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武松的一再要求下,沒辦法,只好再次給武松上了一壺酒。
這壺酒,依舊是三碗的量。
小二不敢給武松多上。
生怕武松喝多了,在不省人事。
這酒錢事小,但鬧出事情來,那就麻煩了!
尤其是這個顧客再喝多鬧出人命來,那可就不好了。
那他們客棧以後還能不能正常營業?
這一壺酒。
在武松鯨吞牛飲般的喝酒方式下,不消片刻,便是再次一空!
不過癮啊!
武松輕輕搖晃了下酒壺,感覺裡面又沒酒了,他心中頓時又生不滿!
今天還能不能痛痛快快的喝一次了?
啪的一聲!
武松把酒壺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大聲說道:“小二,這酒怎麼又沒了?這次直接給我送上一罈過來!”
見武松竟然如此豪爽。
客棧內,不少食客,都是把好奇或者驚訝的眼光放在了武松身上。
這些食客,很多都是客棧裡面的老主顧,就住在這附近的十里八村。
此時見武松連續喝了六大碗透瓶香,竟然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絲毫不見醉意,大家對其,已經有了一些欽佩。
在這個特殊的時代。
酒量,似乎是衡量一個人,豪不豪爽,痛不痛快的一個標準。
小二見武松再次要酒。
直接苦著臉過來勸道:“客官,可莫要再喝了。您已經連喝了六碗,等會兒肯定會醉的!實在不行,等明日您再來喝酒也可以。”
武松見這小二再次勸自己莫要喝酒,心中頓時不愉。
他說道:“我說你這小二還沒完沒了了!我負責給你錢,你就負責上酒就是了,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快點將酒給我上來便是!再不給我上酒,小心我打你!”
武松,最討厭不痛快的人。
儘管這個小二是出於好心。
但武松還是感覺這小二太婆婆媽媽,一點都不爽利痛快。
小二還想再勸一下。
他道:“客官,真的不要再喝了,這酒喝多了醉過去,大夫都沒有辦法,藥石不可醫啊!”
武松有些不耐煩了,橫眉一跳,冷著臉說道:“不要再婆婆媽媽,這酒裡就算是有蒙汗藥我也敢喝!你要是再不上酒,信不信我把你這個客棧給你翻過來!”
小二只當武松醉了。
這時。
江恆開口說道:“小二,給這位好漢直接送上兩壇透瓶香,給我也來上兩壇,酒錢我付。”
聽到江恆的話。
武松對江恆頓生好感。
這才是男人啊!
他直接抱拳對江恆說道:“在下謝過這位兄臺!”
小二感覺江恆也瘋了。
今天來客棧喝酒的都是瘋子嗎?
他索性不管了!
愛喝幾壇喝幾壇,有本事把店裡的酒都喝光!
小二也是一個非常可愛的人。
他生氣的來到櫃檯後面。
前前後後抱了四罈子未開封的透瓶香放在江恆和武松的桌子上。
上酒的時候,小二還有一些小脾氣。
將酒罈重重放在桌子上後,小二便悶悶的去了櫃檯後面。
他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牛氣哄哄的顧客。
這酒上來之後,江恆便對武松相邀道:“這位兄弟,我們何不同桌而飲,一起喝個痛快?”
聽到江恆的邀請,武松略有猶豫。
江恆這種人,他武松心中是想結識的,主要是江恆身邊有潘金蓮,武松有些放不開。
不過轉念,武松便抱著酒壇子走了過去。
自己坦坦蕩蕩,只為結識這位請自己喝酒的人物,又沒有其他非分之想。
自己猶豫,倒顯得不坦蕩。
江恆和武松相對而坐。
各自一掌拍下,這密封的透瓶香便被開了封。
客棧內,一下子酒香四溢。
酒量不好的人。
聞到這酒香,就感覺已經有些微醺,多少有了些醉意。
江恆和武松相視而笑,然後各自提起酒罈,對舉了一下,然後便仰頭喝了幾口。
痛快喝了幾口之後,武松舒坦的將酒罈放下。
這才是喝酒的方式啊!
