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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在約定的日期到達之前

“可以問一下,你的能力是什麼時候獲得的嗎?一出生就有?”

“大概獲得了半年了。”

“半年?這樣啊,那是怎麼獲得的?”

“那時候我在開會,憑空就獲得了,莫名其妙的,並且。”平川哲文回答著身邊葉月禮彌的提問,一邊回想著當初剛獲得能力時候的時刻。

“從獲得這個能力開始,我的想法就是,對於這種不可知的存在,需要謹慎對待,我試探著使用了幾次,之後,最近一次使用已經是上次和你一起的時候了。”

“所以你的確對你的能力不瞭解,不排除有副作用的可能?”

“嗯。”

“……”

“……”

“如果是副作用還真是最糟糕的情況。”葉月禮彌透過夜色看著平川哲文,他的眼神中,情緒複雜。

之後,他嘆了嘆氣,開口了。

“嗯,是啊……其實我自己也想過這種可能。如果這一次真的是它造成的,那這個能力真的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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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知道它會以何種方式觸發,又會在何時觸發。”

“它的機理我完全不知道,如果它繼續發生,又會怎麼樣?”

“……”

“……”

陷入沉默。

這個問題兩人都解決不了。平川哲文不瞭解這個忽然寄生在他身上的系統,葉月禮彌就更不瞭解了。

系統為什麼會存在,它依靠什麼施展這種能力?完完全全的黑箱,是不可知的存在。

所以無論怎麼思考,只能是猜測。

使用能力導致自己的意志力降低?

催眠是雙向的?

每使用一次能力,在未來的某一時間就會引起反噬?

……

沒有確切的條件,這種猜測只能是漫無邊際且毫無依據,證明不了。

除非再次遇見這種情況,那才能從兩次的共同點之中得到一些線索。

所以才說,如果是副作用造成的,那簡直糟糕透了呢。

沉默地思索之中,腳步聲和宇治川的嘩啦拍岸聲,河岸邊吹著風,臨近深夜的風帶著些許涼意。

耳邊傳來了一聲不知道算不算安慰的安慰。

“也不一定是副作用啦,有可能是那名學生催眠的。”

“……”

往側邊回看了一眼葉月禮彌同樣有些糾結的神情,平川哲文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被那名少女催眠了嗎?這種情況儘管比“副作用”好一點,但同樣令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之後,如果任性的筱原詩織繼續如此,他是不是要率先催眠這名少女,以防被她先行催眠?

這種被迫使用能力的情形,平川哲文同樣不想遇見。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讓人越想越糟心。

許久之後,他用指關節壓了一下太陽穴,頭疼地開口了:“算了,不管是什麼情況,暫時證實不了的話也只能先擱置了。”

何況,還有可能有其他的、預想不到的可能。

“嗯。”葉月禮彌也贊同他的說法。

毫無證據的無端猜測只會使問題陷進更加複雜的境地。

將原因暫且放在一邊,只要心中留有一點對此的戒備就好了。

而且,其實這幾天之中,始終困擾在平川哲文心中的問題,是……

“現在事實已經發生了,不可更改,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

略顯迷茫的聲音,隨著河岸邊掠過臉頰的微風響起。

不管是出於什麼緣由,事情已經發生,他的的確確和他的學生、筱原詩織陷入了荒唐的關係。

就算是被迫的、不是出於自身意願的,這種汙點也已經抹除不掉了。

何況,是否真的完全不願意呢……?

“你喜歡她嗎?”

“……”

葉月禮彌適時的詢問聲,擊中了平川哲文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平川哲文嘴角出現了一點點略顯苦澀的笑。

“這個問題,還真是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在事情發生之前,你喜歡她嗎?”

