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市,寶兒的老房子。
黑色的肩頭高跟鞋緩緩踏實,卻也隱約見著白淨的腳踝。
地上的波斯紋地毯也算是厚實,高跟鞋踩在上面也不見太大的聲響。
雖然聲響不大, 但是畢竟是這房子的正主回來,一時之間,臥室裡的三人卻也都微微一滯。
“.............................”
來人隨手掩了掩自己的口鼻,明媚的雙眸落到了床上的葉小孤身上,卻也相顧無言。
葉小孤暗暗咽了咽口水,心裡一時還有些緊張。
畢竟在這臥室裡和任含香折騰了這麼久,多多少少也有些味道。
況且眼下兩女還躺在自己身邊,葉小孤一時還真是難免有些心虛。
“..........收拾一下,楊家有個晚宴,都去看看吧。”
出乎意料的是寶兒似乎也沒有多說些什麼,簡單的說了一句,卻是徑直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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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孤見此,暗暗緩了口氣,卻是見著王培伸手拿著床頭櫃子上的衣服,一時倒是忍不住作怪,伸手將王培抱著,輕笑道。
“你這是幹什麼?怕了?”
王培微微皺了皺眉頭,回頭白了葉小孤一眼,輕啐一口道。
“能不能要點兒臉?”
葉小孤見此,倒是在王培雪白的香肩上親吻了一口,帶著幾分遺憾的說道。
“可惜了,要是有機會我真想把你辦了。”
王培臉頰微微一紅,卻也忍不住厭惡的看了葉小孤一眼,低哼了一聲。
“哼~”
葉小孤和王培逗笑之間,任含香卻是自顧自的徑直起身,隨手理了理身上的紐扣,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葉小孤見此倒是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她怎麼了?不是什麼宮的弟子嗎?怎麼比我還不堪?”
王培見此又是推攘了葉小孤一下,信手穿上衣服,隨口說道。
“她身上本來就沒有修為,不過是尋常人的身子,怎麼比得上你。而且你那煉心焰性屬純陽,陽極易損,對於她而言,自然有點兒吃不消。”
葉小孤聞言,一時倒也皺著眉頭,似懂非懂,轉念之間,似乎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卻是忍不住抱著王培輕聲道。
“原來這煉心焰可以用這種方式調和..........或者說本來就該這樣調和?我還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原來你個浪蕩的小妖精還欠了我。”
王培微微皺了皺眉頭,掙扎著起身,一時對於葉小孤現在這腦子裡沒點兒正經的樣子,卻也無言以對。
心念之間,葉小孤快步跟了上去,原本還想跟著王培多調侃幾句,但是看著客廳裡坐著的寶兒和任含香卻也忍不住微微收斂了一下。
這房子本來就不算大,沙發自然也顯得有些小,寶兒和任含香一人坐在一個沙發上,倒是各自留下了一個空位。
王培信步走到了寶兒身邊,倒是讓葉小孤顯得有些尷尬。
只不過,這麼站著還顯得更加突兀幾分,葉小孤一時也厚著臉皮坐在了任含香旁邊。
葉小孤坐在身邊,任含香尤且還往一邊縮了縮,葉小孤倒也沒有在意,環顧了一下這三女,卻也多是美豔絕倫,當世尤物,一時還真是忍不住多有得意,大有人生巔峰的自豪感。
“咳~”
王培眼見著葉小孤坐在沙發上傻笑,一時還真是忍不住輕咳了一聲,算是提醒葉小孤注意一下場合。
雖然葉小孤沒有感覺,但是王培坐在寶兒身邊,自然也隱約聞到了寶兒身上的味道。
不是體香,而是微末的血腥味。
連寶兒身上都留下了味道,想必也該是場面浩大了。
“不用提醒他,他現在腦子裡估計還做著春,夢呢。”
寶兒隨意的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的說道。
葉小孤聽著寶兒的話,一時倒也微微收斂了一些,卻也沒有掩飾什麼,輕笑著說道。
“那可不是,得遇三位佳人美眷,我怎麼能不動心?”
