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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聊聊何雨柱

六月十九,禮拜一,京都又下起雨來,從現在開始直到八月底都是京都的雨季。

室外作業停下了,杜守義坐在辦公室裡,哪兒都去不了。

“叮,宿主本次簽到獎勵為,‘彷膳’杏仁豆腐x200份。”

“終於等來了。”杜守義心裡一陣高興。他抽到的消暑食品有酸梅湯,合碗酪,數量按理說也不少。但現在他要供應三張嘴:龔小北,杜守桂是兩張,何雨水和聾奶奶合起來算一張。地主家的餘糧慢慢消耗殆盡了。

杏仁豆腐是滿漢全席中的一道甜品。是用杏仁磨漿加‘瓊脂’做成的,在京都,男女老少都愛喝這個。

它的製作手法五十年代傳到RB,經過改良後,又在九十年代迴流到了京都。後世市面上的大部分杏仁豆腐嚴格來講是‘日式內酯杏仁豆腐’,口感更柔嫩細膩。這跟‘內酯豆腐’有一些類似。

杜守義管不了那麼多,反正他很少吃甜品。盤點了下空間後他發現硬菜有不少,雞鴨魚,牛羊豬,應有盡有。有些他已經記不清出自哪家館子了,只知道那都是百年老字號裡的看家菜。

點心也有不少,‘都一處’燒賣、‘褡褳火燒’...這些都是這幾天裡籤來的,但能用來往外做人情的就很少了。

街道王大媽,保衛科鄧書記都幫過他,他要去感謝一下。可空間裡能用來走人情的只有茶葉和杏花村的餑餑,似乎‘輕’了點。好在杜守義手裡還有五百塊多塊,現在錢終於不缺了。

“等龔小北這事兒忙完了,是不是該去琉璃廠看看了?”手裡有了錢,杜守義被壓抑已久的念頭又一次浮了起來。

這時一個同事從外面回來,喊道:“杜守義。”

“唉,在呢!”

“何雨柱讓你去找他一趟。”

“現在嗎?”

“他沒說。”

“哦,謝謝您了。”

看看沒什麼事兒,杜守義和老周打了個招呼,便朝一食堂走去。

看見他來了,何雨柱將活兒交給馬華,然後將他拉到一個僻靜角落,道:“你可算來了,我昨天被秋葉她爹逮到了。”

杜守義聽後嚇了一跳,道:“你對人冉老師幹什麼了?”

“嗨,什麼也沒幹,我能幹什麼?昨天和秋葉一起看電影,沒想到在她家胡同口正好撞到他爹。你說巧不巧?”

“你跑了?”

“沒有,哥哥是那麼慫的人嗎?就是今天早上去接秋葉上班時,她說她爹要見見我,要我今晚去她家吃飯。”

杜守義笑了,道:“行啊?老丈人想著要見女婿了,這是好事啊?”

“突然來這一下子,我這不沒什麼心裡準備嘛。你給哥哥出出主意?”

“就提著禮大大方方上門吃個飯唄?人家問什麼你答什麼,把你這脾氣收收,別太衝就行。”

“該準備什麼禮?”

“你丈人丈母孃喜歡什麼?”

“這我哪兒知道?”

“那中午找冉老師問去啊?你們兩個自己商量。對了,我這兒有兩盒茶葉,一盒‘套環蓼花’餑餑,其餘的你們自己看著辦。東西待會兒我交給雨水,你自己回家拿吧。”

何雨柱笑了,道:“還得找你不是?東西都給我預備好了。得嘞,中午我就找秋葉問去...對了,要多少錢?”

“不多,你給個兩千吧。”

“得,你把我賣了吧,看哥哥這一身肉值不值兩千。”

......

何雨柱與冉秋葉在前世差點走到了一起,現在已快接近那個奇點了。

杜守義將他的事放在了心上,中午回家後先給了雨水兩盒茶葉和一大盒‘套環蓼花’餑餑。這是以前老京都女婿上門必備的餑餑,雖然現在沒人講究這個了,但看著確實喜慶。

“我哥今天要去冉老師家?”

