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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就在葉小孤暗自皺眉的時候,眼角餘光卻見著門旁的小廣告上寫著幾句話。

大意就是老王的閨女出嫁,他也隨之搬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雖然心中一定,但是他見著這那蒙塵的字句,一時還真是莫名的有些南柯一夢的錯覺。

往昔這些年月,對於他而言或許只是轉眼之間,但是這快十年的歲月細細算起來,老王怕也得六十好幾了。

至於他的閨女胖妞,如今差不多也得三十了。

心念之間,那種莫名的失落和感慨,實在是讓葉小孤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挫敗感。

任含香見著他站在門外一聲不吭,這會兒也好奇的走過來,順著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那張便籤。

“走了?”

“世俗人生,十年八年也是另有一番際遇了。”

“你傷感什麼?如今你這天師傳承初現,修為已破化嬰境,壽元已過千年,在這俗世自然算得上橫行一方,如此成就你還嘆什麼氣?”

“香香,你以為我是那種為求橫行一方就不擇手段的人?”

“哼~我哪知道你是什麼人。”

“香香若是不知道,這世上怕是沒人知道了。”

“少說些噁心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在你心裡真要排個座次,我怕是還輪不到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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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就太誇張了,總歸也沒幾個姑娘。你算算,寶兒算大的,培培算第二個……如果瑤兒,小道姑,生煙,菲菲這些個姑娘都不搶的話,我家香香怎麼著也能到第三位吧?”

任含香看著他掰著手指頭數數的時候,就已經是氣得不行,這會兒聽他說完,扭頭就走。

只不過她穿著拖鞋,走了兩步沒走多遠不說,一路上啪嗒啪嗒還怪響。

她心裡正煩,彎腰就要把那鞋扔了,葉小孤急忙走上去攙著她。

任含香心裡一喜,正想回頭說兩句,卻聽見他幽幽的說道。

“穿著寶兒的鞋就是了,別把這鞋給扔了。”

“我就要扔!回去我還把那屋子裡的東西都扔了!”

這姑娘一口氣咽不下去,心裡萬分窩火。

就在這時,葉小孤卻順手將她抱在懷裡,縱身輕躍直接飛到了附近的一處樓頂。

樓層不算高,不過好歹是樓頂,一眼望去自然是開闊了不少。

她本來還鬧鬧嚷嚷的想要扭兩下,葉小孤卻帶著她就在樓頂站穩,輕聲說道。

“好些日子不見,非得這麼跟我鬧,有意思嗎?”

“我覺得特別有意思!”

“那等寶兒恢復了,你在她面前鬧兩下試試?”

“你以為我怕了她不成?”

“香香哪能怕她,她是小狐狸,你就是大老虎。”

“哼~”

得了他兩顆甜棗,任含香心裡也美得慌,心裡的怨氣轉瞬就淡去了幾分。

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她鬧鬧嚷嚷幾句也就收了場。

“狗東西還不是看著你家那小狐狸?你不是生怕她少了塊肉嘛?這會兒怎麼還磨蹭上了?”

“陪我看會兒。”

“看什麼?”

“附近的風景。”

“你管這破家屬院兒叫風景?”

她這話一出口,惹得葉小孤挑了挑眉頭,忍不住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一句。

任含香小臉兒一紅,回頭就掐了他一下,不過這會兒也沒說些什麼。

晨初時分,總是特別的短暫。

夜裡未盡的寒意一散,溫度一上來一轉眼就到了晌午。

兩人在樓頂上看了一會兒,見到的人不算多。

早間偶爾會有些騎著腳踏車買菜的人,到了晌午會有些接著孩子放學和下班的人,來來往往說不上匆忙,哭哭笑笑也算得上人生幾味。

他本來就不像是任含香,她出生在隱世秘境之中,一出生就是五色靈光輝映的殿宇之中,從小學的就是大道三千。

後來離開那殿宇,遇到的人事於非幾乎都離不開“道行”二字,人人皆以成仙得道為己念,壽元綿長也淡忘了世俗離別,愛恨悲情。

而他則不一樣。

他自小出生被老王收養,開了陰陽眼之後不容於世俗,卻更加渴望被世俗接受,所以對於俗世種種更加珍惜。

相較於任含香的淡漠是非,他非但會爭,還會為爭得個頭破血流。

反倒是有些任含香看重的東西,他並不會特別的在意。

出世與入世之道,本來就是如此奇怪。

在樓頂上看了一上午,任含香迷迷糊糊的在他懷裡都睡了一覺了,清醒過來見著他還離開的意思,忍不住皺眉道。

“狗東西~你還沒看夠?”

“到底是自小生活過的地方,往復十年,不知道下一次有時間來看看還在不在,多看看也好。”

“哼~說你這狗東西有情有義吧,平日裡沒少做些損事。說你絕情寡義吧,那狐狸精擦破點兒皮,你都能去千里迢迢過去哈幾口涼氣。”

“我喜歡她嘛。”

“你喜歡個屁!還有臉了?你給老孃鬆手!”

“松了手,指不定就跑了,我哪兒敢鬆手?”

