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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七章 雷霆之勢

“我們不可離開太久,來不及多說,總之薛紹奚捲入一場無妄之災,與血玉玲瓏有關,此刻被慕容念之盯上。”

衛小歌推了推一直將她摟在懷中的萬人屠。

兩人此刻在一株茂盛的大樹頂端,四下無人,只有天上一輪熱辣辣的太陽在觀望。

略略逞了一把獸性,萬人屠盯著她含著春意的粉臉,儘管瞧見被親得紅腫的小嘴一張一合,幾乎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慕容念之此人不足為懼,志大才疏,便是你也可拿下他!”

隨口敷衍著,萬人屠滿腦袋胡思亂想,許久不曾見到,怎麼她好似並不想念自己。

這麼死皮賴臉地跟來,她是否會覺得自己糾纏得太過,心生厭煩之意呢?

說好的一張一弛......這般無法自控,怎得了?

“在想什麼?我們趕緊回去,萬一叫慕容念之得逞將薛紹奚抓去怎麼辦?”衛小歌見萬人屠不知在琢磨著什麼,一臉若有所思狀,拿指尖在他額頭輕輕戳了一下。

小手在眼前晃動,萬人屠本能地抓住她的指頭,卻放入嘴中吸了吸,“咦,一股草藥味。”

到底有多餓啊?衛小歌使勁抽出手指,“剛熬了藥,被你嚇到,撒了不少在手上。”

忘記洗手了,這貨不知會不會嫌棄......

離開得太久,她不敢繼續逗留,又道:“你不走,我先走了!”

“等等,血玉玲瓏,我想起來了,傳聞乃是大宗師薛應情的法修寶物。”

衛小歌忙停住步子,再次躍回之前藏身的樹上,“可有什麼講究,為什麼需要薛紹奚的血?”

萬人屠帶著點鄙視說道:“這等傳聞竟有人信,真乃無稽之談!以血玉玲瓏浸泡在薛家後人的血中,可顯出藏寶圖,籍此獲取薛應情的寶藏傳承。”

衛小歌琢磨了下便問道:“薛應情死了多少年?”

萬人屠捏了捏她的臉,心想到底是自家娘子,馬上就明白自己話中之意。

“你這話問得好,薛應情是烏金國以法入武的大宗師,想來死了沒有兩千年,至少有一千五百年。若真有其事,哪裡還輪得到慕容念之。”

衛小歌長嘆一口氣。

“薛家可遭罪了,薛應情除非想斷子絕孫,不然怎會想出這麼害人的法子,姑且不論血脈之說是否真能那般神奇。”

萬人屠帶著贊意頜首。

道理淺顯不過。

堂堂大宗師,內外通達,怎會不明白人性之貪婪,這般行事豈不帶給家族滅頂之災。

不過,人們往往以已之私心推斷,想到卻是另外一面,定然會覺得薛應情為不讓旁人尋到寶藏,這才設定血脈限制,只許自家人才能開啟。

“我們走吧,總不能讓你的小哥哥被人放幹了血!”

“嗯,你來了,我心中很是歡喜!”回首對著萬人屠露出甜甜的笑容,衛小歌跳下樹,飛快地往客棧奔去。

萬人屠面上一僵。

一直等著這句話呢,偏偏她就是不肯說。

根本就是心知肚明,特地捉弄自己!

客棧無事,此地是天極地盤,還有數名保鏢。若沒有徹底得罪天極的想法,慕容念之應該不敢放肆,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拉些幫手來。

張羅了些精緻的飯食,衛小歌端進房間,送到眼巴巴翹首以待的萬人屠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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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萬人屠眼喜笑顏開地舉箸,她不免啼笑皆非。

真好哄!

“我原是想等薛紹奚身子好一些,便啟程去太阿城,將慕容念之在烏金國的事告之穆乘風。不過,既然有你在,就不勞煩他了。我能力有限,只能寸步不離守著薛紹奚......”

但是若論打鬥,她其實並不懼慕容念之。可是不能精妙地使用御風術,因此追不上對方,要殺了此人根本不可能。

萬人屠懶懶靠在床頭聽著,斜著眼瞟了瞟衛小歌,竟要找老情人幫手,也不尋自己?

“既是如此......不若你還是按最初的想法,找穆乘風吧!”

衛小歌頓時怔住......

萬人屠毫無徵兆地飄然而來,卻匆匆離去,幾名天極之人若有所思,大人與衛姑娘顯然交情匪淺。

兩人顯得十分親暱,自然有些說不得的故事在後頭。

為何這般來了又走,明明衛姑娘此刻有難啊!

