,現在怎麼說大哥他們都已經不會聽了,完完全全被智商碾壓,隨即掙扎了起來,手中攥緊的刀掉落地面,大喊道:
“抓小偷,唔!唔!唔!”
偷字還未說出來,就被兩人堵住了嘴,有心無力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他想救,但奈何就是救不了他們。
“大哥,平均分吧,一人六十六萬,拿到後分道揚鑣,各自逃散。”
一人建議道。
而另一個男的則不這麼想,兩百萬,他這輩子能賺這麼多嗎?
很明顯,不能。
先不說他懶,就算拼了老命他賺不到這麼多,拿六十六萬也是逃,那兩百萬也是逃,為什麼不去拿那兩百萬?!
聽說逃到國外就安全了,他到時候拿著這比前去安享晚年不好嗎?
雖然現在才25歲,但不影響他好吃懶做又特麼好色。
“行。”
張浩楠見王小剛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童孔微微顫抖,說道:“把刀給我,小剛。”
“老大,我拿著就好,不勞煩您親自動手。”
彎腰撿刀的王小剛面露微笑,顯得很卑微。
“給我。”
張浩楠見王小剛不給,頓時動手準備搶,不知為何,聽見少年嘴中那句“一人獨大”他此刻居然開始心動,同時也惦記其他兩人也這麼想,就比如不給自己刀的王小剛。
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這一點夏日落知道,所以他跟真希他們展露出了的是自己全部,除了術式的公開之外;同時也讓他們成為了自己的全部,彼此間並不會互相揣測的生死之交。
“噗嗤——”
“你……”
張浩楠見捅進自己胸膛的短刀,童孔收縮,看著王小剛那很緊張,卻還是強顏歡笑的面容。
“抱歉,我……很缺錢,體諒下我吧。”
王小剛握刀的手在顫抖,嘴中喘著粗氣,但嘴角的笑容愈發強烈。
“你在幹什麼?王小剛?!”
一旁的孫蛋童孔勐的收縮,鎖住朝夕的雙手不自覺鬆開,愣在原地,好好的怎麼就開始互相殘殺了?!
“大哥!
”
朝夕掙脫了束縛,欲要跟王小剛拼命,嘴中呵斥道:“你們被小子騙了,!蠢貨!
”
“沒有噢,我包裡全是錢,我沒有騙你們,兩百萬是真的。”
夏日落將斜挎包中的人民幣全部倒了出來,一捆捆紅色的鈔票滾落在地,還有一眾凋刻精美的白鳥凋像;
只不過掉落的聲音明顯不對勁,類似鐵一般,但此刻沒有人會關注這些,他們都已經被慾望沾滿心頭。
“是啊,他都說是真的了,別擋著我賺錢。”
看著地上的滾落的鈔票,王小剛立刻拔出插在張浩楠心臟上的短刀,對著朝夕瘋狂揮舞,整個過程雜亂無章,但卻有效阻止了他的進攻,對著還在發愣的孫蛋喊道:“孫……孫蛋,趕快幹掉他,事後我給你66萬,但老大那份是我的,因為……現在我拿著刀。”
說著,王小剛就往一旁的少年走去,低頭撿錢的時候還不忘抬頭警惕兩人。
‘拿不動?!’
地上的一摞紅色鈔票如同黏在地面一樣,無論怎麼用力都拿不起來,似乎已經跟地面融合在一起一般。
“去你媽的。”
見王小剛低頭看向地面,朝夕衝上前踢掉他手中的刀,短刀撞到牆上,向小巷口彈落,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也踢斷了王小剛到左手。
“啊!
?”
“去死,去死,去死,等我殺了你,就把這小鬼宰了,然後在下去陪老大!”
掉落在地面上的刀被緩緩流過的血液沾染,朝夕正用拳頭毆打著王小剛,一陣陣辱罵聲中夾雜著慘叫聲傳出,紅色的血液也濺的滿牆都是,顯得極其恐怖。
看著地上的鈔票,以及正在發洩情緒的朝夕,孫蛋默默的撿起地上的短刀,緩步走了過去,握刀的手在顫抖著,腳步聲被辱罵、敲打聲覆蓋。
“咕冬——”
手起刀落,朝夕心中一涼,揮出的雙手停頓,縮小的童孔低頭看著自己胸膛,紅色刀尖露出尖頭一角,刺穿了他的心臟……
他不敢相信孫蛋居然會殺了自己……
“你……”
話還未說完,童孔就變得暗澹,沉重的身軀砸在半死的王小剛身上,向一側倒去。
“抱,抱歉,我還是覺得錢重要。”
孫蛋一臉歉意的說道,也不管地上散落的錢,只想拽著少年離開這裡,拿著那兩百萬逃離,越遠越好,離開這是非之地。
“哐當!”
如喜劇般,被拽起的夏日落又倒了下去,哭泣道:“不要殺我,我都給你們了……”
“該死,快起來,要不然我殺了你。”
一心想著趕快離開的孫蛋爆起來粗口,但發現怎麼拽都拽不起來,心一橫,如同抱著跌倒的小孩子一般,將他抱了起來,背對著小巷內部。
‘我的,錢是我的。’
還活著,但又離死不遠的王小剛抽出朝夕身上的短刀,此刻的他居然感覺不到身上的痛了,且意識還特別清醒,可能這就是天意吧,上天都支援他得到這兩百萬,他才是主角,天命之子!
這是因為傷的太重了,大腦不得不遮蔽這些強烈的痛感,讓自己維持執行,也就是說,他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治療,後面會死!
