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市，白菲菲的公寓。
時近黃昏，天色向晚，雖沒見到路燈亮起，但是日落西山，隱約天色也有些昏沉。
房間裡，沒有開燈，顯得莫名的昏暗幾分。
客廳的沙發上，葉小孤壓著白菲菲，呼吸沉重之外，目光之間似乎也隱隱有些不能自持。
白菲菲一時之間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眼眸之中滿是慌亂無措。
葉小孤看著白菲菲，腦袋裡面卻是混亂一片，耳邊似乎傳來沉重的心跳聲。
這心跳聲之間，葉小孤勉強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緩和下心跳，一時之間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
白菲菲這個時候，總算也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看了葉小孤一眼，下意識的就想逃開。
只不過，葉小孤按著白菲菲的雙手，一時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
葉小孤的目光算不上多麼炙熱，初時還覺得這雙眸之中似乎滿是兇邪之氣。
但是細看之下，似乎也感覺葉小孤的目光之中，倒也是說不上多麼兇悍。
“葉小孤？”
白菲菲微微皺了皺眉頭，試探的喊了葉小孤一聲。
葉小孤轉過目光，看了看白菲菲，卻也沒有應聲，單單只是看著，只不過呼吸之間似乎平緩了許多。
白菲菲試著動了動，只不過葉小孤似乎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此刻，葉小孤腦袋裡一片昏沉，單單只有延綿沉重的心跳，隱約之間，葉小孤似乎感覺到這房間裡的一切，每一次細微的響動，每一個微弱的細節。
一切都似乎是籠罩了一層淺薄的血色。
心念之間，葉小孤低頭看了看白菲菲。
白菲菲恰好也看著葉小孤，四目相對之間，白菲菲目光之中多是惶恐不安。
不知為什麼，葉小孤看著白菲菲目光之中的畏懼和不安的時候，心裡突然湧上來一陣衝動。
下一刻，葉小孤咧嘴一笑，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狂邪的笑意，手上也不怎麼老實起來。
白菲菲原本還暗自想著怎麼脫身，或者是用什麼辦法喚醒葉小孤。
沒想到一轉眼，葉小孤竟然隱隱有些失控的 樣子。
葉小孤咧嘴一笑之時，不知怎麼的，白菲菲的心微微一沉，也來不及細想其他的什麼，直接就掙扎著起身。
“你放開~”
白菲菲低聲喊叫一句，試著推了推葉小孤。
只不過，葉小孤本來就沒有穿上衣，白菲菲伸手推攘了一下，觸控到葉小孤的胸前的肌肉，卻也免不了臉上微微一紅。
白菲菲心裡的羞意還沒有淡去，葉小孤卻是徑直將白菲菲按回了沙發上，直接抓扯著白菲菲的衣服。
白菲菲原本還有些害羞，感覺到葉小孤的動作卻是驟然一驚，驚叫道。
“葉小孤？！你想幹什麼？！”
話語之間，葉小孤似乎驟然被白菲菲這推攘和驚恐的叫喊聲給引動了一般，直接伸手抓著白菲菲胸前的衣服。
“嘶啦~”
白菲菲驚慌之間，身上的長裙直接被葉小孤撕開，露出了些許白皙。
一點兒也不浪漫，一點兒也沒有期許，反而是無盡的驚恐。
白菲菲原本還以為葉小孤會有點兒意識，隨著這撕裂的長裙，白菲菲心中猛然竄起一陣驚恐。
“不要.....不要.....葉小孤，你放開我！”
白菲菲驚慌失措間，葉小孤臉上狂邪的笑意卻是更加顯盛幾分，甚至連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
葉小孤腦袋一片空白，只不過看著白菲菲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知不覺心裡卻是萬分快意。
葉小孤此刻心裡並沒有什麼欲求之念，只不過白菲菲這驚慌失措之間，卻也讓葉小孤感到萬分快意。
撕扯之間，白菲菲臉上滿是絕望，掙扎之間，葉小孤的胸前也全是白菲菲的抓痕。
只不過，葉小孤咧嘴狂笑之間，白菲菲越是掙扎，葉小孤臉上的笑意越濃。
不知不覺之間，白菲菲身前已經全然沒有遮擋，單單只是露出一件黑色蕾絲的胸衣，襯著白皙的皮膚更加白嫩許多，葉小孤卻也沒有多看，單單只是一臉熱切的撕扯著白菲菲的長裙。
白菲菲哭喊了一陣，似乎也意識到葉小孤的動作，卻也認命一般緩下動作，單單只是看著葉小孤。
深秋的天氣隱約有些寒氣，身上的涼意，似乎也隨著心越發的沉淪。
除去了無盡的悔意和驚慌，白菲菲看著葉小孤，目光之中卻也沒有絲毫情緒。
曾幾何時，白菲菲也認為這也許會是一件樂事，只不過此刻，那突然生起的驚恐不安，還是瞬息將白菲菲的心填滿。
白菲菲漸漸平息下來，葉小孤臉上的熱切似乎也緩和許多。
“........”
