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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八:救走徐晃

元旦佳日緩緩的到了,由於今年的冬天,太過寒冷,所以各方的戰鬥都不是打得太大,在臨近元月的時候,大家都集體休戰了,神州大地突然變得平靜下來。

劉寵覺得這樣的平靜很是不錯,於是下詔賜祭肉於劉備、曹操、袁世凱三人,詔書有言,不管大戰如何,先食了祭天的肉,再說其他。

劉備、袁世凱兩家收了之後,又派人把自己的祭天肉給劉寵送了過來,只有曹操因沒有稱帝,所以沒有祭肉外送,倒是連線了三份送來的肉,曹丕向曹操請示,是否要回些禮,曹操卻道:“只管吃,若回了禮,他們就都過不好年了。”曹丕雖然心中不解,但也沒有再問,真的就只管吃了。

洪澤湖失守,水軍全都落進了穆桂英的手裡,在外人看來,曹操不氣死也差不多了,卻沒有想到,曹操竟然沒有發怒,只是給丁立上了一份奏摺,裡面說明,自己太傻,所以被人給耍了,他自己認了,但是請丁立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把曹彬他們給放了。

丁立給的回信更是氣人,總共就八個字‘一百萬石,吃完再說’。

曹操就在武原城下,看著那信,手哆嗦個不住,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帶著人馬走了,三天之後,賈逵到了穆桂英的軍前,拿著一個單子,上面寫明,一百萬石糧食,具接清楚,穆桂英這才通知柴文意,放開大路,就讓曹彬的人出來,柴文意也算是開恩,前番撥給曹彬的那十萬石糧食,吃剩下的,她也沒有截下,就讓曹彬給拿回去了。

而穆桂英輕鬆拿下洪澤湖區域,兵馬直指淮陰,曹操手裡實在沒有糧食打仗,咽了這口氣,但是兩家的仇恨,已經到了頂點了。

能在年前不打,這就讓丁立很滿意了,立刻寫了一份旨意給樊梨花,封穆桂英為平東司都司令,樊梨花為都監軍,要求穆桂英到鄴城去受封,大家都知道,這是丁立故意在給樊梨花招臉,樊梨花承他的情,所以也沒有反對,穆桂英平白撈了這麼一個軍職,自然也不會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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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了曹操,這是出乎丁立意外的一個勝利,而丁立真正注意的是北邊,他一直在等待著那裡的訊息,但是卻一直沒有動靜,北方這個時候太冷了,丁立也不願意讓兵馬出關,所以只能是罷了,但是兀延壽沒有動靜,杜鳳揚的人馬就不敢立刻南下,這讓丁立不爽之極,最後就吩咐賈詡,讓他們安排手下,扮成行商出關,就到北邊去打聽訊息。

賈詡把丁立的命令傳到了樞密府幽州所,那所裡校尉單平就把在家的探子都叫來,釋出了任務,只是;快過年了,因此沒有人願意向北去,單平提了幾次的賞金這才有一個少年道:“若是這樣,我就去一回吧。”

單平認得這小子,他叫徐質,據說是關老夫人他們的部下,因為人機會,熟知北方地事,所以被調到了樞密府,自己向著北邊走過幾次,於是點頭道:“好,小徐,你去最是合適了。”

徐質憨憨的看著單平道:“單頭,我家在幽州,現在家裡沒有什麼人了,但是還要祖墳在,我能不能拐個路,先去幽州,上個墳再走。”

幽州所並不是設在幽州,而是設在了襄平,為得是開啟遼東的情報系統,單平聽了徐質的話,一笑道:“這有什麼,你就回去一次好了,反正上面也說了,並不著急著要結果,你多關些錢,把家裡的墓給修修。”

徐質謝了單平,然後就離了襄平,日夜趕路,這一天到了幽州,他進了幽州之後,就直接到了一處小宅子,按著樞密府的規矩,一個人辦事,會有第二個人進行監督,但是這次任務都沒有人願意出,監督的更沒有人願意幹了,只是交給了幽州所在幽州城裡的駐所,那人看到徐質當真進了一處宅子,看到開門的人,滿口子的叫著二叔,也就不放在心下,只把徐質的畫像給了守城門的人,讓他們看著這人是否出城,然後自己就回家過年去了,只等著徐質這裡出了城之後,他再去安排著跟蹤。

再說徐質,進入了宅子,確定沒有跟著之後,這才道:“二叔,你們在這裡盯得怎麼樣了?”