“哼~不要臉的狗東西,這話你也就在我面前說兩句,你看看別人容不容你。”

“你還真別說,其他姑娘面前,我也經常這麼說。一則寶兒確實很討喜,二則她要是被惹火了,我左右是拉不住的。”

“……”

這話說到這兒,原本還有些玩笑的意味,這會兒卻讓任含香不太好應聲。

事實上,相較於任含香鬧起來的動靜,寶兒要是心裡不如意了,只怕還真是不太好辦。

她自小就代表朝天宮遊走各大宗門勢力,聽得最多的就是寶兒的事蹟。

那些傳言雖然大都有些人云亦云的意思,不過裡面的血雨腥風怕也假不了多少。

她心裡想著那些事,一時沒有說話,惹得葉小孤看了看她,開解一句道。

“害怕了?寶兒也沒那麼暴躁易怒,我說的話,她還是會聽兩句的,不用太擔心。”

“你只當我是三歲小孩兒,以前沒少見著你被她踩地上,現在你還有臉說她會聽你的話?”

“嘿嘿~”

他尷尬的乾笑了兩聲,其實說這些只是擔心寶兒因為天葬冰噬法門失去記憶,若是最後性情大變,傷及任含香這些姑娘,最後難以收拾。

所以他一貫是少不了暗自吹些耳旁風,讓她們都各自夾著尾巴,免得太招搖惹得寶兒不開心。

這心念之間,他沒有明說,不過任含香也不蠢,掐了他一下,冷笑一聲道。

“以前還覺得你這人整天吊兒郎當的,什麼事都不管不顧的。合著真跟條狗似的,到了窩邊連根兒草都得捋順了方向?你就真以為我們沒腦子?”

“我擔心寶兒沒腦子。”

“哼~狗東西~”

這好半天來聽著他損了寶兒一句,任含香心裡一樂,原本準備好的幾句罵人的話,這會兒也拋在了腦後。

見著這姑娘心情好了一點兒,葉小孤理了理她耳邊的鬢髮,佯裝無意的問道。

“以前香香作為朝天宮的弟子,一般在隱世秘境之中來往,怎麼會和天門扯上關係?”

“你問這個做什麼?”

任含香警覺的看了他一眼,順手把他的手拍開,這會兒倒像是豎起了耳朵的貓,分外機警的模樣。

“沒什麼,想起周淵常了。昨天他怎麼就把你搬走了?”

“我怎麼知道,剛出電梯,走到前面的小廣場突然就暈過去了。”

葉小孤聞言,暗自挑了挑眉頭,原本他還想拐彎抹角的問問關於俗世四大宗門所擁有傳送符引的事兒。

沒想到這事兒聽起來,好像昨晚周淵常真是衝著她去的一樣。

“難不成關於直通朝天宮的傳送符引的事,是假的?”

一念閃過,他心中正是疑心暗起的時候,卻聽著任含香突然提及一句道。

“天門之中有母親的舊相識,所以即便是天門位居俗世,我還是時常會去,甚至於周師兄也成為了朝天宮的外門弟子。”

“舊相識?相好的?”

“呸~狗東西腦子裡就沒好事兒,是她的下屬。”

“下屬?叫什麼?”

他這話順口就問了下去,沒想到似乎是太過直接,惹得那姑娘皺著眉頭,反問道。

“你問這些做什麼?和你這狗東西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就是單純的有些好奇而已。你和周淵常認識多久了?他既然被收為朝天宮的外門弟子,難道是因為和那個天門的人有關?”

說起周淵常,她心裡的戒備也淡去幾分,似乎是急於解釋一般,關於那個朝天宮舊部的訊息也就沒什麼保留。

末法浩劫之前,俗世和隱世秘境就已經劃分為二。

修行之人在隱世秘境之中開宗立派,其中不修道行的凡俗子弟逐漸進入了另外一界,也就是當今的俗世。

兩界開闢之初,隱世秘境之中時常有邪修進入俗世作亂,當時的威望最高的宗門-朝天宮,特意派遣弟子前往俗世看護。

後來那些人就成立了俗世的宗門,只不過因為朝天宮的命令,他們並沒有顯於世俗之眼。

世俗凡人逐漸開邦立之一國,天下大定之後朝天宮為了方便行事,也開始於俗世城邦一起合作,最後誕生了天門。

可惜末法浩劫降臨,朝天宮隱世,諸多宗門斷了傳承,俗世之中的朝天宮弟子也開始退隱於人前。

天門也開始被凡俗勢力接手,其中周淵常的父親這樣的人,實際上修為根本達不到進入天門的資格,卻可以統領一方,正是因為他在俗世之中的地位。

任含香話語之間多是詳細,只不過說到了最後她也沒說出那個朝天宮直屬弟子的訊息,單單是費了些口舌解釋了一番和周淵常的關係。

按照她的說法,因為她是朝天宮的宮主之女,所以周淵常和她一直有些莫名的隔閡,加上她在隱世秘境之中修行幾十年,實際上還比周淵常長了幾十歲。

所以認識周淵常的時候,兩人雖有些意思,但是一直是沒什麼進展。

她說得這麼細緻,本以為葉小孤聽了不說誇她一句,至少會放下心來,以後不會拿著這事兒損她。

沒想到一抬頭,卻見著他皺著眉頭,好像還頗為不滿似的。

這姑娘廢了這麼多口舌,一時也是氣急道。

“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說明白了?我感覺還是不太明白,周家和那個朝天宮的遺老有聯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問我和周淵常的關係嗎?姓葉的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

