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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一切都結束了,分支結...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彩虹文學網,一路有你!雙方的指揮官,雙方的將士都在地獄一樣的戰場上默默煎熬著。時間從中午到下午,從下午到晚上。聯邦的二十五道防禦陣線堅如磐石,聯合王國的攻擊叢集則如同尖刀一般。雙方誰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多強悍。

同時,新賽維昂王國的兩翼也在聯邦軍兩翼的猛烈攻擊下傷亡慘重。大批大批的士兵陣亡,一個個步兵團的番號被撤銷。陣線幾次被衝破,也幾次被重新固守。雙方同樣誰都沒想到,對方會這麼頑強。

只不過,凡事都要有一個度,凡事也都要有一個結束。

當萊昂再一次回絕了兩翼的軍團指揮官增加援軍的要求,大喊著:“沒有援軍了!最後一個空騎士連隊都給你們了,要是再要,我跟著你去好了!”的時候。

同時,也是在蕾比莉亞再一次回絕了她的屬下對她的勸告,要將她的指揮部所在向後挪動一點,大喊著:“我就在這裡!我一步也不後退。他有本事的話,就讓他來拿我的腦袋好了!”的時候。誰都知道,這次戰役,這場戰爭,萊昂與蕾比莉亞之間近二十年的恩怨情仇,終於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時間越久,萊昂就越覺得絕望。伴隨著黑夜的降臨。即使是以他的視力之強,極目眺望也看不清對面的軍陣到底進行到了什麼程度。他只能看見最前線星星點點的火光,隱約聽到一些類似戰鬥的聲響,以證明那裡仍舊處在戰爭的狀態中。

但是這個戰爭狀態究竟進行到了什麼程度,萊昂就不清楚了。也許己方部隊已經獲取勝利了,也許是己方部隊已經徹底失敗了。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於前方部隊的掌控了。

而與此同時,他對於兩翼的狀況卻能夠清楚地看到。在屍山血海之中,自己的部隊組成的,脆弱如薄紙的陣線,就好像是風中殘燭一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被突破。

儘管目前為止,陣地仍舊在自己的軍隊的掌握中。但是萊昂覺得只要再過一秒鐘,半秒鐘。在“嘩啦”的一下之後,自己的陣線就會被攻破。而那個時候,那也就標誌著這場戰鬥,這場戰役,這次戰爭。他與蕾比莉亞之間的恩怨情仇,最終會以他的失敗而黯然落幕。

“終於,我最終的下場還是這樣麼?”萊昂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另外一個寒冷的夜晚,那是同樣的秋季,同樣的,自己與蕾比莉亞之間的戰爭。先是他自己以為自己贏了,緊接著就被蕾比莉亞擺了一道。如果不是梅爾見機得快的話,那麼自己就陷到那裡,出不來了。

現在想想,這個狀況好像與七年前的黑森林邊緣突圍戰非常類似——並不是說戰況。而是說他與蕾比莉亞之間的狀況。區別在於,這一次不會有梅爾來救他了。

一時間,萊昂忽然非常,非常,非常的想要見到梅爾。那個承載了他的特殊的情感的女孩。他想要把他們之間還沒有做完的一點事情完成。想要切切實實的跟她說一聲“我愛你。”他還沒來得及跟梅爾說過這樣一句話。這對梅爾非常不公平。

這麼想過來,萊昂就覺得他非常自私。

於是,萊昂閉上了眼睛,深呼吸。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儘管他能夠逃出去。他的確可以殺散一萬人,十萬人,一百萬人。單單憑藉兩柄利劍就從百萬大軍的包圍中突圍而出。但是他並不想要那麼做。因為那是在作弊。他之前就已經說過了的,他要和蕾比莉亞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戰鬥,一決勝負。他不能不認賬。

這種悲哀的,沮喪的,絕望的情緒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他身旁僅有的幾名作為傳令兵的空騎士非常奇怪,為什麼他們的國王會在這一段時間裡顯得這麼沉默。但是誰都不敢去詢問。所以他們也都陪著萊昂一起,在這令人尷尬的沉默中一起保持沉默。直到一陣喜悅至極的,喜悅的幾乎發狂了的歡呼聲,將這種絕望的情緒徹底清理掉。

萊昂重新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身邊,多出了十幾名興奮地面孔都扭曲了的空騎士。他們在大聲歡呼,大聲喊叫著:“陛下!”

他稍微有點兒奇怪。如果是要勸說他逃跑的話,似乎用不著這麼高興把?那麼,他們就是。

“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萊昂這樣問。

“是這樣的,陛下。”距離他最近,也是最興奮的一個空騎士大聲回答說:“聯邦的中路主力部隊崩潰了,蕾比莉亞已經逃跑了,鳳凰旗幟已經降下!”