如果丁立在這裡,一眼就會認出來,這個二叔正是徐商,而屋子裡坐著的就是呂常,只是兩個人都做了偽裝,這才讓人看不出來的。

徐商搖頭道:“我們盯了幾天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靠近關押你大伯的地方。”

徐質就把身上的襖子脫了下來,然後把裡面的羊皮坎肩取下來,用刀子把坎肩的內襯給割了開來,取出一張紙來,道:“有了這個,就能把大伯救出來了。”

徐商、呂常兩個當初守在幽州,看至楊林的大軍被杜鳳揚殺得兵敗如山倒,兩個人一商量,乾脆脫了甲衣,就躲了起來,他們在幽州待得時間久了,加上又死走逃亡的人太多,他們兩個又找了兩個替身,所以到了最後,還真讓他們給混過去了,從那以後,兩個人就在幽州閉居,從來不出頭,倒也這樣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後來丁立來幽州見了徐晃,這做為他寬宏大量的一件事,被人傳揚開來,徐商、呂常兩個這才知道,徐晃就和他們在一個城市,還打聽到徐晃已經快讓酒給淹死了,兩個人心疼無比,只覺得徐晃就這樣廢了,實在是讓人嘆息,於是個一直在設法營救徐晃,只是他們兩個一來沒有門路,二來還要躲著人,所以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去救徐晃。

一年前,徐商湊巧,救了在北邊打探訊息,身受重傷,逃命回來的徐質,呂常看出機會,花言巧語的說了徐質和徐商聯宗,兩個人算了兄弟,隨後一段時間,徐商一點點的把營救徐晃的事,和徐質說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徐質以前還受過徐晃的恩惠,就這樣,三人營救小組就徹底成立了,只是大半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徐質道:“關押大伯的地方,是丁丞相親自下令看起來的,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進去的,這紙上的字,是我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從廢紙堆裡湊出來的,應該能行了。”

徐商、呂常二人看去,就見那紙上寫著:“將徐晃交付來人,解往靜莊。”筆筆字跡,竟然都是丁立的手書,關健是後面還有紅紅的大印。

徐商驚呼道:“你……你這是從何而來啊!”

徐質笑道:“我們幽州所每個有都要接不少的丁公書信,其中保存起來的,有三分,其餘的都要銷燬,而這銷燬的,除有一分是機密,歸我們校尉銷燬之外,就都隨意分派,與人銷燬,就用剪子剪了這幾個字,然後在羊皮上現貼沾起來的,只是這大印不好剪,平素都被撕去了,我是冒了險才得到的。”

徐商、呂常兩個又驚又懾,呂常又道;“那這靜莊在哪裡?若是我們三個人去,路途遠了,他們豈會交給我們啊?”

徐質一笑道:“靜莊是我們幽莊的處所,就在幽州城內,有時候會將犯人帶去問話,這上面是丁丞相的手書,他只會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問,不會攔阻的。”

徐商、呂常兩個差點哭出來,同時向著徐質一禮,道:“如此大恩,死身難報啊!”

徐質急忙攔著道:“二位叔叔也太客氣了,我也是真認了徐晃伯伯,不然的放,我怎麼可能就來冒這個險啊!”

呂常拍著徐商和徐質道:“話不必說了,我們弟兄一齊努力,把公明救出來才是。”

徐質也道:“是啊,我們不能拖延時間太長,我是領了事回來的,若是拖延的時間長了,一但被人察覺,查起我來,那就是有這手書,只怕也是不行了。”

當下三個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準備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動手,接了人之後,立刻離開幽州,呂常這段時間和曹操的密探有所接觸,只要聯絡上他們,離開幽州不是難事。

就這樣三個人就先收拾了細軟,然後忐忑不安的等著,他們也知道,只要徐晃被救出來,那這件事非漏了不可,幽州他們就待不得了,只怕走晚一點,都有性命之憂了。

第二天未時末刻,三個人穿了徐質拿回來,三件號衣,打扮成樞密府探子的樣子,除徐質帶了一塊真的腰牌之外,餘下二人都是用木頭刻成腰牌的樣子,帶在身上,半掩半露,讓人看不太清,打算矇混過關。

三個人也不騎馬,就到了關押徐晃的地方,徐質過去叫開了門,把自己的腰牌給看守看了,道:“我們是來帶那徐晃的。”

管著徐晃這裡的是一個小校,姓楊;行七,大家都叫他楊七,是傷殘軍人退下來的,少了一條胳臂,這會聽了徐質的話,道:“可有手書?”