葉小孤說著笑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王培在一起久了,反而是顯得放肆了許多。
只不過,很多時候,習慣了自由自在,不加約束,這話倒也沒有個遮攔。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算是將整個談話迴歸到了正軌。
寶兒踩著高跟鞋,直接起身,走到葉小孤身前,葉小孤臉上笑意未盡,迎著的卻是寶兒的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聲音之響亮,甚至連王培和任含香都忍不住微微側目。
而葉小孤臉上也是肉眼可見的一道紅白的手印,嘴角立馬見了血色。
“呸~”
葉小孤努了努嘴,將嘴裡未盡的血沫隨口吐了出來,尤且還嘴角微微一揚,輕笑道。
“.........還挺疼的。”
寶兒冷冷的看了葉小孤一眼,隨口說道。
“知道疼就好.......給她跪下。”
葉小孤微微愣了一下,看著寶兒手指的方向,卻是看到了稍顯無措的任含香。
“事情總有個前因後果吧,你這..........”
葉小孤一句話還沒有說話,寶兒信手拉著葉小孤的衣領,猛然的一拽,葉小孤這一米八幾的男人卻也毫無抵抗之力,直接被拽到了地上。
寶兒尤且感覺不夠一般,照著葉小孤又是踹了一腳,淡淡的說道。
“會跪嗎?”
葉小孤嘴角微微一揚,非但是沒有跪下,反而是緩緩的站起身來,隨口說道。
“事情吧,總得有個前因後果,你這...........”
“咔嚓~~”
葉小孤這臉上的笑意未盡,迎著的卻是寶兒猛的一踹,一腳下去竟然直接將葉小孤的腿給踹斷了。
骨折的聲響如此清晰,甚至連王培和任含香一時都忍不住暗暗皺了皺眉頭。
“.............................”
王培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起身走到了葉小孤身邊,本想看看葉小孤的傷勢,卻是迎著了寶兒的冷眸。
寶兒本就不算高,身形嬌小之外,卻也多有玲瓏,眉目之間雖然多是美豔,卻也多有和氣和喜色,平白讓人感覺分外的親和。
但是若是單單只是一張笑臉就能天下揚名,那也未免可笑。
迎著寶兒的冷眸,王培本想坐回沙發上,只不過眼角餘光見著葉小孤臉色蒼白,額前冷汗微起,卻也忍不住開口勸說道。
“常人都有這個性子,更何況他也不算是做錯了什麼。”
寶兒聞言,低哼一聲,一時之間卻是讓整個客廳都平白的冷了幾分,隨即卻是看了看任含香,淡淡的說道。
“你覺得他做錯事了嗎?”
任含香微微愣了一下,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只不過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卻是恨聲道。
“他該死!”
王培面色一白,下意識的出手拉扯了寶兒一下,卻還是晚了一步。
“咔嚓~~”
又是一腳,照著葉小孤另外一腿踹了過去,葉小孤吃痛,無力支撐之間,卻是一下子趴在了任含香腳下,臉上冷汗微起,卻也咬著牙沒有喊痛。
“你這麼擔心他?”
寶兒淡淡的看了王培一眼,王培這個時候還拉著寶兒的衣角,一時還有些無措。
王培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開口說道。
“你不會真殺了他吧?”
寶兒低哼一聲,看著王培淡淡的說道。
“哼~”
“既然你這麼在意他的死活,不如你來動手?”
王培和寶兒三言兩語之間,葉小孤卻是面色發青,雙腿被寶兒生生踢斷,這滋味只怕是睡著了,都會給痛醒了。
心念之間,葉小孤下意識的掙扎著抓著任含香的腳,儘量壓制著聲音的顫抖,輕笑著說道。
“我為何該死?”