武松抱拳對江恆問道:“在下武松,清河縣人士,還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江恆說道:“江恆。”
然後江恆指著潘金蓮說道:“這位是我的拙荊。”
聽到拙荊兩個字,本來神色正常的潘金蓮,頓時有些害羞。
江公子竟然當眾說自己是他的妻子,不過,除了害羞,潘金蓮心中更多的是歡喜。
武松一聽。
連忙抱拳說道:“在下見過江兄,還有嫂嫂。”
“咳咳。”
聽到嫂嫂這兩個字,江恆心中有點怪怪的感覺。
畢竟。
如果沒有自己的介入。
武松,也是要叫潘金蓮一個嫂嫂的。
不過現在。
潘金蓮的命運發生了改變,在江恆身邊,她很滿足,也很幸福。
此時見到武松,她心中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想法。
只是,聽到嫂嫂二字,潘金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江恆罷了。
彼此認識後,江恆和武松又喝了幾口酒。
江恆知道,武松這次的出現,是為了找他哥哥武大郎。
所以,江恆故意問道:“武兄這是要去陽穀縣嗎?”
此地距離陽穀縣比較近。
武松打完虎之後,便在陽穀縣做了都頭。
武松說道:“實不相瞞,在下確實要去陽穀縣。想去那陽穀縣找找我嫡親兄長的下落。”
這屬於資訊來源的錯誤了。
武松是清河縣人。
武大郎現在也好好的在清河縣賣燒餅。
武松從河北之地回到齊魯,還未回清河,只因聽人說,在陽穀縣好像碰到過武大郎,武松便直直衝著陽穀而去。
兩人雖然是親兄弟,但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面。
這些年,武松一直在外面闖蕩。
江恆明知故問的說道:“我這段時日一直住在清河縣,不知武兄的兄長叫什麼,說不準,我之前在清河縣也遇到過。”
武松說道:“我兄長,名植,人們喜歡叫他大朗,身材不是很高大,一直以賣炊餅為生。不知江兄以前在清河縣可見過我兄長,他現在是否去了陽穀縣。”
江恆笑著說道:“我見過令兄長。他現在依舊還在清河縣,並沒有去陽穀縣!”
聽到江恆所說。
武松有些欣喜道:“果真如此?”
江恆點了點頭。
見狀。
武松有些激動的握住江恆的手說道:“武松多謝江兄!要不是江兄,武松這次肯定要白跑一趟!”
武松對於兄弟之間的感情極為看重。
可以說,武大郎,在武松心中的地位很高。
某種程度上來說,武松這種大直男,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放在他身上特別合適。
江恆就不是這樣的人。
直說了吧,他喜歡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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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恆口中得到武大郎的確切下落。
武松對於江恆那是更加有好感。
一口一個江兄親熱的叫著。
雖然兩人見面不久,但武松現在就可以為江恆做兩肋插刀的事情。
不是誇張。
武松是連菜園子張青還有母夜叉孫二娘那樣的人,因為一兩句話,就把他們當成兄嫂。
更何況,現在武松面對的是江恆。
武松索性,直接將一罈酒提了起來,豪爽道:“江兄,今天謝謝你請武松喝酒,又告知兄長的下落,這壇酒我敬你,幹了!”
說完,武松便將這壇酒直接咕冬咕冬的灌進肚子。
這讓櫃檯旁邊的小二,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自己客棧的酒,今天這是不靈了嗎?