他這三兩句還沒說完,沒想到任含香還真是機靈。

眼見著她氣沖沖的模樣,葉小孤一時也不好繼續多想,順手就抱著她膩味了兩下,隨口敷衍道。

“突然想到了而已,以前見過他爹,感覺他爹沒什麼本事,周淵常的修為倒是好得出奇,有點兒不太合常理。”

“有什麼不尋常的,各人有各人的資質,誰說農家小子就沒本事?”

“十有八九的農家小子還真就是沒本事,你就說說他怎麼入道吧。”

“呸~歪理!”

“這還真不是歪理,以前寶兒不教我修行,我即便是有天師傳承,十幾年還是屁用沒有,最後跟著小道姑去了幾個月茅山就學有所成,一舉悟得了正陽雷罡。”

“那又怎麼了?嘚瑟你這狗東西天資不凡?”

“只是一個例子而已,他周淵常若是無人幫扶,即便是在天門謀職,只怕也和他爹一樣平平不顯,為什麼如今還能修得這樣的境界?”

“人家厲害是人家的,你這狗東西怎麼老是這麼惹人煩呢?”

任含香左右繞不過,柳眉一皺,卻是握緊粉拳,照著他身上拍了兩下。

這話被她鬧了過去,葉小孤暗自搖了搖頭,不過也不好繼續提及。

雖然明知道周淵常只怕是得到了朝天宮遺老的指點,不過他們的關係到底如何還未可知。

更何況如果周淵常從一開始就知道開啟朝天宮符引的存在,沒理由還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天門,那麼大費苦心。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松林禪院的地下洞窟陣法之中得到了什麼線索,才讓他瞭解到關於開啟朝天宮符引的存在。

不過為什麼周淵常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告訴他這個訊息,選擇和他合作?

思緒之間,他暗自皺了皺眉頭,隱隱感覺最終的答案或許還是得在松林禪院地下洞窟遺留的陣法痕跡上尋找。

只要查清楚地下洞窟的陣法到底通往什麼地方,就能知道周淵常到底知道了什麼。

“ah~”

心念之間,葉小孤正是凝神思索之時,突然聽到懷裡的任含香輕聲哼了一聲。

他挑了挑眉頭,饒是還在苦苦思索,這會兒也免不了放下心思,看著她玩笑一句道。

“香香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想著什麼動靜了?”

“滾~狗嘴裡就沒好話。”

“那你哼哼個什麼勁兒?難道不是哼給我聽的?”

“哼給狗聽的!”

“我葉某人就是一條狗。”

他這麼不要臉的順著杆子就往上爬,惹得任含香既好氣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

不過這話語之外,葉小孤歪著腦袋看了看她,隨口玩笑一句道。

“真是想要滋潤滋潤?”

“……”

出乎意料的是,這會兒她還真是默不作聲,好像是默許了一般。

葉小孤眉頭一挑,心裡沒有半點兒激動,反倒是有些疑慮暗起。

這姑娘雖說以前也有些積極的時候,但是這大白天的,站在房頂上看看風景都能想著味兒,到底還是有些奇怪。

他歪著腦袋看了看她,正巧她低著頭還看不見臉色。

“香香。”

“嗯?”

“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小習慣,就是心口不一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抓著衣角。”

任含香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角,這會兒抬起頭正好迎上他的目光。

“算計我?你也不想想每次最後都是你輸,還拿這事兒算計我?”

“……周淵常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他能說什麼?他就說我老婆長得好看,讓我借給他玩兒兩天,以後還多給我一個兒子,多好的事兒是吧?我總得認真考慮考慮。”

玩笑間,她卻有並沒有像是往日一樣鬧鬧嚷嚷的,反倒是俏臉含霜的看著他。

這姑娘昔日遊走在諸多宗門之中,作為朝天宮的特使,她見過的戲碼怕是比葉小孤會的,只多不少。

“香香,你我之間何必非得這麼多算計?”

“我算計你姓葉的了?”

“這倒是沒有,只是感覺我們能不能單純一點兒,你乖乖的做我老婆多好,別每次都猜測我的心思。”

“你的心思都寫在眼裡了,抹都抹不去,還用得著我來猜?!”

她這話幾乎是壓著火說出來,一張俏臉也是含霜帶雪的,分外冷厲。、

關於朝天宮的事,她本就是已經警告了葉小孤千萬遍。

偏偏他就好像是聞著了味兒的狗一樣,狗爪子是那個刨,口水是那個流,即便是綁著鐵索都沒法讓他停下來半步。

她左右是勸不住,雖是沒有半點兒辦法,卻還是忍不住擺臉色。

“周淵常說的是真的?朝天宮遺老真的儲存著開啟朝天宮的鑰匙?”

“你再問一句,從此你我恩斷義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