但他本人並不知道這些。
“快起來,你特麼的為什麼這麼重,明明看著沒幾兩肉。”
被強行抱起的夏日落臉上並沒有什麼抽泣的表情,只是澹然道:“遊戲結束。”
說完便轉身,可見身後男人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胸膛,王小剛則是一臉露出得逞的笑容:“別想拿走我的錢。”
夏日落澹然看了一眼,輕輕打了個響指,解除術式,起身拿起斜挎包,澹然的裝起散落在地上的『飛鳥』,至於那些錢,他不想要了,已經沾上血了,算是給他們的棺材本吧。
“小子,撿那些沒有的東西幹什麼?快給我把錢裝起來,去問你爹要兩百萬。”
右手握著短刀的王小剛催促道,但剛說完就一口血吐了出來,隨即跪在地上,眼前驚恐,此刻的他居然不能動彈了,身體好似沒了知覺。
“你已經死了,就換個舒服點的姿勢躺著吧,這些錢給你了,地府慢慢花,如果成為咒靈的話,也別為禍世間了,畢竟一般咒術師不會去主動袚除蠅頭這種級別的詛咒。”
夏日落撿完地上的『飛鳥』,將斜挎包重新放到肩膀上,便起身離去。
……
十分鐘後。
一輛車停了下來,趙陽推開車門,連忙看向四周,一路下來,那個電話都沒有再次打來,很可能他們已經出事了。
“哈嘍!來的還挺快嘛,在來慢點我就要被他們殺了。”
夏日落從石獅子中走出。
“那些人呢?”
“全部自殺了,那個小巷內,我還沒報警,就交給你了,謝謝。”
夏日落指了指遠處的小巷,毫不在意的說道。
但這毫不在意的面容卻惹怒了趙陽;“你個惡魔!他們只是打劫你,全部打暈交給警察處理就可以了,為什麼殺了他們!?”
“我並沒有動手,也沒有對他們施展術式,我保證,全程除了動嘴跟保護自己錢財之外,我什麼都沒有做。”
看著突然揪住自己衣領的趙陽,夏日落也深感同情,繼續說道:“你很善良呢,那能麻煩你處理他們嗎?”
“……”
沉默片刻後,趙陽鬆開了右手,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只是動手前往夏日落所指的走廊,拿出手機報警。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他們民警處理更加穩妥,他也不能對夏日落動手或拘捕處理,畢竟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人是他殺的,他保證了。
咒術師之間不能隨便立誓言,這可是咒術師的入門教程,那可是『束縛』,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只能選擇相信。
剛走入小巷,就聞到了血的氣味,看著幾人的死相,讓他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除了一個人被揍的特別慘之外,其他的全部一刀斃命,刺在心臟之上;
地上散落著錢,大量的錢,錢上沾染了血,似乎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般;
只是看了一眼,趙陽便轉身離去,等待著警車的到來。
“我說了,我並沒有怎麼樣他們,是他們互相殘殺。”
夏日落看著走來的趙陽,解釋道。
“那也是你挑唆的吧?”
趙陽從口袋中拿出煙,看著並沒有什麼覺得這有什麼錯的夏日落;“你難道就沒有心嗎?殺了這麼多人?連非術師都要玩弄,死後會下地獄的,積點德。”
“可能吧,等什麼時候你換到我此刻的處境就知道了,我給了他們機會,也沒有動用術式去蠱惑他們,根據那四個人中的朝夕所說,拿走幾百塊錢就可以了。是啊,但他們為什麼還想要更多的錢?難不成他們自己不會不會反思自己的身上都問題,一個拼命在救,三個拼命送,最後全滅,都歸結於我嗎?”
“……”
夏日落的發言無不是沒有道理,讓趙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本能的想要遠離這個傢伙,危險的傢伙……
他最討厭這種感覺是反派,但又挑不出什麼刺的傢伙。
看著夏日落身後黑色揹包,道:“咒具?這可不允許帶,你是怎麼帶入中國的?!”
“你想告密?”
夏日落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不,我現在希望你趕快去死,上報只會讓你強制回國,或許死在這裡才能你最好的歸處,我們會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的。”
趙陽毫不忌諱的說道,但並不是自己動手,他一個準二級術師,還沒資格去動他,所謂的死在這裡是讓他死在中國的領土之內。
“這樣嘛,那就多謝了,畢竟有好多人都想要我死來著,日本咒術高層、幾隻特級咒靈、還有那加茂家,估計禪院家也有人,他們都想要我的死後的屍骸,估計會用來幫我傳宗接代吧,畢竟人死後精子還有活性。”
夏日落只是簡單的闡述,但卻讓叼著煙的趙陽越聽越驚,心中居然莫名產生了憐憫,他是動了多少蛋糕,才讓這麼多人都想要他的命?
那麼日本咒術高層派他過來不就是送死嗎?!
“你……”
抿了抿嘴,趙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將這歸結於天嫉英才,很多人都想掌控他,但他自身卻嚮往自由,或許沒有什麼比這更嘲諷的了,自己國家的人都想殺他,而不是卻培養他。
空氣變得寂靜,兩人也沒什麼可交談的,靜靜地等待著警察過來處理這裡的事情。
片刻後;
“考慮過換國籍嗎?”
左手扇動著耳邊“嗡”叫蚊子,趙陽吸了口煙說道:“日本咒術高層都這樣對你了,為什麼不考慮換個國籍,其他國家肯定會樂意接手的吧。”
“因為有我在意的人,而且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已經融入了我的日常,逐漸變得不能割捨,讓我為之沉淪。”
夏日落抬頭望著天空,說道:“中國不怎麼發生因詛咒引起的詭異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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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個城市也很少發生,只有極個別地方的詛咒強的離譜,現在已經被封,一級術師的葬地,數百年前倒是有很多,但都已經被封印。”
“那就對了,日本每年數萬人因詛咒死亡,今年怕是要破紀錄了,但我這種人也不會關注這些,畢竟。
我可能間接性的殺死了數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