當江恆和武松,把各自的兩壇酒喝完。
店小二已經麻木了。
不單單是因為江恆和武松喝的多。
關鍵是這兩人,竟然看起來都沒有醉倒。
武松,臉色多少有些紅,身上酒味很濃,雖然沒有醉倒,但已經有了一絲醉意。
但江恆。
卻完全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哪裡像是喝過酒的一樣。
客棧裡面的眾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江恆和武松。
武松對自己的酒量非常自信。
但此時,見江恆的酒量猶在他之上,他對江恆那是更佩服了。
把兩壇酒喝光。
武松便沒有再要酒。
他感覺自己也喝的差不多了。
這兩罈子,加上剛才的兩壺。
最少在二十碗左右。
他感覺自己要是再喝,肯定會當眾出醜的。
所以。
武松直接站起來對江恆抱拳說道:“今天武松有幸,能和江兄一同喝酒,武松真想和江兄再繼續暢飲一番。不過在下還要啟程前往清河尋找兄長,只能就此別過了。”
江恆說道:“武兄,我也正要返回清河,我們何不一路同行?”
聽江恆也要回清河,而且邀請自己一路同行。
武松倒是真有些意外和欣喜。
他沒想到江恆要和自己同行去清河。
他心裡對江恆,是真心想要結交一番。
要是一路同行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他直接笑著說道:“如果一路能和江兄同行的話,那自然是極好。等到清河,我請江兄喝酒!到時候,我們再喝個痛快!”
說完。
江恆便帶著潘金蓮,還有武松,想要離開這家客棧。
不過。
大家還未走出店門。
熱心可愛的小二哥,便把江恆他們攔住了。
“幾位客官請止步!”
武松見小二將自己攔住,感覺有些好笑道:“你這個小二又要幹什麼?酒錢可是少你的?”
小二說道:“客官誤會了,我不是想向你們要酒錢。而是勸你們不要立刻離開酒店!”
聽小二這樣講,武松來了一點興趣,好奇的問道:“這是為何?怎麼我們在你這裡吃完酒,還不能離開了嗎?”
小二耐心解釋道:“要是尋常時候,客官自然是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但現在不行!”
“你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武松有些著急的說道。
他還想忙著趕路趕到清河呢!
小二拱手說道:“這位客官有所不知,在前面的景陽岡上有點大蟲專門害人性命!官府有令,行人不能單獨過崗,必須成群結伴!而且過崗的時候,也要挑個好時候,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過景陽岡的!”
聽到小二的話,武松直接笑道:“這景陽岡我之前也走過,走了少說有一二十回,哪裡有什麼大蟲?你不要拿這大蟲嚇唬我!就算有大蟲,我也不怕!”
小二無語的說道:“我是為了客官好,還是在我們酒店住一晚,等明日,要是人多的時候再趕路也不遲。”
武松此時已經有了醉意。
何況身邊還有江恆。
那自然是不能顯露怯意。
他直言道:“不要在胡說八道了,說不準這大蟲是你們店家放出來的訊息,故意嚇唬過往的行人,好讓他們在你這裡住店,你又能多賺一些生意。”
見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小二有些生氣。
他有些委屈的說道:“你這位客官說的好沒道理,我一番好心,結果被你誤解。你如果不信,就去看前面張貼的官府榜文!我也不管你,你願意過景陽岡就過。只是旁邊這兩位客官,你們別跟這人一起犯渾,再把性命交代在景陽岡上。”
這小二,確實是一個好人。
江恆拍了拍小二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這景陽岡的大蟲我也聽說過。”
見江恆也說有大蟲,武松心中倒是有些驚訝。
他在衡量,這個景陽岡,自己是過,還是不過。
不過江恆緊接著說道:“今天這景陽岡,我們走一趟又如何?要是有大蟲,打死便是了!”
聽到江恆的話,武松心中頓生無限豪情。
他也高聲說道:“好,今日我武松就和江兄一起上這景陽岡,明知山有虎,我們偏向虎山行!”
虎!
真是太虎了!
小二感覺這兩個人沒救了。
關鍵是旁邊這個極為漂亮的女客人,聽到要去有虎的景陽岡,臉上竟然一點都不害怕。
反而很澹然的樣子。
那是大蟲,是老虎啊!
