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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無奇第52天(枕頭風)

“桃桃!”一下飛機,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出機場後,站在出口接機的人,立即衝上來,一臉喜色。

薛桃也看向他, 面色微微詫異。

來接機的人, 是薛槐的爸爸薛良。

“小叔。好久不見。”薛桃笑了笑, 面色複雜道:“這麼多年沒見, 你還是這麼年輕。”

薛良則是哈哈大笑道:“桃桃你可說笑了,我以前可沒這麼多皺紋,現在都開始有白頭發了。”

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 薛良看上去十分儒雅溫和, 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 一點也不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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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閒散人士, 就靠祖蔭過活,日子還算殷實, 但不算大富大貴。他年輕時, 是各種意義上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公子哥。

許是沒吃過苦, 也沒操過心,現在的薛良看上去還有股子年輕人才有的精氣神, 比起實際年齡來,外貌上年輕許多,和薛桃父親簡直像兩家人,看上去倒更像薛槐的哥哥而不是父親。

“這就是梨梨和澄澄吧?哎呀真好看, 來, 快叫舅公。”

薛梨梨和薛澄澄很聽話,乖乖叫了一聲舅公。

蛋蛋站在薛梨梨身後, 探頭探腦。圓乎乎的臉蛋上滿是好奇,他的眼睛極黑極亮,像顆寶石一樣。抬頭悄悄打臉薛良,正好和薛良四目相對。

蛋蛋逢人便笑,咧著嘴巴露出兩顆小虎牙。

這下輪到薛良不知所措。

在他得到的訊息中,只知道薛桃生了一堆雙胞胎,沒說還有一個娃娃啊?

從個頭上看,這個男孩比哥哥姐姐小一點,難不成是第三個?

薛良猶豫著問道:“這個是……三寶?”

蛋蛋點頭。

薛桃:“……”

她捏捏蛋蛋的臉,否認道:“不是,這個是……是我們撿來的孩子,打算放在身邊教養。”

蛋蛋又點頭,還在笑。

薛梨梨捏捏他的耳朵,小聲道:“不要說話不許動。”

蛋蛋點頭,然後果真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了。

薛良定定看他幾眼,然後又大笑道:“不錯,是個好孩子。”

薛老太太說:“行了,一路舟車勞頓,先讓我們回家,回家再嘮嗑。站這兒,多累。”

一行人結束寒暄人,幾乎拎著行李上車走了。

之前早就通知過行李比較多,薛良開了三輛車來的。人和行李,都能分走。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有一樣東西是萬萬不能忘記的,那就是託運回來的老烏龜。

薛梨梨的水箱先飛機一步託運到,去領老烏龜的時候,老烏龜一動不動地趴在水箱裡,彷彿永遠陷入長眠。

薛梨梨一驚:“老――烏――龜――”

老烏龜顫巍巍抬頭看她一眼,眼皮都掀不開似的,雖然它本來動作就慢,但此時就更慢了。

別人看不出差別來,但和老烏龜朝夕相處的薛梨梨還是能分辨得出的。

“老烏龜你別死啊老烏龜。”薛梨梨抱著水箱乾嚎。

薛良想幫她拿水箱都被拒絕了。她抱著水箱誰也不許碰。

這孩子好大的力氣。

薛良悻悻縮回手,以為只是孩子和寵物之間的談話,不曾放在心上。

老烏龜緩慢緩慢緩慢的抬起一個爪子,哭唧唧朝薛梨梨訴苦:“梨梨,飛機,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它活了這麼大的歲數,就是沒坐過飛機。

不僅很吵,還很暈,現在還暈暈乎乎的,彷彿在雲端上行走一樣。

它一個本該活在水裡的,真是用裝著千年智慧的腦袋想破頭,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跑到天上去飛。

饒是老烏龜這種見多識廣的烏龜,也害怕了。

薛梨梨摸摸它的腦袋,安撫道:“不怕不怕,我們現在就回家。”

老烏龜蔫著腦袋,縮回殼裡。

上車之後,薛桃薛老太太一輛車。薛良本想和薛槐一輛的,但薛槐看上去好像和他沒什麼交流的慾望,搖頭拒絕道:“我和梨梨坐一起。”

蛋蛋和澄澄都想和梨梨坐一起,於是兩人剪刀石頭布,勝出者自由選擇。

三局兩勝,蛋蛋勝出,和梨梨一起。薛澄澄沒辦法,只好跟媽媽走了。

蛋蛋真是世上最壞的蛋蛋了!薛澄澄討厭他嗚嗚嗚!

上車後,薛梨梨還抱著老烏龜安撫它,蛋蛋一顆腦袋轉來轉去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還試圖把腦袋伸到車窗外,好在引發交通事故之前,被薛槐拽了回去。

薛槐摸著蛋蛋的腦袋,長吁短嘆:“啊,我真不想回家啊,回家有什麼好的,還不如留在店裡鏟屎呢。”

薛梨梨略微驚訝,她可還記得,初次見面,舅舅還是個好逸惡勞眼中只有金錢從來只想不勞而獲的壞蛋呢。

沒曾想短短時日,他居然有這種覺悟。

看來,勞動真的很能改造人。

薛梨梨點點頭道:“看來你這段時間的勞改成果不錯嘛。。”

“什麼叫勞改?你這孩子不會說話別說話。”

“勞動改造呀。難道不是嗎?你以前鏟過屎,幹過活嗎?”

