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南在察覺到孔木朝他投過來的視線時,只是朝孔木輕微的挑了一下眼眉,示意孔木按照夏憶白的吩咐做。
孔木明白了習南的意思,當即領著幾個人朝何奏的房間走去。
此時,何奏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根本沒有預料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他的家裡,直到他被人掀開被子,粗魯的從床上拽了起來。
何奏被人從床上拽起來,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吃痛的叫了一聲,沒好氣的大喊了一聲:“喂,尼瑪,你想死啊?”
等他抬起眼睛,看清楚房間裡氣勢洶洶的圍著好幾個身著黑色西服戴著墨鏡的男人時,頓時渾身激靈靈一個哆嗦,瞬間睡意全無。
慌亂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裡的幾個魁梧強壯的男人,何奏從地上躥起來,情緒激動的朝他們質問道:“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夏憶白站在房門口,冷眼看著滿眼盡是慌亂的何奏,大步流星的朝他走了過去。
站在何奏面前,她冷冷的問道:“你是何奏?”
何奏望著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一個女人,在對上她淡漠無神的雙眼時,不禁一愣,戰戰兢兢的朝她點了點頭,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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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奏從上到下,細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拼命在腦海中回憶了好一會兒,也記不起來自己在哪兒見過她。
女人穿著一身修身的黑色女西服,將她本來就消瘦的曲線襯托的更加柔美羸弱。微卷的長髮下垂至前胸,她畫著非常好看的淡妝,五官也很好看。
只是讓何奏覺得彆扭的是,這個女人有一雙非常大的眼睛,雙眼雖然大卻沒有太多神彩,看上去顯得十分空洞。
“你知道張桂花嗎?”
何奏聽到自己母親的名字,更是愣神的朝她點了點頭。
“認、認識,那是我媽。”
夏憶白微昂起頭,嘴角揚起一抹譏嘲的笑意。
“知道她還是你媽,那就說明你並不是無藥可救了。”
話音落下,還不等何奏反應過來夏憶白究竟想要做什麼,夏憶白已經扯著何奏的衣領,將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我問你,你媽的那二十萬賠償金呢?”
何奏沒想到夏憶白會突然向他問起賠償金的事情,臉上露出了慌亂的神色。
“你、你們是誰?是我媽僱來的打手?來向我要錢的嗎?”
夏憶白:“……”
惱怒的望著不成器的何奏,夏憶白一招反手擒拿將他的手背到身後,同時朝他的膝後踢了一腳,迫使他跪在了床上。
“我問你,你從你媽那兒拿到的二十萬呢?”
何奏被夏憶白用力踢了一腳,又被用力的牽制住了右手,痛的大叫了一聲,立刻說道:“那、那二十萬被我打牌輸光了。你們拿、拿不回來了。”
“什麼?!”
夏憶白有想過何奏很敗家,可是卻沒想到他已經敗家到了這種地步。
站在門外的習南在聽到何奏狼狽的聲音時,那雙噙滿笑意的眼中飛逝而過一抹厭惡。
夏憶白放開何奏,難以置信的瞪著狼狽膽小的他,一時間怒不可遏。
“你媽養你這麼大,你非但不孝敬她,反而住了她的房子,拿了她的賠償金去打牌?還輸光了?”
夏憶白看著眼前這個不成器的男人,氣的直發抖。
何奏沒好氣的瞪得不知道打哪兒出來的一個莫名其妙女人,理直氣壯的朝她說了句:“那有什麼辦法?我也沒想到我的手氣會那麼糟糕啊。”
聽著何奏不知悔改的話,夏憶白惱火的抬起巴掌,照著他的臉就狠扇了他兩耳光,然後衝孔木的手下冷聲吩咐:“給我打,打的他知錯了為止。”
夏憶白的話音一落,幾個男人就將還摸不清狀況的何奏團團圍在了中間。
夏憶白冷眼看著被幾個男人拳打腳踢的何奏,神情淡漠的聽著他的哀聲求饒,不為所動。
看到不成器的何奏,再想想一向心地善良、待人友好的張大媽,夏憶白越發的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平。
像張大媽那樣心地善良的人,到了晚年就應該安靜的在家裡幸福的享受晚年,可誰知道她卻養了一個不成器的白眼狼,讓她在晚年的時候,所得到的東西空空如也。
何奏被幾個壯碩的男人拳打腳踢著,早就有些熬不住了,連聲朝夏憶白求饒。
夏憶白瞧著他眼睛也腫了,鼻子、嘴角也流血了,這才叫孔木的手下停下。
走到被打的瑟瑟發抖的何奏面前,夏憶白不屑的睥睨著他,眼中全然是鄙夷。
微微抽搐著嘴角,她冷聲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你是誰啊?”何奏惶然不安的望著夏憶白,結結巴巴的問道。
湊下身子,夏憶白將臉靠近何奏,一字一頓的說:“我是夏憶白。”
等“夏憶白”三個字以出口,何奏立刻想起來她是誰了。
驚訝的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位漂亮而冷漠的女人,何奏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笑還是不應該笑。
“你是時建周家的二丫頭。”
聽到“時建周”這個名字,夏憶白厭惡的皺了皺眉,不情願的朝他點點頭。
“所以,你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嗎?張大媽待我不薄,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她不成器的兒子為她所帶來的委屈。”
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夏憶白熟練的把玩打轉在五指之間,發出“嗖嗖嗖”的凌冽聲。
沒等何奏從她把玩匕首的嫻熟手技之間緩過神來,夏憶白手中的冰冷匕首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匕首冰冷的刀刃碰到何奏的脖子時,何奏當即僵直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的望著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夏憶白,生怕等一下一個不小心會讓刀子會劃破他的脖子。
夏憶白才不管何奏心裡在想什麼,更加不會去理會他是否在害怕。
朝何奏湊近了些,她冷冷的望著被嚇得面色慘白的何奏,厲聲對他說:“今晚,你媽就會搬過來住。我限你在五點之前,將你這裡骯髒的狗窩給我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然後以你最佳的狀態迎接你老媽進門。”
將冰冷的視線從何奏嚇得慘白的臉,逐漸下滑到他哆嗦個不停的右手上,夏憶白冷冽一笑,渾身都散發出了陰冷的氣息。(未完待續)