不是毛毛蟲!
小二實在不忍心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客官,跟著兩個愣頭青喪了性命。
他對潘金蓮說道:“這位客官,你勸勸你的官人。山上的老虎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真要吃人的。你要是跟著一起去,那肯定是有命去,沒命回啊!”
小二以為這女客官,聽到自己的勸說,多少會害怕一些,沒想到,卻聽潘金蓮渾然不懼的說道:“不礙事的,老虎不算什麼。”
老虎不算什麼?
您這是心有多大啊!
聽到潘金蓮的話,武松倒是詫異的看了眼潘金蓮。
他沒想到這弱女子,膽識竟然如此過人。
所以,他對潘金蓮說道:“武松沒想到嫂嫂竟然也如此有膽識,真教武松佩服。”
聽到這句話,潘金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哪裡有膽識。
她只不過是相信江恆罷了。
一個神仙,怎麼可能怕老虎。
應該是老虎怕他們才對。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江恆開口說道。
“好,我們過景陽岡!”武松提著哨棒,一馬當先的走出了客棧。
見江恆三人真要過景陽岡,小二還想再勸一勸。
江恆對其說道:“小二哥,你是個好人,這輩子是有好運氣的。”
說完,江恆便帶著潘金蓮離開了客棧。
江恆的那句話,讓小二有些摸不著頭腦。
江恆那句話自然不是無的放失。
他既然開口說這個店小二這輩子會有好運氣,那肯定是好運連連。
出了客棧。
往前走了百十米。
江恆在一顆大樹上,還看到店家張貼的一行大字。
上面寫著,近因景陽岡大蟲傷人,但有過往客商可於己午未三個時辰結夥成隊過岡,請勿自誤!
這種好心的店家不多了。
簡直和孫二娘的黑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家往前又走了半里路,遇到一個山神廟,廟前還張貼著官府的榜文。
這一路走來。
武松已經相信了景陽岡上有虎的事實。
心中有豪情是一回事兒,可是這大蟲,打不打得過,又是另外一會兒事。
武松雖然對自己的武藝有信心。
但老虎,他之前也沒有打過。
心中也拿捏不準。
不知道自己的拳頭,能不能將老虎打服。
再者。
江兄身上帶不帶武藝,他也不知道。
要是江兄有武藝還好,要是沒有武藝,自己不管怎麼說,也要把江兄他們兩人護持住。
越往景陽岡上走,武松心中就越謹慎,手握哨棒,警惕的看著周邊的路況,防備大蟲突然從林中竄出。
江恆三人轉過一片亂林。
看到前方有一塊大青石。
武松便想過去暫時歇息片刻。
他道:“江兄,我們不如在此歇息一會兒,等會兒再趕路如何?”
不過還沒等江恆說話。
一聲虎嘯之聲便從密林深處傳來。
聽到這虎嘯聲,武松臉上一緊。
手中哨棒不由緊握了三分。
正所謂,雲從龍,風從虎。
一陣狂風吹過。
武松便見前方似有勐獸狂奔,不消片刻,一隻高大的吊睛白額大蟲便出現在江恆他們眼前。
看到這只老虎。
武松的表情不由有些凝重。
這只老虎是一隻正在覓食的餓虎。
現在就想吃些東西。
都知道,飢餓的老虎,遠遠要比吃飽的老虎有侵略性和殺傷力!
這頭老虎,看到江恆三人,就像看到一頓豐盛的大餐。
只見這頭老虎,前爪抓著青石板,身形微微拱起,做出了隨時撲食的準備。
老虎的必殺技便是撲咬!
看了眼武松。
盯著武松手中的哨棒看了一會兒,這老虎便把主要目光放在了江恆身上。
老虎不傻。
知道先衝著沒有武器的人進行攻擊。
卻不知道。
手中沒有武器的人反而最為危險。
見這大蟲對他們虎視眈眈,武松對江恆提醒道:“江兄萬加小心!”