葉小孤的手已經撕扯著白菲菲的長裙到了腰間，白菲菲就像一個死人一樣躺在沙發上，唯獨這白色長裙撕扯之間，那些白皙肌膚依舊隱隱讓葉小孤有些意動。
葉小孤的腦袋原本只是期許著白菲菲的掙扎和叫嚷，但是看著白菲菲身上白皙的肌膚和隱約的豐滿，不知不覺呼吸也漸漸有些沉重。
白菲菲也感覺到了葉小孤的動作，只不過心念之間，卻也沒有絲毫的情緒，單單只是看著葉小孤，一動也不動。
葉小孤眼中的慾念越發強烈，就在葉小孤心中越發的熱切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一聲奶聲奶氣的叫嚷。
“爸爸~”
白菲菲叫嚷了好一陣子，大小雙兒也被鬧得夠嗆，只不過兩個小閨女兒也只是抬頭看了看白菲菲和葉小孤，又繼續埋頭睡去。
只不過，白菲菲和葉小孤在這裡到底是鬧了好一陣子，大雙兒這回籠覺也沒睡多久，迷迷糊糊之間，還是叫嚷了一句。
這話奶聲奶氣本來也低微簡單，只不過到了葉小孤耳中似乎瞬息蓋住了那沉重的心跳聲。
一時之間，葉小孤腦袋裡的心跳聲也漸漸低微許多，連帶著臉上狂邪的笑意也收斂了許多，眼眸之中的血色散去，連呼吸也緩了下來。
“........”
心念之間，葉小孤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身下的白菲菲，自然也看到了那許多春光。
葉小孤下意識的將目光從那件黑色的蕾絲邊胸衣上移了下來，只不過看著白菲菲平坦白皙的小腹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葉小孤這打量之間，尚且來不及開口，迎著而來就是一巴掌。
“啪！！！”
這巴掌實打實的打在葉小孤臉上，一點兒也沒有留情，葉小孤的臉一下子就青了，接著緩緩變得火辣辣的。
“我是走火入魔.......”
