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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全國大賽,落幕!

全國大賽就這麼開始了。

在名古屋國際會議場,聚集了三十所高校,以及來自各地的上千名參賽學生。

然後,在逐漸莊嚴肅穆的氣氛之中,響起音樂聲。

這是第一個上場的高校。

“我們是第幾個?”

“12。”

“在中間。”

“嗯。”

“……”

“京子,你抓疼我了。”

“誒……抱歉。唔……我有點緊張。”

“我知道,我也緊張——你看,真弓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了。”

“……誒?我、我嗎?我沒有!”

“看樣子果然是。”

“都說了沒有!”

“好啦好啦——不過,我真的也好緊張啊。這可是全國大賽。”

“嗯。”

“……”

“……”

“留衣,你說,我們真有可能拿下金獎嗎?”京子問。

“……”

這種事情她怎麼知道,不過——

“絕對有的,部長,老師,還有前輩們都這麼說,所以,絕對有機會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儘管內心同樣緊張,緊張到一想到要站上那個比賽臺就想要退卻,但還是堅定地這麼說道。

“嗯,好。”

“對,絕對有的,所以不要緊張,緊張一點用都沒有,只會影響發揮。”身邊傳來一陣顫音,一聽就是知道,聲音的主人絕對是緊張到一定程度了。

說這句話的人是真弓。

明明聲音都顫抖到這樣了,臉色也有點發白,還在努力地說服著別人,也可能實在說服自己。

“說得對,緊張可沒有用。”

平常時候一定會打趣她的留衣這時候也不開玩笑了,認真地說道。

“嗯,沒用。”京子也附和。

“加油!”

“加油!”

“加油!”

……

森谷吹奏部的內部,緊張而又滿懷著期待、興奮的情緒,在時間的流逝中,不斷蔓延著。

全國大賽,對於任何一個高校吹奏部而言,都是絕對不想錯過的舞臺。

金獎,是所有學生都想爭奪的目標。

一年時間的訓練,每天練習到晚上,週末也要,假期也要。

這麼多的練習時間,就是為了這一刻能夠站在這裡。

“燻,你感覺怎麼樣?”森谷吹奏部的佇列中,高尾童忽然說道。

“雖然很緊張,但還不錯。”稻葉燻應道。

“我也是。”

“……”

“……”

“燻,你有沒有覺得。”

“什麼?”

“自從這個學期,平川老師開始管理吹奏部之後,我們吹奏部的紀律的確是好了不少。”高尾童偷偷看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的平川哲文,這樣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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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燻也看了過去,隨後贊同地開口。

“嗯,是啊,我也感覺到了。”

“平常時候的練習,明顯比去年我們剛剛進來社團的時候好上不少。”

“嗯。”

“小笠老師雖然教導很認真,也很厲害,但的確有時候有些管不住——”

“誒……這種話小點聲啦。”

“哦。”

“……”

“總之,我們的練習更認真了,我們的水平比去年的時候進步就很大。”

“嗯,對。”

“那去年的時候,我們都能來到這裡,今年,進步這麼大的我們,肯定能拿下金獎。”

“對,肯定可以的。”——說這句話的人,並不是她身邊的稻葉燻,而是——

“松浦前輩……”

高尾童轉過臉的時候,有些驚訝地看著突然插入話題的松浦。

她笑了一下,很有幹勁地說道。

“總之,我們可以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松浦前輩,就是最開始時候,最喜歡在練習時候和小笠老師開各種玩笑的人。

雖然剛開始時候很多前輩都這樣沒錯,就連她自己在這種環境的影響之下,也都是這樣的。

然而經過了大半年時間,森谷的各位的確越來越認真了。

“嗯!”

高尾童和稻葉燻,一起跟著很有力地點點頭。

……

時間不斷推移著,一所又一所高校走進吹奏廳,上臺,又下臺。

兩首吹奏曲,共12分鐘的吹奏時間,過得很快。

“要到我們了。”

森谷之中,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原本還存在著的小聲討論聲,隨著氣氛驟然間的嚴肅,消失不見了。

直到。

“大家,我們該準備上場了。”

小笠鈴木子轉過身來,說道。

越來越緊張了,能夠感知到身邊的這種氛圍。

筱原詩織握著她的小號,盯著金色漆面上的反光,盯著其中倒映出的她的面孔。

就算是她,在聽到耳邊這句話的時候,手指都下意識地抓緊了她的小號,心跳也在加快。

全國大賽,這是她第二次站在這個賽場上了。

去年的時候,只是一個只要參加了就能夠獲得的銅獎,那種不甘心的感覺,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絕對不想要再有第二次。

既然認真地去準備了,就要做到最好,決不放棄,這就是筱原詩織的決心。

而這一次,她是能夠看見,獲得全國金獎的希望。

至少並不為零。

既然如此就努力地爭取,唯獨在這件事上,她不想要再失敗了。

她已經失敗得夠多的,在其他方面,她已經失敗得一塌湖塗了。

與母親也好,與某位教師也好,現實的一切從未按照她的意願進行過。

如今,她只剩下她手中的小號了。

所以啊,唯獨這個,絕對不想要失敗了。

拼盡全力,排除掉所有的和比賽無關的思緒,然後,將手中的小號吹響。

至少這一次,她的意願一定要成功。

比賽的賽場之上,耳邊,各種樂器的吹奏聲在不斷地減小。

筱原詩織望著下方賽場,三千個座位,黑壓壓的一片。

她握緊她的小號,這把已經陪伴了她好幾年的小號。

保養得很好,在比賽場上燈光的照射下,金色的光輝一如從前。

從始至終,她能夠完完全全掌握的,就是這把小號了。

所以,絕對、絕對、不要再失敗了。

耳邊,吹奏聲完完全全停止了,現場的音樂廳,除了比賽場上全部籠罩在深沉黑暗之中。

在這一刻,筱原詩織的眼中只剩下她的小號了,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她按動了小號的活塞,用全力吹響。

金色的樂器在剎那間吹出燦爛的曲調,安靜的、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的、空蕩蕩的音樂廳,又一次被旋律填滿。

這是屬於她的獨奏。

自天際而來的百靈鳥,繞樹盤旋的曲調。

直至終了。

……

……

……

屬於森谷吹奏部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下臺,坐在觀眾席上,看著剩下的高校進行演奏,然後,等待著最終成績的頒佈。

“喂,我們怎麼樣?”

