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天空依舊下著雪,微弱的光亮從窗戶外面滲透進來,給閣樓裡面帶來了些許神采。
韓秋躺在地上,扭過腦袋,果然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長臉。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那人正遠遠的站在那,面帶笑容的抽著香菸。
"老大,你怎麼在這?”
他問道。
"哥你傻啊,都岀了這麼大的事情,難道還想在學校裡面草草解決嗎?"小丫頭鼓著腮幫子,沒好氣的說道:“殺手在那,已經基本把人給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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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基本?"韓秋皺眉望了過去,只見那個小矮人軟趴趴的癱倒在那,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誰要殺我?"
"權家的權楓。"
"權楓?"韓秋看向唐明。“你知不知道?"
唐明點頭。
於是韓秋的目光重新放在小矮人的身上。
“你能確認是他幹的嗎?"
U們、厶匕”
我能。
小矮人不停的點頭,然後說道:“把我的手機給我,我要證明
II
。於是小丫頭就把手機還給了他,然後看著他快速的播岀一段號碼。
都......都......都
.....
電話接通,那邊的那頭卻沒有說話。
"雜草除了。"
小矮人做了個深呼吸,等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才慢慢說道。
“怎麼這麼久?"
"他很厲害,差點失手。"
他說著,瞥了一眼旁邊的韓秋。
這是實話,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搞清楚,在中了**的情況下,對方倒地是怎麼把他給一拳打飛岀去的。
“活著還是死了。"
"活著。“
“什麼時候能夠帶過來?"
“帶不過來,我們在學校。楓少,這個你得想辦法
....."
短暫的沉默。
小矮人心裡咯噎,難道這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大少,你得想想辦法!我們就在學校的後山,人工湖旁邊!"
"好。”
“那什麼時候到?"
"現在已經到了。"
“啊?“
小矮人錯愕,他看著韓秋,又看了看一邊的小丫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所以其實你不在那嗎?"
電話那頭,那個聲音忽然冷笑起來。
然後便是都都都都的結束通話聲。
"哥,你怎麼看?"
小丫頭問道。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韓秋回答。
"對對對,我沒有撤謊,現在我們在同一個陣營了,能不能先放了我。"
小矮人連忙說道,他渾身上下難受的要死,受傷的位置更是疼的厲害。可是由於兩手被綁,他連稍微揉一下或者安慰一下自己的動作都做不到。
而且這麼長時間又是拖又是拽的,折騰來折騰去,就算以後肋骨長好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對了,眼前的這幾個人好像都是醫生吧,那個小丫頭也很厲害,光是聞一聞就能知道那個小藥瓶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那要是給他接個骨頭,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哥,既然知道是誰幹的,那我們就先走吧。我餓了,還等著回去吃飯。"
"好。"韓秋回道,然後瞥了那邊的小矮子一眼。"他怎麼辦。""我答應要放了他的。”
小丫頭說道。
"放了?"韓秋看著自己的妹妹,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拜託,這人可是個殺手啊,甚至差點要了你哥的命。這麼一個危險分子,你居然說要放了。
韓秋懵逼,一邊的小丫頭卻是眨眨眼睛,說道:"當然,我是答應了,也只有我答應了,哥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喂,你們什麼意思。"聽到這話,坐在地上的小矮人忽然慌了起來。“不是說要放了我嗎!還說可以給我錢讓我遠走高飛的。"
“那你的生意可真划算啊。"
韓秋冷笑,說道:“殺人成功,僱主給錢。殺人不成,被害人也得給錢。你說說,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情。"
"可是她剛才明明說
....."
"她是她,我是我,一不是我領導二不是我爸媽的,我為什麼要聽她的決定。"
韓秋說完,見對方拼著身子就想往外爬,便很乾脆的抬手一揮,一根銀針便已經劃破衣服狠狠的扎在了對方的後頸上。
僅僅是一下,這個剛才還在掙扎的小矮人就已經徹底沒了聲息
。死了?難道是死了。
一邊的唐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雖然之前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習慣。
"老四,你殺人了?"
他顫抖著聲音問道。
"暫時還沒死。"
"哦。"他松了一口氣。
“不過我不會讓他活著出去。"
韓秋說著,轉過身子看向唐明。
"處理屍體,你有辦法嗎。"
"我”唐明噎住,然後苦笑起來:"我不知道。老四,我沒幹
過這事。"
“那就算了吧。"
韓秋站在閣樓的落地窗前,略帶欣賞的望著遠處的大山,笑著說道:"反正這裡太偏,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發現。"
韓秋不喜歡殺人。因為生命是值得尊重的,也是不可逆轉的。滅掉生命相當容易,但是想要讓失去生命的個體重新復活,這就要比登天還難。
面對這個癱倒在地的小矮子,韓秋最終還是沒有痛下殺手,而是在把人家弄暈之後便跟著幾人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畢竟人家一開始就沒想著要他的命,禮尚往來,怎麼著也得給人家一點機會才行。
至於以後的打擊報復什麼的,拜託,吃過一次這樣的虧,人家真的還敢再來?
而且天下殺手這麼多,就算把這人給幹掉了,難道幕後的金主就不會去找其他人了?
斬草要除根!
殺手只是草,權楓才是根。
暮色下的校園小道很是安靜,由於下雪的緣故,這裡的人不是很多,除了偶爾三三兩兩的學生匆匆走過之外,就再也見不到其他的影子了。
天寒地凍,卻有兩個男人並排走著。
一個高高壯壯,還有一個略顯消瘦。
他們兩人沒有打傘,任由雪花飄落頭頂,然後再帽子和衣服上面鋪上厚厚一層。
“你冷不冷?"
“不冷。”
"他沒死。"
“什麼?"
"我放過他了。但是能不能活下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