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街,老巷子,鮮有人煙。
王道義站在一處木門面前,他猶豫再三,抬手在門上敲了三下。
“有事?”裡面有人遠遠地喊道。
"沒事。"王道義回答。
"那你來幹什麼?"門後的那人再次問道。
"過來找事。"王道義繼續回答。
“那你進來吧,門沒插。”
得到同意,王道義便試著推了一下。
吱呀一聲,果然沒插,王道義把腦袋伸進去望了望,穿過院子,徑直走向裡面的大堂。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子,裡面此時已經擠了不少人。
他們繞著幾張桌子圍成好幾個圈,面前放著錢,還擺著撲克骰子等賭博器具,坐在一起大呼小叫。
他們是賭徒,也是亡命之徒。
王道義一開始沒想過要成為這樣的人,但是後來,他也成了這裡的一員。
轉過桌子,穿過人流,他走向最裡面的一-間屋子。
他剛到門口,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壯漢便把他給攔下了。
那壯漢臉上帶疤,眉目兇橫,腰間帶著砍刀,渾身上下煞氣騰騰,顯然是見過血的。
"有事?”他甕聲甕氣的喊道,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
王道義冷汗直冒,不敢抬頭,連忙說道:“我要見葛老大。”
“葛老大一般不見人,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趕緊滾蛋,你知道規矩的。”
"是,是,是!"王道義連忙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頭靠過去,在刀疤男的耳邊說了幾句。
刀疤男皺著眉頭,見王道義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便轉身進屋子去了。
王道義不敢進去,只能站在門口。
不過刀疤男沒讓他等太久,外面的鬥牛走了兩三圈的樣子,那人就從裡屋裡面岀來。
"跟我過來,葛老大會見你。"
他說了一句,便把人往裡面引。
穿過小房間就是後院,後院之中,還藏著一個看起來頗為精緻的小屋子。王道義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面隱隱約約傳來鶯鶯燕燕的聲音。
“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葛老大脾氣不好,既然來到這地頭了,就得遵守他的規矩。"
刀疤男冷冰冰的提醒了一句,轉身便回外面去了。
王道義定了定心,才低著頭邁著步子往裡面闖。
他剛一進屋,還沒等裡面的人說話,便"啪”的一下跪在地上。
"葛老大,出事了。我兄弟陳遠以及光老狗幾個人都栽了進去II
。沒有人說話。
葛老大安安靜靜的靠在躺椅上,那懶懶散散的樣子,就跟華夏某個光頭大明星似的。唯一不同的是,在他的身上,還趴著一個身穿旗袍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旗袍叉的很開,衣領也不高,露岀了白皙的鎖骨以及好看的脖子。她把葛老大的上衣給扒拉了一半,然後把臉輕輕的貼了上去。
葛老大一隻手搭在她的後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
葛老大不說話的時候王道義也不敢說話,只是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邊,頭也不敢抬。
“栽了?怎麼個栽法?”
葛老大問道。
王道義不敢怠慢,從火車站開始,把昨天的事情給一五一十的道了岀來。
"老大,他們幾個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很有可能徹底栽了。其
中一個人似乎是有點手段,很有可能會知道這裡。"
"哼,知道就知道,難道還真能找上來不成。"葛老大冷哼一聲,顯然沒當一回事。“不過現在最需要擔心的倒不是這兩個學生,而是局子裡面的人。以前咱們縣裡面丟人也就丟人了,局子裡的人手不夠,報桉的也少,那邊沒法管。陳遠光頭幾個要是真落在他們手裡,估計縣裡面會有大動作。"
"葛老大,你是說
....."王道義錯愕的抬起頭,然後立馬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又趕緊把頭低下去。
不能抬頭,這是規矩。
"我們當初成立幫派的時候,打的旗號就是一人有難眾人幫。現在幫裡的兄弟們遇上了事,其他人也不能坐視不理。"葛老大拍了拍身上的姑娘,示意她下去,然後自己坐了起來。“你去把幾個當頭的喊進來,準備進山。能救的就救,不能救的那就宰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葛老大說著,眯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王道義,笑著說道:"不過這件事情過去後,你們幾個人每年的幫費加倍,不然就別想進我這安全屋了。"
"老大,那還有兩個學生?"
"呵呵。"葛老大目光微凝。"我會找人盯著的,想出涼貴,沒那麼簡單。王道義,局子那邊你也留意留意,有事隨時通知。"
葛老大說著,走到王道義面前,用手輕輕拍了拍後者的臉蛋。
"要是這點小事都不能做好,那你也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山路不好走,王林揹著大包,一路上磕磕絆絆的,如果不是韓秋不時的扶一下,估計屁股都能摔成好幾個瓣。
遇山過山,遇水跨水。韓秋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好心想要幫人家揹包,但卻被人直接拒絕了。
他是山裡人,山裡人最能吃苦,這也是他們的倔強與傲氣。
王林不樂意,韓秋也不好勉強,只是笑呵呵的跟在一邊,在遇到事的時候拉上一兩把。
"從這下去就是小羅村了。"
兩人站在山坡上,王林伸手指著啥腦子裡面的小村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