不過武松話音剛落,這只老虎就勐然發動了攻擊!
它四肢用力,在這大青石上勐然一個跳躍,便衝著江恆撲了過來。
兩爪朝前,對著江恆的脖子和胸部位置。
這老虎想要對江恆一擊必殺!
武松大驚。
他沒想到這老虎動作如此迅疾。
自己還是小瞧了這老虎。
武松也沒有和老虎交手的經驗。
原本的水滸傳中,一開始,武松在老虎身上也是吃了一點小虧的。
武松只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過。
下意識,他提起手中的哨棒便對著這老虎的殘影便是全力一揮!
不過武松卻打了一個空!
哨棒擊打在地。
啪的一聲。
這哨棒卻是斷了!
武松心中大驚。
自己沒有打中老虎。
而那老虎又對著江恆撲去,那江兄豈不是凶多吉少?!
武松額頭生出一些冷汗,連忙回頭看去。
不過這一回頭。
他就傻眼了。
這少說五百多斤中的老虎,竟然被江恆掐住脖子,直接提在了空中。
江恆手上稍微一用力。
便將這老虎的脖子掐斷。
然後隨手將這老虎的屍體丟在地上。
不好意思。
江恆將武松打虎的名號給破壞了。
這時候就不要提保護動物了。
看到地上老虎的死屍。
武松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
江兄竟然秒殺了老虎!
“江兄,想不到你武藝竟然如此之高,這大蟲竟然都不是你的一招這敵,我武松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弟佩服!”
面對江恆如此牛嗶的舉動,武松直接自稱小弟。
說著,武松還來到這老虎屍體的面前,翻來覆去的看了看。
不過很快,武松就有些可惜道:“江兄,這可是一只好虎,可惜這屍體我們不能帶走。這虎皮虎骨有些可惜了。”
江恆打算等會兒把這老虎的屍體收進自己的系統空間裡。
這麼好的老虎,他可不能隨便丟在這裡。
回去用這老虎皮,給二哈自己做個皮大衣穿。
二哈:我謝謝您了師父!
武松心中的波瀾還沒有平復下來,突然發現林中又有動靜。
窸窸窣窣,這動靜還不小。
江恆也把目光望向了密林深處。
沒一會兒功夫,卻是七八個獵戶裝扮的人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這些人都挎著弓箭,手裡拿著獵叉。
看到江恆身邊的那頭老虎,這些人臉上頓時有些凝重。
不過看了會兒老虎,發現這老虎一動不動,好像連呼吸都沒有。
這些獵戶又將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放入到肚子內。
其中領頭的獵戶張老四,站出來對江恆還有武松問道:“不知幾位因何在此?這地上的大蟲又是怎麼回事兒?”
這些獵戶。
都是奉知縣的命令在這裡捕虎。
他們連同其他區域的獵戶,以及幾十個鄉民,已經在景陽岡上忙活了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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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點收穫都沒有。
剛才他們尋到老虎的腳印,經過一路追蹤趕到這裡,想要將老虎捕獲。
此時見這老虎似乎已死,這獵戶,心中自然有了一些想法。
武松說道:“我們是要過景陽岡去清河縣,這大蟲,是我旁邊的江兄一手給打死的。”
“你這人是在吹牛吧?人怎麼可能一手將老虎給打死?”
“簡直胡說八道,你們三個人聯手都不可能打死老虎,更不要說他一個人了!”
“我看啊,這老虎肯定是突然發病而死,只不過是讓這幾個人碰到了而已。”
張老四也不信這老虎是江恆打死的。
現場根本就沒有打鬥的痕跡,還一手打死?