葉小孤還來不及喊一句痛，下意識的就想解釋一句，只不過這一句話還沒說完，白菲菲就猛的一推，徑直掙扎著起身，捂著胸前就快步走進了臥室。
“嘭！！！”
巨大的一聲關門聲。
葉小孤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爸爸？”
葉小孤還來不及多想， 遠處大雙兒似乎也被白菲菲那記響亮的耳光嚇著了，心念之間倒是對葉小孤多有關心。
葉小孤轉過臉的時候，嘴角微微一揚，看著大雙兒笑了笑，只不過臉上還有點兒火辣辣的疼。
葉小孤原本還以為還要好好哄大雙兒幾句，沒想到一轉眼，這個小迷糊竟然又倒頭睡了起來。
倒是讓葉小孤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尷尬。
臉色火辣辣的疼，也算是提醒著葉小孤剛才的一切，沒有半點兒虛假。
心念之間，葉小孤下意識的看了看白菲菲的臥室，一時也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雖然剛才葉小孤並沒有什麼意識，但是這一次似乎能夠記起其中的細節，自然也將白菲菲剛才的動作看在眼裡。
這個姑娘或許還一直覺得這些事，真就是郎情妾意分外歡愉......只不過，真遇到這個時候，或許也算是給她些許警醒吧。
心念之間，葉小孤一時倒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剛才的一切都在葉小孤的意識之中，慶幸的是葉小孤心裡對於白菲菲還算是有點兒認知，也沒有多少慾念，才沒有釀成大錯。
否則以白菲菲這動作來看，葉小孤真要是做了什麼，只怕白菲菲現在已經到廚房拿菜刀出來了。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簡單的平復了一下心情，大小雙兒睡著之後，白菲菲進了臥室，客廳裡一時之間倒是寂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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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孤下意識的看了看胸前，除去了些許的指甲印，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痕跡。
心念之間，葉小孤也不由得又看了看白菲菲的臥室門，只不過眼下不弄明白突然失控的原因，只怕就算是解釋也顯得乏力許多。
雖然在南市的時候，葉小孤就緊張過一陣子，但是遇到方清城之後也沒有什麼細細討論的時間，柳家的陣法鬧得滿城風雨。
等到葉小孤緩過來的時候，竟然差點兒又鬧出這樣的事。
心念之間，葉小孤都想給自己一刀了事。
“........為什麼會失控，為什麼又會留下意識？”
按照方清城所說走火入魔應該是修行之中才會出現，至少也該伴隨著脈絡的鬱結，甚至心智喪失雖是間斷，但是也不會簡單幾分鐘就清醒.....
“這不是走火入魔.....我的心裡究竟有什麼？”
心念之間，葉小孤微微皺了皺眉頭，沉著臉走進了洗手間。
“情緒？喜？怒？哀？樂？”
葉小孤順手帶上洗手間的房門，想了想還是轉身鎖上了門，徑直走到鏡子前，伸手捂著胸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其實葉小孤隱約也想到了引動這墨跡的東西，應該就是自己的情緒，只不過具體是什麼，又該怎麼誘發，葉小孤卻是一概不知。
雖然這地方算不上什麼四下無人的隱秘之地，但是葉小孤也不想到處再找什麼地方了。
心念之間，葉小孤微微閉上雙眼，捂著胸口感受著心臟的跳動，回想著那些過往的舊事。
和寶兒的嬉鬧，是喜嗎 ？
和矮子，啞巴的第一戰，是怒嗎？
失去寶兒的那幾個月，是哀嗎？
和王培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是樂嗎？
..................
葉小孤微閉著雙眼，靜靜想著以往的舊事，一件件，歡笑苦樂，似乎也還算是記憶猶新。
只不過，偶爾睜開雙眼卻也見不到什麼動靜。
葉小孤就這麼待在洗手間裡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進門的時候，忘記了開燈，不知不覺隨著這夜色深沉，葉小孤也感覺洗手間似乎漸漸變得有些太過陰暗了。
窗外已經黑乎乎的一片，葉小孤試了這麼久也沒有個動靜，下意識的想要去開燈。
只不過，葉小孤伸手之間卻遲緩了一下。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似乎也很久沒有見過了。
純粹而陰冷的黑暗。
葉小孤下意識的想要開燈，但是睜開雙眼看著這無邊的黑暗的時候，隱隱之間心卻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來了。”
心裡的悸動雖然輕微，但是葉小孤久等良久，對於這一絲微末的感覺，也感覺得很清楚。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夜色越發深沉，洗手間裡似乎也暗了許多。
“是錯覺嗎？”
葉小孤僵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似乎並沒有出現那沉重的心跳聲，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果然是錯覺。”
像是自我安慰一般，葉小孤簡單自語了一句，下意識的轉身，就想朝著門邊的電燈開關探出手去。
“！！！”
只不過，就在葉小孤轉身之間，卻是驟然發現身前的鏡子裡竟然倒映出自己的輪廓。
這裡明明沒有光亮，為什麼能看到鏡子裡的人？！
葉小孤心裡沒來由的微微一陣悸動，鏡子之中的人似乎也越發的清晰起來。
“什麼是喜怒哀樂？”
葉小孤腦袋一片空白之際，突然有一個聲音在葉小孤腦袋裡出現。
這聲音極是突兀，以至於葉小孤一時還真是難以忽略。
“你是誰？”
“我是誰？”
葉小孤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念頭，沒想到那個聲音竟然還真有回應。
“...........”
