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的千源，只能求饒。
“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可以說的。”
“我再問一遍，煉妖劍的傳言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宋因連連點頭：“是的，是我散播出去的。”
千源眉頭一皺，雖然知道乘風閣的情報並不可能出了什麼問題，可是面前這個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能夠找到煉妖劍的人。
“那這個訊息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千源再問。
“是……是我從一個傢伙手中買來的。”
“什麼意思？這訊息不是你自己所知？”
宋因連忙搖頭：“我只是一個一品煉氣士，怎麼會知道這種關於煉妖劍的秘聞，都是那個傢伙給我的。”
“是誰？”
“這個……，我也不知道那家夥是誰。”
千源卻覺得他還想隱瞞什麼，自然加重了力道，這傢伙是個沒膽的人，只要一嚇便什麼都快成說了。
“大人饒命，我真的不知道，那家夥是自己過來將訊息賣給我的，他將訊息賣給我之後，便直接走了，我還來不及去問他的姓名。”
千源能夠看到這個人的心理狀態，知道他並沒有說謊，便只能問道。
“那你知道那家夥的外表嗎？”
“知道，知道！我記性不錯，只要大人放過我，我可以把那個傢伙的樣子給大人畫出來。”
“好，只要你把人給畫了出來，我把放過你。”
等到離去的時候，千源也確實沒有要了對方的性命，而他的手中多了一張畫像，這面孔看的普通，不過只要把這話給到乘風閣，相信找到對方也並不會太難。
很快，畫像便已經放在了魑老和陸機的面前。
陸機就伺候在魑老身旁，雖然經歷過昨晚的那些事情，但是現在看起來他的狀態不錯，沒有一些疲態。
過了一天的時間，陸機本以為自己的身上會發生什麼，可好像自己還是自己，記憶中的事情也還是自己的居多，多了一些看到的畫面，卻也不妨礙認定自己是那陸家的少主人。唯有一點，那黑色的戒指還待在自己的手中，陸機發現自己不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戒指給除去，除非他已經放棄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但在發生不測之前，陸機並不打算這樣做。
畫像被開啟，魑師傅只是看了眼，便交給了陸機，讓他去派人找就是了。
可一旁的陸機好像看到畫像有些停頓，魑師傅便問道：“怎麼了，認識這個傢伙？”
陸機搖搖頭：“不認識，但或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面，所以有些眼熟。”
魑師傅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你記憶不錯，有這樣的感覺也是正常。”
“那師傅，我就安排找人的事情去了。”
魑師傅也是點點頭，他最近還在安排千盞琉璃的事情，倒也有些繁忙，也就沒有和陸機多說話。
剛才的陸機卻是說了謊，他認識這個傢伙，畫像上的人叫作楊遠業，在自己知道的那家夥的記憶裡，這人是一位強大修士的後代，擁有一些強大的法寶。
而在受傷之前，那人便是在對那叫作楊遠業的傢伙進行追殺。
這些記憶一下便被調了出來，就好像陸機自己經歷過一樣的。
他有些害怕，這些記憶太真實了。
難道他現在已經不是陸機，而是一個被融合的人？
這種對自己自身的深深懷疑，讓陸機有些魂不守舍。
他看著自己，卻無法找到自己的狀態。
冷靜，這個時候更要冷靜。
陸機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這才驅趕了心裡的害怕，開始思考起來整件事情的過程，從頭到尾，一直回憶到自己昏迷那刻，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身旁的傢伙死掉是因為沒有靈魂，而為何那棄人也一同死了。
而現在自己的狀態又是什麼情況。
如果自己不是自己，那麼做出的決定應該不會按照陸機的軌跡行事，而是從陸機和那死去傢伙中間採取一個合理的舉動。
比如偽裝成陸機來行事，但現在陸機卻感覺不到一點偽裝的痕跡。
所以他大致可以確信自己還是自己。
那麼那多餘出來的記憶呢，陸機想了想，便覺得很可能只是吸納了別人的記憶，然而儲存起來，等到想用的話，便可以去翻看，就如同一本記錄的書一樣，只是比起書用起來更方便。
有了這些想法，陸機稍稍安心了些。
雖然他沒辦法完全否認自己的猜想，不過，至少也沒有超出他自己的範疇，現在也只能依照這種狀態繼續生活下去。
收回這些煩躁的情緒，陸機便按照記憶去尋找楊遠業。
讓他意外的是，這地方自己昨天也去過，正是蘇寒，也就是那個在陸機面前的韓素的住所。
不用任何去比對記憶，陸機很快便找到了。
當陸機再次找過來的時候，楊遠業還是沒有醒過來。
所以蘇寒只是安靜的等著。
等見到陸機，他還是有些意外對方為什麼會找了。
“怎麼？你現在就是來報復昨天晚上的事情？”蘇寒態度並不友善道。
陸機卻一臉微笑：“那也不是，我只是找過來找一個人。”
“這裡只有我，你難道不是找我的？”
“我在找一個叫作楊遠業的人，我想他應該在這裡，只不過或許正受了傷，我想來看看他。”
蘇寒也有些意外，忙問道：“你認識他？”
陸機點點頭：“算是認識吧，如果可以，我這裡還有些救命的丹藥，或許可以救他一命。”
可這話沒什麼道理，為什麼楊遠業受傷，陸機會知道。
也彷彿看出了蘇寒的疑惑，陸機主動解釋道：“韓兄不要誤會，我和楊兄弟也有些交情，他在受傷前給我送了訊息，只是昨晚時，我還沒有收到，不然定然昨天便要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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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也不知道真假，但不管怎樣，陸機都是知道楊遠業的情況。
“受傷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治好他了，不過他現在正在靜休，不適合去看望，等他醒過來之後，你再過來就是了。”
蘇寒的意思也很明顯，那就是他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