“……讓我想想。”

平川哲文一步步往前走著,思考著,回憶著。

他和筱原詩織發生的一切,從最開始的幫助,一直到少女告白之前。

在這個期間,他可以說,他對筱原詩織並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喜歡,一切的事情都是出於師生之間的關係而已。

但在她告白……特別是,在那個樓梯間,平川哲文捏著這名大小姐嬌嫩的腳,在他意識到這名少女的喜歡之後……

微微吸了一口氣,平川哲文將目光轉向宇治川的河面。

“……或許,我的確動搖過,然而,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出於教師的職責,我始終是堅定地決絕她。”

“那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呢?你喜歡她嗎?”

葉月禮彌好聽的聲音在他回答之後緊隨而來,不留給他喘息的機會。

“……”

他看見宇治川與河堤的交界,起伏的河面上浮泛起白沫。

“喜歡。”他說。

“……”

他的腦海中,這幾天的記憶,荒唐的記憶。

那個夜晚的祭典,絢爛的煙火升上高空,流光將一切照亮如白晝,他看清了身前穿著櫻花花紋浴衣的少女的面孔,精緻,完美,無暇。

還有她眼中熾熱的喜歡。

於是在她的三次接吻中,在某種不知從何而來的魔力中,他的的確確是沉淪了。

他低下頭,回了她如永恆般的長久一吻。

在甜膩膩的氣息,在橘子味刨冰的冰涼酸甜裡,他陷入夢境。

之後的一切,和這名少女始終呆在一起,他越覺得離不開她了。

柔軟的身體,令人捨不得分開的甜絲絲的吻……

平川哲文不得不承認,本就可能存在著動搖的他,在經過這件事之後,他已經喜歡上了筱原詩織。

儘管這種情感並不健康,建立在夢境之上,生長在禁忌的土壤中。

然而……

“喜歡是不受控制的。”

平川哲文望著河面,說出了這句話。

“……”

葉月禮彌的聲音在稍稍停頓之後,響起。

“那,你說的教師的職責呢?”

“……”

師生之間是絕對不允許的。

平川哲文知道的,這種關係是畸形的。

“但是,理智應該控制住內心。”

“所以……”

“我應該結束這段關係。”

“應該。”葉月禮彌重複著這個詞,然後,再問。

“那你打算怎麼結束?”

“我想,和她說清楚,然後辭職。”

“……辭職嗎?”

“嗯。”

宇治川的河面不再起波瀾,陷入安靜的黑暗。

平川哲文也不再注視,他收回目光,看了看身邊的葉月禮彌。

“發生了這種事,顯然,我已經沒辦法繼續擔任她的教師了。”

“……”

葉月禮彌在他的注視之中微微偏過臉,沒有講話。

這個話題她插不上嘴,她只要聽著就好。

平川哲文自顧自地開口。

“而且,教師的職責已經被打破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汙點也已經產生,繼續站在講臺上,當作無事發生地面對著下面學生的目光,這點我大概也做不到。”

“……”

對於一名教師來說,對於平川哲文來說,講臺之下的學生的目光如最澄澈的鏡子。

他問心有愧,他已經不能夠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站在講臺上了。

“現在就辭職嗎?”

“把我最後能做的事情做完之後就辭職。”

“最後能做完的?”

“嗯,國文課的課程還剩一點,下學期再花點時間就能上完;吹奏部的全國大賽,去年的時候我一直沒有陪同,今年的話我想看到她們站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還有,一件答應過的事情。”

答應過的事情……應該說,訂立了契約的事情。

他和雨宮夜說好了,身為中二少女唯一的聯結,他要解決她的事情。

如果他就這麼辭職,那這名中二少女的情況還將繼續延續。

所以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他暫時還會是森谷的教師。

“……”

葉月禮彌靜靜走著,聽著身邊這名教師幾乎是交代後事一般的話語,她的腳步都顯得有些沉重起來。

“就這麼決定了嗎?”

“嗯,決定了。”平川哲文確定道。

“……好吧。”葉月禮彌點下頭。

“……”

“……”

隨後,話題似乎就這麼結束了,兩人沿著宇治川的岸邊已經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

葉月禮彌回過頭看了一眼,深邃的黑暗與微明的路燈光交織著,岸邊的路途延伸向遠方。

“那,你沒什麼問題了吧?”她又問。

平川哲文搖搖頭。

“不,還有。”

“還有?”葉月禮彌重新回過頭,有些沒想到。

“嗯,還有。”

“什麼問題?”