任含香本來只是一時氣話,但是眼看著寶兒這般利落,既然真是隨意的就廢掉了葉小孤的雙腳,一時之間,也是微微有些失神。
就在葉小孤和任含香說話的時候,寶兒卻也緩緩抬起腳,輕輕的放在了葉小孤的腦袋上,高跟鞋的細跟卻也算得上眼下趁手的武器了。
也沒有言語什麼,寶兒就這麼徑直穿著高跟鞋踩在了葉小孤的腦袋上,照著前兩腳的氣勢,這一腳落實,只怕紅白滿地,血肉模糊算是不可少的了。
生死之間,葉小孤倒是難得的沒有一絲反抗之心,雖然下意識的有些顫抖,但是心裡卻也多是坦然。
死於寶兒之手,算得上是此生的圓滿結局。
只不過,就是這錯,到底是什麼,葉小孤只怕是沒有時間想清楚了。
就在寶兒穿著這高跟鞋一腳踏實之間,王培當先出手,一時之間卻是真元暴起,瞬息的氣勢卻也不凡。
只不過,寶兒早已準備,反手虛點王培的胸口,指尖觸及之間卻是生生將王培外顯的真元打散。
“現在輪不到你說話。”
說話間,寶兒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任含香身上。
“我不喜歡說話,說兩次,但是這一次算是她為這畜生討來的。你覺得他錯了嗎?”
任含香聞言微微愣了一下,見著寶兒的高跟鞋踩在葉小孤腦袋上,一時倒是遲疑了一下,只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說道。
“他......該死。”
雙腿斷折的痛苦之下,葉小孤聽到任含香的話,一時卻也忍不住笑了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寶兒聞言,臉上似乎也無悲無喜,真就是抬起高跟鞋,就是猛的一踏。
耳邊一陣風吹過,葉小孤等了很久,卻也不見解脫,略帶疑惑的睜開雙眼的時候。
眼前卻是一個人用雙手接住了寶兒的高跟鞋。
任含香。
..........................................................................................................................................
“啊~~”
一聲低吟,冷汗微起之間,葉小孤躺在床上,一時還真是忍不住咬了咬牙,問了一句。
“能不能給點兒止痛藥啊?”
王培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滿的看了葉小孤一眼,尤且手上用力一扭。
“咔嚓~~”
又是一陣關節的錯響。
“多大個人了就這點兒痛都叫喚成這樣?早上像條狗一樣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事兒?”
葉小孤聞言,一時倒是忍不住笑了笑,甚至連腿上的傷痛都淡忘了幾分。
“任含香給送走了?”
王培用力的拍了一下葉小孤的腿,一臉嫌棄的看著葉小孤說道。
“瞧你這德性,你別以為這事這麼好收場。你沒見她今天踹斷你兩條腿,說不好下次直接就給你閹了。”
葉小孤聞言倒是嘴角微微一揚,隨意的笑了笑。
“你別嚇唬我了,苦肉計而已...........”
“苦肉計?苦肉計會直接封住我的穴位?現在害得我只能用手給你正骨。”
王培一臉不滿的打斷道,話語之間對於寶兒卻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葉小孤笑了笑,本想隨口說幾句,突然直接卻是腦袋裡一個念頭閃過,卻是雙手撐著緩緩起身,笑著對著王培說道。
“來來來,你過來,我告訴你件事兒。”
王培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湊近了些,疑惑道。
“什麼?”
“啊~~”
說話間,葉小孤卻是徑直將王培壓在身下,徑直火急火燎的亂吻了一通,尤且還拉扯了王培的衣服。
王培微微皺了皺眉頭,極力的推攘的幾下,恨恨的說道。
“葉小孤,你瘋了?你個狗東西,活該腿瘸了..........”
葉小孤卻是親吻了一下王培的白嫩的粉頸,呼吸漸沉之間,卻也輕笑道。
“要是腿瘸了能換來和你這良辰,我還想再瘸一次。”
王培微微皺了皺眉頭,感覺著葉小孤的動靜,卻也忍不住臉頰微紅,故作強硬道。
“葉小孤,你再不停手,我可動手了!”
