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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等到稍微緩過勁兒來,他才佯裝平淡的說道。

“葉先生,我們可以說正事了嗎?”

“先不急,這麼長時間不見了,怎麼也能聊兩句不是?要不然我這老婆討回來還少了些成就感。”

黑色梵文被分離灌注進了青木面具之中,雖然還是隱隱會壓制葉小孤的情緒,不過如今他也稍微可以玩笑兩句。

周淵常聽著他這話的意思,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葉小孤,你這人說話還是這麼欠。”

“謬讚了,淵常兄。說起來香香昔日也得你照顧不少,你看她現在也怪水靈了,要不我們三人一起……”

這話還沒說完,任含香冷著臉就扇了葉小孤一巴掌。

這“啪”的一聲脆響,在這會兒還顯得有些刺耳。

葉小孤隨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暗自又引動真元稍微穩定了一下其中的黑色梵文,嘴角微微一揚,看著任含香笑了笑,玩笑道。

“一瞧你這姑娘腦子裡就沒想正事兒,我叫淵常兄一起找個地方喝酒敘舊,你都得給我一巴掌?合著還能做什麼?”

“鬼知道你這狗腦子裡想著什麼噁心事!”

“你看看你,明明自己不太臉,還得往我身上潑髒水。”

眼看著兩人玩笑之間氣氛和睦,周淵常看了兩人一眼倒也沒有插一句,單單只是自顧自的開著車。

黑色的邁巴赫在路燈的光影下穿行,一路上朝著海邊駛去。

這裡畢竟不是京城,區區一個小城,南市裡面也沒什麼好地方可玩兒。

雖然就葉小孤自己而言,他閒著無聊繞著公路走一晚上都行,不過這周淵常的確不愧是少爺出身,什麼事都得講究個格調。

老早以前在南市大學那會兒,葉小孤剛見著他滿是儒雅睿智的戴著金邊兒眼鏡,看起來就是那種精英人物。

如今世道輪轉,是是非非過去,兩人倒也各有一番際遇。

“當初那個陣法是淵常兄早就算計好的?”

“我若是有那算計,何不把當初在場的人都殺了?”

“這倒也是。”

見著周淵常在場,任含香在他懷裡卻一個勁兒的往一旁的座位上躲,他順手又把這姑娘抱得緊了些,惹得她一陣白眼。

“那現在淵常兄有打算做什麼?京城那小小的天門,估計如今你也看不上了吧?”

他這話語之間並沒有細問周淵常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單單只是想要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當然不光是因為兩人相識多年,說不上朋友也有點兒重逢感慨,更主要的還是在心裡預估一下這一趟的風險。

朝天宮能不能去,其實對於他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寶兒能不能變回原樣。

在他的目光注視一下,周淵常並沒有開口,反倒是慢慢悠悠的開著車到了路口。

路口下道處還能見著一家燒烤攤位,這會兒燈火通明似乎還沒有關門。

葉小孤從窗外簡單的看了一眼,卻聽見著周淵常說道。

“邊吃邊談吧。”

“我沒帶錢。”

“……”

周淵常眉頭微微一挑,有些哭笑不得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下了車之後的三人走到那燒烤攤前,剛才就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等到老闆喜笑顏開的小跑過來,一時還讓葉小孤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大老闆,來點兒什麼?”

“我要說只要兩串豆腐乾,你會不會打我?”

賣燒烤的老闆聽著他的調侃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又看了看遠處的邁巴赫,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葉小孤笑道。

“原來是你?老總最近不玩兒道姑,換老師了?”

“……”

昔日種種浮上心頭,葉小孤還來不及感懷一番,懷裡的任含香突然一個機靈的就起了身,那俏臉如含霜帶雪一般半點兒親.近不得。

“什麼道姑!你什麼時候和什麼道姑來過這兒?!”

“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跟著柳生煙半夜去碼頭貓著,剛遇到了許小滿那個小道姑……”

任含香自然也記得小道姑,只不過在蘇市之後她回了茅山,是非紛擾之間她也偶爾會忘了那姑娘。

歲月荏苒,對於修行有道之人而言,年月如朝夕,對於尋常的普通人卻是很漫長的年月。

這燒烤攤的老闆以前初見之時還有點兒小帥,如今見了,頭髮花白之外還藏起了個啤酒肚,莫名的讓人有些歲月如斯的感慨。

簡單的言語兩句不算,這小老闆或許對葉小孤昔日的窮酸也是記憶猶新,這會兒見了他還很熱.情的要免單。

免單之後還坐在一起和葉小孤一行喝了個大醉,倒是讓周淵常坐在一旁一直陰沉著張臉。

“淵常兄似乎不太融入這氛圍?”

“朝生夕死的普通人,何必和他們裝出什麼笑臉?”

見著小老闆喝得半醉離開,葉小孤這才稍微有閒暇回頭和他聊一句。

“朝生夕死?他們的百年光景可是歡笑苦悲都滿滿當當,不比你這打坐吐納一閉眼就三五年來得充實?”

