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瓶砸到感染者身上,火焰騰的躍了起來,熊熊烈火立刻將感染者整個包圍。只聽“噗呲”的響聲,是火苗在感染者身上跳躍發出的聲響。
扔完燃燒瓶,顧卓迅速關上車窗,將末日堡壘行駛的更遠了些,免得被波及。
感染者顯然不免疫火攻,火焰在它身上燃燒的同時,它像是飽受折磨一般肆意的揮舞著手臂,在廣場邊緣撲騰著。
然而它身上的那一層一層堆疊的屍油似乎有助燃的功效,隨著它高頻率的動作,那火焰不僅沒有變小,反而燃燒的更為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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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嘶吼著,見怎樣都無法撲滅身上的火焰,便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起來。
見到火攻有效,顧卓心中大喜,他又從身邊拿起一個燃燒瓶,將它點燃:
“老逼登,我再給你送點溫暖!”
說著,顧卓將末日堡壘打轉,車頭對準了正在地上不停打滾的感染者,隨後將燃燒瓶再次向著它扔出去。
燃燒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精準的砸落在感染者的身上。
火焰加上火焰,感染者燃燒的架勢越發猛烈。它原本蒼白到跟屍體別無二異的皮膚,在烈火的灼燒之下,逐漸燒焦成了黑炭色。
“把你燒成灰,看你這下還怎麼再生?”
顧卓看著已經被火焰燒到體積縮小了整整一半的感染者,長出一口氣。只要不停的給它加大火勢,這傢伙很快就能被解決掉了。
“不行,你不能毀滅我的母體,你不能!”
躲在不遠處的劉同,看到感染者在火焰中苦苦掙扎的場景,他氣的渾身顫抖。
他一把摘下戴著的眼鏡,把它砸到地面上,而後跟瘋了一般,拿起刀,又狠狠在自己手上劃了一下。
隨著他劃下的那一道深深的血痕,感染者渾身抽搐了一下,竟然掙扎著重新從地上撐起了身。
火焰依然肆虐,但是感染者好像失去了知覺,任憑火焰在它身上燃燒。它被燒的焦黑的軀體在火焰中不斷的重生、引燃、重生,似乎在永遠的迴圈。
“這踏馬怎麼回事?”
顧卓看見原本火攻還起效用,現在感染者居然在一點一點適應的樣子。他不信邪,反正身邊還有足夠的燃燒瓶,他又拿起一個,向感染者砸了過去。
感染者連中三個燃燒瓶,整個身軀看起來就像是火焰巨人。
它蹣跚的向顧卓的車子走過來,它被燒的細弱焦枯的雙腿,支撐不起它龐大的身軀,隨時都要跌倒一般。但是每次即將跌倒的剎那,它的雙腿都會及時的生出新的皮肉,將它再次支撐起來。
見狀,顧卓只得將車子且退且攻,儘量和感染者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玩意兒除了力氣大點,會一直重生以外,好像也沒別的本事了。”
顧卓自言自語到。不過一直重生也是一個麻煩事,這傢伙不解決掉的話,根本下不了車,找不了劉同。
現在的局面僵持不下,感染者根本接近不了顧卓,而顧卓也沒新的辦法殺死它。
正在僵持之間,劉同見狀,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他要的是母體壓倒性的勝利,要的是母體把那輛車子整個弄散架,把車子裡的所有人全都撕碎。
“給我死,給我死,給我死...”
劉同像一條瘋狗,他瘋狂的拿刀割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痛覺。
他那只傷痕累累的手臂因為失血過多,在不停的抽搐,已經痙攣了。
可是無論他再怎麼劃出幾道傷口,感染者都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是機械的重複在火中受傷、治癒的過程。
“踏馬的,給老子殺了他們啊!!”
劉同已經完全陷入了癲狂當中,他見一直劃自己的手臂起不了什麼效用,便咬牙,用刀將它整隻砍了下來。
他像是在解剖一般,順著手臂的輪廓,一點點將刀子劃下去,而後猛的用力。
這一下確實痛的撕心裂肺,他整個人的臉都扭曲了,額頭浸滿了冷汗。
他倒吸一口涼氣,在極致的疼痛過後,就是另一種極致的快.感!
他看見母體抬起頭,仰天大吼了一聲,這聲音如此雄渾,劉同激動的渾身顫抖。只要母體足夠強大,就是他足夠強大!
為了在先知教站穩腳跟,成為屠戮別人的劊子手,而不至於任人宰割,劉同付出了太多太多。
而他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能夠見證自己成為凌駕他人的存在。
在入教的那一瞬間,他的目的就已經不是活下去那麼簡單了,他要的是成為祭司那樣呼風喚雨,掌控他人生死的人!
“殺吧,都給我殺光,金橋是我的...”
劉同癲狂的笑起來,臉色蒼白,原本清秀的臉龐此時猙獰的宛如惡鬼。
...
只見感染者仰天大吼一聲過後,身上的傷口流出許多黑色血液,黑色血液覆蓋在身體表面,很快,就將火勢撲滅下去。
“艹,這是怎麼回事?”
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顧卓,只能看見感染者變成了一隻巨大化怪物般的存在,停止了燃燒。
顧卓又往它身上砸了一個燃燒瓶過去,令他意外的是,燃燒瓶剛砸到它身上,便“哐當”一聲滾落到地面。感染者用腳踩上去,把燃燒瓶整個踩爆,火焰也熄滅下去。
“沒用了,這傢伙,竟然就這樣免疫火焰了。該死,得想別的辦法了...”
顧卓重重錘了一下方向盤,好不容易找到的感染者弱點,現在又沒了。
現在的感染者不僅火免,而且速度還加快了許多,它一改先前的笨重,大步跨向顧卓的末日堡壘,地面被它龐大的身軀震的一顫一顫,似乎地震了一般。
“跑!”
暫時想不出別的對策的顧卓,腦海裡只能冒出這麼一個想法,他趕緊發動末日堡壘,迅速的駛離了這片廣場,和感染者拉開了一段距離。
“他奶奶的,怎麼一下子變這麼強了...”
顧卓還在心中疑惑感染者的變化,旁邊的朝影突然喊到:
“顧卓,你快看,感染者好像沒追上來!”
聞言,顧卓忙向後面看過去,果然,真的如朝影所說,感染者只是大步跨向了廣場中央,而後在詭異的月弧建築旁邊停了下來。
“它要幹什麼?”
顧卓喃喃問到。
“不知道。”
朝影搖搖頭。
兩人不再說話,訝異的看著感染者的一舉一動。
只見感染者跑到月弧建築旁邊以後,又是一聲大吼,接著,它兩手抓住那輪巨大的月弧。
抓住了月弧,它便一動不動,但細看的話,能看見它身上的肉依舊宛如波浪一般在顫動。
顧卓盯著看了半分鐘,而後瞳孔猛的一收縮,喊到:
“它是想把月弧從地上拔起來!”
剛喊完這句話,只聽一陣凝固的水泥崩開的沉悶響聲,感染者竟然真的將月弧整個從地面拔了起來!地面上立刻分裂出幾道裂縫。
拔出月弧以後的感染者,彷彿是將它作為自己的武器一般,站在原地如同神話中怒撞不周山的共工,給人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艹...它不會舉著這個東西砸過來吧...”
一想到感染者橫揣著這輪月弧向自己衝過來的場景,顧卓心中就一陣惡寒。
下一秒,感染者卻兩手舉著月弧,背對了顧卓,朝向了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