這聲音突然出現，葉小孤一時也愣了一下，這個聲音實在是太過詭異，葉小孤一時還真是有些心慌。
“你的喜怒哀樂？你管那些叫你的喜怒哀樂？！”
這腦海之中的聲響沒有接續糾結在誰是誰上面，似乎也沒有解釋自己身份的意思。
話語之外，這個聲音似乎也知道葉小孤想要做些什麼。
葉小孤心中驟然一動，強忍著膽怯， 抬頭看了看那鏡子裡的人。
黑暗之中，葉小孤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光亮，鏡子之中真就是倒映出一個人影。
樣子，扮相.......鏡子裡的那個人，就是葉小孤自己。
葉小孤心中微微一顫，心裡也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怎麼，只不過這念頭還沒來得及神奇，鏡子之中的自己卻是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絲邪異的笑意。
“你在慶幸什麼？你在畏懼什麼？”
這一刻，葉小孤終於明白腦袋裡的聲響倒是從何而來的。
鏡子之中的自己，露出一絲邪異的笑，看著葉小孤，開口問道。
葉小孤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
雖然葉小孤很想去開啟燈，或是打開門衝出去，但是雙腳似乎一點兒都使不上勁兒。
“你所謂的喜悅並不是喜悅，你所謂的悲傷也不是悲傷......”
這邪笑著的葉小孤不知怎麼竟然直接從這鏡子之中走了出來，徑直走到了葉小孤的身前，低聲唸叨著。
葉小孤雙腿僵在原地，甚至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看著這邪笑著自己一直唸叨著什麼。
這些話語不知怎麼，似乎隱約有些字句不清，腦袋裡也充斥著越發低沉的心跳聲。
腦袋又一片空白了。
.....................................................
房間裡，大雙兒閉著眼睛揮了揮手，似乎是驅趕什麼似的，只不過下一刻也低聲呢喃幾句，翻身抱著小雙兒，沉沉的睡去。
“咔噠~”
在這寂靜之間，白菲菲的臥室們卻也緩緩開啟。
白菲菲紅著眼睛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換了一身簡單的米色襯衫和淺灰色的九分褲，小心翼翼的找了找葉小孤的身影。
雖然夜色已深，但是落地窗外的些許燈光，還是給了這客廳些許光亮。
白菲菲儘量小心的找了找，似乎也沒有發現葉小孤的身影，一時心裡倒是微微一鬆。
白菲菲怕了，葉小孤這突然的失控，讓白菲菲驟然醒悟過來，原來自己並不是那麼願意接受葉小孤。
白菲菲待在臥室裡，戰戰兢兢了好久，等到眼前都已經昏暗深沉的時候，才紅著眼睛，想要出來看看動靜。
客廳裡看不到葉小孤的身影，一時也是讓白菲菲心裡微微一鬆，猶豫了一下，白菲菲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探手將客廳的燈開啟。
“..........”
燈光亮起，客廳裡沒有絲毫動靜，反而是大小雙兒擺了擺手，低聲哼哼的幾聲，迷迷糊糊之間似乎多有不滿。
白菲菲紅著眼睛，四處看了看，下一刻似乎是下定決心似的，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只不過還沒走到門口，走過走廊的時候，白菲菲看著昏暗的洗手間，一時倒是微微停頓了片刻。
雖然這洗手間的門關著，但是白菲菲卻感覺一陣莫名的寒意，似乎是迎著夜風一般。
“..........”
白菲菲疑惑的看了看這洗手間的大門，心裡一時還有些好奇。
就在白菲菲疑惑的目光之間，這洗手間的門下面，卻是緩緩蔓延出陣陣黑色的霧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