葉小孤聞言倒是隨意的親了一下王培的唇,輕笑著說道。
“你自己說現在沒修為的。”
王培聞言,一時之間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卻也忍不住顫聲道。
“葉小孤,你這個狗東西,你別亂來啊,你家那大狐妖就站在你後面。”
葉小孤微微一笑,卻也絲毫不在意,信手揉捏之間,春筍淺露倒也讓葉小孤多有不捨。
“她要是來了,我們玩玩一龍二鳳好不好?”
“....................................”
葉小孤這簡單一句調侃之間,伴隨著呼吸漸沉,卻也沒有注意到王培還真是沒有應聲。
“嘭!!”
葉小孤本來還對這曼妙的豐腴多有痴迷,沒想到轉眼之間卻是天翻地覆,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一隻黑色的尖頭高跟鞋徑直踏在了葉小孤胸前,鞋底的冰涼卻也讓葉小孤心中的慾念消減了幾分。
“................什麼時候來的?”
葉小孤看著寶兒,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主動開口說道。
寶兒面色淡漠的看了葉小孤一眼,又看了一眼王培,卻也沒有言語。
王培理了理衣服,正打算離開,卻是被寶兒叫住。
“去買兩身衣服吧,晚上去參加楊家晚宴。”
王培聞言,一時倒是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看寶兒。
寶兒眼下這般隨意倒是讓王培難免有些錯愕。
只不過,寶兒似乎真沒有揪著剛才的事不放的意思,只是看著葉小孤卻也少有言語。
王培看了寶兒一眼,緩步離開了臥室。
直到王培離去很久,寶兒才緩緩開口說道。
“.............疼嗎?”
葉小孤聞言,倒是忍不住嘴角一揚,輕笑著說道。
“很舒服,這麼多年來還從沒有這麼舒服過。你不該把她送走............”
葉小孤這一句話還沒有說話,寶兒的高跟鞋卻是直接踩在了葉小孤的臉上,一下子將剩下的幾句話給葉小孤堵了回去。
“腦子放清醒點兒,早上的事就算了,以後別讓我看到你這醜樣子。”
葉小孤聞言,一時卻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揚,徑直伸手摸了摸寶兒的高跟鞋,順著鞋跟又摸到了腳踝,雖是沒有言語,卻也多少有些死心不改的意思。
寶兒微微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說話間,寶兒緩緩將腳收了回去,葉小孤一時倒是轉過臉,輕笑著說道。
“你也知道我早上跟條狗似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讓我跟條狗似的?”
寶兒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隨手虛引之間,葉小孤驟然被一股勁兒拉了起來,連帶著腿上的傷痛也消失無蹤。
“她本是天資卓絕之人,朝天宮首席弟子,不出意外朝天宮今後將會是她做主。”
葉小孤聞言,笑意之間卻也多少有些苦澀,一時還真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然後你就讓我想狗一樣的伺候她?這算是做鴨子了吧?是不是有點兒超出了我的工作範疇了?”
寶兒淡淡的看了葉小孤一眼,雖然葉小孤話語之間沒個正經,但是他的眼睛卻也從來不會騙人。
心念之間,寶兒卻是信手將葉小孤抱著,淡淡的說道。
“哪能是你去伺候她,你沒見著她走路都踉踉蹌蹌的,沒個人形........”
葉小孤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懷裡的寶兒,一時卻也沉默無言,良久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到底想要我和她做什麼?”
寶兒抱著葉小孤,似乎也不打算隱瞞些什麼,隨意的說道。
“朝天宮本是也想要天師傳承,那丫頭算是自廢了修行委身於你,為的就是這個傳承。原本好好的說幾句,也不算大事。但是偏偏你們兩個都是孩兒氣,最後鬧成這樣,反倒是你把人家欺負得夠嗆。”
這三言兩語之間,葉小孤心裡倒也釋懷了些許,只不過隨即葉小孤突然也想到了一件事,一時卻是皺著眉頭問道。
“天師傳承給了任含香,給了朝天宮,那我還有什麼?那日我身上縈繞的黑氣,鬼面黑甲又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