徐質就把那封段造的手書給拿了出來,如果說紙張的使用再普便一些,如果說楊七能多少認點字,這東西都容看出來真假,但是這個時候的當兵的,十個裡有九個半是文盲,除了領頭的被強壓著記下過丁立的筆跡之外,對文字就一巧不通了。

這會楊七先看了筆跡,見是丁立的,情知是大事,又對了那大印,見是不錯,就道:“你們何事?”

徐質一聽這話,自心裡歡喜,這說明楊七不認字,這就太好辦了,於是道:“這上面不是寫著嗎,讓帶徐晃到靜莊。”

楊七聽了點了點頭,就把那信還給了徐質,然後道:“你等一會,我帶幾個人,跟著你去。”

徐質一聽就急了,忙道:“不必了,我們三個人,自帶著他去就是了。”

楊七目光如電的看著徐質,道:“你是新來的吧?上面有令,徐晃出入,必須有看守跟著,你不知道嗎?”

徐質看出對方眼中的懷疑,就有些慌了,徐商更是直接就去摸腰刀,呂常急忙按住他的手道:“徐校尉,這位校尉要跟著也是上令,您剛到不知道,只是這是秘密提帶,還請管押校尉少帶點人。”

徐質急忙道:“我卻是前天新從襄平調回來的,不知道這些,既然如此,你就跟著吧。”

楊七這才解了疑心,就讓人去帶了徐晃出來,徐商、呂常還想著和徐晃暗打個招呼,不要讓他叫出他們兩個的名字來,可是徐晃一出來,二人就見徐晃喝得爛醉如泥,迷迷糊糊,哪裡還能認得出來他們啊。

徐商看到徐晃的樣子,差點就要哭,呂常急忙給攔住了,兩個人過去,就從那兩個看守的手中,把人接了過來。

這面楊七點了兩個軍校跟著,加上徐質三個,就從關押徐晃的地方出來,向著靜莊的方向而去,大約走了兩、三分鐘,徐質一轉頭,就進了一處暗巷,楊七急忙問道:“這位兄弟,你去哪裡做什麼?”

徐質笑道:“我帶點私活。”

這是常事,楊七也沒有在意,就和眾人在外面等著,過了一會,徐質在裡面叫道:“來兩個人幫我抬抬東西。”

呂常指了指巷子,向楊七的兩個手下道:“你們進去吧,我們這裡押著人犯呢。”

兩個手下也不當回事,就跟著進去了,還想著不管徐質做什麼私活,這幫一下,多少也能分潤分潤。

兩個人一進了暗巷,就見徐質正蹲在地上,,眼前擺著一個黑呼呼、長條狀的東西,聽到腳步聲,起身道:“這東西還真沉,你們來幫幫我。”

一個兵士走得快些,過來就彎腰抬這東西,另一個奸滑,想著自己不出力,徐質和那個抬了,白分給他一點東西,就故意走得慢些。

徐質看似彎腰,突然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慢的,用力輪起來,砸在了那個蹲下的人身上,兩個人疊起來,跟著他的腰刀就從上面人的脖上插進去,從下面人的脖子上穿出來了,就連下面那個黑呼呼的東西,都被他的刀尖給穿透了,卻是一條蓋著黑麵的死狗。

暗巷裡面發出嘭的一聲,楊七警惕的拔刀在手,道:“怎麼回事?”

呂常也是驚震的樣子,向著徐商道:“你扶著這醉鬼,我和校尉進去看看!”說著就跟在楊七的身後向裡走,楊七在前,呂常在後,兩個人才進了暗巷,呂常突然向前一步,一伸手探過楊七的肩膀,捂住他的口鼻,跟著手裡的匕首就在楊七的喉頭一劃。

楊七掙扎了一會就不動了,這會徐質也出來了,幫著呂常把楊七的屍體抬到了暗巷裡面,兩個人蓋死狗的黑布把人蒙好,然後出來與徐商帶著徐晃急匆匆出城,他們都穿著樞密府的衣服,又有腰牌(徐商、呂常在死人身上換了真腰牌了),誰來查他們啊,於順利的出了幽州,然後就找上了曹操的密探,向南而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