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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下 葬

每次看到照片上自己天真的笑容,和沈凌菲溫柔的表情,夏憶白都感覺好像有什麼利器,正在慢慢的割剜著她的心臟。

拖動著電腦桌面上裝有照片的資料夾,夏憶白將它拖動到垃圾箱附近,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用力按著滑鼠的右鍵,她緊皺著雙眉,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在不捨中,將資料夾放回了原位。

轉頭看著已經被自己收拾回原樣的房間,夏憶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睛的位置再次傳來一陣漲痛。

又過去了三天,沈饒晨已經成功的從警察局領會了沈凌菲的屍體,開始著手安葬的事宜。

在這五天裡,沈饒晨幾乎沒有回過家。夏憶白有試過坐在客廳裡等了他三天三夜,可始終不見他的人。

最後,夏憶白乾脆不等了,繼續在這已經失去了生氣的裡沈家裡,過著獨屬於自己的生活。

直到沈饒晨領會屍體的三天之後,夏憶白終於等到了他。

沈饒晨是回來接自己去墓園,為沈凌菲舉行安葬儀式的。

他將沈凌菲安葬在了南嶺墓園——那個寸土寸金,只有有錢人才能買得起墓碑的豪華墓園裡。

夏憶白還記得在沈凌菲下葬的當天,來了好多她認識的、不認識的、以及恨不得自己從來都不認識的人。

那天,孫曼文身著素黑色的長裙,親暱的挽著沈饒晨的手臂,而沈饒晨則是一絲想要掙脫她的表情都沒有。

夏憶白遠遠的望著沈饒晨的背影,失去了神彩的眼眸越沉越暗。她多麼希望沈饒晨能夠推開孫曼文,可是沈饒晨沒有。

他就像一個失去了心智的木偶,不說話,沒有了笑容,甚至都不懂得拒絕沈凌菲最討厭的女人。

夏憶白感覺心裡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了,仰起頭對著天空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原本以為自己會稍微舒服一點,不過好像沒什麼效果。

今天還真是一個適合下葬的日子,陰雲密布的天空看上去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下雨似的。

跟陰雲密布的天空一樣,夏憶白的心裡也佈滿了陰雲。不同的是,頭頂灰暗的天空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下雨,可夏憶白的心裡已經陰雨連綿了。

“小憶白?”

垂下的眼眸中出現了一對皮鞋,聽到一個男人溫柔的叫喚聲,夏憶白緩緩的抬起頭,對上了習南心疼的眼神。

“習南。”

朝習南露出一抹無力的笑容,夏憶白忍住快要哭出來的酸澀,深吸了一下鼻涕,哽咽的朝習南說了一句:“凌菲死了。”

習南點了點頭,走過來將夏憶白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頭,安慰道:“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乖乖的躺在習南的懷裡,夏憶白哆嗦著身子,哀愁的問:“你說,以後沈饒晨要怎麼辦?”

習南放開夏憶白,掏出白淨柔軟的手帕,擦乾她臉上的淚水,溫柔的笑著說:“你放心吧。沈饒晨有我保護呢!他不會有事的。”

將手帕塞進夏憶白的手裡,他心疼的點了一下她發紅的鼻尖,話語聽上去更加溫柔了。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我會保護沈饒晨,自然也會很用心的去保護你。”

失神的看著眼中盡是溫柔的習南,夏憶白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向表現輕浮、二不跨五的男人正經起來,居然是這麼的溫柔,這麼的容易打動人。

眨眼間,淚水再次從她的眼中滴落了下來。

像撥浪鼓似的朝習南點點頭,夏憶白抬起胳膊胡亂的抹著自己臉上的淚水。

習南憐惜的看著泣不成聲、眼睛腫的已經不成樣子的夏憶白,無奈的低聲說了一句:“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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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觸及到夏憶白還被醫用紗布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右手上,習南關切的問了一句:“聽說你右手傷的挺嚴重的,記得要照顧好傷口。”

對習南點了點頭,夏憶白哭著,低聲回答了他一句:“嗯,我知道了。”

輕柔的拍了拍夏憶白的頭,習南轉身離去,而孔木也在朝夏憶白鞠了一躬之後,緊跟在習南身後,一同朝人群中央走去。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沈凌菲在牧師的主持中下了葬。夏憶白站在沈饒晨的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裝有沈凌菲屍體的棺材,被塵土一點一點的掩埋。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好像死去的人並不是沈凌菲,而是自己。

又或者說,她已經伴隨著沈凌菲逐漸消失的體溫,一同死去了。

一想到真正死去的並不僅僅只有沈凌菲一個人,夏憶白嘴角很自然而然的向上揚起了一抹蒼白的弧度。

“轟隆——”

果不其然,陰沉的天空在一聲悶雷響過之後,下起了連綿細雨,不多時,原本連綿的細雨變成了中雨,然後又變成了瓢潑大雨。

這個時候,沈凌菲的墓碑前除了夏憶白和沈饒晨之外,已經沒有了其他人。

所有來參加葬禮的來賓,都在暴雨的催促下,匆匆離開的南嶺墓園。

沈饒晨跪在沈凌菲的墓碑前,隻字不語,而夏憶白則站在他身後,沉默不語的陪著他一同淋著瓢潑大雨。

也不知道是不是雨水下的太猛,流進了她的眼睛裡,夏憶白覺得眼睛生疼生疼的,疼的讓她感覺全身都跟著一起疼了起來。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沈凌菲的墓碑,在暴雨中瑟瑟發抖,而跪在沈凌菲墓碑前的沈饒晨,則是悶不吭聲的垂頭看著地面。

習南坐在酒紅色的法拉利車上,透過車窗微鎖著雙眉,擔憂看著暴雨中那兩位執拗的人。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對坐在主駕駛上的孔木吩咐了一句:“給他們送一把傘過去。”

孔木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面帶憂愁的習南,好奇的問道:“老闆,我們不去勸沈總和夏小姐回家嗎?”

習南在聽到孔木的疑問之後,斜眸睨了他一眼,又再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們勸有什麼用?這也要他們自己看得開才行。沈凌菲在他們兩個人心裡的地位都不可掂量,估計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恨不得死去的是自己。又或者說,他們恨不得死去的人是對方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