“沒有。”

“那不是勞改是什麼?”

薛槐懶得跟她解釋,繼續長吁短嘆道:“梨梨你不知道,一回家,我人生的噩夢就要開始了。”

“你居然還有噩夢啊。好難得哦。”

“……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真以為他聽不出來幸災樂禍嗎?

薛梨梨啊薛梨梨,你心腸果真歹毒,看著你舅舅即將掉落火坑居然無動於衷。

薛槐沉思片刻後,堅定地說道:“我不管梨梨,你得救我!回去之後,我要跟你住一塊!”

這無理取鬧的樣兒,實在對不起他虛長梨梨的那點歲數,但在薛梨梨面前,薛槐向來是沒有什麼秘密和尊嚴的。他十分坦誠,也不遮掩,有什麼就說什麼,一點也不顧及薛梨梨作為小朋友的接受能力。

“我阿姨前兩年給我爸生了個娃,叫薛柏,我很討厭他。前些日子,我把叫我回家給他帶娃,我怕他把家產都給薛柏,所以就回去了。但那孩子把我折磨得欲生欲死,實在太熊了,我恨不得把他打一頓。”

對於薛柏的存在,薛槐很難說喜歡,但也知道管不了。

他爸爸薛良年輕時,在家長的安排下,和薛槐的母親秦女士結婚,算是為家裡做了點微不足道的貢獻。夫妻兩人同床異夢,相看兩厭。就連一般的聯姻夫妻塑膠日常都維持不住,家裡經常爆發出各種各樣的爭吵以及桃色新聞,一度成為本市的笑料大王,成天就被看熱鬧。

一開始,薛良對此還有點顧忌,但後來,發現他老婆玩得比他還狠,漸漸的就隨他去了。

夫妻兩人一起遊戲人間,誰也礙不著誰,互不干涉。

再後來,兩人互相容不下對方,看對方哪兒都不順眼,薛槐長大後,兩人又都覺得沒個羈絆了,也不需要非得綁在一起才能活得下去。

在薛槐八歲那年,夫妻兩人彼此商量了兩句,歡天喜地去民政局領了一張離婚證回來。

兩人就此一拍兩散。隨後又各自組建家庭,各自紛飛。

現在不興守活寡,他爸娶了新的嬌妻,那生孩子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他難不成還能管到他爸床上去?他都這麼大個人了,理解。

就是心情難免微妙。

薛柏說:“我太煩他了,跟我在一起就鬧,就哭,好像我欺負他似的。我現在想起來還牙癢癢,真是恨不得把他打一頓再打一頓啊。”

“那你打了麼?”

“打了。”薛槐說:“打了他幾下屁股,然後就開始哭。他媽看見了,說我欺負小朋友,然後我爸也罵我。我實在煩,就離家出走了。”

“哦……”薛梨梨意味深長的拉長聲音,說道:“所以就無家可歸,就去找我媽媽麻煩了?”

薛槐略有些羞愧,又很誠懇的道:“我爸當時罵我罵得狠,我知道他被枕頭風吹傻了,指望不上。這家產我怕是沒份了,都到這種境地了,我只能自己給自己找出路。”

薛梨梨沒被他這一通賣慘的話給騙過去,她揚起拳頭,氣哼哼道:“你果然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

蛋蛋也揚了揚拳頭,拒絕薛槐繼續摸他腦袋,大聲道:“壞蛋!”

“蛋蛋你可別學他,他以前好壞的。”

蛋蛋搖頭,“蛋蛋不學。”

薛槐底下腦袋,有些無奈地說道:“反正……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那個女人指桑罵槐,厲害著呢。”

薛梨梨捧著臉,有些好奇,又問薛槐,“既然你這麼壞,你弟弟又還小。你為什麼不欺負小朋友,和他爭家產呢?”

“呵。”薛槐冷笑道:“你現在還小,不知道枕頭風的威力。你長大了就知道了。要不是那女人太厲害,我也不會把主意打到我姐身上。”

薛槐不停嘆氣。

這是他決策失誤的第二步。

女人沒一個好惹的。

不管是他阿姨還是他堂姐。還是他外甥女。

這幾個女人的威力,他都領會過。

當然,在這幾個女人裡,他外甥女最不好惹了。

薛槐說著捏了蛋蛋一把,“你小子別看現在傻傻的,以後說不定比誰都昏庸。”

蛋蛋捧臉否認:“蛋蛋不傻!”

薛梨梨也很生氣,雖然她還不知道枕頭風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壞蛋舅舅居然教蛋蛋學壞東西,這可不行。

她狠狠瞪了薛槐一眼,然後語重心長的說:“蛋蛋,你要清醒一點。以後只聽姐姐的話知道嗎?他要是教你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你都不要信。他忽悠你,你就來告訴我。”

蛋蛋乖巧點頭:“好,都聽你的。”

薛槐:“……”

瞧瞧,這不就中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