“不知道……在上面的時候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好緊張啊。”

“我吹得沒問題吧?好擔心。”

“能夠金獎嗎?”

“金獎啊,一定要金獎。已經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參加了三年吹奏部,在畢業之前,拿下金獎吧。”

“我們可以嗎?”

“肯定可以的。”

“小笠老師,我們怎麼樣?”

“放心,大家都很棒了,特別棒。”

“真的嗎?”

“真的,大家都盡力了,比平常時候練習,比之前我們路演、在音樂廳吹奏的時候都要好。所有人都全力以赴了。”

“嗯!”

……

下半段的時間變得煎熬以來,一所又一所的高校吹奏結束。

平川哲文和小笠鈴木子坐在一起,儘管這名教師剛剛還在安慰學生,但其實,她也很緊張。

“平川老師,你覺得這次我們吹奏的怎麼樣?”

才和學生說過肯定可以,又扭過頭來,底氣不足地問著他。

“這個……大家的的確是盡全力了。”

作為一名稍加瞭解的業餘選手,平川哲文也只能這麼不確切地回答道。

“至少,肯定比平常練習的時候好。”

“嗯。”

那,有希望金獎嗎?

平川哲文重新看向比賽的舞臺上,此刻上場的,是宇山吹奏部。

一如當初在她們活動室之中旁聽的那樣,吹奏之時如海浪一般波濤洶湧、連綿不絕的氣勢。

他還看見了葉月禮彌,拿著單黃管,和另一名學生的合奏。

吹奏的旋律,他曾在宇山校門邊上那座小山之上的亭中聽過。

“宇山今年,要四連金了吧。”

聽到的時候,內心只會這樣想。還有旁邊的其他學校的學生,這樣子說道。

只能說不愧是宇山吹奏部。

聽到森谷的吹奏的時候,只會覺得不錯,有希望金獎,然而誰都不能說是肯定金獎。

儘管……筱原詩織的演奏很驚豔。

音色嘹亮。

在這名少女吹響小號的那一刻,恍忽之間有一種整個世界都為她安靜、為她的吹奏讓路的感覺。

這名少女,比起兩個月之前的暑假,有著極為明顯的進步。

明顯到這種進步,就連平川哲文這樣的人都能夠聽出來。

然而這是合奏比賽。

就算她能夠讓森谷的吹奏增色不少,也很難說能夠從那些吹奏強校的手中奪過金牌。

所以,如果要問,森谷吹奏部如今有希望拿下金獎嗎?

最準確的回答只有——可能。

既不是很有可能也不是幾乎不可能,而是介於之間的可能。

這種可能,使得森谷吹奏部內部的氣氛,在煎熬的等待之中,期待與焦躁並行著。

如此,走向結果揭曉之時。

……

……

……

結果已經揭曉了。

歡呼聲,哀嘆聲,喜極而泣聲,嗚咽聲……各種聲音,在隨著一個個結果被揭開,在耳邊響起了。

得金獎的高校自然歡呼,這是可是全國大賽的金獎,代表著是幾百萬學生之中的優勝者。

得到銅獎的高校,有些死氣沉沉,有些,大概本就知道自己來全國大賽就是這樣的成績,能夠進入全國大賽就很滿意了,得知銅獎的時候也沒什麼意外。

得到銀獎的高校,或許有從銅獎更進一步的,儘管沒金獎但進步了也能接受,有從金獎掉下來的,與金獎失之交臂,感性的學生難過到嗚咽。

音樂廳內,就是這樣的氣氛。

“私立森谷女子高校吹奏部,成績是——”

……

一天的比賽已經結束了,重回了入住的酒店,等到明天,他們就啟程回東京了。

平川哲文收拾好行禮之後,就走出了酒店房間,朝著酒店外走去。

全國大賽已經結束了,在昨天的時候,他還和葉月禮彌約好了,想在今天和她談一談。

名古屋的夜色,與昨天的之時並無太大的差別,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吹著面頰。

平川哲文來到了昨天和葉月禮彌遇見的那個街邊。

據她說,她學校入住的酒店也離這裡不遠,所以他們才會遇見。

儘管的確很巧合不過並不算太意外,因為這附近前往名古屋國際會議場——也就是全國大賽的比賽場地,相當便捷,是很多學校的入住點。

平川哲文站在街邊,等待著。

沒有等待多久,定好的時間之前的5分鐘,他聽見了一聲軟軟糯糯的關西腔。

“你等了多久?”

平川哲文的視線從手機上移開了,朝著身邊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葉月禮彌,就在他右手邊半米處,穿著一件灰色的衛衣外套,衣領處,露著水手服的衣領,此刻正仰著臉望著他。

不過,他才剛剛轉過去,這名少女就立刻警惕地退了半步,抓住衣領。

“先說好,我願意來找你只是因為你幫過我,不許有什麼特殊想法。”

“……我沒有。”

“那你看我衣領幹嘛?”

“……”

平川哲文收起手機,滿是無奈地嘆了嘆氣。

“這個怎麼都能看到吧,又沒有瞎。”

一見面就是這樣的問好,令人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