他感覺這老虎可能就是自己突然死掉了。
結果眼前這幾人便想把打死老虎的事蹟放在自己身上。
張老四轉頭對自己身邊的幾個獵戶說道:“把這大蟲的屍體抬走,回去稟告縣令,就說這大蟲是被我們打死。”
聽到張老四的話,幾個獵戶頓時拿著棍棒還有粗繩上前,想要將這老虎的屍體捆綁好打走。
至於江恆和武松他們的意見,他們一點都沒有徵求。
或者說。
這些獵戶根本就沒把江恆他們放在眼裡。
江恆還沒有說什麼,武松就已經非常生氣了。
他是直脾氣。
怎麼能看得慣這種事情?
這些獵戶這不是想張冠李戴,想把這大蟲據為己有嗎?
這太無恥了!
武松將手中斷裂的哨棒一橫,將這幾個獵戶攔住,怒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把我們打死的老虎帶走了!你快點讓開,不要耽誤我們做事。”其中一個獵戶語氣不善的問道。
打死老虎。
他們獲得的可不僅僅是名聲。
縣令說了,誰把這老虎打死,就會獎勵他們一千貫錢財。
就算他們幾個平分,每人也能獲得一筆不小的數目。
將這老虎說成是他們打死的,他們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見這些人如此無恥,武松不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這老虎你們誰能打死?就算你們一起上,這老虎你們都打不死!”
張老四指著地上的老虎說道:“你這話就是有些瞧不起我們了。剛才這老虎不就是我們打死的嗎?大家說是不是?”
張老四對旁邊的幾個獵戶說道。
聽到張老四的話,這幾個獵戶紛紛說道:“就是,剛才我還給了這老虎兩拳呢,還別說,這老虎挺硬!”
“我們這麼多人作證呢,不是我們打死的,難道還是你們三個打死的?”
“別和這幾個人胡扯了,我們直接把這屍體帶走!搭理他們幹什麼!”
張老四更是說道:“這老虎,不管他是怎麼死的,都是死在我們的手下。你們幾個如果不讓開,小心你們也和這老虎一樣的下場。”
說話間,張老四已經握緊了自己手裡的獵叉。
為了這名聲和錢財。
在這密林深處殺幾個人的事情,他們做的出來。
其他幾個獵戶,也都是有些目光不善的看著江恆和武松。
江恆笑道:“既然你們說這老虎是你們殺的,那要是這景陽岡再有老虎,你們還能殺的了嗎?”
有獵戶裝嗶道:“有什麼殺不了的?不要說一頭老虎,就是來上兩隻,我們都能殺掉!”
“好啊,我感覺兩隻老虎來了,希望你們把這老虎解決掉。”
聽到江恆的話,這些獵戶都笑了起來。
這景陽岡上就一頭老虎,怎麼可能還有兩隻?
不過他們還沒笑完。
這密林裡便颳起了一陣狂風。
緊接著,便有虎嘯聲傳來。
聽到這虎嘯聲,這些獵戶心裡都是一驚。
怎麼這景陽岡上還有老虎?
還沒等他們考慮明白。
大家只聽這虎嘯聲越來越近。
吼!
隨著一聲怒吼!
兩頭老虎從密林出跳出來,站在前方的大青石上。
這兩隻老虎的體型,比地上死的那只還要巨大。
這兩頭老虎牙齒鋒利,前爪不停的在摩擦著青石,目露兇光,虎視眈眈的看著這些獵戶。
對於一邊的江恆還有潘金蓮武松,這兩隻老虎好像沒有看到一般。
見到這突然出現的兩隻老虎。
眾獵戶心裡都有些發慌。
怎麼又出來兩頭老虎啊!
這個年輕人的嘴是開過光嗎?
“四哥,我們怎麼辦?”有獵戶握著武器,戰戰兢兢的問道。
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多人,能否將這兩頭老虎殺死。
張老四衡量了一下。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這兩頭老虎雖然看起來非常兇勐,但他們人多,而且有武器,將這兩頭老虎殺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老四說道:“豁出去了,將這兩頭老虎殺死,這樣,我們一下子殺死三頭老虎,傳出去,豈不是整個山東都知道我們的名聲?”
