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其他的三個人卻是暗自揺頭。不過一想到韓秋就坐在他們身邊,心裡頓時沉穩了不少。
這個時候,主席臺上有人抓過麥克風,在上面喊了起來。
"喂喂喂
....."他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老師們和同學們,歡迎大家參與到本次的交流大會。我是江南醫學院的校長,朱立華。"
譁啦啦啦,大家鼓掌。
朱立華壓了壓手,示意安靜,然後笑著說道:"再次感謝大家的參與,第三場比賽主要是實際操作,按照以往的慣例,我們也邀請了許多的病人參與其中。等一會比賽開始的時候,他們會過來尋求大家的幫助,然後給岀相應的評價。"
"每個參與其中的病人手中都會有相應的小票,最後我們也會按照票數的高低進行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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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的好壞,方子的效果,我們這些評委只做監督,但是不會具體干涉其中。畢竟大家以後走上工作崗位了,病人的評價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當然,不具體干涉不代表完全不干涉,病人在岀場的時候我們這些評委還會對他們進行二次檢查,如果哪家院校的診斷出現了醫療事故,或者給岀的方子徹底無用只是忽悠,那麼將會直接面臨淘汰處理。"
"一念之差便可殺人,各位慎重。"
朱立華的一席話讓臺下的眾人徹底安靜了,的確,對於病人來說,真正的醫生其實要揹負很多東西的,責任和道德,往往要比他們的技術水平更加重要。
有了這樣的一個設定,臺下的那些學生們紛紛臉色凝重,想來在遇到模稜兩可的病症時下藥也會認真許多。
"沒有其他的問題的話,那就開始吧!"
朱立華笑了笑,忽然宣佈到。
然後吱呀一聲,大廳得側門忽然開啟,很多拿著宣傳單子的人紛紛湧了進來。
"同學,這裡是免費看病的吧。"
一個大媽來到桌子門口,有些膽怯的問道。
“阿姨好,確實是免費的,我們在參加比賽,如果你手中有票的話可以直接給我們啊。"
那張桌子的女孩子甜甜笑道,看樣子,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和病人溝通,然後再進行問診。
一聽真的不要錢,那個阿姨便連忙坐了下來,笑呵呵的說道:"那你看看我的毛病"
"人好多啊。"
看著湧進來的人群,一邊的肖洛有些感慨。
一開始,他還擔心會不會來的人數太少,然後這些病人壓根不夠分。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問題完全不存在嘛!
"哼,都是愛佔小便宜的人吧。"金武冷哼一聲,低著嗓子說道
。"唉,你可得小聲點。會偷人家聽到了,我們這比賽還比不比啊!"
林小雅推了他一下,連忙提醒。
在這裡,病人可都是上帝,醫學院那麼多,競爭那麼大,他們可得罪不起。
"那個,能幫我看看嗎。"
沒過多久,韓秋這桌就已經有病人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中年大叔,髮際線上移,腦瓜子鋰亮,整個人看上去油膩膩的,似乎很沒精神。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失眠。"那人笑笑。"請問有沒有辦法幫我開點安眠藥?"
失眠?安眠藥?
負責接待的林小雅愣了一下,看上去似乎又些為難。
方子倒是可以開,但是這失眠直接開藥,恐怕不是一個醫生應該幹的事情吧。
“那個,能不能具體說說。"林小雅糾結了一下,繼續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晚上睡不著,所以想要吃點藥好睡覺。畢竟現在大半夜的總是起床,弄得白天沒精神。"那個大叔說著,便有些催促。“其實我也就是想開個藥,你把方子給我寫了,我就把三張評價票都給你們。"
三張?原來一個人是有三張的啊。
韓秋啞然,不過也難怪,畢竟有些病人礙於面子不好意思不給票,手上的票能多幾張,那他們也就有機會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了
。"那好吧。"林小雅想了想,還是刷刷刷寫下了藥物的名字,然後簽上了字。
處方單是掛在醫院名下的,評委那邊除了檢查診斷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給處方單蓋章。
畢竟不管是藥房還是醫院,只有蓋了公章的處方單才能徹底笙簫,不然部分藥物是不允許直接出售的。
林小雅剛打算把處方遞岀去,結果就被一邊的韓秋給壓住了。
"請等一下。"
大叔頓了頓,有些疑惑的看向韓秋。
“你失眠的主要原因還是壓力太大,光靠吃藥恐怕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另外看你走路的姿勢,腰有問題?腰椎間盤突出?"
聽韓秋這麼說,大叔臉上的疑雲頓時一掃而光,他把椅子挪了挪,老老實實的坐在韓秋面前,準備聽取後面的意見了。
“你把手拿岀來吧,我給你切一下脈?"
"切脈?你們是中醫?”
"是的。"韓秋笑道,然後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對方脈搏位置,仔仔細細的感受起來。
然後,他又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摸出黑色的布條,用桌上的酒精棉稍稍擦了擦。
"等下,你下幹嘛?"
這就要動針了!
大叔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上。
“怎麼了?"
“你好像沒扎進去。"
"哦,不需要扎進去的。"韓秋說道,見對方依舊不是很理解,便笑著繼續解釋:"所謂的針灸其實是分兩種的,一種叫做針法,還有一種叫做灸法。前者多半會刺破表皮,而後者卻只是區域性熨燙II
。"熨燙?"男人聽著聽著,臉上更迷湖了。
不就是一根銀針嗎,怎麼就區域性熨燙了,再看看這桌子上,好像也沒有點火啊。
他這樣想著,卻忽然間把眉頭皺了起來。
在他的感知中,似乎真的有那麼一股熱量油然而生。
一開始只是如同微弱的火燭,隱隱約約,揺擺不定,似乎只要吹口氣就能徹底熄滅。可是沒過多久,這點微弱的燭光卻瞬間爆發開來,那被灸的位置就好像濺了油星子似的,滾燙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