“……也,也就是說……”萊昂稍微有點兒激動,同時還稍微有點兒反應不過來。所以他繼續用詢問的語氣,向周圍的空騎士們詢問。

“也就是說,他們失敗了。我們勝了,陛下。我們勝利了!!”他身旁的空騎士們明確無誤的這樣告訴他。

一時間,萊昂的情緒變成了一片空白。緊接著,空白被巨大的喜悅所覆蓋。

勝利了,是的,勝利了。勝利了勝利了勝利了勝利了勝利了!在對聯邦,對蕾比莉亞的決戰中勝利了。萊昂極目眺望。他看到周圍星星點點的火把中,數之不盡的士兵們在狂呼,好像山嶽,好像大地,好像天空,好像世間的一切都在狂歡一樣!

“我們勝利了,終於……勝利了啊。”萊昂深呼吸,感嘆。然後將心中最後一點鬱悶,惶恐與恐懼驅散。緊接著“啊哈哈哈哈哈……”的暢快的大笑起來。

萊昂.德.狄奧德裡克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痛快過。一種比暴飲暴食,酗酒,殺人,吃迷幻藥劑以及激烈的啪啪啪更強烈,強烈一百萬倍的快感隨著這一次的勝利,就像是電流一樣瞬間流過了他的全身上下。

勝利,勝利,勝利。是的,他打贏了這場戰爭,打贏了這場他與蕾比莉亞之間的戰爭。勝利了,終於勝利了。簡直就是難以置信。他竟然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高興成這個樣子。這個世界上最強,最優秀的劍士竟然差點兒一頭從他所騎乘的飛龍的身上跌下去。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可就慘了。很有可能會上明天報紙的頭條。

在擊敗了自己的宿敵之後,因為興奮過度而墜龍而亡。這簡直就是個笑話……好吧,這個世界上還特麼的沒有報紙這種東西,萊昂覺得他很有可能是高興地糊塗了。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即使是一個最嚴酷的,最嚴格的評論家在這一會兒也不能夠阻止萊昂,又或者對他這樣失態的行為評頭論足。畢竟,他已經等待了這麼多年。等待了這麼久。如果在這種時候都不讓他好好地發洩一下的話,那麼他絕對會出問題的……

又或者說,實際上萊昂本人早就已經出了問題了,只是人們還不太清楚。

不過也無所謂了,是的,無所謂了。因為一切都結束了。

最終,新賽維昂王國的軍隊的韌性超過了對方的。在仍舊有五道防線完好無損,仍舊有十幾二十萬的後備部隊可以投入到戰場上去的情況下,蕾比莉亞喪失了這場戰爭。

或許是因為疲倦,或許是因為士氣低落,因為飢餓,因為不耐煩。又或者是因為黑夜之中,看著對方摧垮了大批的己方部隊,看著己方陣線一道道的被摧毀,因此感覺到了太大的恐懼。

總之,對方沒能比萊昂的軍隊支撐的更久一點。

在中路崩潰之後,左右兩翼的攻擊已經無關緊要了。事實上在發現了自己的中軍主力崩潰之後,聯邦軍的左右兩翼的部隊就崩潰了。上百萬的聯邦軍,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在之晨曦之中,在黎明,在第二天上午,中午,下午一路狂奔。恐懼充斥著他們的心。讓他們忘記疲倦與飢餓,一口氣跑出了將近一百公裡的距離。

他們丟下了他們的所有的輜重。堆積如山的糧食,數之不盡的軍械和其她物資,三百多門魔法火炮和好幾十萬的俘虜。

但是萊昂並沒有功夫去計算這些。在瘋狂的喜悅過後,他便將他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了追擊蕾比莉亞的過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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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所有的軍團的所有騎兵都抽調了出來,要他們沒日沒夜的追擊。追擊並且繼續追擊。而這些部隊的任務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蕾比莉亞.格蘭諾瓦。

萊昂要在她恢復過來,重整她的敗軍之前,將這場戰爭徹底了結。他要抓住她,俘虜她,或者乾脆的殺死她。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萊昂本人也加入到了追擊的部隊中去。比任何一個人都積極地,幾乎是不眠不休的搜尋著蕾比莉亞的蹤跡。而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成功了。

他第一個找到了蕾比莉亞。又或者說,已經洞察到了他們的君主的心思的騎兵們,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讓萊昂覺得掃興。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讓出了這一份功勞。即使是說,這份功勞堪稱是新世界最大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