平川哲文猶豫了一下,盯著葉月禮彌乖巧的面容,她齊整的劉海下的眼睛。

“我答應過另一名教師,在8月20那天……”

“嗯?”

“我要向她表白。”

“……”

葉月禮彌又一次停下了腳步。

“……”

平川哲文也停下了。

“……”

兩人在靜謐之中對視。

對視著,對視著,葉月禮彌頭疼地拍了一下額頭。

“嘖。”

“……”

……

……

再走下去就要走遠了,宇治川的岸邊,兩人停下了腳步。

平川哲文手肘靠在河岸邊的圍欄上。葉月禮彌單手靠著,無力地撐著下頜。

“你還真是濫情呢。”

“……”

將與久田茉樹的約定說出口之後,平川哲文得到了葉月禮彌這樣的評價。

平川哲文稍稍辯解了一下:“和久田老師的約定是在前的,之後,我也預料不到會和學生……發生這種事。”

“行吧。”葉月禮彌的聲音有氣無力,“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喜歡那名教師?”

“……”

溫柔的女教師的身影在腦海浮現,還有,那天被燭火映照著的面孔,當時內心的季動也忘不掉。

“自然是喜歡。”平川哲文說,“所以才會有那個約定。”

“……那那名學生呢?”

“……咳。”

平川哲文有些尷尬地轉向一邊,不敢看葉月禮彌的眼神。

“……喜歡。”

“……”葉月禮彌一手撐著臉,一隻手玩著她的劉海,“請問一下,你更喜歡誰?”

“……這種問題就不要問了吧。”

“那你打算怎麼辦?”葉月禮彌想著,給出了建議,“都喜歡的話,乾脆用你催眠的能力實現你的*亂後宮夢吧?”

“……都說了,學生那邊,我會拒絕,然後辭職。”

“女老師那邊呢?”

“……我不知道。”平川哲文如實回答,“我感覺,現在的我,心中已經有了另一個人的位置,並且,才剛結束一段關係沒幾天,就這麼……未免太過……”

“像人渣。”

“……雖然不太好聽,但就是這樣。我不想變成這種人。”

葉月禮彌從嘴中吹出一口氣,氣流向上,把她的劉海吹起。

“所以,當這個約定不存在?”

“已經約定好的,卻又失約,會讓她失望的。”

“那你還真是為難。”

“……”平川哲文無言以對。

“約定的日期是8月20?”葉月禮彌確認道。

“嗯,8月20。”

“今天是17了,所以,只剩2天了。”

“嗯。”

“……”葉月禮彌換了只手撐著臉,“你這種情況我可給不了建議。”

“……嗯,沒關係,能說出來,我心裡面也好受不少了。”

“……”

“……”

“那這一次真的就是都說完了吧?”

“嗯,都說完了。”

葉月禮彌離開了岸邊的圍欄,深深地嘆了嘆氣。

“好了,那也該走了。”

“嗯。”

平川哲文也從欄杆直起身子。

岸邊的路燈照著兩人的聲影,他面向葉月禮彌,這名在大半夜還願意陪著他傾聽著他亂七八糟的事情的少女。

“葉月同學,今晚謝謝了。”

葉月禮彌撇撇嘴:“大半夜叫我出來,把我弄得精疲力竭,就一句謝謝嗎?”

“……不要用這種奇怪的話。”

“好了好了,算我上次欠你的。”

“……”

“那接下來兩天,你打算怎麼辦?”

“在京都逛逛,再散散心,把沒想好的再想好。”

“行吧。”葉月禮彌說著,轉過身,“那走了。”

平川哲文也邁開腳步,跟上她。

“這麼晚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時間已經臨近十二點。

“……”

走在前面的葉月禮彌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