“嗯,勝敗在此一舉。”杜守義說著逗了一下在一旁吃著杏仁豆腐的小當。

小當今年不到四歲,正是最萌的時候。兩個小姑娘現在家等通知,哪兒也不能去,所以她們沒事就把小當接來玩一會兒。

小當也願意和兩個姑姑玩,特別是守桂姑姑,總會給她吃好吃的東西。

“杜叔。”小當奶聲奶氣的叫著,然後勺了塊杏仁豆腐要給杜守義。

“哎,乖。小當自己吃。”杜守義說著臉上都笑開了花。是不是白眼狼那是以後的事,至少現在的小當萌到讓人心軟。

和何雨水又叮囑了幾句後,杜守義就領著龔小北出門了。

龔小北一直覺得杜守義和何雨柱不是一類人,在去房管所領膩子的路上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對雨柱哥和冉老師的事這麼上心?”

杜守義想了想,問道:“你覺得他們不合適?”

“也不是,冉老師我還沒見過呢。我只是覺得,你對何雨柱的事特別上心。”

“嗯,有點吧。何雨柱怎麼說呢?刨開師兄弟關係,這是個有心有肝的人,而且軟到不行,與他外面表現出來的不太一樣。這一點只有離得近用心看才會發現。”

龔小北原來只當是過去情份的延續,卻沒想到杜守義對何雨柱的評價會這麼特別,聽著聽著她不由得認真起來。

杜守義繼續說道:“這類人有個弱點,就是‘君子可欺之以方’。你用合乎情理的方法去騙他,他不會在意,還很樂意往你套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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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個例子:賈家苦不苦?一個寡婦,工資不高,還要拉扯一家五口,這個苦是明擺著的。稍不留神,何雨柱就會進套了。”

“不會吧?”龔小北聽懵了,怎麼還扯上秦寡婦了?

“已經有苗頭了,我發現他們互動好幾回了。等何雨柱開始習慣性地接濟賈家,那他就出不來了。

和寡婦勾搭的名聲會散播開。許大茂,甚至等秦寡婦明白過來後,自己都會主動幫他散播。到時候,誰家正經姑娘願意嫁個和寡婦不清不楚的男人?

好的看不上他,次的他看不上,何雨柱就會這麼一直單著。單著他自己花銷就小,就會不斷去接濟賈家,然後他和秦寡婦之間越接濟越糾纏,越糾纏就越說不清。這就像個惡性循環,你想想是不是這樣?”

龔小北聽了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她細想一下,杜守義說的很有可能。

杜守義繼續道:“你要說秦寡婦會不會改嫁?我告訴你,可能性不大。這份家庭拖累,外面人誰敢接手?

就算有人願意接手,賈張氏也不會同意,她就不是個講理的人。到時候她一天天尋死覓活的誰受得了?

秦淮茹是農村出來的,孃家可沒人出頭,到時候一個孝字就能壓死她。”

“那秦姐太可憐了,不是要一輩子給賈家做牛做馬?”

“秦姐的苦才剛開始呢,也許她自己都未必能明白。孩子們漸漸大了,花錢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這以後啊,上頭有婆婆壓著。中間,她這個漂亮寡婦身份難免有人會想著佔便宜。下頭有孩子們這幾張嘴等著。上中下三重壓力她得一個人扛。

是不是最好有個人分擔一下?這就又回到‘欺之以方’上來了,不還有何雨柱嗎?

一個光棍,能時不時弄些吃的用的,心眼還特別好,這不就是根現成的救命稻草?所以何雨柱的‘方’和秦姐的‘苦’就在這裡匯合到一起了。

門對門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內外因又具備,何雨柱想不悲催都不行。

有些事我能想到,但關係到女人的名聲,不能隨便說。再說我是外人,不可能一直盯著,而何家又少個能明白事理的女主人。

何雨水年紀太小,而且以後還要上學嫁人,她可做不了何雨柱的主。

所以要破了這個局,就要儘早給何雨柱成個家,讓何家多個能主事兒的女人。少了瓜田李下的閒話不說,也免得秦姐將來生出不該有的念想...”

龔小北沒想到會這麼複雜,震驚的同時她心裡感到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