“再充實也只是凡夫俗子。”

葉小孤笑著搖了搖頭,順手拿著一杯扎啤喝了一口,卻也不好解釋太多。

反倒是任含香給他的小碟裡面夾過來兩串烤羊肉,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一直沒見你吃過?”

“不太喜歡吃辣的,你喜歡就都給吃好了。”

“那你得給我整點兒韭菜啊,羊腰子之類的硬貨啊。”

“呸~狗東西還嘚瑟~”

她下意識的輕斥了一句,只不過這話說完才意識到周淵常還在一旁,臉上的那抹嬌怯也隨之一淡。

她和周淵常昔日能夠稱之同門,要不是葉小孤,估計還真能成。

如今同坐一席,她自然是有些尷尬。

偏偏周淵常還一直不說話,搞得葉小孤一個人喝了好些啤酒,忍不住玩笑一句道。

“行了,我看你們兩個也別這麼悶著了,我這也就是千杯不醉,要是醉了你們說不定還能整點兒事,偏偏我還就是醉不了。”

他這麼玩笑一句,不說任含香,連周淵常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葉先生這就是多慮了,紅顏化白骨,終究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周某的格調還沒這麼低。”

“你還真別說,我挺怕你說這話的。畢竟說是格調低,但是那感覺不也挺刺激的?”

“……”

周淵常昔日好歹也是上層名流,這會兒和葉小孤這樣無拘無束的人打起交道來,還真是有些說不過他。

眼見著他不說話,葉小孤嘴角微微一揚,還沒等露出笑臉,一旁的任含香突然掐了他一下,恨恨道。

“死狗~說這些糟心話有意思嗎?”

“沒什麼意思,不就是活躍一下氣氛嗎?”

“那葉先生倒是不必費心了,真要活躍氣氛,我說的事估計更能活躍氣氛。”

玩笑至此,周淵常淡淡的說了一句,葉小孤回頭和他對視一眼,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淡淡的說道。

“好久沒見過海了,我們去海邊看看。”

說話間,他徑直起身,任含香自然也想跟上來,不過還沒聽到什麼言語,她只感覺腦後一陣微風吹過,莫名的涼悠悠的,轉瞬就暈了過去。

“我還以為你不會做這種煞風景的事。”

“要是試過和女人講道理,你就不會說這話了。”

“把她放在車裡?”

“算了吧,我也沒心思走動,就這兒說得了。”

剛才他還想去海邊看看,這會兒任含香暈倒在懷裡,他還真是沒心思到處走動。

畢竟這姑娘怎麼著也算是他的寶貝,剛才都丟過一次了,更別說現在了。

周淵常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吧,馮寶兒的事我也聽說了,她現在的狀況非入朝天宮不得解。”

“什麼意思?”

“葉先生,末法浩劫分割了隱世秘境和現世,其中的靈氣程度各有差異,你也清楚。馮寶兒本就是昔日的絕世大妖,其力量之強甚至熬過了末法浩劫,她所需要的靈氣更是海量。”

“你的意思是必須送她到朝天宮之中補充靈氣?”

“朝天宮可不單單只是靈氣充裕那麼簡單,作為昔日連線崑崙仙庭的門戶,其中藏有的東西我雖不知詳細,但是絕對可以讓馮寶兒恢復人形,甚至恢復全盛修為也未可知。”

“……全盛修為就不必了,寶兒也是個惹事精。”

像是小聲的自言自語一般,葉小孤心裡卻已經滿是狂喜的期待。

即便是知道周淵常來找他,必定不是幫扶他一把這麼簡單,但是他需要的也僅僅只是一個理由,一個契機而已。

畢竟那朝天宮,他早已下定決心一探究竟。

其實話也並不多,不過周淵常特意來一趟,總不能隨便說一句就完了。

於是他又詳細的介紹了一下現在俗世的四大宗門。

相較於葉小孤所經歷過和瞭解過的事,他作為昔日其中之一持權柄者,自然有許多訊息。

俗世四大宗門,天門龍門,一者管理教化,二者管理行商來往,三刀五符,一者研習丹道,一者研習陣法符道。

這樣細緻的劃分起來,即便是葉小孤也一眼看出這四大宗門的分工單一,合起來卻正好是一個大宗門的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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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雖然明面上受到俗世王朝更迭所控,其實暗裡的力量還是以修行之人控制,所以即便是昔日我周家名聲顯揚,實際上也是危如累卵之勢,活得過初一,不知道十五的月亮圓不圓。”

“……”

“這四大宗門之中都遺留著直通朝天宮的陣法符引,若是能夠集齊,應該可以直接進入朝天宮。”

“應該?”

“傳言之中,末法浩劫之前,朝天宮作為鎮守崑崙仙庭的門戶,朝天宮也對俗世和修真界擁有最大的管理權,其中俗世四大宗門就昔日遺留。”

“傳說?淵常兄,你這個傳說是不是就有點兒那什麼了。如今你我什麼訊息都沒有,就因為你這虛無縹緲的傳說,難道要我滅了這四大宗門?”