“說不準,我們還能在縣衙謀求個職位,以後就不用打獵了!”
“四哥說的有道理,豁出去幹了!”
“一下子打死三個老虎,說不準縣衙獎賞給我們的錢會更多。”
此時再看這兩頭老虎。
這些獵戶感覺這不是老虎。
而是兩座金山啊!
江恆就在旁邊看著。
見這兩頭老虎一直沒有動作,這些獵戶便散開隊形。
在張老四的指揮下,這些獵戶開始慢慢往後退去。
拉開和老虎的距離。
然後各自掏出弓箭,開始進行遠端物理攻擊。
休!休休!
一支支羽箭,對著這兩頭老虎射去。
這麼近的距離。
加上兩頭老虎的目標這麼大。
射中老虎,對於這些獵戶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
大家的羽箭紛紛射中老虎。
不過下一秒。
這些獵戶便傻眼了。
他們的箭,射在老虎身上,竟然一點都沒有插入進去。
反而像是射在石頭之上,彈在地上。
兩頭老虎有些無聊的看了眼這些獵戶。
然後便開始了反擊。
兩頭老虎同時從青石板上奮力往前一撲。
直接衝向兩個獵戶。
巨大的衝擊力,將兩人撲倒在地。
然後這老虎便抬起爪子,對著獵戶的胸口拍了一下。
雖然獵戶沒死。
但老虎這麼大的力量,給這兩個獵戶造成的傷害,足夠他們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
見自己的攻擊非但對老虎沒用。
反而一瞬間,被老虎撲倒兩個同伴。
剩餘的獵戶,心中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了!
其中一個獵戶,心急之下,直接將手中的獵叉對著老虎投擲了過去。
但老虎卻是提前預判了獵戶的動作。
微微扭頭,便將這獵叉躲了過去。
然後這老虎,便一個勐衝,將此人頂倒在地。
“快逃啊!”劉老四大聲喊道。
然後撒丫子便朝著山下跑去。
其他獵戶見狀。
哪裡還管幾個同伴的死活。
紛紛開始潰逃。
倒地的幾個獵戶,這兩頭老虎,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
然後便丟下這幾人,對著逃跑的獵戶追了過去。
獵戶就算跑的再快,怎麼可能是老虎的對手。
這些人跑了沒多遠,便被老虎追上。
然後便是一人一巴掌。
雖然老虎沒殺他們。
但這氣勢,還是讓他們嚇破了膽。
尤其是張老四。
被老虎撲倒在地,看著老虎張開的血盆大口,他直接嚇尿了。
老虎似乎很嫌棄的看了他兩眼,然後便給了他兩巴掌。
將張老四打暈在地。
收拾完這些獵戶。
這兩頭老虎便奔回密林中,很快消失不見。
目睹這一幕的武松,有些凌亂。
他感覺這些老虎,好像是故意來找這些獵戶麻煩似的。
雖然沒將這些獵戶殺死,但他們多多少少都受了傷。
而且嚇得肯定不輕。
關鍵是。
這兩頭老虎,竟然對自己還有江兄熟視無睹。
就好像把他們當成空氣一樣。
這就更讓武松有些捉摸不透了。
難道是江兄剛才掐死老虎,讓這兩頭老虎嚇破了膽,不敢過來招惹?
武松就是絞盡腦汁,也不想到,這兩頭老虎,只不過是江恆憑空弄出來的而已。
不管這老虎是怎麼回事兒。
看到這些獵戶被教訓一番,武松心中還是很爽快的。
他笑著說道:“真是痛快,我還是頭一次感覺,這老虎傷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這些獵戶,活該被這些老虎教訓。”
江恆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大家便繼續趕路。
此處距離清河縣城比較近。
等趕到清河縣城的時候,天還未黑。
雖然一直趕路。
江恆和武松倒是沒感覺累。
但潘金蓮感覺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累。
此時她的腳步依舊很輕盈。
她感覺這一定是江公子的原因!