四日後,衛小歌僱了輛馬車安置薛紹奚,帶著餘修遠與何尚坤上路,直奔太阿城。

正是夏末秋初,悶熱之意去了一些,白日裡烈陽高照頭頂,依然酷熱難言。

烏金國山多難行,馬車趕路十分顛簸,衛小歌見薛紹奚偶爾露出痛苦之色,每每問候,他卻十分堅持,便只好由得他了。

這般一直行了一個多月,離太阿城四百裡外的平輿郡府已不太遠。

柳亭在望。

不過,這次卻沒有穆乘風穿著玄色朝服,頭戴紫金冠,帶著大批軍隊迎接。

不知為何,衛小歌看著八角亭子發了一陣呆,心中泛起一絲難言之感。

縱使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

希望佳欣公主不會如此。

顧少欽將妹子許給了穆乘風,自然有其考量,那時太后還活著,他擔心不管小公主嫁給誰,只要在寶梁境內,難免會受到打壓。而穆乘風遠在烏金,又是一國之君,徹底不用擔心太后使手段。

可是太后已死,顧少欽想必悔不當初。

妹子去做異國王后,哪裡及得上放在他眼皮底下寵著,當然不如就近將她許給平日裡看好的洛京貴族子弟。

“我們在亭子附近歇歇腳,不用入平輿郡府,明日繞道去太阿城。”

薛紹奚坐到亭子中,舉起扇子搖著,面上帶著些自嘲的笑意說道:“這一生病,竟連天氣都受不住,熱得人難受。”

衛小歌笑了,“你可還記得在潞州,我裹著厚毛大氅還哆哆嗦嗦呢,不必過於妄自菲薄。”

薛紹奚哪裡不記得,那時鼓起勇氣說要做衛妹妹的哥哥,平日裡從來不懼寒冷的妹妹,卻是穿著裡外三層。一路送她去壽王府,心中只恨自己本事太差,竟要一個帶病在身的人去冒險。

夜間熱氣降下,車伕早扯著鼻鼾睡著。

餘修遠守夜,何尚坤與衛小歌靠著亭子的一角打盹,薛紹奚躺在馬車之中。

“衛姑娘,有人來了!”

聽到餘修遠示警,衛小歌忙睜開雙眼,月兒當空,除了蟲鳴與呼呼風聲之外,隱隱聽到衣袂飄飛的聲音。

她抽出刀來,縱身飛起,站在柳亭十丈之外。

不多時,眼前便出現八名黑衣蒙面的男子,手握各式雜七雜八的兵刃,其中一人手持硬弓站在遠方。

瞧著倒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馬車伕早被驚醒,立刻躲到車下發抖,而馬車中的薛紹奚亦早已站在外頭,臉色沉沉地握著赤冶。

打頭之人,即使蒙著臉換了兵器,衛小歌也瞧得出是慕容念之。

此人眼睛狹長,有些邪中帶魅的感覺,時不時眼泛桃花,含著情又彷彿含著曖昧,很難讓人忽略。

不等對方動手,她忽地放聲大叫,“只要肯退下,他給你們多少銀子,我給五倍!若是殺了他,再添二十倍!”

本以為是擾亂心神的叫喊聲,不料竟奏效了,其中有六人竟然停住了腳步,而慕容念之身邊,只餘下一名手持禪杖的高大武修。

場景實在太突兀,衛小歌忍不住哈哈大笑。

本決心死戰的餘修遠愣了一瞬,頓時笑不可抑。

“銀子拿出來給我們看看!”一聲尖利的嗓音,從其中一名身形瘦小的男子口中傳出。

衛小歌笑道:“我身上只帶了二十萬兩銀子,算是定金,餘數往後再給。你放心,咱們立下字據,事後不給你們再來逼債也不遲!”

瘦小男子想了想便道:“好,二十萬兩銀子我們接下了,先交錢!”

氣得七竅生煙的慕容念之,眼中露出狠厲之色,“冥頑不靈,誰要敢反水,我即刻便殺了你們!”

他話音剛落,從遠方卻如箭似的射出一名青衫男子來。

青衫男子身形如閃電,人與細細的長劍竟連成一線,以雷霆之勢,直取那名還在猶豫並未反水的蒙面武修。

武修舉杖格擋,不料細劍只是在粗大的杖上點了一點,借勢微晃,便向上劃出一道恰到好處的弧線。

武修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殷紅的血痕。

血痕漸漸擴大,溫熱的血“噗”地飈出,連人帶著杖撲通仰倒。

死在一招之下。

青衫男子是穆乘風。

許久不見穆乘風出手,衛小歌很愜意閒適地站著,一派看熱鬧地欣賞他的身法與劍招。

快,狠,準,沒有任何花巧。

慕容念之面色大變,拔身而起,立刻御風而逃。從前只是見過他殺水妖,沒料到此人輕身功法厲害,劍卻更厲害。

穆乘風緊追在後。

只追了不到一裡路,側方忽地飛來支重箭,直取慕容念之的腰部。

慕容念之人在空中,身形猛地一沉,避開了重箭。

不料第二支箭以更快的速度向著腳而來。

到底算是久經沙場的人,他單腳一伸一縮,輕點在重箭上,借箭向前疾馳。

可萬萬沒料到,剛竄出去沒多遠,不知從何處又拐來一支迎著胸膛的重箭。

他本就借了腳下的箭飛縱,此刻重心已失,全然避無可避,只能以手中長劍格擋。

箭風渾厚得離奇,此刻無可奈何他只能硬擋,長劍“啪”地應聲而斷。

勉強擋住了這一箭,不料他胸口猛地一痛,前胸冒出細細的劍尖,原來被身後已經追到的穆乘風,刺了個對穿......

萬人屠揹著一張大弓,面色陰冷地落到慕容念之的跟前。

隨即提起一腳踹過去,彷彿是踹死狗似的,將慕容念之踢出去幾丈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