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老的物件估計都趕不上這位攤主的年紀。
"這碗怎麼賣？"
蕭銳蹲下身子拿起了一個瓷碗，瓷碗外面畫著一個大公雞，這樣式明顯就是二十年前家家都有的那種飯碗。
"五千，不還價，不買就走人。"
光頭攤主回了一句，連看都沒有看蕭銳一眼，繼續對著手裡的燒雞發起進攻。
"五千？你這傢伙也不抬眼看看，這是你能坑的人嗎？"
金牙張十分氣憤，然後看著蕭銳說："葉大師，這傢伙就是個瘋子，都在這擺攤擺了七八年了，拿著一堆假貨想賣天價，真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
擺攤的光頭攤主聽到金牙張的話，不理會也不反駁。
"有趣有趣。"
蕭銳笑了笑，將碗放回到原處。
"葉大師，您要是想要什麼器物，我金牙張給您去淘換，保證全是真貨，要是有一件走眼的，我把命都給您。"
金牙張這話倒不是誇口，他在古玩這個行當可是有些火候的，東西真一過眼就能夠看個九成，上手一磨就沒有失手的時候。
"別急，我先看看這個。"
蕭銳說完，就拿起一塊黃色的鵝卵石，說："這個賣嗎？"
"這個可就貴了。"
光頭攤主終於有了反應，看著蕭銳說："這個最少五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聽到這話，金牙張當場就叫了起來。
"你這傢伙，訛人也沒有這麼訛的，就這麼一塊破石頭，隨便找個河邊一天都能撿百八十個，五十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呢？"
，，不買啊？不買就請走吧。"
光頭攤主也不生氣，又坐了回去，繼續啃著燒雞。
"葉大師，您別在這跟這個瘋子耽誤時間，他這的東西每一件有用的，說廢品都算是抬舉他了......"
金牙張話還沒有說完，卻被蕭銳的話給打斷了。
"五十萬是吧？這東西我買了。"
蕭銳將鵝卵石放在手裡把玩。
這話一出，光頭攤主雙手一抖，燒雞都掉在了地上，瞪大雙眼看著蕭銳。
"我說的可是五十萬，你確定？"
光頭攤主一臉不敢相信但又非常期待的樣子。
"沒錯，就是五十萬，我一分錢也不會少你的。"
蕭銳拿起鵝卵石在手裡拋了拋，揣進了口袋裡。
金牙張在一旁都看懵了，他怎麼也想不通蕭銳怎麼會真花五十萬買這麼一個沒有絲毫價值的鵝卵石。
其實蕭銳看重的可不是鵝卵石，而是這鵝卵石上面的東西。
剛才來的時候蕭銳心裡想的都是玉石的事情，就沒有太注意。
但是從金牙張店裡出來的時候，蕭銳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天地靈氣。
而這天地靈氣的來源，就在這小攤的那塊鵝卵石上面。
玉能納氣，在天地靈氣環境下，便能夠儲存一些天地靈氣在玉石之中。
但是這種普通的石頭可不行。
像這塊鵝卵石外面包裹著一層澹澹的天地靈氣，就讓蕭銳感興趣了。
會出現這種現象，只有一種原因，那就是這塊鵝卵石所存在的地方，是龍嶺山龍眠靈氣還要濃郁的地方。
"五十萬，我現在就打給你。"
蕭銳說完就準備給攤主打錢。
但是剛才還漫天開價的光頭攤主卻阻止蕭銳，說："這五十萬我不能收。"
金牙張還以為他是想繼續抬價，就開口說："見好就收，這五十萬已經是你擺一輩子攤都賺不到的錢了，要是還敢抬價，我保證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不是想抬價，我一分錢都不要，大師，請您一定要收我為徒。"
光頭攤主說著，竟然就直接給蕭銳晚下了。
原來這光頭攤主名叫於徵，其實家境並不差的，家裡也是做生意的。
只是因為於徵小時候體弱多病，尋遍名醫也找不出個結果，最後沒法就將他送到雲山寺當個俗家弟子。
這個辦法還真的管用了，於徵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
他是身體健康了，但是一回到家裡，家裡的親人卻是變得體弱多病起來。
越是跟於徵親近的人，這種現象就越是明顯。
等到於徵越長越大，這種影響也越來越強，連他的師傅雲山大師都被他給活活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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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雲山大師在臨死前將這塊鵝卵石交給了他，說自然有識貨的人會看出這鵝卵石的異處，到時候於徵就拜這人為師，才能改變這詭異的命運。
所以於徵才將這塊鵝卵石開出一個天價，就等著蕭銳這樣的人出現，今天終於等到了。
"這是什麼情況？"
一旁的金牙張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給徹底整懵了。
"你是真想拜我為師？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告訴我這塊鵝卵石的出處在什麼地方。"
收個把徒弟沒什麼要緊，前世蕭銳已經是靈虛鏡修±,這實力開宗立派都已經足夠了。
但因為還在廣陵仙君門下，就沒有收過一個徒弟。
雖然沒有經驗，但是腦中前世留下的功法可不少，就於徵這麼一個普通人，蕭銳還是有信心能把他教好的。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收我為徒？"
於徵一臉興奮，但是臉色瞬時又闇然起來，說道："但是我這命不好，已經剋死了師傅，恐怕你也會有危險。"
這於徵人不壞，為了怕克死旁人，這十多年都不曾跟外人接觸，在這裡擺攤對旁人也是不加理會。
雖然雲山大師臨終前的話讓於徵有了一絲希望，但是現在遇到了願意收他為徒的蕭銳，反而猶豫了起來。
"這點你不用擔心，你不僅對我造不成影響，而且我還能夠幫你徹底改變命運。"
蕭銳沒有把話說透，其實只是於徵命魂太盛。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當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
命魂太盛的人氣運會很弱，但是命卻很硬。
不過命魂保持強勝也是有代價的，以人為食以己為食。
如果不能夠從別人的命魂中獲取能量，就會反噬自己。
所以命魂太盛的人往往長壽，但是身邊的人卻總是短壽。
像於徵這樣的人如果在修真界，恐怕不少邪道都會搶著收於徵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