清河縣城!
著名老實人武大郎依舊在街上賣炊餅。
他有些懷念江恆。
怎麼那個公子買了一次炊餅便不再來了?
他還想多弄點銀子呢。
“炊餅,又大又軟的燒餅,兩文錢一個,便宜又好吃的炊餅!”武大郎繼續叫賣著。
這時,街上有一個看著差不多二十五六歲,長得有些浮浪的人衝著武大郎的攤子走了過來。
這人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帽子邊上還插著一個金簪。身上穿的是綠羅褶衫,腳下是細結底陳橋鞋兒,手裡還搖著灑金川的摺扇。
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又有些輕浮孟浪。
身後跟著兩個跑腿的小廝,一口一個西門大官人的叫著他。
此人正是陽穀縣城的藥材商人西門慶。
因為一筆生意,來到了清河縣城。
生意忙完後,這西門慶便來到街上,看有沒有順眼的良家婦人。
自己要是能在這清河縣城勾搭一個回去,就最好不過了。
西門慶在陽穀縣城,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除了他家大業大外。
最出名的便是他的色名。
他不單好色。
尤好正經良家婦女。
西門慶最喜歡勾搭良家婦女。
在陽穀縣,有不少看起來像是良家的女子,和他有一腿。
這小廝看到武大郎在街邊賣炊餅,便笑著對西門慶說道:“大官人快看,那裡有個奇怪的人在賣炊餅呢!”
西門慶一看。
果然看到一個身材極其矮小的人在叫賣。
他笑著說道:“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人如此矮小,這不就是真正小人嗎?”
聽到西門慶這般調笑的話,身後的兩個小廝都是頗為配合的大笑起來。
西門慶開啟手中摺扇,搖了搖,然後收斂笑容說道:“走,我們去看看他這炊餅如何!”
說著,西門慶便來到了武大郎面前。
可以說。
這是一種宿命的相見。
江恆本來改變了潘金蓮的命運。
但西門慶和武大郎兩人,還是在這清河縣城的街頭相遇了!
西門慶大搖大擺來到西門慶的攤位前,笑著問道:“你這炊餅怎麼賣的?”
武大郎一見這西門慶,以為這又是一位像江恆那般的富家公子。
他便說道:“炊餅兩文錢一個,貴客要是想要,我可以給您算便宜一些。”
西門慶看著這些炊餅問道:“你這炊餅能嘗一下嗎?”
武大郎臉色稍微有些為難。
但他很快便說道:“可以,貴 客儘管嘗就是。這炊餅要是不好吃的話不要錢。”
在武大郎看來,自己的炊餅這麼好吃,這位客人肯定會買的。
畢竟自己的手藝在這裡擺著。
這位客官看起來,也像一個貴人。
更不可能故意說不好吃,故意逗自己玩吧!
西門慶隨手從武大郎的攤位上拿起三個炊餅,自己留了一個,剩下兩個炊餅給了身後的小廝。
“都嚐嚐這位大人物做的炊餅好不好吃!”西門慶故意說道。
雖然西門慶這話有取笑武大郎的意思,但武大郎並沒有發怒,反而臉上還帶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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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咬了一口炊餅,感覺這個炊餅確實可以。
連續吃了好幾口,半個炊餅下肚,西門慶便將剩下的炊餅扔到攤位上。
兩個小廝學著西門慶,也將啃了幾口的炊餅扔下。
武大郎笑著問道:“貴客感覺小人的炊餅如何?要不買上一些帶回去吃?”
西門慶呸了一口說道:“這炊餅實在是難吃,就是扔給狗,狗都不吃!”
“就是,這炊餅難吃死了,狗都不吃!”兩個小廝也是有些張狂的說道。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一口濃痰吐在了武大郎的攤位上。
武大郎的臉色變了,他是看出來了,這幾個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他挽了下衣袖,開口對西門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