周淵常聞言,嘴角微微一揚,倒也不是讚許,而是忍不住譏諷一句道。

“葉兄,我不是看輕你。這四大宗門雖在俗世,但是昔日作為朝天宮的直屬,其中遺留的元老只怕隨便一個拎出來都可以讓這世間抖三抖,更別說是輕易滅門絕戶了。”

“那你這什麼線索都沒有,合著就是消遣我來的?”

“倒也不盡然,線索自然還是有的,只不過具體怎麼做,還有待商榷。”

“什麼意思?”

葉小孤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於這件事,他實在是容不得半點兒失敗。

周淵常似乎很滿意他的神色,反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卷半尺來長的古樸卷軸。

“這是當初我周家得到的密卷,其中記載著昔日朝天宮遺留元老的線索,天門如遇滅門之禍,可以用此卷尋得他的幫助。”

“只有這一個?其他三個怎麼辦?”

“先搞定這一個再說吧,如果你能不死再說。”

“……”

誠然,既然是昔日的元老,只怕勢力基本可以橫行一方,隨便開山立派都不是難事。

葉小孤如今雖是比化嬰境高出了幾分,不過真要說是比肩開宗立派的祖師爺,只怕還是有些難度。

更何況朝天宮已經封閉山門多年,想必這麼多年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人在打那符引的主意。

那些人或是一方梟雄,或是驚世才俊,其才其德無一不是碾壓現在的葉小孤。

做成這事的機會,千萬不足以成一。

周淵常見著葉小孤沉下了臉色,臉上的笑意未減,輕笑道。

“葉兄怕了?”

“怕了又如何?我可以回去慢慢抱著小狐狸養著玩兒,淵常兄的這成仙成神夢怕是熬不住。”

周淵常臉上的笑意一淡,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我意決然,必成此登天之道!”

葉小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順手拿起早就不涼了的扎啤喝了一口,扎啤外的水珠順著他的手臂滑到了任含香臉上。

他本來就沒對這姑娘下什麼狠手,這會兒她那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約摸是快要醒了。

葉小孤扎啤替她抹去了臉上的水珠,不鹹不淡的說道。

“多少無意,東西給我,明日動身。”

“這麼急?”

“幫你成仙成神,你還嫌急了?”

周淵常嘴角微微一揚,卻也沒有和他多口舌。

他昔日就有梟雄心性,能夠叫葉小孤殺了自己親爹的人物,能夠使喚葉小孤去做這個車前馬,他自然得意。

對於葉小孤而言,這長路漫漫還沒到分岔路口,兩人就算是同路人,自然不會多說些什麼。

簡單的聯盟就此達成,寶兒化作的小白狐還和陳瑤待在一品居,有了周淵常這個前車之鑑,他還真是不敢離開她們太久。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來找我。”

“倒也不必這麼急。”

周淵常抖了抖手中的古樸卷軸,明明沒線沒繩,這東西卻好想黏在一塊似的。

葉小孤見此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笑著寬慰道。

“簡單的封印禁制而已,給我些時間,約摸小半月就足夠,到時我再來找你。”

“……”

他雖是笑得隨意,在葉小孤看來卻難免有些勉強的意味。

既然是需要小半月的時間解開封印,為什麼還會趕著在今天來找他?

心念之間,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懷裡還在迷迷糊糊咽口水的任含香,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周淵常。

周淵常心虛的起身就走,這會兒連解釋一句的心思都沒了。

葉小孤剛打算剛上去追問兩句,好巧不巧任含香突然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含糊的說道。

“這是哪兒?我怎麼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你被你那周師兄下了藥,剛才要不是我,估計他都能嘗著味兒了。”

“呸!噁心~”

“我噁心還是他噁心?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人啊。”

“都是狗,你是最壞的那一條~”

“你怎麼不說我是最大最長的那一條?”

任含香本來還想順嘴兒罵一句,一見著他臉上的壞笑卻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或許是因為他打岔了一句,任含香一時也沒來得及追問他和周淵常到底說了些什麼。

只不過隱約之間,她作為一個姑娘的直覺還是讓她感覺有些莫名的心慌。

雖然葉小孤此刻就在她身邊,而且還抱著她,但是那種莫名的心慌卻絲毫沒有淡去。

就好像是遠征的士兵在離別之前最後的回眸,雖然目光篤定,但是那腳步終究還是越行越遠。

或許是因為有這樣的感觸,她一直緊緊的環著他的脖子,還沒等他起身走兩步就勒得不得不低頭看了她一眼,玩笑道。

“這是怎麼了?想讓我親你一下?你直說不就行了,你抱著我脖子一個勁兒的吊著做什麼?”

“哼~”

關於朝天宮的事,她也不願再提,只是輕哼一聲,目光之中卻還是難免閃過一絲憂色。

她知道關於朝天宮的事情越是追問得多,反倒是越讓他起心思,索性不願再提,卻不曾想到在葉小孤心裡那絲念想一起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