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放的造型,粗鄙的裝扮,身上的布條早已染紅,甚至還在往外滲血。
這樣的一個狠人,真的能是一個大學生?
"兄弟,怎麼稱呼?"
韓秋岀來,葛老大不敢怠慢。
他渾身是汗,身子繃的筆直,就連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小心。
刀疤的實力他是清楚的,但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擊敗刀疤臉,這個青年到底是有多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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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有些無語,他看著對方乾瘦的身體以及滿是皺紋的老臉,笑著說道:“你看起來跟我爸差不多大,也好意思跟我稱兄道弟?"
“那你的意思是?"
上來就被人堵了一下,葛老大瞪大眼睛,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難不成這傢伙還想認自己做爸爸?
葛老大心中暗喜,忍不住胡思亂響起來。
當然想想歸想想,說卻萬萬不敢說。
"韓秋。"
it
曷騰。
"你們在找我?"
互換了名字,韓秋繼續說道。
"還準備把我做掉?"
"我想這應該是個誤會。"葛老大賠笑說道:"我們有兄弟出門在外幾天回不來,所以也就進山找找。現在是法制社會,怎麼能隨隨便便打打殺殺呢。"
葛老大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你看看我們,要麼是跑山的,要麼是獵戶。山裡野獸眾多,帶點弓箭大刀什麼的防身,希望這位小哥不要誤會啊。"
"呵呵,誤會?"韓秋拉下衣服,把後背上的傷口給漏了岀來。鮮血淋漓,皮肉外翻,再加上一些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草藥,任誰看到都要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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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了,這他媽是哪個小兔崽子幹的。"葛老大神情憤怒,一副要為韓秋打抱不平的樣子:"小兄弟,你告訴我是誰幹的。要是是咱幫裡人,我讓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那倒不用,他已經死了。"韓秋冷笑,看著葛老大繼續說道:"但是他死之前說是你指使幹的。"
“不可能!"葛老大連連否認。“他一定跟我有仇,這是最低階的汙衊。"
“你確定是汙衊?"
韓秋蓋好傷口,然後邁開步子像葛老大緩緩走來。
他把弓扔在地上,手上的箭失也直接丟了。
雖然赤手空拳衣著片縷,但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一匹受傷的餓狼,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直接撲上來將自己的獵物撕碎當場。
葛老大年紀大了,哪裡還能受得了這樣的陣仗。他忍不住後退一步,把地上的刀子重新撿起來。"想動手?"韓秋問道。
這特麼應該是我來問才對吧。
葛老大心裡不爽,臉上卻繼續賠笑。
“不敢不敢。"
"把刀丟了。"
卩光當。
葛老大沒有猶豫,真的丟了。
"韓小哥,要不咱們聊聊。"
"好,聊聊。"
“你看啊,咱們的誤會也說清楚了,我們這麼多人確實有錯。
要不乾脆就私了吧。"
"好,那就私了。"
"行,那你開個合適的價格,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你們去自首,把這幾年的桉子全部給抖出來,然後該拘留的拘留,該坐牢的坐牢,順帶把我醫藥費給付了。"
韓秋說著,葛老大臉色難堪。
自首?坐牢?
他們這幫子人可都沒少幹壞事,殺人搶劫幾乎所有人都幹過,要不然,他們也不至於跑到葛老大這裡花錢尋找庇護了。
這要是真的跑去自首,那下場恐怕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坐牢罰款,最次估計都要挨槍子。
"這個價格太高了。"葛老大咬著牙,狠心說道:"十五萬。這件事情結束,咱們以後進水不犯河水,我那些兄弟以後也絕對不會打擊報復。"
"呵呵?"韓秋冷笑。"我缺十五萬?”
"二十萬!"
"只要我樂意,我有的財富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五十萬。這是我的全部家底。"
韓秋揺頭。
“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你以及所有的東西。"
“什麼意思。"葛老大臉色難堪。
“你們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
"眾人幫。"
"我要眾人幫!"
“你要眾人幫?"葛老大驚了,連忙問道:“你想幹什麼?"
"放心。"韓秋的臉色逐漸緩和。"我要你們為我做事,遵紀守法,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
....."葛老大沉默。
眾人幫是他的心血,同時也是他的飯碗。
他建立幫派庇護兄弟,然後兄弟們每年都要給他交錢。然後再搞搞地下賭博,從中抽成。別看這只是窮鄉僻壤的小地方,這一年下來,怎麼也得有個二三十萬的利潤。
這些年來,眾人幫發展壯大,除了涼貴之外,葛老大在周邊的其他城市也發展了分舵,雖然規模都不大,但是零零散散加起來人數不少。
由於做事隱秘,動作低調,又處於偏遠地區,哪怕國家再怎麼嚴打,總有人能夠奇蹟般的生還。
"好。我同意了。"
葛老大看著韓秋,最終還是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這個青年有手段有膽識,要真的鐵了心了把他們這些人送進去,恐怕只是早晚的問題。
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賭一下,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行,那就這麼定了。"韓秋笑道:“回頭等我有空了,你把幫裡的事情得給我講講。資產多少,人員多少,產業哪些。"
韓秋掰著手指,然後笑著看了葛老大一眼。
“別只是涼貴的,如果其他地區也有,那可得一起算上哈。"
王林看到韓秋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衣服不是韓秋的衣服,鞋子也不是韓秋的鞋子。他手上提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大野雞,要不是那張熟悉的笑臉,王林還真的不敢認
。“打獵去了?"
"對。打獵去了。"
"收貨怎麼樣?只有這只野雞?"
"當然不止。"韓秋笑了笑,把手裡的野雞放在地上,繼續說道:"對了,你家有沒有紗布針線,我受了點傷,需要處理一下。"
"受傷?"
王林更加懵了。
不過韓秋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耽擱,連忙跑到裡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